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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母女离别,公主传话(万更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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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公主殿下,皇上让您进去。”

袁庆站在崇政殿门口,笑眯眯的看着燕蓁,不管皇后和太子如何,袁庆这位大内总管从不表露任何望风而动的心思,尤其面对这位皇帝唯一的公主,他就更和蔼可亲了。

燕蓁似乎有些紧张,袁庆说完这话,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小声的问袁庆,“父皇现在心情怎么样”

袁庆微微一笑,“皇上现在心情不错,您放心。”

燕蓁拂了拂自己宫裙上的褶皱,这才定了定神进了御书房。

这地方她从前来的就极少,后来更是来的少了,且她也已经有好久没来看过自己的父皇了。

燕蓁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书案之后的燕淮,燕淮坐在赤金打造的敞椅之内,整个人显得十分伟岸高大,书案之上堆着如山的折子,燕淮的眉眼之间略有两分疲惫,燕蓁又是崇敬又是敬服的看着燕淮,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蓁儿拜见父皇——”

燕淮唇角牵了牵,“起来吧,今日怎么知道找父皇了”

燕蓁强自笑一下,仔细的观察了燕淮片刻,见燕淮是真的心境不错方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她抿唇片刻道,“父皇当真要让蓁儿嫁去北魏吗”

这是早早就定下的,燕蓁又拿出来问,不过是找个借口先和燕淮撒个娇,果然燕淮叹了口气,“又反悔了”

燕蓁低着头,嗫喏道,“本来蓁儿就是被母后逼着嫁去北魏的。”

燕淮有些无奈的样子,“拓跋弘的确是个不错的夫君人选,你这次出嫁,除了有些远以外,别的都无可挑剔。”

燕蓁抬起头来,眼巴巴望着燕淮,“父皇就这么舍得女儿吗”

燕淮被燕蓁的话问的微微一愣,随后眼底浮起几分柔情,“父皇舍不得你,可女儿家都是要出嫁的,父皇只负责给你选一个不会伤害你的,只对你好的夫君,难道父皇能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不成”

燕淮温柔的话勾起了燕蓁心底的委屈,眼眶顿时红了,她又上前两步,距离燕淮更近了些,“为何母后说要将蓁儿远嫁的时候,父皇并未反对呢”

燕淮的确是没有反对的,在这件事上,他给了赵淑华足够的权力。

燕淮看了燕蓁片刻,眼底情绪一时有些复杂,“因为朕知道你母后是为了你好。”

燕蓁瞪大了眸子,一时有些难以置信,秦朝羽这样说就算了,为什么连自己的父皇都这样说!

自己父皇母后的关系并不算好,如今母后更被父皇关了起来,她以为燕淮会指责赵淑华的专制,可没想到燕淮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燕蓁欲言又止一瞬,“可是蓁儿还是舍不得父皇和母后。”

燕淮叹息,“那你现在想怎么办呢”

燕蓁低头,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几分赌气的意味,“蓁儿现在想悔婚还来得及吗”

燕淮又叹了口气,“你觉得呢”

燕蓁也知道不能了,她抬眸红着眼睛望着燕淮,“等蓁儿嫁去了北魏,就见不到父皇和母后了。”

虽说可以回来省亲,可是大周和北魏千里之遥,就燕蓁知道的,但凡是远嫁去别国的公主,就没有一个后面再回来的,听着燕蓁这话,燕淮安抚道,“虽说从北魏回来很难,可到时候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在北魏过的好,朕和你母后就放心了,有机会,我们也会派人去北魏看你。”

“派太子哥哥去看我吗”

燕蓁顺口就是一问,燕淮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一落,燕蓁的表情就变了,除非是最近几年排燕彻去北魏,再往后,燕彻是要成为皇帝的人,他怎么可能亲自去北魏看自己呢而现在自己的父皇丝毫没有顾忌这一点,是为了安抚自己随口答应,还是说他已经不打算让哥哥做太子了

“父皇……”燕蓁上前一步,双手撑在了御案的桌沿上,“蓁儿想见母后一面可以吗”

燕淮看着燕蓁,他的面上仍然有父亲的温柔,可一瞬间,燕蓁却觉得自己身上冷汗都要下来了,很显然,她的这个请求在燕淮的预料之外,他几乎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

然而燕蓁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她殷切的望着燕淮,整个人显得坦荡无害。

燕淮叹了口气,“你原谅你母后了”

燕蓁唇角紧抿着,垂头丧气的道,“没有,可是……可是我的婚期近了,我不想走之前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连您也说母后是为了我好,我自然没有像此前那般嫉恨母后了。”

燕淮唇角弯了弯,似乎有一丝妥协,“你母后犯了错,如今本不该见人的,可你说的也有道理,临走之前,你应该见你母后一面,父皇准了,你待会儿就去见她吧,可以多待一会儿。”

燕蓁立时大喜,双眸也灿亮一片,想到秦朝羽的话,她连忙道,“我能不能让……”

“你自己去便可。”燕淮断了燕蓁的话,目光仍然温润,语气却不容置疑。

燕蓁眼瞳微颤,连忙不敢再说,她讷讷点头,“好,蓁儿知道了。”

燕淮扬了扬下颌,“去吧,你们母女两多说一会儿话。”

燕蓁请求的目的达到了,可不知怎么她心底却一点都雀跃不起来,燕淮即便有对她的纵容,可他却又有明显的底线,且丝毫不容置疑,燕蓁心中有些发虚,恭敬的行了礼之后方才转身退了出去。

袁庆得了燕淮的命令,亲自陪着燕蓁去坤宁宫。

坤宁宫之外,负责禁卫军守卫的人正是赵禹,忽然看到燕蓁竟然出现了,赵禹顿时愣了住。

然而燕蓁冷着脸,却好似没有看到他似的,燕蓁身后的袁庆笑着道,“皇上下了令,让公主殿下进去和皇后娘娘说会儿话,赵统领,放行吧。”

赵禹深深的看了燕蓁一眼,点了点头。

禁卫军们散开,燕蓁独自一人目不斜视的进了坤宁宫。

赵禹的目光落在燕蓁身上,半晌叹了口气。

燕蓁心底其实十分不是滋味,和赵禹虽说没有什么海誓山盟,也不至于情深义重到非他不可,可到底赵禹是她这辈子第一个动了少女心思的人,到底还是不一样,然而她都是快要出嫁的人了,和赵禹也再没有可能,赵禹再如何少年英杰,又如何和自己的父皇和母后抗衡呢!

燕蓁叹了口气,快步到了坤宁宫正殿。

……

……

连日的禁足让赵淑华的面色越来越沉暗。

被禁足三两日的时候她不慌不乱,五六日也只是有些怀疑,可如今她已经被禁足小半月,这无疑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云雁在旁看着,只觉得这么多年来,还从未见到皇后娘娘这样焦急过。

“皇后娘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您要不要想法子见见皇上……”

见皇上!赵淑华微微冷笑一声,“见他也没有用的,我猜太子已经出事了。”

云雁面色几变,“怎会,去岁的事没有牵连到太子殿下。”

赵淑华摇了摇头,面上的神色万分复杂,去岁的事虽然没有牵连到太子,可是只要燕淮想寻燕彻的错处,却还是太简单了,朝堂之上势力盘根错节,但凡是在职的官员,极少有身家完全清白的,自从燕彻成为储君之后,朝堂之上来投靠他的人不少,燕彻便是再公正严明也不可能避免手下人出错,何况政治这件事本就水至清则无鱼。

赵淑华一颗心随着连日来的禁足已经沉到了谷底,她心底有了个隐隐的猜测,先是不敢置信,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面上的冷笑越来越浓,没有不可能,那个人的手段心性,万事皆有可能!

赵淑华垂眸沉思起来,这几日她没有一夜睡好过的,此刻眼下已经有了一片青黑的阴影,可如今这个局势,她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坤宁宫之中,简直无计可施,而没到最后一步,她也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

那么到底有没有到最后一刻呢,那个人到底做了什么打算

赵淑华不得而知,却绝对不敢再抱着侥幸,“先等等,我们在坤宁宫里面不能做什么,可外面有太子和蓁儿,他们一定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云雁点了点头,颇有几分担心的道,“娘娘,难道说……”

赵淑华嘲讽的笑了下,点头,“可能咱们的大限要到了!”

云雁听着这话,直被吓得眼瞳一缩,“这……这不至于吧,那晋王侍卫就只是一个小喽啰,就算真是被您处决的,又怎么能影响那么大呢再说晋王的死和咱们无关,当初您分明是想救晋王的!”

赵淑华听的苦笑连连,“可有谁会相信呢”

云雁面色几变,心底浮起两分苦闷,是啊,没有人会相信。

赵淑华冷眸微眯,眼底闪出了几分锐利的锋芒,“也并非不至于,彻儿不是皇上心中最好的人选。”

云雁一听这话,心底更是胆战心惊,她是皇后最亲信的侍婢,燕彻等同于她的少主子,一年之前燕彻被册立为太子,这几户是顺理成章的事,云雁以为,就连皇上都是这样想的,燕彻做为嫡出的,虽然并非长子,可不论是品性还是能力都是储君的第一位人选,为什么皇后今日却能说出燕彻并非皇上最好选择的话呢!

云雁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赵淑华却淡淡的闭上了眸子,“这一日总是要来的,我本以为还要过几年,可没想到皇上开始着急了,燕彻和成王,都不是最好的人选,皇上的目光早就看向别的地方了。”

云雁听的云里雾里,“皇上正值壮年,难道是害怕太子殿下的权力过大”

赵淑华又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睁开眸子道,“太奇怪了,我仍然没有想通宋希闻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晋王府的后院之中,若非如此,皇上只怕找不到机会禁足我,后面也不会有这些事了。”

云雁跟了赵淑华二十年,去岁的事她算是最清楚的人之一,这话一出,云雁立刻道,“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人知道了去年的事宋希闻的尸体被人移到了晋王府”

赵淑华语声深长,“自然是被人移走的,死了的人不会自己换个地方将自己埋起来。”

可这个人是谁呢对手在暗,她却在明,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去年的事我们做的滴水不漏,绝不会出这样的岔子,走漏风声的人是谁”

云雁皱眉道,“知道这件事的,最清楚的便是康公公和朱公公了,他二人私下里也十分交好……”

赵淑华仍然皱着眉头,“这不可能,他们两个对我忠心耿耿。”

这话一出,赵淑华自己却也有些不确定了,康博文和朱于成的确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然而这两个人都离开她的视线太远了,因为信任,她这些年来从没有监视过他们两人,这二人有没有可能背叛自己,或者被新的人收买,这些赵淑华都不知道,赵淑华皱眉叹了口气,“他们死的时候都没有犹豫,我猜他们不会叛我。”

云雁唇角紧紧抿着,“娘娘,若您猜到了皇上的想法,那咱们怎么办呢”

赵淑华的眸子一冷,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都变得肃杀起来,看到这样的赵淑华,云雁心底一突,皇后是她见过的最为睿智的女子,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和皇帝关系日益浅淡所面临的后宫威胁,还是燕彻一步一步的成为太子,所有的事尽在皇后的掌握之中,而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她都是冷静的,从容的,无论心底有多少愤怒多少惶恐,她都不会将其表露出来,而当她的对手看到她的这幅姿态,就会相信她有足够的底气,一般这个时候,对手早已自动退避了,冯龄素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虽然众所周知冯贵妃最为得宠,可这么多年来冯龄素却不敢真的和皇后作对,有怒火便往更低阶的妃嫔身上发,得了宠爱便翘一翘尾巴,更出格的事却是从来不敢做,云雁总以为,以后寿康宫的主人就是自家主子了,并且直到最后一刻,这偌大的皇宫都会在自家主子的掌控之中,可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赵淑华眉目凌冽,周身好似带着烈烈朔风,她的父亲是大周的辅国大将军,她自小就知道如何做一个战士,如果她是男子,她必定是驰骋疆场攻城略地的统帅,可她偏偏是女子,于是她只能收敛所有的野心和锋芒,到了这高墙深院的囚笼之中,可即便在这里禁锢了二十年,她心底仍然有冲锋陷阵决一死战的悍狠之勇!

“再等两日,若太子和蓁儿都没出现,我有法子。”

赵淑华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云雁听着这话,顿时心中一安。

……

……

赵淑华只等了一日就等到了燕蓁,云雁看到燕蓁的时候简直要哭了,她来不及行礼就转身跑了进来,“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来了!公主殿下来了——”

赵淑华顿时站起了身来,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她连忙坐回了远处,很快,燕蓁进了屋子。

多日不见赵淑华,燕蓁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赵淑华老了几岁,她仍然华服加身,仍然妆容精致,可她背脊挺直的坐在那里,反而给人一种她强自撑着的感觉,往日的从容和气势,如今都黯淡了几分。

燕蓁走上前去,也未行礼,“是太子哥哥和皇嫂让我来的。”

赵淑华目光深深的看着燕蓁,若是从前,燕蓁早就扑到她怀中来了,可如今,她却连一声母后都不叫了,赵淑华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们怎么说的外面出了何事”

燕蓁是来办正事的,就算觉得赵淑华的目光让她不自在,她还是上前快速道,“出事了,西北去查军粮案的钦差送了折子回来,说朔西军粮的贪腐和张启德有关系,张启德如今被下狱了,下狱好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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