第28章 别有洞天(1/2)
朱七七醒来时,身一哦子仍是软一哦软的,没有半分气力。
这迷一哦药一哦,好厉害的迷一哦药一哦。
她朦朦胧胧的瞧见一盏灯,灯光正照着她的眼睛。她睁开眼,又闭起,心头突然一阵悚栗,颤一哦抖着伸出手,往下面一探──
幸好,她衣裳还是好好穿在身上,她最害怕的事并没有发生,她最宝贵的东西竟还没有失去。
王怜花,这恶贼,虽然可恶,虽然可恨,但毕竟还算有些傲气,不肯在别人晕迷时欺负人。
其实,真正的一哦色一哦狼,都是这样的,都知道女子若在晕迷时,纵能征服她的身一哦子,也没什么乐趣。
朱七七总算松了口气,但一口气还未透过来,就又想起了别的人,就又好像被人扼住了脖子。
“该死,该死,我朱七七真该死!明明上了那么多当,还要如此粗心大意,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
想到这里,她拼命一骨碌翻身而起,大呼道:“沈一哦浪一哦……沈一哦浪一哦……”
她没有瞧见沈一哦浪一哦,却瞧见了熊猫儿。
这是间没有窗子,也没有门的屋子。
熊猫儿就像只猫似的,蜷曲在角落里,还不能动,还没有醒。
朱七七挣扎着爬过去,去摇熊猫儿的肩头。
熊猫儿的嘴动了起来,却像是在嚼着什么东西,喃喃道:“好吃……好吃……”
朱七七又急又气,咬牙道:“死人,你在吃狗屎么,醒醒呀……”
她一哦捏一哦住熊猫儿的嘴,但熊猫儿的嘴却还在动。朱七七忍不住给了他两个耳刮子,熊猫儿两只眼睛突然睁开。
朱七七恨声道:“你还吃,人都快吃死了……”
熊猫儿瞪着眼睛,瞪了半晌,人终于清醒,一翻身坐起,头疼得像是要裂开来。他捧着头,道:“这是什么地方咱们怎会来到这里”
朱七七恨声道:“我先晕过去的,我怎么知道”
熊猫儿道:“沈一哦浪一哦呢沈一哦浪一哦在哪里”
朱七七嘶声道:“我正想问你,沈一哦浪一哦呢你们……”
熊猫儿大声道:“我倒下去的时候,沈一哦浪一哦还是站着的,但……但王怜花──王怜花。”他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简直像用鼻子在“哼”了。
朱七七惶声道:“你们瞧见王怜花了”
熊猫儿垂着头道:“嗯,但──但我们瞧见他时,我已连路都走不动了。”
朱七七赶紧问道:“沈一哦浪一哦呢,他难道也──”
熊猫儿长长叹了口气,道:“他也不行了。”
朱七七像是突然被重重打了一巴掌,打得她整个人都不会动了,直着眼睛怔了半晌,颤声道:“这样说来,我们现在难道真的是已落入王怜花手中”
熊猫儿苦着脸道:“看来只怕是如此。”
朱七七道:“但沈一哦浪一哦──沈一哦浪一哦不在这里,他只怕已逃了。”
熊猫儿立刻点头道:“不错,在那种情况下,别人谁也逃不了,但沈一哦浪一哦──他总是有法子的,他的法子可真是比任何人都多。”
朱七七道:“他也一定有法子来救咱们的。”
熊猫儿道:“当然当然,他马上就会来救咱们了。王怜花别人都不怕,但一瞧见他,就像是老鼠见着猫似的!哈哈──哈哈──”
他口中虽在大笑,但笑声中可没半分开心的味道。
朱七七突然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襟,嘶声道:“你──你在骗我,你明知沈一哦浪一哦也是逃不了的。”
熊猫儿强笑道:“他逃得了的,否则怎会不在这里”
朱七七道:“他不在这里,只因他──他──他──”
突然放声痛哭起来,手捶着一哦胸一哦膛,放声痛哭道:“只因他已被王怜花害死了。”
熊猫儿道:“不──不──不会的──”
朱七七道:“会的,会的。王怜花将他恨之入骨,他落入王怜花手中,王怜花又怎会再放过他──是么你说是么”
她抓住熊猫儿,拼命地摇他的身一哦子。
熊猫儿就像是木头人似的,被她摇着,也不挣扎,也不说话,但眼泪,却已沿着面颊流下。
沈一哦浪一哦,此刻只怕是必定已遭了毒手的了。
王怜花的确是不会放过他的。
朱七七嘶声痛哭着道:“苍天呀苍天,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千辛万苦,刚刚得到了他,你却又要将他夺走,却叫我如何忍受……如何忍受……”
熊猫儿突然缓缓道:“这怪不得苍天,也怪不得别人。”
这语声虽缓慢而沉重,但在朱七七听来,却尖锐得有如刀子一般,尖锐地刺入了她的心。
她身一哦子一阵颤一哦抖,缓缓放松了手,缓缓止住了哭声。她眼睛空洞地望着远方,一字字道:“不错,这不能怪别人,这只能怪我……只能怪我。”
熊猫儿凝注着她,并没有说话。
朱七七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她仿佛痴了似的,不断重复地说着这句话,也不知说了几次、几十次……甚至几百次。
说到后来,熊猫儿惶然道:“七七,你……你怎样了”
朱七七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她连瞧也不瞧熊猫儿一眼,缓缓站起身一哦子。
灯光下,只见她面上已露出痴迷疯狂之态,手里不知从哪里一哦摸一哦出一把匕首,口中却咯咯的笑了起来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竟一刀向她自己肩上刺下。熊猫儿大骇道:“七七……你……你……住手!”
朱七七有如未闻,咯咯的笑着,拔一哦出匕首,鲜血流一哦出,染红了她的衣裳,她也不觉疼痛,还是笑着道:“是我害了他……”
竟又是一刀刺下。
熊猫儿吓得心胆皆裂,要想拦住她,怎奈他酒喝得最多,中毒也最深,直到此刻竟还站不起来。
他只有眼瞧着朱七七拔一哦出刀,又刺下……
他只有嘶声狂吼,道:“七七……住手……求求你住手!求求你……”
突然,他身后的墙壁裂开,现出了道门户,一条人影掠出,闪电般抓住了朱七七的手。
只见这人发髻光洁,笑容风一哦流,一身粉一哦红一哦色一哦的锦缎长衫,在灯光下闪闪地发着微光……
熊猫儿面一哦色一哦惨变,失声惊呼:“王怜花!”
“当”的,匕首落地,朱七七却痴了般动也不动,任凭王怜花捉住她的手,也不反抗,也不挣扎。
王怜花瞧着熊猫儿,嘻嘻笑道:“阁下睡得可舒服么”
熊猫儿嘶声道:“你……你这恶贼,放开她,放开她,我不许你碰她一根手指。”
王怜花笑道:“是,遵命,在下决不碰她一根手指……在下只碰她十根手指。”竟将朱七七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熊猫儿眼睁睁地瞧着,目眦尽裂。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主怜花笑道:“你莫要这样瞧着我。你本不该恨我的。”
他一哦摸一哦了一哦摸一哦朱七七的脸,接着笑道:“你也不该恨我的……你们本该恨沈一哦浪一哦才对。你们如此为他着急,可知他并没有为你们着急么”
熊猫儿失声道:“他……他没有死”
王怜花笑道:“自然没有死。”
熊猫儿道:“他……他在哪里”
王怜花大笑道:“他虽没有死,但你们瞧见他此刻的模样,却只怕要气死。”
熊猫儿怒道:“放屁,你莫要……”
王怜花道:“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的。唉!我只有带你们去瞧瞧……”
拍了拍手,呼道:“来人!将这位熊大侠扶起。”
两个艳装少女,巧笑着应声而入,扶起了熊猫儿,一人笑道:“唷,好重。”
另一少女娇一哦笑道:“这样才像是好汉子。”
王怜花大笑道:“你若是喜欢这条汉子,只管亲他就是……嗯,重重的亲也无妨……哈哈,不过,但你可也莫要咬掉他的鼻子。”
熊猫儿被两个又笑,又一哦摸一哦,又亲,又咬的女孩子,架出了地窖,面上已沾满红红的胭脂。
他又急又怒,又是哭笑不得,但为了要瞧沈一哦浪一哦,他只有忍住了气──沈一哦浪一哦呀沈一哦浪一哦,你此刻究竟在做什么
朱七七被王怜花扶着,更是老实得很,脸上居然也是笑眯眯的,但这种笑容,却教人瞧得心里直冒寒气。
她听到沈一哦浪一哦的消息,脸上就带着这样的笑容,就连王怜花,都不敢多瞧她这种笑容一眼。
走过一段长长的地道,又有间小小的屋子。
这屋子里没有桌子,没有凳子,也没有床,简直什么都没有,只是墙上铺着一排四个小木偶。
王怜花笑道:“你们可瞧见这四个木头人么将这木头娃娃们搬开,你们就可瞧见四个小一哦洞,从这小一哦洞里,你们就能瞧见沈一哦浪一哦了,哈哈……沈一哦浪一哦。”
他笑的声音很轻,但熊猫儿却听得直刺耳朵。
王怜花又已笑道:“你们只管放心地瞧,沈一哦浪一哦他不会发觉你们的,只因这四个小一哦洞外面,画着的壁画是人,这小一哦洞正是画上人的眼珠子……哈哈,那些画可画得妙透了,简直妙不可言,只可惜你们瞧不见。”
熊猫儿忍不住冷笑道:“春一哦宫我瞧得多了。”
王怜花大笑道:“熊兄果然也是聪明人,一猜就猜出墙上画的是春一哦宫。但沈一哦浪一哦在这画满春一哦宫的屋子里做什么熊兄可猜得出”
朱七七身一哦子已颤一哦抖起来,突然冲了过去,却被王怜花一把抓住。朱七七咬着嘴唇,颤声道:“你……你不是要我瞧么”
王怜花笑道:“瞧自然是要瞧的,但也莫要着急。”
熊猫儿道:“还等什么”
王怜花笑道:“沈兄此刻正舒服得很,但两位却不免要惊扰他。在下为沈兄着想,就只好得罪两位了。”
突然出手如风,点了朱七七与熊猫儿的哑一哦穴一哦。
熊猫儿气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王怜花却再也不瞧他一眼,将那木偶的头一扳,墙上果然露出了四个小一哦洞。
王怜花轻笑道:“这可是你们自己要瞧的,你们若是气死,可莫要怪我。”
他微笑着闪开了身一哦子,道:“请。”
“请”字出口,熊猫儿与朱七七的眼睛已凑上了小一哦洞。
他们果然瞧见了沈一哦浪一哦。
外面的屋子,虽无珠光宝气,但却布置得舒服已极,没有一样东西不摆在令人瞧着最顺眼的位置。
而沈一哦浪一哦,此刻就坐在最舒服的位置上。
他穿着件柔软的丝袍,斜倚着柔软的皮垫。
他手里拿着金杯,身旁有个身披轻纱的绝一哦色一哦少女,正带着最甜蜜的笑容,在为他斟酒。
琥珀一哦色一哦的美酒。
但在熊猫儿的眼中看来,却像是血一样。
熊猫儿与朱七七对望一眼。朱七七咬着嘴唇,熊猫儿咬着牙,朱七七嘴唇已咬得出一哦血,熊猫儿牙咬得吱吱作响。
他们的嘴虽能动,却说不出话。
他们若能说话,必定会同时怒喝:“沈一哦浪一哦,你这可恶的沈一哦浪一哦,我们为你急得要死要活,快要发疯,谁知你却在这里享福。”
沈一哦浪一哦的确像是在享福。那少女为他斟酒,他就喝光;那少女将水果送到他嘴里,他就吃下去。
熊猫儿与朱七七又对望一眼,两人眼里都已要冒出火来。但这时,两人要说的话却不同了。
朱七七想说的是:“沈一哦浪一哦呀沈一哦浪一哦,原来你也是个一哦色一哦鬼,一哦色一哦狼!瞧你这副一哦色一哦迷迷的笑,你……你为什么不死,你死了多好。”
熊猫儿却想说:“沈一哦浪一哦呀沈一哦浪一哦,原来你也是个酒鬼!到现在你还喝得下酒,但……你这小子虽可恶,酒量却真不错。”
两人心里想的虽不同,但恼怒却一样。
两人竟未怀疑,竟忘了去问:王怜花为何没有杀沈一哦浪一哦
王怜花为何非但不杀沈一哦浪一哦,反而让他享福
这,岂非是怪事一件。
那少女倒酒倒得手都痹了,但沈一哦浪一哦面上却毫无醉意。她倒得虽快,但沈一哦浪一哦喝得却比她倒得还快。
那少女终于叹了口气,道:“你酒量可真不错。”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哦”
那少女道:“我真不知道你这酒量是怎么练成的。”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因为常常有人想灌醉我,所以我酒量就练出来了。”
那少女咯咯笑道:“一个生得漂亮的女孩子,才会有人常常想灌醉她,你……你总归不是女的,谁想灌醉你”
沈一哦浪一哦大笑道:“生得漂亮的女孩子,虽然常常有会被男人灌醉的危险,但她们若是灌起男人的酒来,却也厉害得很。”
那少女娇一哦笑道:“这话倒不错。男人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总是不能拒绝喝酒的。”
沈一哦浪一哦微微笑道:“所以我现在正是酒到杯干,来者不拒。”
那少女媚眼带着笑,带笑地瞅着他,腻声道:“只可惜要灌醉你实在太不容易。”
沈一哦浪一哦道:“要灌醉你可容易么”
那少女眼珠子一转,咬着嘴唇笑道:“有些女孩子虽然醉了,但也和没醉一样,谁也别想动她;有些女孩子虽然不喝酒,但却也和醉了一样。”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妙极妙极,女孩子对女孩子的事,到底是了解得多些,但……但你却又属于哪一种呢”
那少女眼睛瞅着沈一哦浪一哦,似乎要滴出一哦水来,一字字轻轻道:“我……那就要看对方那男子是谁了。有时我醉了也不醉,有时我虽未喝酒,却已醉了,就像……就像今天……”
朱七七越听越气,简直要气疯了。
那少女在咬着嘴唇,她也在咬着嘴唇,但两人咬嘴唇的模样,却真是天差地别,丈不相同。
女孩子在男人面前咬嘴唇时,不是恨得要死,就是一哦爱一哦得要死,不是想打他的耳光,就是想亲他的脸。
那少女眼睛似乎要滴出一哦水来,朱七七眼睛也似要滴出一哦水来。朱七七眼睛里的水,是眼泪。
而那少女……她眼里的水是什么意思这问题男人想必大多知道的,只是在自己妻子面前却万万不要承认。
朱七七真恨不得冲进去,将那少女眼珠子挖出来。
那少女软一哦绵的身一哦子,直往沈一哦浪一哦怀里靠。
朱七七又恨不得冲进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开,将她整个人抓起来,塞一哦进一哦陰一哦沟里去。
但现在真像在一哦陰一哦沟里的人,却是朱七七。她全身发冷。她只有眼看着那少女倒入沈一哦浪一哦怀里。
而沈一哦浪一哦……这可恨的坏蛋,这没良心的人。
他居然还在笑。
幸好,就在这时──
朱七七正想闭起眼睛,又不甘心闭起眼睛,正恨得要死,气得要发疯时,她的救星却来了。
只听得一阵清脆而悦耳的环绊叮当声,传了过来,接着,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比环绊声更清脆,更悦耳。
单听这声音,便已知道来的必定又是个绝一哦色一哦美一哦女,何况还有那似兰似麝,醉入魂魄的香气。
朱七七甚至能从那小一哦洞里嗅得这香气。
她虽然更着急,一个少女,已够她受的,又来一个,那如何是好,沈一哦浪一哦岂非要被这些狐狸一哦精一哦迷死。
但无论如何,有别人来了,这生着一双鬼眼睛的少女,总该不会再赖在沈一哦浪一哦的怀里了吧。
那少女果然自沈一哦浪一哦怀中跳了起来,就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脸上的媚一哦笑,也早已不见。
只见一个人……简直可说是个仙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的是什么她戴的是什么她身后跟着几个人这些人又长得是什么模样
朱七七全瞧不见,熊猫儿更瞧不见。
只因他们的眼睛,已全被此人本身所吸引,她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光芒,足以照花所有人的眼。
这艳光四射的仙子,赫然竟是王怜花的母亲。
沈一哦浪一哦抖了抖衣衫,只是含笑抱拳道:“王夫人……”
那王夫人也含笑道:“沈公子……”
两人就像是许多年没见面的朋友,如今总算见着了,但却又像是初次相识,彼此客客气气。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朱七七终于松了口气──他们坐得很远。
那少女又拿起酒壶,规规矩矩,为沈一哦浪一哦倒了杯酒。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王夫人笑道:“沈公子对染香又何必如此客气。”
沈一哦浪一哦道:“染香……好名字,好名字!已入芝兰之室,能日常接近王夫人这样的人间仙子,自然也要被染上一身香气了。”
王夫人笑道:“沈公子当真是口才便捷,人所难比。”
她的笑容虽妩媚,神态却庄重;她的笑容虽令人魂牵梦萦,一心想去亲近,她的神态又令人不敢亲近。
她带着颇含深意的微笑,忽道:“但染香这丫头,却也可人……沈公子,你说是么”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彩凤身旁,焉有乌鸦!只不过她提起酒壶来时,在下却当真有些害怕。”
王夫人道:“染香,你方才可是在灌沈公子酒么”
染香垂下头,去一哦弄一哦衣角,却不说话。
王夫人双眉微微皱起,轻叱道:“你明知我要和沈公子商议大事,怎还敢灌沈公子酒沈公子若是真的醉了,怎好说话”
染香虽未答话,沈一哦浪一哦却已笑道:“明明是夫人要她灌在下酒的,夫人为何还要骂她”
王夫人神一哦色一哦不动,微笑道:“是么”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在下喝醉了酒,岂非更好说话。”
王夫人道:“为什么”
沈一哦浪一哦大笑道:“好酒香醇,美人如玉,这些却是最能使男人意志软弱之物。在下意志若是软弱了,夫人要在下听命,岂不更是容易”
王夫人嫣然笑道:“沈公子果然是聪明人,谁也莫想瞒得过你。但沈公子若非如此聪明,我又怎会千方百计地想邀沈公子到此说话”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王夫人心事被在下说破,居然毫不否认,正也足见王夫人之高明……但王夫人若非如此高明,在下此刻又怎会坐在这里”
王夫人笑得更甜,道:“怜花邀沈公子来时,多有得罪,我该代他向沈公子道歉才是。”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在下早已想再见夫人一面,怎奈云路凄迷,仙子难寻。若非王公子,在下又怎能再见夫人在下本该请夫人代向王公子道谢才是。”
王夫人飘然笑道:“无论如何,沈公子总是受惊了。”
沈一哦浪一哦微笑道:“在下已明知此来必能得见仙子玉容,在下已明知王公子万万不致杀我,在下何惊之有”
王夫人银铃般笑道:“怜花做事素来鲁莽,沈公子又怎知他不会杀你”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只因在下还有些用,夫人欲成大事,怎肯先杀有用之人”
于是两人同时大笑。王夫人固然笑得妩媚,风情万种,沈一哦浪一哦的笑也足以令少女心醉。
熊猫儿听得这笑声,又不禁暗叹忖道:“这两人当真是针锋相对,谁也不输给谁半分。”
除了沈一哦浪一哦外,还有谁能招架王夫人的言词、王夫人的媚一哦笑若是换了熊猫儿,只怕连话都说不出了。
朱七七却在暗中咬牙,忖道:“这老狐狸是什么意思为何这样对沈一哦浪一哦笑难道她也看上了沈一哦浪一哦吗”
沈一哦浪一哦终于顿住笑声,目光凝注着王夫人那双可令天下男人都不敢正视的眼睛,缓缓道:“夫人与在下既已彼此了解,夫人有何吩咐,此刻总可说出了吧。”
王夫人道:“吩咐两字可不敢当,只是我确有一事相求公子。”
沈一哦浪一哦道:“夫人可是要用在下去对付一个人”
王夫人笑道:“公子的确已看透我心了……不错,我正是要借公子之力,去对付一个人,那人便是……”
沈一哦浪一哦微笑截口道:“快活王”
王夫人道:“除了他还有谁……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值得劳动公子”
沈一哦浪一哦道:“但……令郎已是天下之奇才,已非在下能及,何况还有夫人夫人还要用在下么在下能做的事,令郎也能做的。”
王夫人笑道:“怜花虽有些小聪明,但又怎能比得上相公万一何况这件事,他更是万万不能做,万万做不了的。”
沈一哦浪一哦道:“什么事”
王夫人道:“快活王此人之能,公子想必知道。”
沈一哦浪一哦道:“略知一二。”
王夫人叹道:“此人非但有狐狸之一哦奸一哦狡,豺狼之狠毒,更确是还有狮虎之武勇。对付这样的人,既不能智取,也不能力敌。”
沈一哦浪一哦道:“既是如此,夫人却叫在下怎样”
王夫人笑道:“但天下人谁都难免有一弱点,快活王好歹也是个人,也不能例外。你我若想胜他,只有针对他的弱点行事。”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他居然也有弱点,难得难得……”
王夫人道:“此人的弱点,说得好听些,是‘一哦爱一哦才如命’,说得难听点,便是喜欢被人阿谀奉承。只要是才智之士前去投靠于他,绝不会被他拒于门外。”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千穿万穿,马屁不一哦穿,快活王想来的确是喜欢被人拍马屁的,否则他手下也不会有那许多食客了。”
王夫人笑道:“正是如此……但他手下的食客虽多,却没有一个真正杰出之士……一个像公子你这样的人。”
沈一哦浪一哦道:“夫人莫非是想要在下去做他的食客”
王夫人媚一哦笑道:“这样做,虽然委屈了公子,但你我欲成大事,为了达到目的,便不能择取手段了,是么”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原来夫人是要我在快活王身旁做一哦奸一哦细!但这样的事,令郎自己去做,岂非要比在下强得多”
王夫人道:“此事怜花不能做的。”
沈一哦浪一哦道:“哦”
王夫人道:“只因为……只因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