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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22:你要不要把我捡回去养,会暖床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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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傍晚,已经有些燥热了。

衣衫褴褛的老人家驼背得严重,吃力地弯下腰,在半人高的垃圾桶里翻找,后退时,绊到了放在身后的蛇皮袋,一袋子的塑料瓶滚落得到处都是。

老人年迈,动作有些迟缓,转过身去一个一个捡起来,伸出去的手瘦骨嶙峋,有些脏污,布满了老年斑。

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也伸了过去,虎口处有颗痣,手的主人动作很慢,很斯文,将那散落在路边的塑料瓶拾回老人家的袋子里。

老人家抬头,笑笑:“谢谢啊。”

是个斯文儒雅的男人,很年轻,戴着眼镜,穿了正装,手里拿着一本书,他将塑料瓶子都装好后,替老人家提到了一边:“我住的地方还有一些,但不是很多,您要吗”

真是懂礼貌的年轻人。

老人家连点头:“要的要的。”

他笑得温和有礼:“那您等我一下。”

“好的。”

萧荆禾脚步放慢了些,目光落在了马路对面。

容历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认识”

她点头:“是邻居。”

他便又看了一眼。

“他人很好相处,人缘特别好。”江裴搬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不论是之前的老住户,还是保安与物业人员,对他的评价都很高,都夸他斯文有礼,还乐于助人,对人几乎有求必应。

说话间,江裴已经走过来了,语气很随和,同萧荆禾打招呼:“萧小姐。”

萧荆禾听何凉青说,江裴的书大卖,今天有签售会,便礼貌性地问了句:“签售会还顺利吗”

“嗯,很顺利。”江裴看向容历,“男朋友吗”

萧荆禾点了点头。

“你好。”江裴上前,隔着礼貌的距离,伸出手,“我是江裴。”

容历伸手,握住了几秒,松开:“容历。”

没有刻意攀谈,江裴走在前面,脚步不疾不徐,始终隔着适宜的距离,他问得随意:“听何医生说你住院了,身体没事了吗”

“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进了电梯后,便没有再交谈了。

等江裴进了对面的公寓,容历才说了句:“我不喜欢那个邻居。”

萧荆禾低头在开门:“为什么”

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容历极少这样不由分说:“以后不要理了。”转而一想,他拧着的眉头松了,“也没机会理了,你要搬到我那里去住。”

“知道了。”

萧荆禾笑着把人牵进去,咔哒一声,关上了门,门口正对着对面绛紫色的门,门后,男人站在猫眼前,看了许久,笑了笑,走到客厅,打开立式的留声机,一首轻缓的调子荡荡悠悠地响起。

“mystepintoeternity,isnotwhatitmighthavebeen……”

萧荆禾的东西不多,就两个箱子,她收拾好离开时,何凉青还没有回来,不到八点,就到了容历那边。

“容总。”

萧荆禾在客卧里整理行李,容历去客厅接:“有没有查到什么”

电话那头是男人的声音:“我调了刑侦队的资料,不管是法医那边,还是法证那边,都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证据,凶手太狡猾,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不论是指甲油还是红酒,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也采不到指纹。”对方停顿了一下,继续,“萧小姐公寓那边也让人盯着了,还没有出现可疑目标。”

没有在附近出现过,那么,也有可能就住在小区里。

容历怕惊扰了房间里的人,压低了声音:“把所有住户都排查一下。”

“我知道了。”

不是信不过刑警,是不能坐以待毙。

容历挂了电话,又拨了个号码。

“舅舅。”

容历问他:“在哪”

“外面。”

他看了看时间,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漫不经心地问了宁也一句:“还跟着人家”

宁也闷着声:“……嗯。”

容历又去冰箱里拿了牛奶,倒了一小杯,温在热水里:“想办法,把人带到你那里去。”

宁也愣了一下:“舅舅的意思是”

他再添了点热水:“让她跟你一起住。”

“……”

白天不是还说要智取的吗怎么到了晚上就叫他蛮干他还一直以为他小舅舅是正经人。

“会、会不会太快了”电话那头,宁也脑子里黄色的颜料一下子就晕开了。

“你舅妈住的那个地方,可能被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杀人犯盯上了。”容历简明扼要,“在人被抓到之前,不要让她落单。”

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杀人犯……

“嘟嘟嘟嘟嘟……”

电话已经被宁也挂断了。

萧荆禾从客卧出来:“容历,你这还有一间空房。”

“嗯”他碰了碰杯口,温度刚刚好,端过去给她,“外卖没那么快,你先喝点牛奶。”

她喝了一口,是温的,胃里一下舒坦了许多,又喝了两口,把剩下的温牛奶喂到容历嘴边,问他:“能让凉青搬过来吗我放心不下她。”

“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低头喝了一口,不太喜欢纯牛奶的味儿,“让她住宁也那里。”

宁也对何凉青的心思萧荆禾很清楚,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

“住我们这也不方便,”容历的理由是,“撞到我们亲热不好。”

“……”

他把剩下的牛奶含着,低头吻她,渡过去给她,嗯,突然觉得纯牛奶的味儿也不错。

因为黄金周,医院病人比较多,何凉青快九点才下班,刚走到小区门口,便瞧见路灯下蹲了个人。

低着头蹲在那里,很像一颗蘑菇。

她走过去:“宁也。”

宁也抬头,眼睛里潮潮的,像一对刚刚水洗过的黑曜石,他浑身都湿漉漉的,闷青色的短发软趴趴地耷拉在脑袋上,样子看上去很狼狈。

何凉青看了他许久:“你怎么在这”

那颗蘑菇还蹲着,仰着脑袋:“我在等你。”

五月的夜里,有风。

何凉青把额头的发别在耳后,声音温温软软的:“很晚了,回去吧。”

他就知道她会赶他走。

他腿麻,扶着灯杆站起来,说:“我没有钱。”他皱了皱眉,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般,“你上次拒绝我之后,我就开始一蹶不振,天天打架斗殴,学校已经把我开除了。”

舅舅说的,她心软。

宁也低头,声音更蔫儿了:“我爸妈也不认我这个儿子,把我赶出了家门。”

三十六计中第三十四计——苦肉计。

他抬头,一双眼睛有些红,不像平时那般的意气风发,狼狈又落魄:“我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

何凉青秀眉紧紧拧了一下。

宁也腿蹲麻了,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头发还滴着水,有点可怜巴巴的:“你把我捡走吧,我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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