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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瘦丫订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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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段夫人躺在被窝儿里,长嘘短叹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此刻,她很难受,不是生病的难受,而是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的难受!

三十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从前她不知道这床第之快也就罢了,但是自从被段元焕带入了巷,晓得了个中滋味,就一发而不可收拾的爱上这种欲仙欲死,如置云端的畅快感觉。

这种事虽然说出来挺羞的,像她的为人多不正经,多放荡不守妇道似的,但是没办法,她就是喜欢做这事儿,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尽管她已经对段元焕没有感情,甚至恨不能他去死,但身体的原始本能还是让她忍不住的盼着他能过来跟她睡觉,跟她做那件事儿!

然而,自从知道湛王出事了,段元焕就再也懒得理会她了,从出事到现在,他还一次都没来她的院子睡呢,他们之间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的相处的状态,他满后院儿的睡姨娘通房们,这两天又幸了家里一个小丫头子,不管什么脏的臭的只管往他床上拉,但就是不再来她的院子,只丢下她一个人空对着清风冷月,守着孤枕冷衾,挨过漫漫长夜……

“夫人,您还没睡着啊可是要解手要不要奴婢给您倒茶”

守夜的小丫头听到夫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长吁短叹了,不晓得夫人的心事,殷勤的过来问候。

段夫人烦躁的说,“不用,你去睡吧,不用守着我了!”

小丫头巴不得呢,遂笑道:“是,奴婢就睡在外间,夫人有事,唤奴婢一声就好!”

说完,忙不迭的到外间的铺上去睡了。

段夫人烦躁的坐起身,披着衣裳,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想着他正搂着别的女人做那事儿,不由得又气又恨,暗暗咬牙道,‘段元焕,你误了我十几年的青春,还视我为敝履,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让你戴绿帽子了…。’

此时,段元焕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戴绿帽子,他正睡在自己的书房里,伴着他睡的,是一个叫圆儿的小丫头。

圆儿是家生子,才十四岁,长的娇娇嫩嫩的,不是多漂亮,最多只是清秀而已,当初段元焕也只是无聊时,随便撩拨了她一下,没想到小丫头给吓坏了,战战兢兢的咬着嘴唇,一双大眼睛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

结果,那双纯洁无辜的大眼睛一下子就让他产生了兴趣,于是他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当晚就拉着她睡在了书房里。

小丫头还是个不谙世音的孩子,乍然受到主子的宠爱,别人认为是天大的福气,她却一点儿都没觉得高兴,特别是主子睡她的时候,小丫头因为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又踢又咬的闹得不可开交。

伺候在外面的丫头媳妇们都还以为圆儿在作死,多少女人等着盼着主子去睡她们都盼不去呢,这么大的好事儿落到她头上,她还拿乔作势的,若是扫了主子的兴致,或者惹怒了主子,叫她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然而,让她们意外的是,主子并没有因为圆儿的哭闹恼她,反倒非常喜欢她这副炸了毛的小野猫似的样子,不光耐着性子的哄她,逗她开心,这几天还都只睡她一个人,整夜整夜的稀罕她,都把小姑娘弄得哭哭唧唧的,他却觉得很有趣!

后院的姨娘通房们知晓此事,自是嫉妒不已,但是她们只是妾室,就算是嫉妒,也顶多敢在嘴上酸几句,却没人敢真的怎样。唯有段夫人,她本来就深恨段元焕误了自己十几年的青春,现在他情愿去睡一个下贱的奴婢也不来她这里,真是让她又气又恨,她可不想再让自己虚度光阴,浪费青春了,这几天,正琢磨着给他戴绿帽子的事儿,已经琢磨出点儿眉目来,就等着具体实施了……

早上,一宿未睡的段夫人想起有一件事儿要跟段元焕商量,穿戴好后就带着两个丫头去了段元焕的书房,一到书房,没等进去呢,就听到里面传出有节奏的声音,还伴着呜呜噎噎的低泣声,小猫似的。

段夫人是过来人,一下子就听出里面在做什么,不由得立住了脚步,心里更加嫉恨和生气。

这一大早的,他就这般快活,还真是好兴致啊!

一样的人,一样的出身,凭啥他想做就能做,想跟谁做就跟谁做,而她却要苦苦的干熬着,渴着自己呢太不公平了!

这时,屋里忽然传出一道带着哭腔的控诉:“爷还有完没完了,昨晚欺负了人家两回,一大早的又来欺负人家,我不干了…。”

声音轻轻脆脆的,还带着十二分的不乐意,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似的,一听就是那个圆儿。

“乖,别扭手扭脚的,只要你听话,依了爷这回,待会儿爷赏你一根赤金簪子……”段元焕的声音传来,还气喘吁吁的,一听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真的”圆儿的哭声止住了,一根金簪子的价钱可不低,足够她爹娘加上她一年的月例了,她能不动心吗

段元焕腻腻的说,“心肝儿,你是爷的宝贝儿,爷啥时候哄过你”

“那,我要根大的,还得镶宝石的,就像韩姨娘戴的那根似的…。”

“成,只要你听话,爷什么都依你……”

窗外,段夫人听到这一段儿,不由得心酸冷笑,呵呵,还得拿金簪子哄人家人家才叫他睡这人啊,就是贱,放着那么多想叫他睡的女人不睡,偏偏非要睡这个不想叫他睡的女人,对方明明是个低贱的奴婢,也就是年轻点儿而已,他就眼珠儿似的捧着哄着,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贝儿的,全然不顾自己身份和脸面,难怪有人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沈若兰说的),这句话果然不虚!

陪在段夫人身边儿的丫头见识过主子也跟夫人做事的情景,晓得里面发生了什么,怕夫人心里不得劲儿,就低声说,“夫人,要不咱们先回,待会儿再过来吧”

段夫人冷笑一声,“不用,等着吧,没听说吗昨晚已经做了两回,今早又做,谅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一会儿准保就完事儿,大冷天的,何苦再来回跑呢”

说着,竟带着两个丫头进屋去了。

此时,段元焕跟圆儿正在西间的卧房里,段夫人就带着两个丫头去了东间的书房,坐在他的书案后等着。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他们竟做了很长的时间,倒不是一直在做,而是做做歇歇,时而聊聊天,时而起来喝杯茶,歇好后再继续……

本来,听他们这样恬不知耻的干这儿事儿就够让段夫人生气的了,等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后,段夫人更是气得肺都要炸了,差点儿气死。

“爷,您说您后院有夫人,还那么多姨娘通房,都巴不得您去睡呢,您为啥非要睡人家呢”

因为有那根金簪子做诱饵,圆儿也不再抗拒了,还很乖巧的趴在他的身上,像个树濑似的,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他聊起天儿来。

段元焕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懒懒的笑道,“自然是因为你比她们好,比她们讨爷的喜欢!”

“我那儿比她们好啊人家可是夫人姨娘,出身都比我好,我就只是个奴婢,那儿比得上她们呢”圆儿嘟囔着撅起了嘴巴,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段元焕看到她这副孩子气的样子,捏了捏她撅起的小嘴儿,说:“出身好有个屁用就好比夫人,出身是比你好,可你看看她长那张马脸,爷看见她就倒胃,哪像圆儿这么娇憨可爱,紧致多汁,爷不诓你,你这儿一根手指都放不进去,她那儿塞个拳头进去都没问题,这能一样吗”

圆儿听了,被逗得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的,还从段元焕的身上滚了下去。

段元焕也跟着笑起来,往东边儿门帘儿处看了一眼,随即起身,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

东屋里,段夫人听到他们的话,气得浑身直哆嗦,白着脸‘蹭’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小环,去,准备香烛纸马,我要到庙里烧香还原去……”到了外面,段夫人终于吐出口浊气,冷声向她的丫头吩咐。

小环也听到爷刚才咋嘲笑夫人了,心里也是怯怯的,怕夫人拿她出气,听到夫人的吩咐后,赶紧一溜烟的下去准备去了……

此时,吉州的鲁元府里,风尘仆仆的荣欣大长公主带着安安不期而至。

鲁元见到安安,心里复杂极了,她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深爱着的女子,在他的心中,安安一直是偶像般的存在,她温柔善良,端庄大气,容姿绝美,高雅清致,是个琴棋书画俱通,诗词歌赋俱佳的完美女子。

可是,自从被沈若兰点醒,他就再也没法正视她,面对她了,一方面,他不想否定自己十几年来的信念,可另一方面,他有不能不面对现实,所以,他懦弱的选择了逃避,不去想关于她的任何事,也不给她写信送东西,哪怕是她主动给他写信送东西过来,他也权当没看见,放在一边置之不理。

本以为这样,过段时间她就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然后就不再跟自己有联系,然后俩人各自安好,从此相忘于江湖。

没想到,她竟然找来了,还是跟他娘一起来的,这让他很是为难,也隐隐的生了几分怒意。

她怎麽来了为什么要来难道还看不出他的意思吗两人好好的分手多好,为什么一定要往前赶呢

安安察觉出他眼中的不快,心里大惊。

从前他每次见到她时,都是一副欣喜专注的样子,像现在这样淡漠和疏离的眼神,是他从没有过的。

看来,她的推断没有错,他果然变了心,不再喜欢自己了!

她的心中失望不已,但是今时今日,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风光显赫的荣嘉大长公主的独生女,而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还失了贞操,怀了身孕。除了鲁元,她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所以,即便看出他不喜欢自己了,也只能装作没看出来的样子,中规中矩的向他问了好后,就站到了荣欣大长公主的身后,低下头,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荣欣大长公主见到儿子,满心欢喜的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一会儿张罗着看他住的屋子是否暖和,一会儿又查问他有没有娶妾室。

鲁元只好答应着,陪她看了自己住的屋子,又告诉她自己现在没有妾室,军中事务繁忙,没心思纳妾。

荣欣大长公主听了,笑道:“虽说该以国事为重,可你如今也不小了,娘寻思着让你今年就成亲,好有个知疼知热的人能替娘好好的照顾你。你不是中意安安吗娘就成全你,娘已经球了太后的懿旨,需你们成亲,这次娘就是带安安过来跟你成亲的,呵呵,娘还要亲自主持你们的婚礼呢!”

鲁元闻言愣了一下,脸上多出了一抹诧异。

母亲一向不喜欢安安,也不同意他娶她,今儿这是怎么了竟主动要他娶她,还要张罗给他们办婚礼,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还有,他也并不想娶安安,虽然从前做梦都想娶她,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最希望的就是永远都不要跟她相见才好!

他皱了皱眉头,出言婉拒,“母亲,儿子刚任大将军之职,军中事务繁忙,还不想成亲,免得分心。”

荣欣大长公主一听,立刻瞪了他一眼,嗔怒说,“你这孩子,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要娶安安吗现在娘要给你做主了,你倒拿起乔来了,也不想想你这样推三阻四的,叫安安咋想万一人家生气了,不肯嫁你了,看你上哪买后悔药去。”

鲁元扯了扯嘴角,说,“儿子不是拿乔,儿子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当立业后成家,相信安安表妹也能理解儿子。”

说完,一双眼睛看向安安,似乎在向她求助似的。

安安听到他的拒绝,看到他脸上的不乐意,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勉强的笑了笑,对荣欣大长公主说,“姨母,表哥说的对,我看成亲的事就先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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