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一直想你!(1/2)
59一直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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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君陌心和萧魅夫妻俩的身份比较敏感特殊,但独孤晚没有表现出任何疏远或者轻视的态度,他的谦和热情一如既往。
当然,整个过程比较低调,因为现在君陌心是朝廷通缉的叛逆,身份特殊,假如传出去他在这里避难,将会给独孤府带来麻烦。
萧魅仔细留意打量观察独孤晚,并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只是略略寒喧之后,他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二位的来意,晚已明白。”独孤晚说到这里,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轻轻叹口气:“世事无常,宛若白云苍狗,今日的暂时困难,对于魔君来说算不得什么!独孤家虽然偏安一隅,但在骊城还颇有些势力,暂时官府和朝廷的人都查不到这里来,二位只管在此住着,等风头过了再作打算。”
萧魅听他言谈诚恳,句句为他们夫妻俩打算,不由有些疑惑,难道说是君陌心多心了吗
“皇上听信小人馋言,如此怀疑本座,赶尽杀绝,实在……忍无可忍!”君陌心神色有些冷凝,语气也隐隐流露杀气。“本座这就去京城,找皇上讨一个说法!”
这样的话,如何换一个人来说,肯定会认为他疯了!去京城找皇上讨要说法,这不是疯了是什么!但君陌心说出来,就由不得人产生半分怀疑。
他说要去讨说法,肯定说到做到!那么,此时汴京城皇宫内院里的皇帝司徒璜就日夜祈祷他的脑袋最好结实一些,小命最好硬一些吧!
独孤晚同情地看着君陌心,理解地颔首道:“谁遇到魔君这样的事儿也会糟心!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若能见到皇上,让他明白你遭人诬陷,幸许事情还有转机。”
萧魅实在从他们俩的对话里听不出任何的问题,君陌心把萧魅托付给独孤晚照顾时,她才意识到,他们马上要再次分开了。
“本座把她托付给你照顾!”君陌心挽着萧魅的纤手,对独孤晚说:“令弟在汴京!你如何照顾她,本座也会如何照顾令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君陌心的话刚说完,萧魅就看到独孤晚脸色“噌”绿了一下。
“本座一向说话算数!”君陌心嘴角绽起一缕凉凉的浅痕,接道:“听闻二公子准备接受贵妃的赐婚,为独孤家开枝散叶。只要魅儿腹中的胎儿安好,二公子的婚事自然也能顺顺利利,你们独孤家的子嗣自能顺利绵延。”
萧魅再大条也听出了君陌心话里的威胁。天呐,他竟然在威胁独孤晚。假如她腹中的胎儿有任何的闪失,那么在汴京的独孤晨的婚事和将来的子嗣都会出问题。
他这是拿着独孤晨来威胁独孤晚好好保护她吗
于是,萧魅感觉十分尴尬,想着对独孤晚解释几句,但目光转向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独孤晚原本就有些不足之症,孱弱削瘦。而此时,他苍白的脸色有些泛青,总是上扬的嘴角再也难以保持弧度,眸子里有些冰冷之意。“她……怀孕了!”
怎么看独孤晚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当然,她怀孕,独孤晚虽然没有高兴的理由,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毕竟,他们是朋友啊!如果他的哪个侍妾怀孕了,她起码会表达祝贺啊!
一阵死一般的沉寂。然后,萧魅就听到独孤晚略有些发飘的声音:“恭……喜。”
“本座也在这里提前恭喜二公子能得成所愿,早日抱得佳人归!”君陌心紧跟其后的话倒极像是威胁,又像是警告。
时刻警醒着独孤晚,萧魅和腹中胎儿的安危直接跟此时身处汴京城的独孤晚处境挂钩的。
萧魅听出了隐隐的火药味,略有些尴尬。因为独孤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良企图,相反此时他们是落难之后投靠独孤晚的庇护,君陌心这样对待恩公,实在有些恩将仇报的感觉。
“咳,老公,你该忙啥就忙啥去吧!”萧魅提醒道:“独孤世子一定能照顾好我的!他这人……挺好的!”
君陌心凉凉地瞥向她,让萧魅一阵默然。
好吧,她说啥了!不就说独孤晚挺好的……他确实挺好的!他的脸上分明就写了两个大大的字——好人!
她虽然不是个只看外表的人,但拥有良善外表的人,总比面相凶恶之徒招人待见吧!都说是相由心生,也不无道理嘛!
这魔头,动不动吃醋,太没道理了!
不过想到马上就要别离,萧魅不忍跟他别扭,就轻声地哼着:“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独孤世子人不错,他不会亏待我!你……要保重……记得……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萧魅对君陌心的武功有着十足的信心,但毕竟去汴京皇宫,那里戒备森严,不是常人踏足之地。万一……想到这里,她心里稍稍扎了一下,就怕万一遇上一个跟君陌心一样武功盖世之人,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想到这里,她立即拽了拽君陌心的衣袖,示意他一边说话。
独孤晚见状,忙道:“二位别离,一定有许多夫妻间的悄悄话要讲,晚就不打扰了!请安心在此歇息,晚告辞!”
说罢,不待萧魅出声挽留,他就转身走了。
而君陌心,压根儿就没有挽留的意思。
等到独孤晚离开之后,韦总管走过来,对他们客气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二位,请跟在下去客房别院歇息!”
原以为君陌心将萧魅安顿下之后会立即离开,没想到他还能在独孤府陪伴她一夜。
夜晚,萧魅躺在君陌心的怀抱里,缱绻缠绵,难分难舍。“老公,你带我一起去不行吗”
“又说傻话,我如今是叛首的身份,如何还能带着你同行!”君陌心温柔地抚着她的腹部,殷殷嘱咐道:“照顾好我们的孩儿!”
萧魅将脸蛋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脏搏跳,自己的心里却盛满了别离的忧伤。“真得不想跟你分开!”
“本座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君陌心愧疚地亲吻她的额头,在她的耳畔宣告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一刻,他深深体会到无奈的悲伤。假如被强权者盯上,就要面临着一场浩劫。为此,他誓要夺取强权,站到权利的巅峰,为她撑起一片风和日丽的天空。在他的羽翼之下,她和他们的孩儿再也不必担忧天有不测风云,再也不必被迫分离。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萧魅想坚强一些,可是仍然不小心流下了泪水。她轻轻地哽咽着:“我……我们的孩儿都会想你,一直想你!”
君陌心的一颗心都要被她给揉碎了,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将手探进了她的寝衣里。
“不行……”萧魅连忙阻止道:“刘太医说了,现在最好不要……”
君陌心只是亲吻她,不停地亲吻她。
萧魅终于缴械投降:“好吧!你要温柔些,注意我们的孩儿……”
窗外夜色旖旎,月挂梢头,一派温馨和暖的春意无限。
只是,此时的房脊上坐着一个孤寂的身影,仿佛一只游浪的猫儿。他蜷缩着瘦削的身子,蹲坐在府里最高的屋脊之上,月光下,脸色苍白到泛青,只是一双眼睛却如同猫儿,在月光下闪着明亮诡异的光芒。
他看着那窗子的烛光熄灭了,注视着寂静的客院,许久都一动不动,仿佛化成了一尊石像。
“记住,带上刀锋!关键时刻他会帮到你!”
“不必担心我,我在这里很安全!”
“一定要带上刀锋!不要让他为我留下来!”
……
激情缠绵之时,萧魅一遍遍地殷殷叮嘱着,也不知道君陌心听不听得进去。直到乏倦,她拥着他沉沉睡去。
别离在梦中!她感觉到男子依依惜别的吻,还有他低喃的情话,以及一些遥远的许诺和誓言。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什么时候才能归来!平安归来!
没有答案!没有归期!只有忧伤。
萧魅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
怀孕之后,身子日渐慵懒,常常喜欢赖床。抻了个懒腰,发觉枕畔已经冰凉……他走了!
心口一疼,萧魅下意识地按住心口,眼泪就流了下来。当着他的面,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肯流露软弱,怕他牵挂,更加不放心。
但当他真得离开之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如此之痛,无以言表。
轻轻地啜泣着,萧魅蒙着被子,无声地哭泣。
“魔妃!魔妃!”旁边有人在轻轻地呼唤萧魅,令她无法彻底沉浸在离别的悲伤里。
“干嘛呀!”萧魅不高兴地喊了一声,她探出头来,露出满是泪痕的脸。见呼唤她的人是宝仪,就不高兴地道:“没看到我在伤心吗出去!不要打扰我的悲伤!”
宝仪怯怯地道:“奴婢不敢打扰魔妃……的悲伤,只是……独孤世子在外面等着……他说有一样希奇的东西送给你!”
萧魅嘟着嘴巴,对什么希奇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但独孤晚大早晨地就跑来给她送东西,如果一直晾着似乎不太礼貌。毕竟,她还寄居人家的篱下呢!
“知道了!”萧魅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起床气很大。“帮我更衣啦!”
平时,她都自己穿衣服的,从来不习惯被人伺候这些琐事。但因为心情差,就懒得动。
宝仪听说她要更衣,赶紧手脚麻利地伺候。彩绣也打来了洗脸水。
更衣梳洗之后,萧魅对着铜镜照了照,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了,这才说:“请独孤世子进来!”
独孤晚等了好久才获准入内,但他进来的时候仍然如沐春风,看不出任何的不悦之色。怀里抱着一只小奶狗,放到了萧魅脚边。
那只小奶狗胖乎乎的,憨头憨脑,很是可爱。它翘着小短尾巴,欢快地嗅着萧魅的脚尖。
“咦,”萧魅原本盛满了哀伤的大眼睛里顿亮起来,她惊喜地看着这只可爱的小狗,问:“你从哪里弄来的!”
“来的路上经过柴房,听到里面有小狗的叫声,闲来无事就进去抱了一只!”独孤晚觑目看着萧魅脸上的亮色,笑问:“要不要留下玩几天。”
“要啊!”萧魅很高兴,不过随即想到:“可我有身孕,是不是接触这些小动物不太好啊!”
“不抱它没事的!”独孤晚提议道:“可以让它陪在你的身边,听你说说话,或者用脚踢踢它!”说着,他就伸出脚,轻轻一踢,那圆滚滚的小身子就歪到了一边。
但小狗并没有害怕,似乎知道独孤晚故意逗它玩,就高兴地伸出了小短爪,触碰独孤晚的靴底。
“太可爱了!”萧魅欣然接受了这个礼物。的确,这只憨态可掬的小狗有着极佳的治愈力,她的心情顿时好多了。
离别的悲伤被这只突然到来的小家伙打断,冲淡了不少。萧魅甜甜地对独孤晚道谢:“谢谢你的礼物!”
独孤晚是位真正的暖男,他是这样的心细如发。知道这样的时刻,什么珍奇宝物都无法令她开心,而送一只可爱的小狗,却能让她迅速摆脱沮丧悲伤的心情,激发她母爱的本性。
看着女子迅速明亮起来的小脸,独孤晚嘴角弯起熟悉的弧度,笑道:“我们去用早膳!”
汴京,皇宫,听雨阁。
听说南宫钰带着独孤晨造访,南宫影不由一阵冷笑,跟旁边的戚泽成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不止送女人进宫,连他弟弟也被送进来了!”
戚泽成回避之后,随着太监的传报,南宫钰和独孤晨走了进来。
南宫影微微张睫,发现南宫钰和独孤晨更像是亲兄弟。
他们俩一样的俊美挺拔,一样的气宇轩昂,见到南宫影之后,当即跪拜行礼。
南宫钰先是说明来意,要求南宫影为独孤晨赐婚,然后要求独孤晨留在汴京。
独孤晨带着一万独孤军,假如南宫影同意他入驻汴京,那么一万独孤军也会长期驻扎在京城。这说明,独孤晚开始想着在汴京安插他自己的军马。
南宫影愈发觉得独孤晚的心思不简单,定定神,淡淡地笑道:“这个自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不过,本宫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钰儿比晨儿还要大半载,不如哥俩一起大婚,更热闹些!”
一听这话,南宫钰赶紧强烈反对:“我不要赐婚!姑姑,你只管给独孤老弟赐婚,我不要!”
“你怎么不能要!”南宫影瞧着侄子,冷冷地道:“你可是南宫家的嫡长子,全家人都眼巴巴地等着你大婚为南宫家诞下嫡长孙!假如你不肯大婚,本宫又如何名正言顺地给二公子赐婚呢!外人会笑话我们南宫家,本宫连自己的亲侄儿都没有合适的婚事,倒替别人张罗……”
独孤晨敏锐地感觉到南宫影话语里明显的芥蒂,来汴京之前,他听大哥独孤晚说起过,南宫家已经对独孤家起了疑心,正因为如此,独孤晚才让独孤晨留在汴京,一则京城里有独孤家的军马,比较踏实些,二则也好趁机打消南宫家的疑心。
假如独孤家真有异心,就不会把独孤晨送到汴京里来当人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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