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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韩明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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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主子,贺喜主子,沈姑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聂恒替沈若兰把完脉,一脸喜色的向自家主子道喜。

淳于珟虽然早就料定沈若兰怀孕了,但是得到了大夫的确定后,心里更加喜悦了,他兴奋的俯下身,对躺在被窝儿里的沈若兰说,“兰儿,你听到没吗大夫说你怀孕了,咱们有孩子了……”

沈若兰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迟疑了一下,说,“聂大夫,您确定吗会不会是搞错了”

“不会的,这个绝对不会!”聂恒言之凿凿的说,“沈姑娘,老夫行医几十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您阴搏阳别,寸脉沉,尺脉浮,鼓动滑利,阴中见阳,又有和调之象,确是有孕的脉像。只是时日尚浅,不太明显罢了。”

确定有孕了,沈若兰不再心存侥幸,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结果。此刻,她的心里矛盾极了,她还不满十五周岁,身体正在发育阶段,这么小就怀孕生子,肯定会对身体有损伤的!

往后,她得好好保养身体才是,尽量减轻怀孕分娩对身体造成的损害!

淳于珟不晓得沈若兰的纠结,已经完全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巨大喜悦中了。

他重赏了聂恒,把他打发走了后,自己激动的在屋里大步的来回走了好几圈儿,一会儿盯着沈若兰的肚皮观摩,一会儿又把耳朵贴在上面倾听听,全然没有了往日那震人心魄的淡定和从容!

沈若兰看他如此兴奋,不厌其烦的折腾来折腾去的,也渐渐的被他的兴奋感染了。

哎,孩子来都来了,她还是坦然接受吧,想想在未来的生活中,会多出一个白白嫩嫩,软软萌萌的小家伙在自己的怀里奶声奶气的喊自己娘,想想心就要化了,还怕那点子损伤吗

再说,就算是对身体有点损伤,她不是还有灵泉水吗多喝点灵泉水,再多多的锻炼和保养,应该没啥大不了的。

这想着,淳于珟忽然说,“兰儿,你前世叫什么名字啊。”

沈若兰一愣,笑道,“好好的,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他爱惜的摸索着她的肚子,缱绻的朝她笑着。

这个也没啥好隐瞒的,沈若兰就告诉了他:“叫韩明秀。”

“韩明秀,韩明秀……”他重复着,“明艳秀丽,人如其名,等咱们的孩子出生后,若是儿子,就叫他淳于明,若是女儿,就叫她淳于秀,不管是闺女还是儿子,小名都叫喜宝儿,欢喜的喜,宝贝的宝。”

他憧憬的说道。

这才刚查出来有孕,他就把名字取出来了,这效率,沈若兰真是服了他了!

不过,他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他有多在意这个孩子,沈若兰的心也很欣慰,“好,就叫喜宝。”她笑道,“这名字喜庆又好听,我喜欢,不过,大名嘛,咱们以后再商量……”

老实说,沈若兰一点儿都没相中淳于明和淳于秀这两个名字,她前世的名字还是不识字的奶奶给取的,那么俗气的一个名字,怎能叫到她的乖宝贝身上呢

此刻,淳于珟太兴奋了,也没有在名字上多做纠结,犹自兴奋的说着,“我明个得打发人给孩子物色奶娘了,多请几个,择优录选;还有,请几个懂得伺候孕妇的嬷嬷好好照顾你的饮食,你太瘦了,得长胖点孩子才能健康呢……”

一听这话,沈若兰忙说,“我不瘦了,正常十五岁的姑娘不也都像我这个体型吗难不成你想叫我变成大胖子吗”

“胖还有什么不好的摸起来软绵绵,肉乎乎的,比瘦的强多了!”他辩道。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不要变成大胖子,我保证会努力的增加营养,给孩子一个良好的发育环境,但是你别想叫我胡吃海塞的,这样对孩子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为了打消他饲养自己,把自己养肥的念头,沈若兰决定用科学的依据给他讲解一下孩子在母胎里发育的过程,需要注意的事项,以防止他为了孩子把自己养胖。

淳于珟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的,便也相信了,就不再考虑给她增加营养,养肥养胖的念头了!

这天晚上,淳于珟兴奋得几乎一夜未睡,一会儿摸沈若兰的肚子,一会儿又趴在上面听她肚子里面的动静,把沈若兰折腾的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沈若兰还在酣睡中,喜当爹的某人就精神抖擞的出去了……

因为有了孩子,淳于珟现在也算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他自觉得身上的责任更大,需要保护的人更多了,所以,他必须得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坚不可摧,一定要把他们身边潜在的危险彻底消除了……

“主子,皇上已经派了白敬喜过来接任吉州大将军之职,把鲁将军的右将军之职也给撤了。如今白定喜已经带着圣旨出发了。”

书房里,罗城躬身禀报着说。

淳于珟听了,冷笑起来,“呵呵,看来我的好皇兄已经等不及要把我踢出局了,果然是亲兄弟啊,总能想到一起去!”

“主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淳于珟不紧不慢的吹着茶杯里的茶叶,说,“就让他在来的途中惊马致残吧,做得漂亮点儿,别让人查觉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人都残疾了,还怎么担任大将军之职”

罗城笑道,“主子英明,属下这就去办。”他领命退出去了。

淳于珟望着他刚才送过来的迷信,沉吟了片刻,起身出去亲自去督看制造枪支弹药的匠人们工作了。

他跟皇上的矛盾日益的尖锐和白热化,眼看就要一触即发,捅破最后一层纸了,他得随时做好准备,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此时,吉州城某处民宅里。

李巧莲披头散发的抱着孩子,一边哭一边数落着,“沈福存,你这个窝囊废,老婆孩子都让人家堵到你家炕头儿欺负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呜呜呜……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嫁到你们这家子土匪窝儿来了,从前一起过时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在都分家了,你们还来欺负我们,一家老小还舔着大逼脸赖在我这蹭吃蹭喝不说,还动手打我们,孩子才这么大点儿,你们咋下得去手啊你们还是人吗畜生都比你们有人性呢…。”

里屋,沈大娘和沈若梅听着李巧莲的哭诉声,虽然都气得不行,但是谁都没敢吱声,就怕吱声了。

昨天她们几个动手的时候,不知是谁碰到了孩子,把孩子给头朝下摔地上去了,结果把孩子都给摔昏过去了,额头上也被摔起老大个包来,都把她们给吓坏了,也自知理亏,凭李巧莲怎么骂,也都不敢往回骂了。

沈福存板着脸坐在炕沿边儿上,一边听着媳妇哭诉,一边心疼得看着儿子头上的大包,心里对他老娘和妹妹更加不满了。

明知道媳妇这是借着骂他的由头损吝他爹娘和妹子呢,他也没有反驳。

不是他不孝,是他太看不惯爹娘(特别是娘)对沈若梅毫无底线的偏袒和维护了。

按理说,沈若梅这么大的人了,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原该长进些,懂点儿事儿,可她却恰恰相反,非但没有一丁点儿的长进,反倒变得更加自私和刻薄了。

这段时间住在他家里,她天天就跟个姑奶奶似的,每天啥活儿都不干,不睡到日出三竿绝不起床,起来后还挑吃挑喝的,一点儿都不寻思着帮家人分担点儿家务,给家里干点活儿啥的,就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只要自己好了,管她别人的死活呢。

她的脸被烧伤了,结了疤痕,深深疤根本就治不好的,可她却非吵着闹着要治,老娘惯着她,就拿着金存挣的工钱带着她这走那儿看的,遥哪给她讨丧治疤痕的偏方,这段时间以来,金存的那点儿工钱都被那些江湖庸医骗去了,可她的脸却毫无起色。

沈若梅不说疤痕难治,也不说她被那些江湖游医给骗了,只怪她买的药便宜,说什么便宜没好货,这么便宜的药怎么可能治病呢

所以,她现在已经开始算计起他的工钱了,这几天,就偷偷摸摸的撺掇老娘跟他哭穷卖惨,想找他要钱!

沈福存看不惯沈若梅很久了,更看不惯娘对她的溺爱和偏袒,就是她沈若梅花金存的工钱他都看不过去呢,想咔赤他家的钱给她治脸,哪是万万不能的。别说他媳妇不答应,就是他媳妇答应,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不会答应的!

在他的心中,沈若梅已经没有任何地位,要不是因为爹娘的关系,他早就把她赶出去由着她自生自灭去了!还能由着她在自己家里打他的老婆孩子

美死她了呢!

至于借钱,就更不行了,他家的钱都在巧莲的手里呢,昨天沈若梅打了巧莲好几个大嘴巴子,把脸都给扇肿了,头发也被她给薅掉了一绺子,到现在头皮还疼呢,李巧莲虽然也咬掉了沈若梅一块肉,但是相比较起来,还是李巧莲受的伤多,所以,一早起来就开始翻天覆地的作,一边哭一边骂,先骂他窝囊,接着就开始骂沈若梅,啥磕碜骂啥,恨不能杀了她似的,更不可能给她钱花了。

“又骚又贱的下流东西,在外边儿都让野男人玩儿臭了烂了,还舔脸活着呢但凡有点儿廉耻心的,早一头撞死了,也就你不知道害臊还腆着个大脸活着吧!”

“还想着治脸呢谁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咋地,不就是想把那张脸治好了接着出去卖骚吗贱货,一天没有野男人日你你就痒痒的慌,还那我们娘俩出气解筏子,差点儿把我儿子给摔死了,你这个骚浪的贱比,当初在外面咋没让野男人给你祸害死呢……”

沈若梅听到隔壁的骂声,气得都要吐血了,但昨天是她先动手发动了战争,把孩子摔了也是真的。孩子昨晚哭了一夜,还发了高烧,大哥已经不乐意了,还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了。一早上,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她跟他说话他也拉着脸不搭理她,显然是摆脸子给她看呢。

大哥这样的态度,让她自然不敢再跟大嫂俩起争端了。只是听到那屋里阵阵不堪入耳的骂声,她又气的急了暴跳的,恨不能冲出去撕了李巧莲的嘴。

最后,她也是被骂的没办法了,只好红着眼圈儿向爹娘求助,“爹,娘,你们听听啊,李巧莲这都骑到我脖子上拉屎了,你们是我的亲爹娘,你们得给我做主啊……”

因为惧怕大哥,她不敢跟李巧莲打了,只好挑唆着爹娘给她出气。

然而,沈大爷却像麻木了似的,一双老眼空洞的望着烟袋锅子里的烟雾,光顾着抽他的烟袋锅子,根本没听见沈若梅的哭诉。

沈大娘倒是听见了,只是因为她大孙子昨天摔坏了,这会子她心里又害怕又内疚的,光想着咋能哄儿子媳妇别生气,别记恨她这个当娘的,也顾不上沈若梅了。

沈若梅挑唆了一番,见爹和娘却谁都不肯帮她,就倒在炕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在一呜呜呜的魔音中,沈大爷终于有反应了,他缓缓的抬起头,苍老的脸上似乎更沧桑了。

“别哭了,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走吧。”他说道。

“啊走去哪儿啊”沈大娘听到沈大爷突然说要走,一时间有点儿蒙了。

沈大爷说,“趁着天还早,出去找个房子,先安顿下来再说。”

“可是,可是……这着急忙慌的,上哪找相应的房子去呀”

沈大娘推脱着,她不想搬走,虽然在这儿得受儿媳妇的气,可是好歹一家子在一起,再说,住在这儿也不用花房租的钱,能省下不少钱呢。

沈大爷说,“没有相应的,就先找个不相应的,总之先安顿下来再说。”

“那为啥不等找到相应的再搬呢这着急忙慌的,找个不相应的房子不是白花钱吗”沈大娘反驳。

沈大爷磕了磕烟袋锅子,插在了腰上,“白花钱就白花钱吧,这段时间白花的钱还少吗也不差这一笔了。”

他也看出来了,老婆子、闺女跟儿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住在一起不会有消停日子过的,与其这样打打闹闹的叫左邻右舍笑话,还不如出去清静呢。

可是沈大娘却不想搬,一来是因为她的家庭观念强,不想跟儿子孙子分开,总想着一大家子在一起过才好;再一个就是这段时间她给梅儿治脸,把手头上的钱都花没了,根本没钱租房子。

“老头子,要不再等等,等遇到相应的咱们再搬,行不”沈大娘还想拖延,虽然知道媳妇儿厌恶他们厌恶的不行,但是这个家里不光有媳妇,还有她在意的大儿子和大孙子呢,她不愿意走。

隔壁的李巧莲听到他们的对话,尖着嗓子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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