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莫名的礼物(一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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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后揽着她的人有片刻的僵滞,随后,手更用力的圈在了她的腰间,“你不同意,我不会再试图打掉这个孩子。毕竟,他也是我的孩子。你这话说的,我狠心的程度好像这孩子不是我的一样。”这莫名其妙的,他好像被戴了绿帽子,而且朱胎暗结,他正在想办法杀掉那个绿帽子的证据。
可是,天知道,这孩子也是他的。
“谁知道你脑子里进了什么水,有事儿不和我商量,自己躲在一个角落里吓唬自己。你这样是早衰的前兆,更年期提前。孩子都没生下来,你要变成他爷爷了。”秦栀闭着眼睛冷哼,说起话来倒是不留情面。
元极被堵,顿了顿,“你就真的不怕么没有功夫护体,孩子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就不担心会发生那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么萧四禾的调查都是真实的,并非弄虚作假。那些生下来就有问题的孩子你没亲眼见到,对于你来说,那绝对是噩梦。或许我们可以养着他,衣食无忧,这都不成问题。但你是否想过,整日面对那样一个孩子,你会如何。”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平时和她谈心一样。很明显,他在让自己尽量的平和下来,不被她故意的激烈言辞所影响。
“你又怎么知道这孩子一定有问题我想,那个大夫也不敢肯定,说的是有一定的几率和可能,这个孩子被毒气影响,会不正常。先天有疾病,最大的原因就是遗传因素,外界影响占得比例很小。这个问题我跟你说不明白,但是你得相信我。虽说我不是大夫,但我可以这么说,我比很多大夫见识的更多。这样吧,你若真的不放心,那就多找几个大夫来,我不信所有大夫所言都相同。而且我敢断言,没有任何一个大夫会保证我的孩子就是有问题的。”秦栀睁开眼睛盯着床里侧,她可能是有些担心毒气会影响孩子,但不会有那么严重。大夫所言大多根据经验而来,但每个大夫的经验和见识都不同,找来多个大夫,说法必然不一。
听她说了一大通,元极虽是也认为有些道理,但终究是无法全然信服。
“明日你便着人找大夫过来,多找几个,名医什么的,让他们一同看看再说。还有,你去叫萧四禾再去调查,这回专门调查那些有问题孩子的父母,看他们是不是近亲。”该死的萧四禾,调查也调查不清楚。
“好,如果接下来的情况不好,希望你记得今日的话,不要再坚持了。这关乎你的性命,不是儿戏。”没办法,最后元极妥协,不过同时也是一种迂回之法,暂时稳住她的情绪。
依旧背对着他,元极想动手把裹在她身上的被子解下来,她立即扭着身子拒绝,最后元极也只能放弃了。
自从在一起后,她从未像这样发过脾气,倒是让元极也见识到了,真生气起来,简直像一头攻击力满满的野兽,他丝毫碰不得,碰了就得龇牙。
天色逐渐转亮,秦栀才又睡过去,这次睡得较为安稳,因为知道元极已经暂时妥协了。
就算他可能还在想其他的法子,但秦栀也不甚在意,见招拆招,她还真从未发愁过。
虽说孩子可能会受到毒气的影响,但她绝对是第一个过滤的那个人,人类的身体无比的奇特,看似脆弱,但也比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更何况自己肚子里的还是个胚胎罢了,若是它真的受了影响,有极大的可能会在第一时间便自动消殒,根本不用人工干预。
再次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快要升上半空了。身后无人,看来早就起床了。
慢悠悠的动作,穿上了衣服,候在楼下的侍女也上来了。送来了热水,无声服侍。
扫了一眼那两个侍女,较之以往可小心翼翼的很,大概是昨晚被她摔碗吓到了。
秦栀数次住在这里,从未发过脾气,更没有为难过下人。任谁来看,她都是脾气极好的主子,在这儿服侍的侍女也没什么压力。
那时服侍她沐浴,长发纠缠,有时会扯疼了她,但她从未责备过谁。不像有些高门大院的主子,爱惜自己的长发,梳发时掉了一根都会责骂下人。
可昨晚,秦栀忽然之举,是真的把她们吓着了,尽管知道让她发脾气的是元极。可这么一想就更是让人不安,她都敢对元极发脾气,实际脾性可想而知。
洗漱好,长发挽起,秦栀便下了楼。饭菜都准备好了,还有汤药。
坐在桌边,秦栀看了一眼那汤药,虽不是堕胎药,可这玩意也不能喝了。
在她看来,毒气还及不上这些汤药毒性大呢,没有问题也喝出问题来了。
“把它拿走,往后也不要送来了,我不喝。”淡淡开口,随后拿起玉箸,开始用饭。
侍女无法,只得快速的将汤药撤下去。昨儿都摔了,今天要是不听从她的吩咐,肯定还得摔。
似乎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秦栀的饭量无意识的长了不少,而且,苦丝丝的味道也几近于无了。
放下玉箸,刚喝了一口水,门口便有人进来了。秦栀转眼看过去,进来的是元极,身后还有萧四禾。
见到了萧四禾,秦栀就倏地挑起了眉尾。她刻意而为之,所以一时之间那个表情就显得极具攻击力。
萧四禾一眼瞧见秦栀的表情,脚下顿了顿,“世子妃,早。”
“不早了,已经晌午了。萧公子,不知今日你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萧四禾做事是细致的,但这次可是和细致沾不上一点边儿,不生产负能量,却成了负能量的搬运工。
萧四禾笑笑,倒是有那么几丝心虚在里面,“是在下急躁了,这事儿应该一早就请教世子妃的,毕竟世子妃见多识广。不过,在下听从了世子妃的教导,就立即做了补救。这不,一大早,在下便又出去跑了一趟。”要说这最倒霉的是谁,那肯定是他呀。这听了元极的命令去调查吧,谁想到得罪了秦栀。
今儿又顺着秦栀的思路去重新调查,回来之后告知元极,他却看起来并不高兴。
一件事做了两次,他反而里外不是人,看来近些日子真得去烧香拜佛,去一去身上的晦气。
“哦那不知结果如何。这次萧公子就大大方方的说,我听着。”其实根本不用听萧四禾说,看元极的脸色就瞧得出来。哪有那么多的机缘巧合倒霉透顶,无缘无故生出孩子是有问题的,必然大多是遗传因素。
这古人就爱搞亲上加亲的事情,血脉相近,最容易出事儿。
元极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扫了萧四禾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侍女将一把椅子放在萧四禾身后,他就坐在了那儿,距离他们俩都有些距离。
轻咳一声,他随后开口道:“那些有问题的孩子吧,在娘胎里的时候倒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有像世子妃这样吸过毒气或是吃错过什么药,只有一个生出过怪胎然后没命的女人,她是因为吸烟土过量,生出个黑色的死孩子来。其余的,诚如世子妃所说,亲上加亲。有一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双臂,这对儿夫妻其实是同父异母从未见过的兄妹,只不过俩人好的时候并不知道,待有了身孕才知道。”按照秦栀的思路去查,果然差不多都是这样。
秦栀露出就知如此的表情,转眼看向元极,“如果我也生出个畸形来,没准儿我们也可能是兄妹。”
元极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瞧她那略得意的样子,“那也不能证明你吸了毒气会没有影响。”
“这个问题需要大夫来确认,多个大夫,也有更多的经验,总比一个人就给我判死刑来得好,最起码我心里能舒服些。而且那样我也比较会被容易说服,你这样是说服不了我的。”万事拿证据来说话,有证据她就信服。
元极无话可说,她的固执超乎他的想象。
萧四禾看着他们俩,倒是忍不住笑,“已经通知了翎山那边,几个大夫已经过来了。世子爷担忧,所以还请了几位太医来。都是名医,肯定不是糊涂虫。世子妃和世子爷都别着急,咱们现在该怎样怎样,毕竟这是好事儿啊。大夫来了,看看他们怎么说。”
“萧公子总算是说了些让人感觉心里舒服的话,而且合情合理。”元极的忧心完全是因为他想象力过于丰富,再加上元莯生产时,他被吓到了。
元极脸色不是很好的扫了萧四禾一眼,他这见风使舵,让他很是不爽。
萧四禾笑的潇洒,心内却无言至极,他招谁惹谁了。这让秦栀怀孕的是元极,又不是他,这会儿可好,好像错都是他的,天大的冤枉。
此事做暂时的和解,元极倒是也说话算话,吩咐山庄的大夫和厨房拟出了全新的菜单,有孕之人才食用的营养餐,清淡丰富。
又调过来几个侍女,开始围着秦栀,寸步不离的那种。
这种态度秦栀还是满意的,纵观所有家庭,应该都是这样的。有新的生命出现,而且很快就会诞生,那是一件多让人开心和感觉奇妙的事情。
相信这世上只有元极是承受着担惊受怕的,用一副内疚又担心她会死的眼神儿盯着她,简直就是奇葩。
翎山和帝都距离这里都有些路程,大夫正在往这边赶,但到底都不是练家子,所以行路的速度会很慢。
秦栀倒是不急,反而元极有些急躁,每一天,秦栀肚子里的那个东西都会长大。而大夫也说过,长得越大,到时堕胎危险性也越大。
喝着汤,秦栀一边盯着元极,他就坐在她身边,而且从进来坐在那儿之后就开始盯着她的肚子,眼睛都不眨,好像在运气似得。
瞧他那样子,秦栀不由得缓缓弯起唇角,“你有话和他说”
闻言,元极动了动漆黑的眸子,“我暂时并不打算理会他。”语气淡淡,还很傲娇的样子。
秦栀笑出声,放下瓷盅,“他也未见得会想理你呀。面对一个随时想杀死自己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喜欢你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他不会去打扰你的。”
被归类为另一个阵营,元极并不是很高兴,“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他查了许多,女子有孕情况不一,什么情形都有,有的在前期就丢掉半条命似得。
“没什么感觉,我很好。倒是见过其他女人怀孕时反应剧烈,看着就难受。我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是好事,怎么世子爷看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他还真是做了很多功课,什么都知道。
“不要随意的猜测我,你身体没有不适,我很高兴。”微微板着脸,她现在对他的敌意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挑了挑眉,秦栀不置可否,元极是什么心理她知道,但又忍不住的想故意气他。
叹了口气,元极随后挪到她身边,“短短几天,我们俩成了仇敌一样。明明没有功夫,一手就能掐死你,但与你为敌,实在是让人不愉快。你什么都不用做,用言语就能杀人。”简直如同利刃。
“你自找的,我这人可是很讲道理的。”盯着他,他的脸在灯火之中看起来有些挫败。那种被很多情绪覆盖的挫败,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好,你讲道理,错的是我。”无奈认错,元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若真是反驳她,她必然又该用言语那把利刃来攻击他。、
她这张嘴,史上所有的佞臣都比不过。
抓住他的手,扯到自己面前,秦栀摆弄着他修长的手指。也不知怎的,他整个人情绪不对吧,这手指头看起来好像都缺少了生气似得。
看她那样子,元极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蓦地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别再和我闹别扭了,怕了你了。”
抬眼看向他,秦栀哼了哼,“本来就是你不对在先,现在反而说我闹别扭。果然啊,不能和男人讲道理,我说东你说西,我说西你说北,明明自己在绕弯子,却还在说我无理取闹。”
再次被怼,元极便也不做声了,倚靠在软榻的靠背上,任她捏着自己的手。既然如此,他就什么都不说了,这样总不会再被她数落了吧。
“看吧,无话可说了。”视线追随着他,秦栀挑了挑眉,再次道。
无言,元极动手一把将她抱到怀里,张嘴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是,我无话可说了。世子妃手下留情,不要赶尽杀绝了。”
被他咬,秦栀不禁皱了皱眉,但看他满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却笑出声,“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希望你的媳妇儿是个哑巴那时你就有这个梦想,奈何没实现。后悔莫及,但已别无他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打落牙齿和血吞。”
捏住她的脸蛋儿,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真的很想教训教训她。但兴许是迫于她的淫威以至于下不去手。
挑着眉毛看着他,他现在的心理活动定然很精彩。
“你这个坏东西,若是能将你揉扁搓圆,我肯定不客气。”可是却偏偏奈何不得,又能怎么办呢
“只要收起你的想象力,咱俩肯定照旧如常。我知道你害怕,害怕我会死,那样你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但是,我得告诉你,我没那么容易死。也可以说,我经历过死亡和重生,这种事也不会再发生了。”压低了声音,贴着他的额头,折腾了他好几天,秦栀也开始放软。
捏着她脸的手滑到了她的脖子,继而又滑到她的后脑,元极扣住她,微微施力将她压向自己,“你赢了。会放线会收线,真的比不过你。”
抬手圈住他的颈项,秦栀长叹口气,“其实啊,一直闹别扭的是你。不问我的意见就自作主张,我表示拒绝你还不乐意。你说,你这举动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你也别整天用一副对不起我的眼神儿看着我,好像你出轨了似得。我怀孕,是我们两个人造成的,这件事的责任我们各五分。”
听着她的软语,元极抚着她后脑,便微微歪头轻咬她的耳朵。
他的呼吸吹打着她,痒痒的,使得她说话也不禁笑。
“瞧瞧你的耳朵有多硬,而且是越来越硬。由此可见,你的脾气有多倔强。不过,即便如此,到时所有的大夫过来,如果他们的结论也不好,你就不许再强撑了。那个时候,任凭你如何生气,我也绝对不会手软。”撤开嘴,元极拨弄着她的耳朵。耳珠很软,可是整个耳朵却很硬。就如她的个性,强硬到怎么都掰不弯。
“嗯,若所有大夫的意见都统一,那我就听你的。”秦栀想了想,也答应了。那么多大夫,不会论调一致的。
视线在她的脸上游移,元极用力的托住她的腰,“坏蛋。如果真生出一个你这样性子的孩子,他的腿怕是不保。”
“你这就开始酝酿家庭暴力了”听他这话,秦栀就乐了。其实他也是期待的,期待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低头轻吻她的眉眼,元极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有些错乱,压抑许久,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自持。
秦栀搂紧他的颈项,他垂在脑后的墨发缠绕在她的手指间,无比的顺滑。
“你现在最好不要动我,根据你的‘掘地’力度,都不用喝堕胎药了。”一只手滑到他的脸上,捂住他的嘴,让他别激动。
脸微微向后,元极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氤氲着别样的色彩。
“不过呢,倒是有别的法子,你要不要试试”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勾引书生的女鬼。
“说来听听”被她的手捂住,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也几许嘶哑。
“鉴于你这些日子小心灵受到了创伤,给你点甜头。”她语气依旧,可是眉眼间的色彩,却是足以让瞧着她的人酥掉半边身子。
深吸口气,盯着她的脸,元极心下不由的笑,她这放线收线的手段不止玩得好,而且眼下这线收的越来越紧。他明明知道那是一根直钩吧,却偏咬着不放。
其实她根本不用在线上放钩,给他一根线,他就咬住不放了。
一夜过去,这小楼的气氛似乎也好多了,出入忙碌的侍女都觉得自在了一些。
慢元极一步的从楼上下来,秦栀看起来有些慵懒。眼下,她倒是知道自己嗜睡的毛病因何而起了,与那毒气无关,而是因为有孕。
其实精神头倒也有,只是静止下来时,就难免会有些困倦,眼皮支撑不住,想睡觉。
“用早膳。”看着她从楼上下来,元极便走到了楼下,站在那儿等着她。
缓步的走下来,他也朝她伸出了手,秦栀抓住,最后一阶直接蹦了下来。
元极微微蹙眉,“明明昨晚你还说不能动你,这会儿自己蹦的倒是欢实,以为自己是兔子么”
不说话,秦栀只是抿唇仰脸儿看着他,被看的人深吸口气,随后便拉着她往餐桌的方向走,显然这一局又败了。
“我自己有分寸,你别太紧张了。”拍了拍他坚实的后背,看来还是得让他‘出力’,累的他汗流浃背,第二天他的情绪才会好。
让她坐下,元极动手盛汤,然后放置在她面前,“喝吧,小心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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