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别有洞天（2/2）
沈一哦浪一哦大笑道：“只因此事危险太大，是么”
王夫人叹了口气，道：“公子如此说，就是误会我一番苦心了。我……我又怎会叫公子涉险在我心中，与其令怜花涉险，也不愿让公子涉险的。”
沈一哦浪一哦道：“哦”
王夫人道：“此事怜花本来的确是可以做的，他的机智虽比不上公子，但也勉强够了。但他却有个最大的缺点……”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什么缺点”
王夫人道：“只因为快活王认得他。”
这句说出来，沈一哦浪一哦亦不禁动容，道：“认得他怎会认得他”
王夫人道：“这原因你可以不问么”
沈一哦浪一哦沉吟半晌，又道：“但王公子易容之术，天下无双……”
王夫人含笑截口道：“怜花的易容术虽然不错，但我请问公子，怜花易容后，若是终日和公子在一起，公子瞧不瞧得破”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不错，在下若能瞧破，快活王更能瞧破了。”
王夫人道：“正是如此……而怜花虽笨，但要找个能代替他做这件事的，却也不多了……除了公子你，世上只怕再无他人。”
沈一哦浪一哦道：“但快活王门下也有认得在下之人。”
王夫人道：“谁”
沈一哦浪一哦道：“无望……”
王夫人笑道：“他与你交情深厚，怎会揭破你。”
沈一哦浪一哦叹道：“原来夫人什么事都知道了，但……”
王夫人道：“但还有与你交情不深的人，是么”
沈一哦浪一哦道：“正是，还有‘酒使’韩伶，还有那‘一哦色一哦使’江左司徒。”
王夫人嫣然一笑，道：“这两人永远也不会再见着快活王的面了。”
沈一哦浪一哦动容道：“他们也和在下一样，落入了夫人的手中”
王夫人笑道：“但公子是我的座上客，他们却是阶下囚。”
沈一哦浪一哦默然半晌，忽又笑道：“但在下还有一事不解。”
王夫人笑道：“有什么事能令公子不解”
沈一哦浪一哦道：“夫人明知快活王亦是在下的敌人，在下亦早欲得此人而甘心，夫人纵然不说，在下也是要去对付他的。”
王夫人道：“不错，这个我是知道。”
沈一哦浪一哦道：“既是如此，夫人又何必再花费这许多心力，定要使在下听从夫人的吩咐这岂非多此一举。”
王夫人笑道：“只因你们对付快活王的方法，与我不同。”
沈一哦浪一哦道：“哦”
王夫人道：“我若不将公子请来这里，与公子定下盟约，公子你若有机会，必定要将快活王置之于死地，是么”
沈一哦浪一哦道：“自然如此，夫人你难道……”
王夫人道：“我却不要他死。”
她面上妩媚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那一双妩媚的眼波，也变得冷如青霜白刃一般。
她目光遥注远方，一字字缓缓道：“我要他活着；我要他眼看所有的事业，一件件失败；我要他活着来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她“砰”的一拍桌子，厉声接道：“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若死了，岂非便宜了他。”
她笑容消失，屋子里也立刻像是冷了起来。
仇恨，这是多么深的仇恨，这是多么怕人的仇恨。
沈一哦浪一哦瞧着她，竟仿佛呆了。
这王夫人怎会与快活王有这么深的仇恨
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仇恨……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夫人终于又自嫣然一笑，这笑容正像是春天的花朵，使天下恢复了芬芳、温暖。
她嫣笑道：“如今沈公子什么事都明白了吧”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再不明白，便是呆子了。”
王夫人道：“我若有沈公子你这样的人在快活王身侧，快活王的一举一动，都再也休想逃过我的眼底……”
沈一哦浪一哦接着道：“这样，无论他要做什么，夫人都可迎头予以痛击，他纵有通天的手段，也休想做得成一件事了。”
王夫人轻轻拍掌，轻轻笑道：“正是如此。”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他有了王夫人这样的仇敌，可算是上辈子倒了楣了。”
王夫人笑道：“但这也要公子你答应我才行呀！”
她妩媚动人的眼波，凝注沈一哦浪一哦，柔声道：“不知公子你可愿答应么”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在下可以不答应么”
王夫人眼波一转笑道：“只怕是不可以的。”
沈一哦浪一哦大笑道：“既然不可以不答应，在下当然只有答应了。”
王夫人嫣然举杯，笑道：“多谢公子，且容贱妾先敬公子一杯，预祝咱们的成功。”
两人相视而笑。王夫人固然笑得更甜，沈一哦浪一哦也笑得甚是开心；而熊猫儿，却听得几乎气破了肚子。
他暗中咬牙，暗道：“想不到沈一哦浪一哦这小子，竟如此没有骨气！为什么不可以不答应难道还怕她吃了你。”
若是换了熊猫儿，他当真是死也不肯答应的。谁也休想强迫他做一件事，无论那是什么事。
但沈一哦浪一哦，他却是要先瞧那是什么事。
朱七七比熊猫儿更气，更恨：“这老狐狸，竟连称呼都改了，这么大年纪，居然还自称‘贱妾’，居然还和沈一哦浪一哦‘咱们……咱们’的说话，真不害臊。难怪王怜花的脸皮这样厚，原来他一哦妈一哦妈一哦的脸皮比他更厚十倍。”
王夫人说要敬沈一哦浪一哦一杯酒，其实却敬了三杯。这三杯酒不但染红了她的娇面，也将春一哦色一哦染上了她的眉梢。
熊猫儿瞧着瞧着，忽然不气了。
他忽然想到：“沈一哦浪一哦这样做，莫非是计等到王夫人放了他，他到了关外，还有谁能管他他答应了，岂非也等于不答应”
想到这里，他几乎要笑出来，他觉得这王夫人实在并不如他想像中那么聪明，实在很笨。
只听王夫人笑道：“贱妾虽不胜酒力，但今日也要和公子痛饮一番……痛饮三日，三日后，贱妾再置酒为公子送行。”
沈一哦浪一哦道：“送行”
王夫人道：“嗯！眼见三日后公子便要远去关外，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所以这三天……贱妾自当分外珍惜。”
她眼波中的春意委实比酒更能醉人，沈一哦浪一哦虽凝注着她的眼波，却似并不懂她眼波中的含义。
他只是微微笑道：“在下就这样去么”
王夫人道；“自然不是这样去。贱妾早有打算，如何为公子一壮行一哦色一哦。”
沈一哦浪一哦道：“在下根本不知快活王的行踪……”
王夫人笑着截口道：“这个公子用不着担心，贱妾自然会使公子见着快活王的。”
沈一哦浪一哦道：“见着他又如何”
王夫人咯咯笑道：“公子莫非是在装傻么”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在下装聪明还来不及，怎会装傻”
王夫人道：“以公子这样的人物，又是江湖中的陌生面孔，快活王见到你，还会不视为异宝，还会让公子走”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莫非快活王还会拉拢于我不成”
王夫人笑道：“自然会的。要成大事的人，谁会放过公子……快活王若是会放过公子这样的人物，他就不成快活王了。”
沈一哦浪一哦眨了眨眼睛，道：“以后呢”
王夫人道：“以后，公子自然变成了快活王的心腹。”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那也不见得。他若不信任我，又当如何”
王夫人嫣然笑道：“像公子这样的人，还会不知道该如何取他之信任么放一把锥子到布袋里，那锥子还会不扎破布袋”
沈一哦浪一哦大笑道：“原来夫人是要在下一哦毛一哦遂自荐。”
王夫人嫣然笑道：“只是一哦毛一哦遂又怎比得上公子”
沈一哦浪一哦道：“好了，夫人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没有说了。”
王夫人眼波流转，媚一哦笑道：“什么事”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夫人怎会就这样放在下走夫人必定还有个法子，而且确信这法子能使在下纵然到了关外，也不敢违背夫人的。”
王夫人笑道：“你猜猜那是什么法子”
沈一哦浪一哦道：“在下虽不擅使毒，却知道世上有种毒一哦药一哦，其毒一哦性一哦发作极缓，而且擅于使毒之人，甚至可以将毒一哦性一哦发作之时日先行定好，到了那日，中毒之人若无他独门解一哦药一哦，必死无疑，这正和苗疆女子擅使之蛊有些相似。”
他一笑接着道：“这种毒一哦药一哦此刻说不定已在我肚里。”
王夫人道：“公子乃为当今国士，贱妾怎会以这种手段来对付公子贱妾若这样做，非但看轻了公子，也实在看轻了自己。”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正是正是，世上焉有鸩人之仙子在下谢过。”
王夫人笑道：“你再说说看。”
沈一哦浪一哦沉吟道：“夫人自己虽不会随在下远赴关外，但却可令人随在下同去，从旁监视，甚至寸步不离……”
王夫人以一阵银铃般的娇一哦笑，打断了沈一哦浪一哦的话，娇一哦笑着道：“姑不论这法子的好坏，但世上又有谁能监视得住我们的沈公子何况，贱妾虽笨，也不至于会使这么笨的法子。”
沈一哦浪一哦道：“莫非夫人要在下立下重誓……”
王夫人又娇一哦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道：“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对女人发的誓。若有哪个女孩子笨得会相信男人发誓，她一定要伤心一辈子。”
沈一哦浪一哦抚掌大笑道：“夫人莫非是过来人”
王夫人眼波轻瞟着他，微微笑道：“你看我现在可有伤心的模样”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不错，时常令别人伤心的人，自己便不会伤心了。”
于是两人又相视而笑，笑得果然都没有半分伤心的样子。
熊猫儿听到这笑声，又气得肚子疼。
“沈一哦浪一哦这小子，此刻居然还有心情来和她说笑！沈一哦浪一哦呀沈一哦浪一哦，你自命聪明，却连人家要使什么法子对付你，你都不知道。”
其实，他更想不出这王夫人，究竟要用什么法子。
朱七七肚子虽不疼，心却在疼。
“时常令别人伤心，自己便不伤心了……好，好，沈一哦浪一哦，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我总算认识你了。”
其实，沈一哦浪一哦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她也不知道。
酒意更浓。
夫人咯咯笑道：“除了这些笨法子外，公子难道认为贱妾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沈一哦浪一哦道：“夫人妙计千万，在下委实猜不出。”
王夫人媚一哦笑道：“贱妾难道只会强迫公子、监视公子贱妾难道不会让公子自己从心里就愿意做这件事那么，又何用贱妾强迫、监视。”
沈一哦浪一哦拍掌道：“呀……这个我倒忘了。”
王夫人笑得更媚，道：“公子并没有忘，只不过故意装作忘了而已。”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但夫人也莫要忘记，令在下心里服从，这可不容易。”
王夫人的笑，已媚入骨里。
她以纤纤玉手，轻拢着鬓发，那纤手……那柔发……那绝代的风姿，都使人猜不出她年纪，使人根本忘了她的年纪。
她笑着道：“这自然不容易，贱妾自然也知道的。但越不容易得到的，越是珍贵，尤其对女人来说更是如此。”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这是句老话。”
王夫人道：“老话通常总是对的，是么”
沈一哦浪一哦道：“这也是句老话。”
王夫人娇一哦笑道：“珍贵的东西，必须要珍贵的东西才换得到，是么”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这还是句老话。”
他一连说了三次，面不改一哦色一哦，王夫人一连听了三次，也若无其事，外面的熊猫儿却火了，真想骂出来。
“老话，老个屁。”
只听王夫人笑道：“江湖中最不容易得到之物，也是最珍贵的东西，一一哦共一哦有三件，你可知道是些什么”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这大约不是老话了，在下没听过。”
王夫人道：“你想想看……这话也不算太老。”
沈一哦浪一哦沉吟半晌，道：“少林寺藏经阁所藏之达摩神经，是否其中之一”
王夫人道：“少林派虽号称武林第一门派，但少林僧人之武功，最多也不过占得‘平实’两字，从未出过天下第一高手。由此可见，有关那少林神经的种种传言，也许只不过是少林僧人故神其说，世间是否真有此经，已成问题，经中是否当真载有无上武功心法，更不可知，所以它算不得的。”
沈一哦浪一哦道：“连少林神经都算不得”
王夫人断然道：“算不得。”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那么别的武功秘籍更算不得了。”
王夫人道：“武功秘籍乃是死的。试问世上究竟有几人的武功真是自这些秘籍上学得的智慧、毅力、经验，再加上时机，才是练成绝艺的真正要素，只不过世人无知，常会被这些武功秘籍的种种传说迷惑而已。尤其那无敌和尚的武功秘籍，更是所有秘籍中最害人的。”
她这番话虽然几乎将武林中传统的故事全部推翻，但说的却当真是切中时弊，就连沈一哦浪一哦都不禁大为叹服。
沈一哦浪一哦叹道：“夫人能言人之所不能言，敢言人之所不敢言，当真令在下顿开茅塞。昔年天下英雄，若是知道这道理，衡山之役，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今日之武林便也不会成此局面。可见夫人之智，确为人所不及。”
王夫人嫣然笑道：“贱妾平生，最恨别人恭维，但今天听了公子的话，却比什么都要开心。公子你再猜。”
沈一哦浪一哦又自沉吟半晌，忽然笑道：“对了，云梦仙子之云梦令，神令所至，武林一哦群一哦雄莫不低头，那总该可算做其中之一了吧”
王夫人笑道：“公子又要来奉承贱妾了。就算贱妾真的就是昔日之云梦仙子，听了这句也不会开心的。想那云梦令只是吓人的东西，怎能算是宝物”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也算不得”
王夫人道：“区区顽铁，算不得的。”
沈一哦浪一哦缓缓道：“那么……昔年‘铁剑先生’展大侠留下的古铁剑，总该不是顽铁了吧，是否可算其中之一”
王夫人笑道：“剑也是死的。纵是天下第一神兵利器，若是落在凡夫俗子手中，还不是和顽铁没有两样”
她指了指染香，接着笑道：“试问染香手里纵然拿着干将莫邪，可胜得了你”
沈一哦浪一哦颔首道：“不错，那也的确算不得。”
王夫人笑道：“贱妾所说的这三件宝物，纵然落在凡夫俗子手中，也是有用的，所以，那才可算是真正的宝物。”
沈一哦浪一哦道：“夫人所说的宝物，莫非是活的”
王夫人眼波一转，笑道：“一件死的，两件活的。”
沈一哦浪一哦笑道：“在下需要喝杯酒，寻些灵感。”
于是染香娇一哦笑着斟酒，王夫人娇一哦笑着劝饮。
沈一哦浪一哦一杯喝下，突然拍掌道：“对了，昔年高姓世家所留下的亿万财富，纵然凡夫俗子得了，也可啸傲王侯，富贵终身，这总可算是其中之一了吧”
王夫人嫣然笑道：“总算被公子想出了一件……不错，高姓世家留下的财富，正是天下江湖中梦寐所求之物。但还有两件活的呢”
沈一哦浪一哦喃喃道：“活的……活的……莫非是‘长白山王’的宝马”
王夫人道：“不是。”
沈一哦浪一哦道：“非是‘神捕’邱南的灵犬”
王夫人道：“也不是。”
沈一哦浪一哦道：“莫非是‘百兽山庄’中的猛虎……莫非是‘赛果老’的乌驴……莫非是‘天山狄家庄’的神鹰”
王夫人笑道：“不是……不是……都不是。”
沈一哦浪一哦道：“莫非是云南‘五毒教’中的……”
王夫人以手掩鼻，笑道：“哎唷，别说了，那些东西，教人听了都恶心，怎算得宝物”
沈一哦浪一哦叹道：“在下委实猜不出了。江湖中的名禽异兽，在下已全都说了出来，若还不是，在下委实不知道还有什么。”
王夫人微笑道：“世上难道只有禽一哦兽是活的”
沈一哦浪一哦道：“还……还有什么”
王夫人咯咯笑道：“还有人呀，人难道不是活的”
沈一哦浪一哦怔了怔，失笑道：“人……不错，还有人。”
王夫人道：“现在总可以猜出了吧。”
沈一哦浪一哦苦笑道：“在下更猜不出了。世上的奇才异能之士，何止千百，何况……”
王夫人截口笑道：“好，我告诉你，除了高姓世家的财富外，那第二件珍贵之物，就是昔年的沈天君……沈天君的手。”
沈一哦浪一哦动容道：“手……沈天君的手”
王夫人道：“不错。沈天君的手谈笑问可散尽万金，但叱咤间又可重聚……沈天君的手可将活生生的人置之于死，但也可使垂死的人复生。沈天君的手可使山崩屋塌，可毁灭一切，但也可制造出许许多多千灵百巧，不可思议之物。只要沈天君的手动一动，江湖中无论什么事，都会改变。”
沈一哦浪一哦似乎听得呆了，动也不动，口中喃喃道：“沈天君……手……唉，好手。”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夫人道：“那第三件东西，正是最珍贵的东西。”
她突然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妩媚的眼波，瞧着沈一哦浪一哦，媚一哦笑道：“到了此刻，你还猜不出”
她喝下三杯酒时，已红了脸，眯起了眼睛；此刻喝下了三十杯，还是红着脸，眯着眼睛。
那简直完全和喝三杯时没什么两样。
沈一哦浪一哦也瞧着她，忽然笑道：“莫非便是夫人自己”
王夫人银铃般笑道：“这次你又猜对了。”
染香的眼波，本已是风一哦騷一哦入骨，媚入魂魄，但和她此刻的眼波一比，那却像是变成了死鱼的眼睛。
染香的眼波，本已令朱七七气得恨不能挖出来，此刻她的眼波，却令朱七七连气都气不出了。
朱七七虽是女人，但瞧了她的眼波，不知怎的，竟也觉得心旌摇摇，难以自主，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王夫人就以这样的眼波瞧着沈一哦浪一哦，道：“公子你可知道，江湖中有多少男人，为了要亲近我而死，但他们虽然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语声很慢，很慢，像是已甜得发腻。
她慢慢地说，轻轻地笑。
她轻笑着说道：“只因我不是普通的女人。我武功上的技巧，虽已可说是登峰造极，但我在某一方面的技巧，却更胜武功十倍。”
沈一哦浪一哦舔一哦了一哦舔一哦嘴唇，举杯喝干了。
王夫人轻轻接道：“只要我愿意，只要我肯合作，我可令任何一个男人，欲仙欲死，我可使他享受到他梦想不到的乐趣。”
染香的脸已红了，垂着头，吃吃的笑。
王夫人道：“你笑什么这是一种艺术，至高无上的艺术。我本是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但就为了这原因，我成就了绝顶的武功，成就了今日之一切。无论是谁，只要一接触我的身一哦子，就永远也不会再忘记。”
沈一哦浪一哦长长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他似已说不出话。
王夫人道：“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多少成名的男人，为了想再登仙境，不惜奉献出一切，不惜跪着、爬着来求我，现在……”
她嫣然一笑，道：“现在，我就以我这珍贵的身一哦子，来交换你的心。我想，这大概可说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沈一哦浪一哦整个人都呆住了，动也不能动。
他也见过不少一哦婬一哦娃荡一哦妇，但却没有一个像王夫人这样的。
她口中虽然在说着最一哦婬一哦荡的话，但神情却仍似那么圣洁；她提出的虽是最荒谬的交易，但态度看来却像是在谈最平常的买卖。
她是荡一哦妇中的圣女，也是圣女中的荡一哦妇。
王夫人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信”
就在说这句话时，她的手突然抬起，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了下来。纵然是在脱一哦衣，她风姿也是那么优美。
普天之下，脱一哦衣时还能保持风姿优美的女人又有几个又有谁还懂得，脱一哦衣时的风姿，才最令男子动心
于是，她身一哦子已完全呈现在沈一哦浪一哦面前。
那滑一哦润的香一哦肩，那丰满而玲珑的一哦胸一哦，那盈盈一握的腰，那晶莹、修长、曲线柔和的一哦腿一哦，那一哦精一哦致的足踝……
那简直已非人的躯体。
那是仙女与荡一哦妇的混合。
她身一哦子虽是赤一哦裸一哦的，但神情却和穿着最华丽的衣衫时没什么两样。普天之下赤一哦裸一哦时还能保持风姿优美的女人，又有几个
沈一哦浪一哦道：“我……我……你……”
王夫人嫣然笑道：“我不但要将这身一哦子交给你，还要永远给你。我也要你将你的心永远交给我。我保证你从此可享受世上所有男子都享受不到的幸福。”
她语声微顿，一字字缓缓道：“我嫁给你。”
熊猫儿在心底嘶声大呼：“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朱七七的身一哦子有如风中秋叶般，不停地颤一哦抖。
王怜花的母亲竟要嫁给沈一哦浪一哦，这真是谁也梦想不到的事，非但熊猫儿与朱七七，就连王怜花都已变了颜一哦色一哦。
“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只听王夫人道：“沈公子，你答应么”
人人俱都瞪大了眼睛，静等着沈一哦浪一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