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夫君!他们欺负我!(2/2)
“夫君!他们欺负我!”靠山来了啊!萧怜顿时来了劲儿!
胜楚衣伸手将她捞进怀中,拨到身后,向对面几个人道:“不知我家娘子如何得罪了各位,要受此天谴雷”
那边为首的鲛人有些惊异,“鲛人”
胜楚衣谦和道:“不完全是。”
锦刺嗤鼻,“原来是个混血在此兴风作浪!”
胜楚衣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锦刺傲然,“锦刺!”
唰地一道血红冰渊纵贯而去,血红冰棱刀锋直逼他脚边。
锦刺要闪避,却被身边的首领抬手按住,“别动!冰渊之极,触之必死!”
他就当下被困在冰渊的冰刃刀锋之中,不敢再动半分。
那首领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只有鲛人才有的冰雕玉琢般完美无瑕的脸,“在下慎行,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胜楚衣面上依然含着浅笑,却不理他,只先回身问萧怜,“你没事吧”
萧怜在他身后,立刻就变成小白兔,探头看了看对面,告状道:“他们要抓我,还要大刑伺候!”
胜楚衣眉头一蹙,“对怜怜动大刑的只有我啊,旁人谁敢”
萧怜掐他,“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胜楚衣茫然,“很正经啊,说的都是事实。”
对面的鲛人看这俩人全没将他们老大放在眼里,“喂!你们两个打情骂俏换个时间,大祭司在问你话,快从实回答!”
胜楚衣两眼只看着萧怜,就像许久没吃肉的人看着一块肘子,刚要动筷,又被人搅合了,不耐烦道:“让他等着。”
那边的鲛人还想吼,被慎行按住了肩膀,“无妨,等着便是。”
等胜楚衣将萧怜从前到后翻了一遍,又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番,道:“怎么几日不见,就瘦了呢秦止卿家的伙食不行啊。”
萧怜觉得,自己明显就是他家过年待宰的猪逃去了邻村,如今邻村的人也要宰她,于是无可奈何又逃回了旧主家,结果旧主见了,不但磨刀霍霍,而且还嫌她没在隔壁村吃胖点。
“胜楚衣,原来你一直监视我”
“叫夫君,”胜楚衣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不叫监视,叫守护!”
他说完也不再理会萧怜,回身对慎行道:“听见了我是胜楚衣。”
慎行傲然将他打量一番,又看了看脚下的沙魔,“你们可有见了一个鲛人天谴师”
鲛人长生,又容颜永驻,就看不出年纪,萧怜躲在胜楚衣身后打量,见他一身风骨,该是个稍加年长的,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风霜,虽然容颜不改,但是双眼已非她所见过的胜楚衣和海云上那样透彻。
胜楚衣笑着答道:“不曾,不过他前日刚刚从我家娘子这里抢了点东西,我们也正在找他。”
慎行道:“好,既然如此,那若是见了他,找回你们想要的东西,麻烦将人交给我们处置。”他顿了顿,看了眼两人,“你知道如何找到我们,这个沙魔,我暂且带走。”
胜楚衣浅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挥袖化了锦刺脚边的冰渊。
慎行双手之间划出一道电光,锁了不停扭动的沙魔,带人便转身,步履如飞,直至行远,锦刺才低声道:“大祭司,他们对您如此无礼,就这么放过他们”
慎行眼神稍厉,“不然你以为如何”
“一个混血而已,何惧之有!”
“没见识!那人身怀冰渊,哪里是什么混血,分明是个百万中无一的海皇纯血,就凭你我,动他不得。”
身后,沙魔被收,所有百战城的幻想冰消瓦解,周遭哪里是什么九幽神庙,无非是一处荒野。
萧怜跳脚,“喂!让他们把沙魔留下……”
胜楚衣按了她的头顶,“算了,都走远了。”
“我得问她将我嫂子怎样了啊!”
“他们无非是要我们捉了海云上去换罢了。”
“又是海云上!我捉了,一定先将他晒成鱼干!”
胜楚衣看着自己到了嘴边的肘子,“好了,现在说说我们,你又跑什么”
萧怜退一步,“我不跑,难道在床上等死”
胜楚衣近了一步,微微俯身凑近她,几乎是轻轻嗅了嗅,“现在开始,不强迫你了。”
居然以退为进!
必定是酝酿了更大的幺蛾子!
“你要干什么”萧怜觉得自己都快跟他贴在一起了,向后稍稍避了避,贴在了山崖壁上。
“他们刚才不是说了,你身上有鲛人的气息”
“我洗过澡了!”
“洗不掉的。”
萧怜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大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走吧,先去看看你的秦大哥是不是还活着!”
胜楚衣在前面走,萧怜在后面追着问,“你不是说天谴师就是乌鸦嘴胡说八道吗这些人怎么这么厉害连沙魔都说收就收”
“沙魔离了黄沙,本就不足为据,我也说收就收,你怎么不说我厉害”
“胜楚衣,你有事瞒着我!”
胜楚衣停了脚步,“怜怜啊,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徒增烦恼。”
“可人家都找上门来啊!你却什么都不对我说,打算这样自己扛多久”
胜楚衣两眼一亮,“怜怜这是又开始关心我”
萧怜抬脚在他的鞋上狠狠跺了一脚,“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我来这里还不都是为了你!”
“那你总跑什么”
“我……,”萧怜想说,我跟你在一起瘆得慌,可话到了嘴边,又不敢说出来,“内个,我怕你把我祸害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胜楚衣的气息有些沉,深深地看着她,“怜怜,你无需害怕,我到何时何地,都是你的楚郎。”
萧怜像个被胁迫的小兽,明明心中想念得挖心挖肺,却又不敢扑上去。
明明被他身上的气息逼迫地想要逃走,却也不敢掉头就跑。
就僵在原地,心中有些憋闷。
胜楚衣低头看着她有些握紧的小手,伸手牵了过来,一个一个手指掰开,将自己的掌心与她相对,十指相交,扣在一处。
“许多事,不想说,不是有意相瞒,而是不想你因我徒增负累。如今看来,反而画蛇添足,平添许多烦恼。”
萧怜低头嘟着嘴,“你知道就好。”
“怜怜心思通透,如今大概也猜得出八九,我若再不如实相告,就显得与自己的娘子生份。”
他将握在掌心的那只手摁在心口,“怜怜,方寸天与我,已经分不清彼此了,你可明白”
他掌中,萧怜的手一抖,有了想要抽回的意味,却又强行止住了。
萧怜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胜楚衣将那想逃走的手紧了紧,“但是楚郎还是楚郎,待你的心意,始终不变。”
“可是……,许多我们之间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我以为你是那魔鬼扮的。”萧怜小心地嘟囔了一句,怕自己现在若是抱怨,他就不肯再说了,可又实在忍不住想问个清楚明白。
胜楚衣轻轻叹了一口气,“记忆,有些混乱,分不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方寸天的。他在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实在是……”
那些地狱深处的无尽黑暗,恐怖,寂寞,还有极寒,以及万灵缠身、吞噬血肉的痛苦,他没办法说出口。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萧怜慌不择路一般地给了他一个台阶,她也不敢听,她怕听了,会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两人静默许久,直到胜楚衣面上始终温存的笑容灿烂了一分,“那么,怜怜就不要再躲着我了,一日不见,真的是如隔三秋啊。”
他试着抬手,拢上她的肩头,萧怜果然没有想再避开的意思。
于是那手便小心地,稍稍用了点力,将她揽进了怀中。
始终是生死相许之人,如此相拥,呼吸相闻,所有隔阂便瞬间冰消瓦解。
萧怜的手将胜楚衣的腰环抱起来,实实在在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头顶上那张虽然笑着,但是始终绷紧了几分的脸,立时如一株玉树般开满了琼花,笑得分外迷人。
“胜楚衣,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多鲛人”
“他们是鲛人的天谴师,是深渊海国中专司惩戒与刑罚之人,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替敖天杀人之人,也是鲛人之中,最为冷血无情之人。”
萧怜心惊,“他们是来杀你的”
胜楚衣笑着揉她的头,“放心吧,不是我。”
“那是……,海云上”
“也许。而且,海云上自己也该是个天谴师,却不知为何背叛了敖天,所以被同僚追杀。”
“我懂了,所以海云上抢我的鲛珠,是要跟敖天换他的命。”
胜楚衣蹙了下眉,“若只是为了用来换命,倒也简单,可若是为了别的,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那颗鲛珠是敖薇公主淬尽海皇血脉之精华而成,又被他随身滋养了三百年,实实在在地可活死人,肉白骨,续命千年,容颜不老。
若是这个秘密被公诸于世,只怕,整个璃光,都不得安生了。
而这一颗鲛珠,也是他们二人长相厮守,共赴白头的唯一机会,所以,胜楚衣绝对不会准许宝物旁落。
以他现在的能耐和心性……
萧怜想到这一点,一阵心乱如麻。
有种无法压制的恐慌呼之欲出。
“楚郎,走吧,我们回去看看秦大哥,估计他这几日被水柔祸害地不轻。”
萧怜找了个理由,把心头的不安盖过去。
“好啊,怜怜,我扶你。”
萧怜被他忽然献殷勤,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
胜楚衣笑得简直是有些甜蜜,“不干什么,扶着怜怜,免得摔倒。”
“胜楚衣,你还有事没对我说!”
“没有,没有。”
“你又来!”萧怜作势要甩开他的手。
“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胜楚衣赶紧给她顺毛,“其实也没什么,按说第三胎,不会那么娇气。”
“神码”
胜楚衣指背蹭了蹭鼻尖,仰面望天。
“胜楚衣!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放过我!”
“怜怜,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哎。”
“难怪那些天谴师说我身上有鱼味!”
“……,是鲛人!”
“胜!楚!衣!”萧怜气得原地转圈,“你你你……!我才刚刚生完!你,你太残忍了!”
------题外话------
今天还有一章,午后发布哈。最近家里小朋友开学,太华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要忙着陪读、陪练,稿子都要熬夜写,一万字实在是一次码不出来,请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