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阴阳12指媚娘亲授(1/2)
大伪教的修为心术,一向讲究不将喜怒哀乐形诸于色,使对方难于在言形中,推测出自己的心意来。
如今北伯谯一森怒形于色,透露出欲杀展鹏飞的心机,已犯了大伪教心术之忌,东君子华人豪自不能让他与展鹏飞动手,因为必败无疑。
所以华人豪迅即走到谁一森之前,冷冷道:“师弟!你怎么啦”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使北伯谯一森猛然醒悟,恢复了原有的冷静。
他露齿一笑,放松了神情,道:“展鹏飞,我很羡慕你……”
展鹏飞道:“为什么”
谯一森想想道:“羡慕你年轻英俊、有一身武功……最重要的一点,是羡慕你有一个冷静、灵敏的头脑……”
展鹏飞失笑道:“彼此,彼此……你的心术使我有点儿招架不住,再扯下去,我可就要被你耍猴子了……”
这话并非展鹏飞信口扯淡,实在也有几分赏识;因为像谯一森那种从怒急攻心的情形之下,迅即恢复冷静的能耐,就非寻常人可以做到的。
展鹏飞说过之后,突然将宝刀晃了一下,道:“闲话表过……你们哪一位有兴趣陪我走几招”
华人豪和谯一森的心灵,好像与展鹏飞相通似的,一听见展鹏飞之言,立刻意会到该是决一雌雄的时候了。
不错,大伪教不让展鹏飞离开,而展鹏飞也无意跟华人豪他们一齐走,那么这场架岂不打定了。
是以展鹏飞之言一出,华人豪及谯一森已不再存有妥协的想法。
看来只有硬打一战,才有解决的可能,于是东君子华人豪道:“我来陪老弟玩几招……”
展鹏飞道:“可以!但以二十招为限,二十招之后如不分胜负,就该轮由谯一森下场……”
华人豪讶道:“这是为什么”
展鹏飞道:“因为如果我同你缠战不休,到最后既使打赢了,也得费上百招以上的工夫,那时谯一森可趁我功力耗尽之时将我擒下,那么这一仗我赢了你又有什么用”
华人豪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也不愿谯师弟坐享其成……”
谁一森道:“好吧!就照展老弟的办法,每人二十招为限……”
他歇了一下,又道:“可是,万一你跟我们各对了二十招之后,仍不能分出胜负,接下去该怎么办”
展鹏飞道:“当然重新来过,但要减半为十招……”
谯一森想了想道:“好,就这么办,这样我们赢了你也体面一点儿……”
这话是由衷之言,展鹏飞既然面对两名强敌,他要使自己处于最有利的地位,也只有这么一个方法。
而对大伪教的那两名高手来讲,他们既不好意思联手对付人家一个人,又怕轮番上阵有企图以车轮战取胜之嫌。
此刻展鹏飞的办法,至少稍稍可以免去车轮之嫌,谯一森当然深表同意。
办法既已定了下来,东君华人豪当然不再迟疑,架式一摆,就要出招动手。
冷不防有人出声道:“华人豪,等等再动手……”
那人还未现身,四下的大伪教门人,已全部伏身在地;东君子华人豪以及北伯谯一森两人,也露出恭谨的神情,俯身迎接来人。
只见黑暗中走出一名华服锦衣的中年人,在八名侍卫的陪护下,缓缓走进场中来。
展鹏飞不禁将目光凝注在那中年人的身上,但觉那人一团和气,宛如晋绅善士。
他微笑的对华、谯两人道:“两位师弟辛苦了……”
华人豪恭声道:“有劳教主慰问……”
展鹏飞闻言心里一动,忖道:“这名和气的中年人原来是名闻天下的大伪教教主中州大善人农润霖”他默默的注视农润霖,真不敢相信这名看来像是慈祥员外的中年人,会是无恶不作的大伪教教主
中州大善人农润霖业已将目光移向展鹏飞,一眼之后,才徐徐说道:“展老弟!本座可是久仰你了……”
展鹏飞欠欠身,道:“不敢!小可武林末学,值不得教主关心……”
农润霖像欣赏一件古玩般的,朝展鹏飞上下打量,最后啧啧称赞道:“言语不亢不卑,外型激昂跌宕,光是这份气势,就令人激赏……”
展鹏飞笑笑不语,看不出他心中得意非凡,抑或是不以为然。
中州大善人农润霖回过头对华人豪说道:“本座巴不得见识一下展老弟的神采……师弟!我看还是由北伯打第一场。”
华人豪道:“是……教主已知道我们刚才的决定了”
农润霖点点头,道:“不错!否则本座怎么要谯师弟替代你打第一场。”
他回过头对谯一森道:“师弟,二十招是不是你准备下场吧!”
谯一森行了一礼,迅即抽出一对判官笔,对展鹏飞拱拱手,礼貌甚是周到,不失为名家风范。
展鹏飞气宇神定,手中蓝电宝刀突然涌出一股令人心寒的刀气。
农润霖皱眉道:“师弟!这小哥气势惊人,谯一森想支持二十招,可真要一番力气呢!”
他一言未了,那边北伯谯一森已先下手攻向展朋飞。
华人豪看了一眼道:“教主!若是属下打第一场,情况会不会比师弟好”
农润霖道:“你更不行!”
东君华人豪诧然露出不信的神情,道:“何以见得,师兄”
农润霖道:“谯师弟原就有与展鹏飞一搏的勇气,可是由于气势比较差,所以在我没有出现之前,他是稳输无赢的……”
他看了一下场中谯一森与展鹏飞的交手的情形又道:“然而目下情况不同,他比你获胜的机会要大得多了。”
华人在脑筋一转,恍然道:“教主言之成理,属下明白了!”
农润霖笑道:“师弟想出其中的道理了吧”
华人豪道:“是的!师弟有我们两人押阵,可无后顾之忧,这是他心理上占优势的地方,此其一。”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第二,他比我更有好胜之心,斗志比我旺盛得多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心中已消除原先那股忿恨之气,在如此心情稳定之下,他获胜的机会,确是比我要大……”
农润霖道:“师弟分析透彻,实不失为本教高手……”
华人豪欠欠身,谦恭的道:“不敢!教主夸奖了!”
他们两人说话之间,展鹏飞和北伯谯一森已很快的互攻了二十招,一齐跃出圈外。
农润霖见状道:“展老弟名不虚传,这一场平分秋色,你调息一下好准备应付下一场!”
展鹏飞依言调息一番,道:“这一场莫非教主想亲自赐教”
农润霖道:“老弟料得不错,本座正要领教二十招……”
展鹏飞闻言一震,心想:他们三个轮流上二十招,累都累死我,我岂有获胜的机会但他虽有如此想法,却没有提出抗议,道:“晚辈已调息好了,教主请出手吧!”
农润霖缓步走到他的面前,道:“老弟外表刚猛,内性坚韧不拔,如非本座亲眼目睹,委实很难相信各门派全力争取你的事实……”
他作势将衣袖一拂,又道:“咱们仍以二十招为限,二十招之后,本座假使仍未能制伏你,就算你赢!你看如何”
展鹏飞道:“双方不分胜负该怎么办”
农润霖道:“也算你赢!”
展鹏飞道:“那很公平……万一我输个一招半式,也决计听凭发落,不再反抗!”
农润霖道:“果然是英雄本色!小心了!”
语音才落,农润霖袖管拂动,一股强大的内劲,立刻涌向展鹏飞。
展鹏飞料不到他内功已如此精湛,事先竟然丝毫没有发现他真气作势,而狂飙已然如排山倒海般涌至。
他“呼”地旋身后撤,一面反手拍出一掌。
农润霖高叫一声“大北斗玄功”,两袖加劲,将他的内力透至七成以上。
两股功力一撞而上,展鹏飞摇晃了一下,虽在劣势之中他的蓝电宝刀依然及时卷向农润霖。
这一刀实出农润霖意料之外,他忙不迭收回内力,两脚迅即移位,只见他人影一闪,欺进了展鹏飞身侧,弹指攻他的左肋部。
这是大伪教威震武林的阴阳二十指中的一招,有个名堂叫“上天下地”。
因此展鹏飞本能的护住左肋之时,农润霖指风居然改攻他的“云门穴”。
农润霖这一指原是一招一式而已,谁都想不到他有可能先佯攻左肋,再变指攻向云门穴。
展鹏飞淬不及防,吓得连滚带爬,才堪堪躲过农润霖的一招。
当他再度面对农润霖之时,全身上下都染污了一身烂泥巴,弄得一头一脸的,形状甚是狼狈。
但他却露齿对农润霖一笑,道:“大伪教的武功真是名符其实,虚虚幻幻,令人防不胜防!”
农润霖也笑道:一老弟莫非害怕了”
展鹏飞连连摇手道:“不,不,不!有一次经验我心里已有数!”
农润霖道:“那敢情好,我们还有十八招哩……”
展鹏飞颔首提刀,大喝一声,老实不客气的劈面给了农润霖一刀。
农润霖说声“来得好”,脚步一错,身形宛如飞花落絮,在展鹏飞一尺之远,四下幻动。
展鹏飞刀发就收,凝目注定农润霖的身形,唰、唰击出两刀。
这次他是窥准之后才出手,不想农润霖的身形有如鬼魅,虽在一尺之前,然而无论如何就是砍他不着。
距离只有一尺而已,等于是逼在展鹏飞的跟前,他这两刀落空之后,顿觉不妙。因为在那么短的距离之内,既然无法避中农润霖,那么对方的反击必然迅如疾电。
展鹏飞熊腰一挫,心念才动,人已弹跃后撤。
不料农润霖不知何时已堵住了他的退路,拿桩未稳,脑后已有寒风袭到。
展鹏飞处在这种场面,根本无法发刀攻击;一来他要闪开对方的指招,二来他深知农润霖几乎贴着他的背后发招的,纵使他反手一刀,也无济于事。
他赶紧以大五行步法将双方距离拉开,一面摔脱对方的贴身招战术,一面伺机反击。
大五行步法也是以虚幻变化见长,一经展鹏飞使出,农润霖果然没有再紧紧逼住他。
展鹏飞见计得售,“呼”的反手一指,以老狼谷的水火绝命神指回敬农润霖。
指式才发,展鹏飞回身投以一瞥,手中蓝电宝刀,又一招“手扳斗柄”,揉合了八成大北斗玄功,威势委实不同凡响。
但展鹏飞并未存有侥幸,想以这一指一刀,打伤中州大善人农润霖。
是以他的宝刀一出,人随刀走,大胆的扑向农润霖。
这是展鹏飞自双方交手了六招之后,唯一的反击机会,他岂肯错过。
但见蓝电宝刀金光闪烁,刀尖射出沸沸刀气,疾如闪电,迎头射向农润霖。
双方如此正面冲突,这一个照面等于是展鹏飞决胜负的关键,展鹏飞的心意,也正想逼使农润霖在这一个照面,分出胜负来。
是以他这一御刀攻扑之势,只要农润霖正面迎上,双方胜负立分。
目下但看农润林的态度而定,因为展鹏飞虽系主攻,然而农润霖仍有挪腾闪避的机会。
他只要避过展鹏飞的锋芒,展鹏飞就只能重新变招。
照道理讲,除非中州大善人农润霖在这一招之内,有绝对获胜的把握,否则他应该先避过才对。
因为他并不是已被逼非与展鹏飞硬拼不可的地步。
然而农润霖并未避开,他在东君子华人豪及北伯樵一森两人惊愕的注视之下,硬是迎了上去。
双方身形终于迅速碰上,但闻锵锵一声,两人飞快的对了一招。
人影一接即分,两人隔着五尺多远,互相凝神立着。
中州大善人农润霖首先缓缓举起他宽大的衣袖,神情甚是凝重的道:“展老弟!你早已算定本座一定会跟你硬拚这一招,是不是”
展鹏飞摇晃了一下,道:“以前辈身膺一教之主的身份,再怎么样也不好意思用闪避的方法,避过我那一击之势的……”
农润霖道:“嗯!老弟委实很能忖度人的心理……不过本座告诉你,刚才设非是你的话,我是决计不会与人硬拼那一招的,你信也不信”
展鹏飞沉默不语,农润霖道:“你应该相信才对,因为在那个时候,只要我稍一移位,以避过你的攻击,我便有三、四种手法,可以在三招之内取你性命……”
展鹏飞道:“那么前辈为什么不那样做”
农润霖道:“第一,本座不愿咱们的胜负之分赶超十招,第二,因为本座不愿取你性命;何况硬拚之下,本座虽冒点儿危险,还是有致胜的把握;本座又何必闪开呢”
展鹏飞突然激烈的咳嗽起来,农润霖又道:“我为了保全你的生命,逼得双腕几乎断送在你的宝刀之下……”
他将袖管一撩,果然衣袖上有两道裂口;那必定是被展鹏飞划破的。
农润霖又道:“可是毕竟没有使你受很重的伤,这个险冒得甚是值得!”
展鹏飞在他说话之间,已忍不住咯起血来。
看来他确已伤在农润霖的手下。
农润霖目示华人豪,华人豪立刻掏出治伤药丸,走到展鹏飞之前,喂他服下。
农润霖等展鹏飞停止了咳嗽,又道:“你的任/督两脉已运气倒转,被本座的阴阳十二神指逼住,因此稍感不太流畅,不过没关系,调息个三、五日就可复元的……”
他接着又道:“今晚一战,本座虽在第七招之上便赢了你,但老实讲,不论你的武功或战术策略,都已使本座留下深刻的印象。”
展鹏飞道:“可是我毕竟无法支持到十招以上……”
农润霖道:“你的战术并没有错,只是你的经验和内力不如本座而已,此败非战之罪……”
他怕展鹏飞不信他的话,又道:“比如说你逼我在第七招与你硬拼,正可以表示出你的魄力非普通人可及……”
农润霖并没有半点儿捧场之意,设使展鹏飞不在气力弃沛之际与他硬拼的话,拖延下去,恐怕连硬拼的力量都没有。
所以农润霖夸赞展鹏飞断然决定在第七招之时,全力一拼,诚非胡乱捧场。
展鹏飞调息一会儿,缓缓将宝刀收起,道:“我败在前辈第七招之上,愿意听凭发落……”
农润霖也不客气,道:“那么请礁师弟将他押回总坛……”
谯一森答应一声,走到展鹏飞之前,道:“有烦展老弟随我来……”
于是展鹏飞随着谯一森,首先离去。
农润霖望着他那昂首阔步的背影,不禁感慨道:“本教要是能利用他夺得火狐内丹,不出一年便可脾睨天下,统率群伦了!”
华人豪道:“展鹏飞已落在咱们手中,这事慢慢进行,一定可以成功的!”
农润霖颔首道:“我们首先要办的是封锁展鹏飞行踪的消息,然后再花点儿工夫使展鹏飞就范……”
华人豪道:“是!我们不可操之过急……外头已派出探查展鹏飞的小组,就让他们继续查下去,这么一来,其他门派就不会疑心展鹏飞已落在咱们的手中……”
农润霖道:“就这么办……还有,这些燃犀府门人的尸首,务必要小心处理,万不可留下丝毫痕迹!”
华人豪道:“这事属下会亲自监督处理,请教主先回总坛去吧!”
中州大善人农润霖两袖一摆,在侍卫的簇拥之下,徐步走向观外而去。
再说展鹏飞被谯一森带至观外面后,立刻被蒙上双眼,由一辆四轮马车,将他送走。
车行半日之久,已到大伪教的总坛仁善庄。
展鹏飞被安排在一间华丽的客房住下来,此后一日三餐,都有人侍候他。
就这样展鹏飞被软禁了三天之久,第四天一早,华媚娘却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
她翩然而来,看来神采愉悦,使展鹏飞放心不少。
华媚娘进了房门之后,迫不及待的追问展鹏飞道:“鹏飞!这几天你还好吧”
展鹏飞指着陈设华丽的房间,笑着道:“住在这么一个地方,其舒眼可知……你呢”
华媚娘掠出一阵愁色,道:“我没事,只是让你被软禁起来,真抱歉!”
展鹏飞道:“这又不是你的错,有什么好抱歉的”
华媚娘道:“不!如果我不自作聪明,没有越过河来,也不会害你落在他们手中……”
她好像心有不甘,又道:“委实料不到那华平会说出实话来!”
展鹏飞道:“华平面临死亡,在那种情形之下,说出实话,也是人之常情!”
华媚娘道:“偏偏我没有想到这点,将华平估计得太高,却原来他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展鹏飞不愿华媚娘为这件事烦恼,遂道:“你知道大伪教软禁我的意思吗”
华媚娘道:“他们想取得你的合作,协助他们夺取火狐内丹!”
展鹏飞道:“这就怪啦看来六大门派的人,都一致认定我有夺取火狐内丹的能力,为什么”
华媚娘道:“这事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展鹏飞耸耸肩,道:“是啊!我自己都没有把握取得火狐内丹,他们凭什么断定我有此能力”
华媚娘笑道:“那是有一个人公开说出你有此能力之故!”
展陷飞问道:“是谁”
华媚娘道:“鼎湖天池药宫的红药叉雷芷君!”
展鹏飞道:“原来是她可是我连她都不认识,她怎知道我能取到火狐内丹”
华媚娘道:“这我就不明白了……反正六大邪派的人都相信红药叉之言不是无的放矢,所以拼命的想找你合作。”
鼎湖天池药宫的红药叉雷芷君名重武林,她的话对六大邪派的人来讲,等如纶旨。
以前六大门派所组成的屠龙小组不敢杀害展鹏飞,也是红药叉雷芷君的意思,目下各大门派到处找展鹏飞合作,说是出自红药叉雷芷君的主意,自然是不会错的。
展鹏飞突然有一个感觉,只觉得红药叉雷主君从开始到现在,像似有意要使展鹏飞陷在六大邪派的纠缠,永无止休的样子。
这是什么道理红药叉雷芷君何以要这样做这些当然都是不容易弄清楚的问题,展鹏飞不禁很想找红药叉雷芷君当面问个明白。
要找雷芷君,自然须得先逃出仁善庄才行,于是展鹏飞道:“媚娘!你能不能协助我逃出这里!”
华媚娘道:“这事我已经在进行了!”
展鹏飞奇道:“真的那么什么时候可以逃”
华媚娘沉吟一下,道:“起码也得再待上五天才能逃……”
展鹏飞道:“不能快点儿吗待久了,怕失去了机会……”
华媚娘道:“你怕大伪教的人将你移到别地方关起来”
展鹏飞问道:“难道说没有这个可能吗”
华媚娘道:“有当然有,不过再过个十天半月,他们不会来打扰你却是可以肯定的。”
她说得很有自信,展鹏飞却道:“你能确知如此”
华媚娘道:“嗯!我敢保证!”
展鹏飞道:“他们如此软禁我,一定别有用意了!”
华媚娘道:“当然!你知道一个人最怕的是什么”
展鹏飞想了想,道:“除了死之外,我想不出有什么好怕的。”
华媚娘抿嘴一笑,道:“我倒认为有时候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展鹏飞不知华媚娘突然谈到这些有关人生死的话,到底有何用意,因此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只听华媚娘又道:“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话”
展鹏飞道:“不,不,我相信,的确死在某些时候,不一定是最可怕的事!”
华媚娘道:“那么我问你,除了死之外,还有什么可以使你担心害怕的”
展鹏飞恍然道:“失去自由,对也不对”
华媚娘螓首微点,道:“对!他们将你软禁下来,让你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可是你能安心住在这里吗”
展鹏飞道:“当然没法安心。”
华媚娘道:“于是你想逃,却又逃不出去,心情渐渐的开始烦躁起来,终于连最后仅存的那一份定力,也会因之消磨殆尽,这时假使突然间有人提出交换你自由的条件,你会不答应吗”
展鹏飞想想道:“除非是些伤天害理的事要我去做,否则委实很难拒绝!”
华媚娘笑道:“他们所提的条件,却是简单很得,而且不要你即刻履行,我看,等你被关的日子多了,你是非答应不可!”
展鹏飞问道:“是些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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