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又遇沈若梅(1/2)
因为有鲁元的震慑,吉州府尹赵丙臣没敢把陈炳荣的死因推到淳于珟的身上,而是按调查结果,上报给朝廷了。
建安帝接到奏报后,气得脸都绿了,既气陈炳荣不中用,这么容易就被淳于珟给弄死了,又气鲁元罔顾圣恩,竟然站在了淳于珟的阵营,这下子,吉州又脱离他的控制了。
赵丙臣的奏报还提到了湛王,说湛王经回到吉州,重新住进了湛王府,还对吉州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很多人都被无缘无故的杀了!
他没有说湛王杀人的原因,也没有说这些被杀的人都是什么身份,但是不用调查建安帝也知道,被杀的这些人,必定都是陈炳荣的心腹,或者是他安插到吉州的细作。
这些细作多年前就存在了,但是老七一直装作不知道他们是细作的样子,默许他们的存在,或许就是为了让他安心罢,现在,他大张旗鼓的诛杀了这些人,可见是公然跟翻脸了!
乱臣贼子啊!
建安帝气得咬牙切齿的。
陈丞相晚年失子,老泪的说,“皇上,老臣觉得炳荣之死绝不会像表面看到的那样那么简单,他纵然糊涂,也绝不止于这样没有分寸,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儿,兴许是被人陷害的!”
建安帝怒声道,“你道朕不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吗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当初吉州城那么多百姓都看到他是怎么死的了,朕远隔千里,若再说出别的,肯定会被指为诬陷忠臣,不容胞弟的,到时候,老七不就更有造反的借口和理由了吗”
“那,那皇上,现在该怎么办鲁元既然已经投靠了湛王,炳荣又死了,吉州的三十万大军不就又落入到战王的手中了吗”
陈丞相痛恨湛王杀了他儿子,自己又没能力报仇,只好寄希望于皇上,希望皇上替他报仇了。
建安帝眯了眯眸子,发狠的说,“朕不会让他得逞的,炳荣死了,朕就再派一位将军过去,朕倒是要看看,他杀了朕的一个大将军,还敢不敢再杀第二个!”
“那,鲁将军呢皇上还用他吗”陈丞相问。
“不用!那奸佞之臣有负圣恩,朕恨不能将他抽筋扒皮呢,焉能再重用于他朕即刻下旨,重派一个执掌三军的大将军到吉州去,让鲁元那个奸佞这就回京,朕要好好跟他算算帐!”建安帝咬牙说道。
兵部侍郎何岐山上奏说,“皇上,湛王大逆不道,私造兵符,诛杀陷害朝臣,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陛下何不降旨削了他的爵位,再将他押至京中论罪处置”
建安帝睇了他一眼,冷哼道,“换作是你,你会乖乖的听凭朕消你的爵位,再奉旨进京受罚吗”
何岐山立刻汗涔涔的,拱手道:“陛下严重了,臣不敢!”
其实,建安帝倒是很想像何岐山建议的那样做,把那个逆弟的王位给消了,在把他押解回京,斩首示众……
可是,他也知道,老七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他要是真那么做了,稍有一点儿动静,老七就会立刻举兵造反,如今他暗中掌握着吉州的三十万精兵,其势力足以跟他抗衡,加上他身边儿还有一个通妖术的妖女,能下砖头雨,有绝世暗器,他可不敢跟他硬碰硬,万一打起来,他很有可能被老七打败,到那时,江山易主,自己也不得善终。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一点点消减他的势力,不易操之过急,更不能用力过猛。
眼下,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国师了,国师法力高强,定能破解老七那边的妖术,若是老七没有妖术襄助,于朝廷抗衡的砝码就会减轻!
然而,他却不知,淳于珟在清理了吉州后,又顺手清理了一下他四个州府的封地,把他剩余的那些影卫都找出来杀了,国师带着一干人等刚踏入青州,还没等有所作为呢,就被淳于珟的人发现了,立刻飞鸽传书到吉州。
淳于珟听闻皇上又派人来了,当即让罗同带着上百个影卫在半路拦截,还给他们配了十几把手枪。
结果,国师虽然法力高强,但是在现代科技面前,他的那点儿法力显然就不够看了,这不,还没等他发威呢,就被罗同先发制人,十几只枪一起发射,把国师大人给突突成筛子了。
他带的徒子徒孙和江湖上找来的奇人异士们,也被罗同等人击毙了!
因为有枪,罗同带的人又多,对地势也熟悉,无论天时地利都占据绝对的优势,所以这一场偷袭,把国师和他带的人全部都围歼了,一个都没跑掉。
皇上还不知道他寄予重望的国师已经挂了,还在心心念念的等着国师给他传回去好消息呢。
而罗同,在灭了国师后,带着几十个人,奉命到靠山屯去接沈若兰一家了。
去时沈若兰不肯就跟他走,因为家里有个丫头要出嫁了,他们只好在靠山屯住了下来,住了三天,直到正月十五那天,那个叫瘦丫的丫头出嫁了,准王妃才向他的家人说明情况,一家人收拾了,跟他们回吉州去了!
也是在正月十五这天,吉州城的大将军鲁元,正式迎娶了安安郡主。
鲁大将军娶妻,北军军中的将领们都来喝喜酒了,淳于珟也来了,这是他回吉州后第一次公开露面。
他的出现,让军中的将领们振奋不已。
这段时间以来,大家都受够了陈炳荣的喜怒无常和阴晴不定,在陈炳荣的眼中,军人的功绩不在于打过多少胜仗,而在于能否对他溜须拍马,俯首帖耳。
就他这样的心胸,这样的气度,做个皇上身边儿溜须舔腚的宦官还行,怎配做统领一方的大将
还好,湛王回来了,虽然皇上已经褫夺了他的兵权,把兵权分给了别人,但是在他们这些将领的心中,只有湛王配做他们的领袖,他们也都心甘情愿的听命于湛王的。
至于那个心胸狭隘,敏感多疑的昏庸皇上,去他娘的吧,天高皇帝远的,谁鸟他是谁呀
婚礼顺利的进行着,一对新人拜过天地高堂,被送入了洞房。
开酒席的时候,一位将领环顾四周,发现府尹赵炳辰竟然没来,边大声道,“诶,赵炳臣怎么没来呢莫不是知道大伙要收拾他,吓得不敢来了”
前段时间,陈炳荣在军中排除异己,陷害和设计淳于珟的心腹,赵丙臣没少帮陈炳荣的忙,大伙儿都恨死他了,正打算借着今儿喝喜酒的机会好好收拾收拾他呢,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没来!
一个知情的人说,“赵大人来不了了,他家的公子前几天出门儿时惊了马,把赵公子跌到马下,还踩了一蹄子,踩折了两条肋巴,大夫说那断了的肋巴把内脏戳坏了,怕是活不了了,赵大人这几天正遥哪忙着求神拜佛呢!”
赵丙辰就只有一个儿子,平日里爱的眼珠儿似的,把赵公子宠成了吉州城一霸,平日里抢男霸女的没少干坏事儿,不想到竟也有今日,看来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大家听了,都很不厚道的觉得十分解气,便也不再提他了。
湛王露面了,众将领们纷纷过来敬酒,把自己对湛王的敬重和敬仰都体现在酒上了,淳于珟喝的伶仃大醉,被英站和罗城扶着回去了……
回到王府时,看见一个穿着大红猩猩毡的少女正王府的门口徘徊呢,见到淳于珟的马车,少女撒腿跑了过来,不顾前面侍卫的拦截,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向马车喊道。
“湛王,湛王殿下,臣女赵圆圆求见湛王殿下。”
淳于珟正闭着眼睛在车中休息,听到外面的喊声,懒懒道,“怎了了”
罗城说,“是赵炳成的女儿,想要求见主子。”
一听“赵丙臣”三个字,淳于素顿时心生反感,冷声道,“叫她滚。”
罗城立刻上前,对赵圆圆道,“湛王有令,请赵姑娘速速离开!”
赵圆圆摇着头,向马车哭道,“我不走,湛王殿下,求您饶了我们家吧,臣女知道我父亲做了您不喜欢的事儿,惹您不痛快了,可是他也是被逼无奈,情非得已啊,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一家子吧……”
晌午她去看望哥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爹娘的对话,才知道哥哥这次坠马不是自己不小心,而是因为爹惹到了湛王,湛王故意收拾他们一家,据爹爹说,以湛王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事儿肯定还没完,湛王还会继续对付他们一家,必得叫他们一家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的方能罢休……
把赵媛媛吓坏了,她可不想死,她还没成亲呢,还没活够呢!
心神不定的回到闺房,思来想去,她决定到湛王这儿求情。
按照她的想法,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儿家,只要梨花带雨的哭上一哭或求上一求,说不定湛王就能起怜香惜玉的心思,把他们一家给饶恕了呢。
就算不饶恕,以湛王之尊,也不会难为她一个小女儿家,顶多是把她赶出来罢了,她也没啥损失。
要是他肯饶恕的话,他们一家不就赚到了吗……
(而且,没准儿湛王还能看在她孝顺的份儿上注意到她,继而看上她呢!)
于是,她对着镜子精心的打扮一番,信心满满的来到湛王府,没成想好容易等到他,他却不肯见她。
若不见她,她这番精心打扮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吗而且,她还想哭给他看,哭到他怜香惜玉,对她心软呢,不见面儿的话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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