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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锦帆起风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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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这侏儒跃出,箱子中竟缓缓伸出一只玉手,五指纤纤,美胜春葱,白玉般的手腕上系着一串金铃。

铃声一振,玉手伸出,露出了藕一般的手臂,接着,一个身披纯白轻纱、满头环佩叮当的美人,随着那轻柔的乐声,自箱子里婀娜而起。

只见她满头长发有如金般颜一哦色一哦,一双媚极艳极的眼波,带着翡翠般绿一哦色一哦,那身上肌肤却有如白玉一般粉光致致,温香一哦滑腻。她随着乐声起舞,

那窈窈诱人的身一哦子当真是柔若无骨,轻纱衫中隐约可见她浑一哦圆小巧的腰肢正在一阵阵轻微地颤一哦动……

如此尤物,纵是女子见了,也难免要心旌神摇,不能自主,何况男子

一个个更是瞪大了眼睛,瞧得移不开目光。

就连方宝儿也不觉瞧得出神,暗叹忖道:“想不到夷狄之邦也有如此美一哦女,当真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是女人,再无……”

突觉一只小手掩住了他的眼睛,小公主在他手上划道:“不许你看。”

过了半晌,又划道:“这女人好不要脸。”方宝儿虽是好笑,但小公主越是说这女子“好不要脸”,他却越是想看,只可惜小公主手掌竟是再也不肯放开。

乐声越来越急,那金发美人舞姿也越来越是诱人。

其实方宝儿年龄还小,真的瞧见了,也未见如何,但此刻耳朵听见乐声,眼睛瞧不到,反面有些心动,恨不得在小公主的手上咬上一口──这正是天下男人的心理,瞧不见的总比瞧见的好。

轻纱飘飞,玉一哦肌隐约,一阵阵迷人的香气,随着她冶荡的舞姿飘散在大厅间,众人俱都瞧得目眩神迷、神魂飘荡。

忽然间乐声停顿,金发美人双手前伸,拜伏一哦在地,那莹玉般的肌肤上已有一粒粒珍珠般的汗珠。

那丰满的胴一哦体,却犹在不住轻轻一哦颤一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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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众人方自长长喘出口气。只听居鲁大土笑道:“此乃吾国第一美一哦女,不但姿一哦色一哦无双,歌舞俱绝,而且还另有……”哈哈一笑,不再说了,男人们自是知道他言外之意,不禁更是心动。

女人们虽然装作不懂,其实心里也知道得清清楚楚,真不懂的,恐怕只有方宝儿与小公主。

突听铃儿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了不起”

方宝儿暗笑忖道:“小铃铛吃醋了。”

其实心里暗笑的,又何止方宝儿一人,就连那居鲁大士也咯咯笑道:“这位姑一哦娘一哦说话似乎有些酸溜溜的。吾邦此美人虽非天上仙子,至少已可算是人间绝一哦色一哦了,尊侯可还看得上眼么”

紫衣侯尚未说话,铃儿已又冷笑道:“她若也算人间绝一哦色一哦,人间的绝一哦色一哦也未免太多了些。你瞧咱们这些姐妹,有哪个比她丑何况咱们这些姐妹不但诗词书画、丝竹弹唱样样皆一哦精一哦,又都身怀一身武功,而且一个个俱都善解人意,可以对茗清谈,也可以对酒高歌,你们夷狄之邦的女子行么”

木郎君听得心中暗喜:“看来不要我出手,这安息人所求之事也算吹了。”

居鲁大士却一直边听边笑,此刻缓缓道:“姑一哦娘一哦说的确是不错,佳人虽美,若无情趣就差了许多。”

铃儿道:“你知道就好。”

居鲁大士道:“但我若找个既绝美又懂得诗词弹唱、能武能文、能谈能歌的美人出来又当如何”

铃儿冷笑道:“这人恐怕难找得很,你何时才能找到”

居鲁大士笑道:“现在!”

铃儿呆了一呆,大笑道:“现在这美人莫非白天上掉下来的、地下钻出来的不成”

居鲁大士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突然解一哦开了衣襟,脱一哦下了白袍,露出了一个身穿粉一哦色一哦紧衣的绝美胴一哦体。

众人吓了一跳,再看这“居鲁大士”已将头上满头黄发扯了下来,露出了漆黑青丝,接着,又在面上扯下些东西,丑陋的面容,立刻变成了绝世的容貌。只见她全身骨一哦肉一哦匀亭,再也不能增减一分,秋波明媚,微一顾盼便足销魂,尤其是娇靥上所带的那一分微笑,更是令人目眩神迷。

若说那安息美人乃是人间绝一哦色一哦,这美人便当是天上仙子!若说那安息美人艳舞销魂,这美人眼波一转,便胜过艳舞千次。

船舱之中来自四面八方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数十人,竟一齐被这绝世的美貌惊得呆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那安息美人见了她的容光,也不禁自惭形秽,悄悄躲到一边去了。

最最吃惊的却是帘幕后的方宝儿,他做梦也未想到这“居鲁大士”竟是水天姬改扮而成的,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小公主大吃一惊,幸好在方宝儿发出这声惊呼的同一刹那之间,铃儿亦自惊呼道:“你……你不是他的大妻子么”

木郎君大喝一声,纵身跃起,怒骂道:“我当是谁来与某家捣乱,原来又是你这贱人!”

水天姬回眸一笑,道:“你好吗”

木郎君怒喝道:“我想宰了你!”一双枯木般的手臂十指箕张,指向水天姬的咽喉。

水天姬却依然面带媚一哦艳的微笑,身一哦子动也不动,只是柔声轻笑道:“谁敢在这里杀人”

紫衣侯亦自轻叱道:“谁敢在这里杀人”

还有一个声音竟也叱道:“谁敢在这里杀人”

这三声惊呼同时发出,一个声音柔媚软腻,一个声音隐隐含威,另一个声音却是尖细怪异,听来有如针一哦刺耳鼓。

木郎君不由得硬生生顿住手掌,只见一个光头赤足、身披麻衣、肤一哦色一哦漆黑如铁的苦行僧人,缓缓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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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侯道:“大师可是白天竺来的伽星法王么”语气中已微带惊动之意,显见此僧来历非同小可。

一哦群一哦豪听得这“伽星法王”四字,更是吃了一惊,只因这伽星法王虽然远在天竺,但中原武林早已有关于他的传说:此人不但身怀极为高深的一哦内一哦功,而且还练有佛门密宗中一种最神奇的瑜伽秘术,入水七日不死,活埋半月不毙,生吃砒霜不毒,赤足走火不伤……

武林传说中实已将这伽星大师说成神话般的人物,几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一哦群一哦豪见他突然在此现身,自不免大吃一惊。

只因中原佛家弟子往天竺去的,自唐玄奘以来日渐其多,是以伽星法王汉语倒也十分流利。他合什道:“阿弥陀佛,不想施主竟还认得小僧。小僧且为施主一清耳目,再来说话。”转身走到木郎君面前,道:“出去!”

紫衣侯有心想瞧瞧这天竺异人手段,是以也不说话,众人也想瞧瞧这木郎君如何对付于他,更是袖手旁观。

木郎君纵然暗怀畏惧之心,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做出示弱之态,抗声道:“你凭什么要某家出去”

伽星法王道:“再不出去,休怪小僧无礼!”

水天姬娇一哦笑道:“法王要你出去,你不出去,岂非自讨苦吃”

这句话无异火上添油,木郎君怒道:“谁也不能令某家出去!”

伽星法王突然反手一掌,掴向他右脸。

这一掌来得无声无息,木郎君闪电出手一挡,反应可说迅快已极,哪知伽星法王手臂关节似是活的,竟可向外弯曲,只听“拍”的一声,木郎君虽然格住了他手臂,但他手掌仍然着着实实掴到木郎君脸上,如击枯木败革一般,虽未伤着木郎君骨一哦肉一哦,但却大大伤了木郎君面子。

木郎君又惊又怒,怒喝一声,欺身扑上,眨眼间便攻出七招,招招俱是奇诡怪异,令人吃惊。

哪知七招过后,掌声一响,木郎君面上竟又着了一掌!

金、木、水、火、土五行魔宫,每宫主人都练有一种怪异绝伦的武功,端的令江湖中人闻名丧胆。

“东方青木宫”木郎君父子所练“枯木功”,不但招式怪异,最厉害的便是能打能挨,无论多么一哦陰一哦毒强劲的掌力,都难伤得了他们,但此刻这伽星法王武功招式竟比木郎君更怪异十倍,木郎君便不禁吃了大亏。两人若是真个生死相拼,木郎君也未见弱了多少,伽星法王也难以伤得了他,最妙的是,伽星法王并非真个想要伤他,只是要扫他面子,这般情况之下,木郎君亏就更吃得大了。

以他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人两掌,怎能再厚颜打将下去突然一个翻身,掠出舱外,接着,“噗通”一声水响,竟似已跃入水里。水天姬笑道:“打不过人家,竟跳水自一哦杀了么”

伽星法王道:“这厮此番走去,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还另有毒计,女檀樾日后可要小心了。”

水天姬笑道:“多谢法王指教。”

方宝儿暗笑道:“若论用计,木郎君不知要比水天姬差了多少倍,上当也不知上过多少,可笑这和尚竟还怕她吃亏。”又忖道:“就以此事来说,她想必早已在暗中将那真的安息使者的模样行动看得清清楚楚,便扮成他的模样前来,借用了他的礼物,不但大出别人意料,而且自己分文不费,这计策用得是何等巧妙,木郎君再活一百岁,也休想胜得过她。”

伽星法王面向紫衣侯,取出一串檀木佛珠,道:“小僧身在方外,无法致送厚礼,区区之物,但望施主笑纳。”

紫衣侯道:“多谢大师……铃儿接过来。”

铃儿接过佛珠,笑道:“法王当世奇人,无所不能,难道也会有什么事,非要我家侯爷来做不可吗”

伽星大师道:“有的。”

紫衣侯道:“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伽星大师道:“小僧一生与人交手有胜无败,今日来此,便是想与当代第一剑客一较武功,尝一尝失败是何滋味。”

众人听得这天竺异僧竟是要与紫衣侯交手而来,都不禁耸然动容,只有方宝儿却在暗中皱眉:“好好的又要打架”

只听紫衣侯带笑道:“在下武功荒疏已久,怎会是大师敌手大师若要求败,确是找错人了。”

伽星大师道:“施主太谦了!此间地方虽不够宽敞,但你我动手已足够,就请施主赐招如何”

紫衣侯仍然带笑道:“在下已有二十余年未曾与人动手,大师远来是客,在下更不会与大师动手的了。”

伽星大师道:“小僧不远千里而来,施主岂能令小僧失望”

紫衣侯道:“抱歉得很,在下委实不敢与大师动手。”

伽星大师干枯漆黑的面容微微变了颜一哦色一哦,道:“施主莫非是瞧不起贫僧贫僧莫非连与施主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紫衣侯道:“在下并非此意,但望大师莫要强人所难。”

伽星大师默然半晌,缓缓道:“小僧怎敢勉强施主……”突然脱一哦下麻衣,露出了枯黑的身一哦子,又取出了包袱,包袱里乃是一一哦柄一哦铁锤,无数根三寸长的铁钉,伽星大师左手持钉,右手持锤,“钉”的一声,竟将钉子钉入一哦肉一哦里,一面道:“施主若不答应,小僧必求解脱。”

口中说话,双手不停,顷刻之间,已钉了十数只钉子下去,三寸多长的铁钉,入一哦肉一哦几达两寸。

但伽星大师仍是身似无事,面不改一哦色一哦,身上亦无鲜血流一哦出。一哦群一哦豪瞧得大惊失一哦色一哦,方宝儿更是吓得吐了吐舌头,半晌缩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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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侯道:“大师何苦如此”

伽星大师道:“只要施主答应,小僧立刻住手。”

紫衣侯微微一叹,道:“大师若真要如此,在下也无可奈何!”竟是说什么也不肯和伽星大师动手。

突然间,只听一阵乐声扬起,那海盗之豪踏着大步走了进来,躬身道:“晚辈已将新鲜蔬果之筵备好,不知侯爷是否此刻摆筵”

紫衣侯道:“难为你知道我终年在海上吃不到新鲜蔬果,每年都为我设想得如此周到。”

那海盗之豪道:“侯爷赏脸,已是晚辈莫大荣幸。”

紫衣侯道:“如此就请吩咐你的手下,此刻摆筵便是。”

海盗之豪恭声应了,转身退出。紫衣侯打了个呵欠,道:“各位之事,大多已得解决,在下也觉有些累了,今日就此结束。各位如有兴趣,不妨留下与我同享些新鲜蔬果,否则便请……”

突听有人朗声呼道:“且慢!”一人一哦大步而出,只见此人头大身矮,双手过膝,额角高阔,眉目开朗。

方宝儿不用再瞧第二眼,便知道他的大头叔叔果然来了,暗奇忖道:“我这大头叔叔不知有什么事要求紫衣侯他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此刻却不知带来些什么礼物”他瞧见胡不愁双手空空,哪里有什么礼物带来!别人重礼相求,紫衣侯都不答应,只怕他所求之事紫衣侯更是再也不会答应的了。

铃儿皱了皱眉头,道:“你既有事相求,方才怎不出来”

胡不愁恭声道:“在下名卑位微,怎敢争先”

他长得既不潇洒也不英俊,但气度从容,笑容爽朗,甚是惹人喜欢。

铃儿瞧了他两眼,道:“侯爷可让他说么”

紫衣侯叹了口气,道:“好,说吧!”

胡不愁道:“晚辈来得匆忙,并无礼物带来。”

铃儿截口道:“没有礼物带来,你难道不知侯爷的规矩”

胡不愁道:“晚辈虽无礼物带来,但所求之事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天下武林同道,来求侯爷出手。侯爷若是拒绝了晚辈,只怕江湖中所有的武林高手都难免要在阵前身亡,武林也必将大乱。”

他口才便捷,言语扼要,短短几句话已足够令人动容。

哪知紫衣侯却冷冷道:“天下武林高手之生之死与我何关我若死了,他们也绝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胡不愁呆了一呆,道:“但……”

紫衣侯道:“三十年前,我已不愿为人出手,何况今日少年人,你年纪还轻,我劝你也少管别人的闲事吧!”

胡不愁呆在当地,眼珠子转来转去。方宝儿知道他大头叔叔眼珠子一转就有花样出来,暗道:“这一次只怕他无论想出什么花样,都难将紫衣侯打动了。”

一转念间,胡不愁已沉声道:“但此事与侯爷也有关系。”

紫衣侯道:“与我有何关系”

胡不愁道:“武林中此番遭劫,乃是因为不知从哪里来了个怪剑客,要向天下武林高手挑战!”

紫衣侯道:“此人口气倒不小。”

胡不愁道:“此人口气虽狂妄,但剑法之高,却可称得上当世第一,只怕侯爷你……”干咳一声,住口不语。

他话虽只说了一半,但言下之意似是:“侯爷你也及不上他。”

紫衣侯道:“当世第一只怕不见得!”

胡不愁见他已有些被激,心头暗喜,口中却故意叹道:“晚辈虽不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以晚辈看来,他的剑法确是无人能及。”

紫衣侯默然半晌,突然哈哈笑道:“少年人,你这激将法虽高,但却激不动我。算他剑法第一,又有何妨”

胡不愁声一哦色一哦不动,道:“既是如此,晚辈也告辞了,只可惜……唉!”躬身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眼看他已将走出舱门,紫衣侯突然唤道:“回来!”

胡不愁回首道:“侯爷有何吩咐”

紫衣侯道:“只可惜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胡不愁道:“凡是学剑之人,都该瞧瞧那人的剑法,那人的剑法……唉!不瞧真是可惜!”

紫衣侯道:“他使的是何剑法究竟如何高明”

他实已被胡不愁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兴趣,不知不觉间已入了胡不愁的圈套。

胡不愁道:“那人剑法究竟如何高法,晚辈当真无法形容,那……唉!那真可说得上是:‘此剑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晚辈带来了一样东西,侯爷若是一瞧,便可知道他剑法如何高明。”

紫衣侯忍不住道:“拿来瞧瞧。”

胡不愁可真是沉得住气,直到此刻,面上仍不露出丝毫欢喜之态,慢慢地伸手入怀,突又缩回手。

紫衣侯道:“做什么”

胡不愁道:“前辈若是决计不肯出手,此物不瞧也罢!”

紫衣侯道:“谁说我决计不肯出手快拿来瞧瞧。”

胡不愁这才缓缓探手人怀,取出那段枯枝。

这时不但紫衣侯被他打动,众人也被他吊足了胃口,见他探手人怀,都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瞧,竟无人再去瞧瞧还在钉着铁钉的伽星大师,但见他取出的竟是段枯枝,又不觉有些失望,有些莫名其妙。

胡不愁却郑重其事地双手将枯枝送到紫衣侯面前。

大厅中寂无声息,只有铁锤敲打,“叮叮”作响,显见得紫衣侯正在专心向那枯枝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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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不知那枯枝究竟有何好看处,紫衣侯为何竟瞧得如此入神,直过了三四盏茶功夫,紫衣侯方自缓缓长叹一声,道:“好高明的剑法!好快速的剑法!好一哦精一哦深的剑法……”

这海一哦内一哦外第一剑法名家竟一连称赞了三声,显见这剑削枯枝之人剑法实是非同小可。胡不愁不禁更是忧虑:“若连紫衣侯都非那白衣剑客之敌手,那又当如何是好”

铃儿却忍不住问道:“难道侯爷只是瞧了瞧这段枯枝便可看出那人剑法的高低不成”

紫衣侯道:“正是!”

铃儿道:“从哪里看出来的”

紫衣侯长叹一声,道:“你剑法到了我这样的造诣,便可自这枯枝切口上看出来了。否则我纵然向你解释三天三夜,你也不会懂的。”

铃儿怔了怔,苦笑道:“看起来我一辈子也不会懂了。”

她方才问的话,也正是四下众人以及胡不愁、方宝儿早已想问的,大家听得紫衣侯这不算解释的解释,都不禁失望地长叹一声。

紫衣侯道:“此人现在哪里”

胡不愁喜道:“侯爷莫非要出手”

紫衣侯道:“我若不想出手,他在哪里与我何关唉……能与此等人物一较剑法,也算未曾虚度此生了!”

众人都未曾想到胡不愁既无礼物,所求又难,而紫衣侯居然会答应,心中都不禁大感惊奇。却不知武功越是高高在上之人,心中越是有种孤独落寞之感,他们若能找到个能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敌手,那真比交个知心好友还要高兴,便根本不将胜负之数放在心上。

突听一声裂帛般怒喝:“且慢!”

那身上已将钉满了铁钉的伽星法王,带着满身铁钉抢到前面。

众人见他身上有如刺猬一般,心里不由自主感到一种难受恐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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