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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找到她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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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元昊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等消息,他不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苦等无聊,就下令叫过几个歌舞伎过来给他表演歌舞打发寂寞。

王府里的歌姬舞姬都是经过重重选拔精挑细选出来的,歌姬唱出来的曲子莺声燕啼,如软侬吴语,舞姬跳出来的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他也听得很是尽兴,看得十分有趣。

正热闹时,王府的后院儿忽然传来一声闷响,轰隆一声,紧接着,就是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而女人的尖叫声还没落下去时,不远处又是轰隆轰隆的爆炸声。

一时间,哭声、喊声、爆炸声此起彼伏,把王府给搅得一团糟。

元昊一惊,早就没了看歌舞的兴致,大声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屋里伺候的人都跟他在一起呢,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府里的管家娘子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六姨娘的院子爆炸了,六姨娘已经被炸死,别院儿的姨娘们也都受了惊了……”

六姨娘,正是今天白天为难沈若兰的那个妾室,元昊一听说她出了事,立刻就想到这是谁干的好事了!

他脸色阴沉起来,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也紧紧的握起,倒不是因为心疼那个被炸死的妾室,事实上,对他而,那个妾室不过是一件用旧了的东西而已,就算不被炸死,他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她丢弃了。

但是,他丢弃她是他丢弃的,他可以随意的把她丢弃,却不能让别人随意的把她炸死,因为她是他的私有物,属于他的东西,别人未经过他的允许就弄死他的东西,那就是不对他的挑衅和鄙视!

之前,他已经派人到乌孙的大营里挑衅,现在又来他的府上闹事,这嚣张的态度,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同样是王爷,同样替国家戍边带病,他凭什么就敢这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身为皇室中人,本就比别人傲气,这会子见淳于珟欺负他蔑视他到这般地步,元昊彻底怒了,一向性情随和的他,发起了雷霆之怒。

“来人,马上派人追查作案的凶手,一经查获,立刻乱箭射死,另外,彻查府中下人,一旦发现有跟外界勾结不清的,立刻严加审问。”

他大吼道。

淳于珟能准确的找到为难沈若兰的妾室的院子,证明他肯定有眼线安插在这王府里,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巧刚好就炸死那个妾室,他在平阳王府了里有十几个妾室呢,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

想想他的王府了里竟然有淳于珟的眼线,还随时都能杀死他想要杀的人,元昊就感到一阵阵的不寒而栗,仿佛自己的人头也寄存在了别人的手中一般,随时都能被他给拿去。

所以,他一定要找出淳于珟安插在他府里的细作,也顺便也一定要给淳于珟点儿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那么惹的!

府里的侍卫和下人们见到王爷怒了,还是罕见的暴怒,都吓得缩起了脖子,赶紧下去办事了。

小王爷很少发脾气,但是正应了那句话,乖人不常恼,恼了不得了,他们可不想成为王爷怒火中的炮灰!

萧佐回来时,王爷还在盛怒之中,萧佐看到小王爷脸黑成那副样子,纠结了半天,才怯怯的上前禀报。

“禀小王爷,属下已经查清了,那个厨娘确实已经雇车走人了,好像是往北边儿去了,雇的是鸿运车行的马车,已经走了三个多时辰了……”

“走了”

“想跑”

元昊磨着牙,“砸了本王的脑袋,溜达完本王的府邸,拍拍屁股就想跑了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萧佐道:“是,确实不能便宜了他,小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带人去把她追回来,交由您亲自处置!”

“不用,本王跟你们一起去,本王不仅要亲自处置她,还要亲自去抓她,然后……”

他眯了眯眸子,眸光里迸出了几分戾气。

抓到她后,他就要让淳于珟主动跪到他的面前来送死……

“驾——”

夜幕下,一辆带棚的马车正在郊外的路上不疾不徐的走着,沈若兰躺在车厢里,拥着薄被,浅浅的睡着。

是她叫车夫连夜赶路的,也是她叫车夫不要把车子赶的太急,因为郊外的土路坑坑洼洼的,走起来颠簸不平,她颠到她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就给足了车钱,让车夫在路上不疾不徐的走,这样既不耽搁时间又不会颠到她的肚子。

给掌柜的那封信已经写完了,就放在一边儿,等着车夫返回的时候再让他帮她捎回去,眼下,她也没有别的事可做,还困得很,索性就盖着被子闭眼正好休息了。

正昏昏的睡着,车子忽然停了。

沈若兰在睡么中感受到车子停下来,刚睁开眼,车厢忽然被打开了,车夫那张鞋拔子脸映入了眼帘。

“怎么不走了”沈若兰带着床气问了一声。

车夫嘿嘿一笑,放肆的说,“有点事儿想跟姑娘商量一下!”

听到他那猥琐的笑声,再看看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沈若兰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她坐起身,不慌不忙的说,“你想干什么”

车夫咧嘴一笑,月光下那一口大黄格外的恶心。

“不干啥,就是姑娘长得太好看了,我想亲你一口,另外,看姑娘的样子像是不差钱儿的,想问姑娘借几两银子花花。”

“原来是想劫财劫色啊!”沈若兰嘲讽的说道。

“姑娘要是这么想也可以,一句话,姑娘从不从吧!”车夫一边威胁着,一边从身后拔出了一把刀子来,那道子大约三十厘米长,跟杀猪刀似的,月光下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沈若兰看着那把刀子,不由得想到——要是她没有空间的话,今晚大概就要做这把刀下的亡魂了吧。

因为车夫是车行的人,有名有姓有地址的,不可能放她活着回去,抢劫强奸完了,为了抹掉证据,肯定会杀人灭口的。

这畜生,为了自己下半身儿快活一会儿,也为了那几两银子的不义之财,就想把一个鲜活的生命给结束了,当真的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沈若兰呵呵两声,拍了拍围在身上的被子说,“你看,我上车的时候既没有带包裹也没有带任何东西,你不奇怪我是打哪儿来的被子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车夫一下子想起来了!

他原来的车子上只有一个小矮榻,上面铺了一张毡子,根本就没有被子。

那……这个女人的被子是打哪来的呢

沈若兰无视他的目瞪狗呆,又大刺刺的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甜瓜,‘咔嚓’咬了一口,说,“还有这甜瓜,现在庄稼地里的甜瓜还没开花儿吧你不奇怪我是从哪拿出来的甜瓜吗”

这下子,车夫更惊愕了,“你……你是……咋做到了”

沈若兰诡异的一笑,阴森森的说:“因为——我是鬼啊我能做到人做不到的事儿,不信你看!”

她伸手向上一指,车夫傻乎乎的顺着她的指头抬头看去,一抬头,就看见一块砖头子毫无预警的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子砸在了车夫的脸上,把他砸得‘啊呀’的一声,一下子蹲下身子捂住了脸。

随即,汩汩的鲜血从他的指缝儿里流出来了,车夫捂着脸,战战兢兢的说,“你,真是鬼”

沈若兰悠然笑道,“是呀,是从前被你杀死的冤魂回来找你索命来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车夫一边捂脸一边哇哇的说,“不,不可能,我从前就杀过两个人,一个是个老妪,还有一个是个男人,我压根儿没杀过你,你找错人了……”

沈若兰一听他竟然杀过两个人,不由得咬牙切齿的说,“看来,你身上的命案还不少啊本来我还寻思着此番若是你一时冲动,就给你个痛快,让你痛痛快快的去死呢,如今看来你是惯犯了,既然如此,就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这种人渣,就该被做成人彘,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的深渊里,以此来向被你无辜杀死的人赎罪!”

说完,天上顿时噼里啪啦的砸下几十块砖头子,把车夫给砸倒在地,他头破血流,抱着脑袋蜷缩着身子嗷嗷的嚎叫着。

“仙姑饶命,仙姑饶命啊,小的家里尚有八十岁老娘,仙姑要是杀了我,我那老娘无人养活,也一定得饿死了——”

沈若兰冷冷的说,“你家里有老娘,被你杀的那两个人就是孑然一身的吗你的老娘要养活,人家的娘就该死吗”

话音落,砸下来的砖头子忽然倏地不见了,四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嗖的一下飞出来,齐齐的向车夫的四肢砍去,沈若兰空间里的刀都是一等隐卫的刀,用上等精钢锻造,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那刀子蓦地斩了下来,转眼间,车夫的四肢从肘膝部被齐刷刷的斩断了。

“啊”

撕心裂肺、声嘶力竭的杀猪嚎叫声响起,再旷野里格外恐怖,嘶吼了几声后,一切归于了平静……

沈若兰走下车,冷眼看着那昏死过去的车夫,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残酷。

对这种人,就应该是这样处置,就算再狠点儿也不足为奇。

随意剥夺人的生命的人,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治,这是他应有的报应。

这下子,他连胳膊腿儿都没有了,看他还怎么强奸劫财看他还怎么杀人害命

从前是他为刀俎,别人为鱼肉,如今他已经废了,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了,就让他也尝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儿吧。

只是,这种滋味儿可能会品尝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他活着,就会一直品尝这种‘美妙’的滋味儿,一直到他死去……

当然,他也可能不用去体会那种滋味儿,这儿离山里那么近,他的身上又满是血污,或许血污的味道会把野兽招过来,到时候,野兽会让他度过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让他不至于痛苦一辈子,不管是哪种结局,都是他应得的。

他这种垃圾人,死不足惜!

处理了车夫后,沈若兰就自己驾车赶路了,不过她的赶车技术并不好,笨手笨脚的,马也不大肯配合她,不过好歹算是把车给赶走了。

坐在车辕上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在寂静的黑夜中,沈若兰又觉得倦了,孕妇本就有嗜睡的毛病,她也不例外,今儿白天忙活了一天,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的,这大晚上的又没得休息,她当真有点儿扛不住了。

沈若兰一边赶车一边打着瞌睡,好几次都差点儿从车辕上掉下来。

怕自己真的掉下去出事儿,沈若兰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再走也不迟!

看到前面有一片树林,就把车子赶了过去,将马拴在一棵树上,自己回到车厢里,打算睡上一会儿。大概是太困了,头刚沾到矮榻上,她就沉沉的睡着了……

正沉沉的睡着,忽然听到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蹄声很乱,一听就是有很多人正在纵马疾驰向这边跑来,沈若兰一下子清醒了,她噌的坐起身,撩开车帘向外看去。

浅淡的月光下,一行人正疾驰而来,他们举着火把,远远的看去通红一片,像一条连绵不绝的火龙,人多得几乎数不清。

沈若兰一惊,下意识的感觉出不好,赶紧下了车,挥刀斩断了拴着马的缰绳,狠狠的抽了马一鞭子,提着裙子就往林子里跑去。

马猝然挨了一鞭子,撒开蹄子就往远处跑,沈若兰怕她跑动被人发现,没敢往远处跑,跑了几步后遇到一片矮树丛,就快速的蹲下身,隐在了那簇矮树丛里,不敢动弹也不敢出声。

那伙儿人看见前面疾驰的马车,以为沈若兰就在那马车里呢,扯着嗓子吆喝起来,“站住,不许跑,再跑我们放箭了。”

然而,前面的马车依旧跑得跟射箭似的……

那伙人虽然吆喝的凶狠,但到底没有放箭,他们打着马疾驰而过,卷起了阵阵浓烟,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才算走没。

沈若兰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伙人至少有几百个,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是官府中的人,想来是被那个瘟神王爷派来抓自己的吧!

好容易等他们都走没了,沈若兰赶紧站起身,刚要往树林的深处跑。

没成想,还没等他跑呢,刚跑过去的些人又折回来了,他们举着火把,一边四处撒么一边嚷嚷。

“快,她应该就在这附近,大伙快散开来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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