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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皇后被囚,欲念沉醉(万更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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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为什么他该派人出城去”

燕彻很是不解,去岁的事他始终不清楚细节,这让他想做点什么也无从下手。

赵淑华眯了眯眸子,“如果王翰照实说了,那他现在就应该派人出城了。”看了燕彻一眼,赵淑华道,“宋希闻的尸体,早就埋在了城外的深山之中。”

燕彻不由拧了眉头,“怎么会!晋王府后院里的人不是宋希闻”

赵淑华面露凝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验尸是秦莞验的,她验出来的如果都是真的,那这个人就应该是宋希闻,可宋希闻的尸体不会自己跑回晋王府。”

尸体怎么会跑!燕彻一瞬间只觉背脊上生出几分寒意来,“会不会是燕麒”

如果在城外发现一具尸体,即便验出来和宋希闻十分相近,可又如何扯到宋希闻身上呢可如果在晋王府后院发现尸体,便能很快确定死的人就是宋希闻。

难道说,燕麒为了对付他们,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到了这般地步!

赵淑华却摇头失笑,“不可能是他,他绝无可能知道去岁的事,如果他早知道,就不会等到现在才发难——”

燕彻明白这个道理,可如果除了燕麒,还有谁会布这样的局

燕彻终于有些明白赵淑华对这件事的态度了,宋希闻是死了,可是尸体却并不在晋王府之中,如今这个晋王府发现的尸骸被认定成了宋希闻,赵淑华心底便是怀疑也有苦说不出,若是说了,岂非承认宋希闻死于她手

“母后,就算康博文死了,可是王翰在燕麒手里,情况还是对我们太不利了。”

赵淑华当然知道情况对自己不利,然而现在这样的状况,她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没什么,燕麒实在要查,就让他查下去吧。”

燕彻一愕,“母后的意思是……”

赵淑华似笑非笑的,“他要查,就让他查好了。”

燕彻很是迷茫,不知道赵淑华为何忽然就改了性子,然而赵淑华并不慌乱,甚至有种局外人看戏的悠闲自在,燕彻悬着的心便缓缓的落了地。

“接下来大概是来坤宁宫问罪了,不过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且看看他能查出什么证据来。”赵淑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果然半点不着急了。

燕彻抿着唇角,“母后,宋希闻到底是怎么死的您当时私下提审宋希闻到底是想问什么后来人死了,为何又要送出宫外去”

赵淑华眼瞳之内闪出几分微芒,“当初……瑾妃死的蹊跷,我不过是想查清楚瑾妃因何而死罢了,宋希闻的死……是个意外。”

燕彻满眸疑窦,赵淑华看着燕彻道,“我也不想让他死。”

……

……

燕麒的面色不太好看,“自杀当真”

秦莞颔首,又将尸体上的痕迹和康明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燕麒扫了一眼郑白石,“真是好手段,那康文博年纪也不小了,再熬几年至少是内府的掌事公公之一了,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竟然跳井自杀了,郑大人,你怎么看”

郑白石叹了口气,“下官和内府的公公们不熟,一时想不出来。”

燕麒哼笑一声道,“西华门的守卫我已去问了,倒是有人记得王翰的确出宫过,只是日期记不太清楚了,内府那边,底下的小太监一个个的问过,有个小太监记得去年六月康博文出宫的时候没有让内府的人跟着,有没有让外面的低等小太监跟着不确定,也有可能是皇后派的人,只是如今人死了,死无对证。”

眼下便是个死无对证的局面,以至于燕麒看着郑白石便觉不忿,目光都凌厉了几分。

郑白石身份尴尬,一边惊觉皇后当真牵扯到了案子里面,一边又想回护太子一二,然而眼看着局面越来越不利皇后和太子,他也只能通风报信罢了。

燕麒又看向李牧云,“劳烦李大人将王翰的证供和咱们查验到的内容写个折子,下午的时候本王送去给父皇看看,李大人到时候随本王同去,你的话,父王可最是相信。”

这话阴测测的,李牧云点了点头,“是,这是下官分内之事。”

燕麒摆了摆手,令人准备笔墨纸砚,这会儿众人都在刑部公堂之上议事,写折子倒也是方便,燕麒目光不善的看了郑白石片刻,忽然一把揽住燕迟的肩膀带着他朝外走,郑白石看到这一幕,一双眼睛顿时发直了,成王这又是要做什么!

“四哥有什么要交代”燕迟陪着燕麒站到了廊檐之下。

燕麒眯眸道,“你要救的人,四哥都给你安排好了,现在我们不如来说说这个案子,王翰虽然是证人之一,可光凭着这个,却是没办法让皇后开口说话,你可是比四哥知道的还要多,不如你给四哥指条路,除了王翰,还有谁能查问查问”

燕迟苦笑一下,“四哥实在是高看我了,抓到王翰也是靠着我身边的暗卫多罢了,他们在朔西冲锋陷阵惯了,回了京城就闲的发慌,抓一个王翰,可是比抓戎人的细作简单多了。”

燕麒拧眉看着燕迟,“当真没法子”

燕迟叹了口气,“这案子一开始我就不曾沾手,如今半途参与,也不过是因为宋尚书告病在身了,怎么,王翰难道没说别的”

燕麒哼了一声,“听王翰的意思,去岁晋王的案子整个就是一桩冤案,只怕晋王的死都藏着很大的猫腻——”

“四哥既然想到了,何不顺着这条线查”

燕迟神色淡淡的,并不是和燕麒同仇敌忾的样子。

燕麒挑了挑眉头,“如果晋王死了,那得利的人是谁呢”

燕迟一笑,“四哥说是谁呢”

燕麒手又落在了燕迟的肩膀上,然而燕迟巍然不动的站着,身量还比他高了半分,这个姿势让他很是不舒服,他勾了勾手臂,燕迟没动,反倒是让他感觉出了燕迟肩膀骨骼硬的和铁一般,燕麒呲了呲牙,又将手臂放下来了。

“老七,其实你想的明白,只是你不愿意参与罢了。”

燕迟不置可否的,忽然道,“张启德回来多日了吧”

话锋急转,燕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的确回来了……”

“可太子并没有再继续举荐他了。”

燕迟话语淡淡的,他到底是朔西出来的,自然对朔西最为关注。

燕麒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燕迟想了下道,“太子只怕知道郑新成是你的人了,如今郑新成和林徐贵都在朔西,他插不进去手,自然也不着急了。”

燕麒眉头几皱,京城之中的阴谋算计重要,可朔西也不能落了下风。

他明白了燕迟的意思,心底不由的一喜,“如此岂非正好!他知难而退最好不过!”

燕迟抬眸望着阴沉沉的天色,“现在的朔西乃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太子不要,不代表他能让你好好握在掌心,一旦入冬,朔西的情况就会更糟糕。”

燕麒眉心跳了几下,燕迟这话并非虚言,一旦入冬,朔西军军营几乎和京城隔断,传闻朔西寒原之上千里冰封,到时候什么消息都难往朔西送,如今郑新成已经掌握了十之有三的朔西军大权,如果有个差池,太子只怕会将罪责落在郑新成身上,如今最为重要的是,他要帮郑新成坐稳那个位置……

燕麒拍了拍燕迟的肩膀,语带叹息,“你倒是提醒四哥了,老七,父皇让你在刑部,你便安心留下吧,朔西那块儿地方,谁在那里都不会掉以轻心,关隘若是丢了,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谁掌权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大周。”

燕迟听的眼底也浮出了几分笑意,“四哥说的在理。”

燕麒见燕迟态度极好,心底也松了一根弦,一边心底已经谋划起来早点给郑新成铺路。

屋子里,李牧云走到一旁去写折子,郑白石站在李牧云身边,每一个字都在眼里,半晌郑白石叹了口气,“李兄啊,太子殿下对你赏识有加,前两次我看你的态度,还以为你……”

李牧云微微一笑,“多谢太子殿下赏识,下官也十分敬服太子殿下。”

郑白石满眸的无奈,心说你既然敬服太子,怎么还如此帮着成王

李牧云不看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边写边道,“并非我不想帮太子,皇上下令让你我协助成王殿下查这个案子,除非你我二人皆放手不干,否则也只能顺势而为,如此才能对得起你我身上这件官服不是吗”

郑白石苦着脸不语,只得连连叹气。

没多时李牧云写好了折子,自拿出去让燕麒过目,燕麒又提了几句,李牧云稍加修改之后便和燕麒一起入了宫,秦莞从堂中走出站在燕迟身侧,没有人知道皇帝看到这封奏折之后会如何行事。

……

……

朔西高原在整个中州大陆西北,一进九月,天气便格外的严寒,没几日,第一场大雪就落了下来,十万朔西大军的营地驻扎在高原北面的赤风原之上,赤风原上有数百户大周百姓组成的集镇,而在赤风原周围,又有大大小小的村镇数处,这些人世代群居在此处,即便戎人的刀锋随时能砍过来,他们也从未想过移居别处。

赤风原最西面,和大军营地相连的是百多年之前修建起来的军事堡垒,堡垒沿着赤风原西北面连绵起伏,将山势最为平坦的一段全都以人力堆砌起来的壁垒隔断,如此方才能抵挡戎人的铁蹄,而沿着高原北面的山脊,一路上皆是朔西军驻扎的边远瞭望台,从瞭望台上看出去,壁垒之外的寒原一片冰封,一旦有任何戎人的敌情,瞭望台上便会燃起熊熊的烽火!

此刻,在朔西大营西面百多里之外,白石镇营地已经被齐先生和虞七带着的人马完全控制,白石镇坐落在狭长的白石沟以北,几十户猎户零散的分布在南面的谷地之中,而白石镇营部则驻扎在山沟尽头的山脊之上,此处距离主营极远,又因为地势险要,极少被戎人偷袭,所以逐渐的被主营忽视,寻常不过驻扎百余守卫,只为观测敌情。

楚非晟迎着风雪进了主帐,一巴掌拍在了帅案之上,“杂碎林徐贵,周庆安几个全都被他抓起来押往凉州了,这一路上全都是凉州驻军在守,咱们的人根本攻不下来。”

楚非晟年过四十,却仍然虎背熊腰精神矍铄,想到已死的睿亲王,再想到被抓走的自己的老兄弟,心头一阵一阵的怒气翻涌,“军粮的案子他一定会栽在老周几个人的身上,我们要是不救,就等着给老周收尸吧,可恶,实在是可恶!”

齐先生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鹤氅,外面的冷风呼啸而入,直引的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他哑着嗓子道,“将军莫急,肖澄他们在凉州,我们这边送信过去,总能安排的,这一路上他们不敢大意,可是等到了凉州,势必会放松警惕。”

楚非晟一把将身上的铠甲卸下来,哐当一声扔在敞椅之上,他知道还有法子救,可他光明正大打了一辈子仗的人,此时此刻却全都要靠这等方式救人,心底的怒火实在是忍不住的一阵一阵的往上窜,“殿下……不,如今也是咱们的王爷了,小王爷信中可有说如何安排老子打了一辈子仗,如今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这里,实在是……”

“将军。”齐先生叹息的喊了一声,“不瞒将军说,被救回京城的时候,在下也是像先生这般气急败坏,还是咱们殿下,几句话将在下训斥醒了,如今这个关节,将军便是能以一敌百,也只能在此待着静候良机,将军一个冲动,殿下的安危怎么办”

楚非晟咬了咬牙,“要我说,干脆领兵北上,端了凉州,为老王爷报仇!”

齐先生猛咳了几声,“将军,端了凉州,然后呢”

楚非晟是个火爆脾气,当下便道,“当初老王爷便是得了凉州的信儿才走的,一走就出事了,这事要是和凉州无关,老子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凳子坐!当时在凉州的就是那宇文宪和林徐贵,这两个狗娘养的,当初在京城见到就觉得不是好东西,前几日卸老子兵权的时候,老子恨不得将他们活砍了!”

“总有一日能让将军如愿!”

帐帘一掀,却是一身冷意的虞七走了进来。

楚非晟看到虞七进门,唇角微抿不说话了,虽说都是自己人,可到底还是有区别,老王爷在的时候,他楚非晟是老王爷的左膀右臂,虞七这些年轻一辈,在他看来都是毛头小子,他摆起长辈架子来教训虞七都是可以的,可如今老王爷没了,他们这一脉自然而然就是燕迟掌权,而虞七做为燕迟的亲信自然地位不同,楚非晟叹了口气,生生的将火气压了下去。

跟了燕凛多年,他自然不止是有一副火爆脾气。

这些新人顶旧人的事虽然有些无奈,可他心底对少主子敬服有加倒也不觉不服,如今想起千里之外的燕迟,只恨不得立刻领兵去追随!

虞七笑着将一只烤羊腿放在了桌子上,“将军放心,肖澄在凉州,这一次林徐贵送过去的咱们的人,必定都能安然无恙的撤出来,来,先吃饭。”

楚非晟面色还是不快,他也是被林徐贵扣在朔西主营的人,若是不被救出来,如今只怕也往凉州去了,说不定林徐贵一狠起来,直接让他死于意外也不是不可能,可就这么在这里候着,实在是太叫人憋闷了!

见楚非晟还是不怎么动,虞七便道,“将军,虽然不在主营,虽然咱们如今不能带着兵去平乱,可还有更要紧的事等着咱们。”

楚非晟抬起头来看着虞七,虞七便掏出一封信来给楚非晟。

楚非晟眼底只有那封信,连忙接在手中展了开来!

一目十行的看过去,楚非晟的面色很快变得凝重,“殿下这是要……”

虞七一笑,“从这里送消息去京城,也就那么几条道,而朔西主营里的兵力布防,除了将军还有谁最知道照殿下的意思,咱们主营先放着不管,将周边几处营部先控制了再说,那林徐贵眼下和郑新成表面上是兄弟,私底下还在斗法,正是咱们行动的好时候。”

楚非晟眼底闪过一片亮光,虞七又道,“咱们现在能用的人有限,吃完了饭,还劳将军坐镇调遣,能不能成事,全看将军的了!”

见虞七这般年纪都如此镇定,楚非晟禁不住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道,“什么坐镇不坐镇的,手头的人有限,只管给我一队人马,咱们分头行事!”

虞七爽朗的一笑,拿出身侧的匕首开始分羊腿!

军帐之外狂风呼啸而过,齐先生一边咳嗽一边对虞七竖了个拇指。

……

……

入了九月,京城也冷了下来,随着京城天气冷下来的,还有坤宁宫的氛围,从昨日开始,禁卫军大批守在坤宁宫之外,所有人都不得随意进出,皇后赵淑华被软禁了!

赵淑华为后十九年,素有贤德之名,后宫之中妃嫔和睦,从未听闻皇后争宠行恶,而皇帝有六子一女,也算是国祚延绵,这其中,自然有皇后的功劳。

燕彻被立为太子,这更是巩固了皇后的位置,所有人都以为皇后娘娘必定要看着太子登基,最终成为寿康宫的主人,可没有人想到,晋王府后院的一具尸骸,将风平浪静的坤宁宫拉入了深渊之中,皇后赵淑华,涉嫌谋害晋王侍卫宋希闻,虽然这侍卫只是个奴才,可因为牵扯到了去岁的晋王谋害瑾妃案,这个侍卫的死顿时显得关系重大起来。

崇政殿里,燕彻正跪在御案之前,“父皇,此事和母后无关——”

燕淮一把将奏折摔在了燕彻跟前,“你自己看!”

燕彻早就知道奏折上写的是什么,见状还是将奏折捡起看了下来,一目十行的看过来,燕彻的面色白了几百,“只是……只是一个禁卫军罢了,还是一个出逃的禁卫军,此人所言并不可信,父皇,您要相信母后,母后没有理由杀晋王的侍卫!”

燕淮面不改色的看着燕彻,“那朱于成和康文博为何自杀”

燕彻唇角抿着一条锋利的直线,一旁的燕麒叹了一声,“太子就不必再辩解了,事情查到现在,虽然死无对证,可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朱于成和康文博好端端的死了,王翰的说辞也能对的上,也不知道皇后和宋希闻到底有什么仇怨。”

燕彻缓缓转眸,目光凉凉的看着燕麒,燕麒唇角牵起一分冷笑,并不示弱,燕彻又将目光扫过燕麒身边的燕迟,眸色顿时更为暗沉了几分。

燕淮冷声道,“行了,太子,你起来吧,这事与你无关,眼下你母后说不清楚,那就待在坤宁宫不要出来,等查清楚了,自然会解了她的禁足。”

燕彻面上闪过几分犹豫,燕淮却道,“这些日子,你也不要去见你母后了。”

燕彻心头微震,这个案子此前就牵涉到了赵淑华,风波好不容易平息,又被禁足,这一下前朝必定知道赵淑华到底还是没有洗脱嫌疑,可想而知朝野内外会有什么议论。

“行了退下吧,案子查清楚了,你母后若是冤枉,自然无碍。”

燕彻心头发苦,在燕淮沉暗的目光之下,却不得不先站了起来,他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书房,外面郑白石和李牧云一道走了进来。

燕淮看了几人一眼,“你们怎么想的李卿,你先来说。”

李牧云略一沉吟,“宋希闻的死多半和去岁晋王的案子有关,皇后娘娘如此行事,下官其实有些不解,当初事情发生在内宫,皇后娘娘若要过问倒也正常,只是好端端人死了,且尸骸被埋在了晋王府后院之中,这件事实在奇怪。”

见燕淮面不改色的坐着,李牧云继续道,“宋希闻其实算是晋王殿下事发之时唯一的证人,可是他却死了,也就是说,关于晋王案子的细节,也存在可推敲之处。”

燕淮挑眉,又看向郑白石,“郑卿觉得呢”

郑白石额上已经溢出了薄汗,闻言有些紧张的道,“下官附议,李大人所言也正是微臣所想,要是知道皇后娘娘私下提审宋希闻的初衷便好了。”

事情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可是郑白石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如此模糊重点了。

燕淮唇角微抿,“皇后……”

燕淮满是欲言又止,似乎对皇后有怀疑又有不忍似的,顿了顿,燕淮叹了口气,“朕要看到更多的证据,若无证据,朕自然会解除皇后的禁足。”

说着,燕淮告诫的看着燕麒,“你们的时间不多。”

燕麒心底有团火在烧,可是当着皇帝的面,他却绝不能显露分毫,“是,儿臣明白了。”

燕淮点头“嗯”了一声,“那就退下吧。”

燕麒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父皇,今晨朝中提出的,给朔西军增补粮草您觉得可行吗”

燕淮看了一眼燕麒,“你倒是关心起了朔西军。”

燕麒扯了扯唇角,“王叔过世,朔西军必定军心不稳,且前面刚出了军粮的岔子,儿臣想,为了维稳,只怕这一次送去的军粮要比往年再多些才好。”

燕淮看了他一眼,“叫户部尚书杨瀚来。”

这便是要商量军粮补给的事了,葛杨不在京中,多半是杨瀚主理此事。

燕麒心底微松,这才应声退下,李牧云几个人早就退出了殿外,不多时燕麒一出来面上便带上了不加掩饰的怒意,虽然如今没有直指皇后的证据,可王翰的话也应该是指证之一,可他的父皇却只是将皇后禁足,连问都不打算问!

想到这里,燕麒心底不由又是一阵憋气,赵淑华这个皇后的位子牢牢的坐了十九年,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有个做辅国大将军的父亲!

倘若忠国公府有兵权在手,册立太子的时候又怎么会有燕彻的份!

燕麒胸膛不断的起伏,半晌他才将那股子怒意压了下去,转而看向李牧云,“李大人,劳烦你再和本王回刑部大牢一趟,老七,你也跟我走,咱们再去审问审问王翰。”

顿了顿,燕麒看着郑白石道,“郑大人自便吧,需要你的时候本王会派人找你的。”

郑白石一脸的尴尬苦涩,燕麒心底有气,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一些!

燕麒带着李牧云和燕迟先走一步,郑白石有些踌躇的站了片刻,正要离开,忽然一个小太监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那小太监是东宫的人,郑白石认得,他当下叹了口气,朝那小太监的方向走去……

郑白石见到燕彻的时候燕彻已经在寒风之中等了片刻,郑白石正要行礼,燕彻却一把将郑白石扶了起来,“郑卿不必多礼,我们长话短说,父皇那边如何说”

郑白石苦笑道,“皇上说没有证据不会拿皇后娘娘怎么样,如果一直没有证据,就会解除皇后娘娘的禁足,不过微臣看成王殿下不会死心。”

燕彻心底紧绷的弦微微一松,“这个本宫自然知道,你放心,母后也是有数的。”

郑白石有些犹豫的道,“皇后娘娘如今被禁足,太子殿下切要谨慎才好,这件事和殿下无关,就算……就算成王殿下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殿下也要时刻自保才好。”

这话虽然不好听,可燕彻是知道好歹的人,点了点头沉声道,“你放心,本宫明白。”

郑白石叹了口气,“成王殿下知道微臣有心帮太子,必定对下官百般防备,下官会好生打探,却只怕有心无力,还望殿下恕罪。”

燕彻拍了拍郑白石的肩头,他何尝不知道燕麒的用心。

“郑卿不必自责,晋王府的案子说大也并不大,再没有证据之前,母后只是被禁足而已,朝中政务繁多,京城的吏治才是郑卿重中之重。”

郑白石连忙点头,不因皇后困境而乱,这才是他欣赏燕彻的地方!

郑白石告辞离宫,燕彻不见丝毫慌乱的眸子终于还是生了几分暗沉,虽然他的父皇没有追究母后,可被禁足就是一个信号,他绝不能让母后一直被禁足。

坤宁宫里,云雁有些担心,“娘娘,外面有百十个禁卫军守着,领兵的人是赵禹。”

赵淑华冷笑了一声,“竟然是他。”

云雁叹了口气,“皇上二话不说就将坤宁宫围了起来,却又不论罪,如此传出去,宫内宫外的人都要以为您真的做了什么错事。”

赵淑华摆了摆手,“没关系,他围不了多久,他也不会审我。”

云雁有些不解,赵淑华起身走到窗边,一眼看了出去,只见坤宁宫之外,的确有执坚批锐的禁卫军守卫森严,赵淑华心底隐隐的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很快吩咐道,“想法子递送消息出去,一定要让太子按兵不动。”

云雁道,“就只是让太子殿下按兵不动吗”

赵淑华点头,“是,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做。”

云雁点了点头,出门喊了一个平日里不起眼,却是她心腹的小太监进来,低声交代两句,那小太监机灵的跑了出去。

……

……

皇后被皇帝禁足的事果然不胫而走,不出一日,朝野内外全都知道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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