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方寸天的小长假(2/2)
方寸天啊地一声,两眼一闭,身子一沉,咕咚一声,胜楚衣的身子栽倒在床上没动静了。
晕过去了
熏跑了
过了一会儿,胜楚衣悠悠醒转过来,双眼迷离地看了看坐在床边认真盯着他的萧怜,“怜怜,吃什么了好臭啊!”
“胜楚衣是你吗不是方寸天”
“他已经被你臭哭了……”
“哈哈哈哈!跑了原来他怕这个!”
“快去净口!我也怕了你了!”
“别啊,楚郎,好久不见,来亲一下啊!”
“走开啊!”胜楚衣重伤未愈,颇有些无力地推她。
这就更加撩人了,好兴奋!
“来啊,别躲啊,就亲一下!”
“怜怜……,饶了我吧……”
“楚郎,就一下,乖!我都想你了!”
“啊,痛啊!”
吧唧!
“啊!臭啊!”
“哈哈哈哈哈!”
萧怜终于解了恨,笑跳开去净口。
可是这一去,许久都没回来。
胜楚衣没有了方寸天来修复身体的创伤,只能通过自行打坐来调息养伤。
他叫了守在门口的人,“你们殿下呢”
“回主君,殿下在隔壁歇息。”
“好。”
既然在隔壁,那就放心了。
他继续打坐,可一临到中午,这人都再没露面。
直到午饭时间,门开了,却是茉叶过来送午饭,都是他爱吃的甜口的菜式,一看就知道是萧怜特意安排的。
“你们娘娘,她人呢”
“回君上,娘娘……,还在漱口刷牙……”
“……”
隔壁,萧怜对着镜子无语了,这到底是什么蜜汁臭豆腐!
她已经折腾一上午了,嘴里还有淡淡的臭味,这样怎么去见他……
过一会儿,茉叶从隔壁回来,“娘娘,君上说,您不用太介意,臭一会儿他就习惯了。”
“他习惯,我不能习惯啊!偷鸡蚀把米,丢死人了!”
“君上还说,您不过去,他吃不下饭。”
“我怕我过去,他更吃不下饭!”
“君上说,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给他也带一块臭豆腐过去下饭。”
“……,他真这么说”
茉叶艰难地吞了口水,“君上待娘娘之心,真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
等萧怜扭扭捏捏进了天字一号房,屋内的人悠悠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下次不要随便召他出来了。这次能顺利送走,纯属巧合。”
“哦,我知道了。”
“他该是与你谈了什么条件吧”胜楚衣很少这样严肃地与她讲话,多少有些瘆人。
“也没什么,就是说了些你不想告诉我的事。”
“下次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是,与他谈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
“知道了。”萧怜低着头,十根手指头又绞在了一起。
“不过这一次,多亏怜怜,不然,只怕我两都要长眠在那墓室中了。”
胜楚衣伸手揽她入怀,“好了,不要再别扭了,你的楚郎,快要饿死了,臭豆腐带来了吗”
萧怜就噗嗤一声笑了。
长得太好看的人,又有重伤在身,就颇有些弱风扶柳的味道,总让人有凌虐的冲动。
他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忘了,还是故意假装不知,被方寸天解开的大大的领口,就那么敞着。
萧怜一面服侍他将晚饭吃了,一面伸着脖子向里面偷窥。
“看什么”胜楚衣身受重伤,被人偷窥,依然是身姿端然淡定。
萧怜收回眼睛,“看看你的伤好点没。”
“只是看太没诚意了,不如来一缕炎阳火暖暖身子!”
稀里哗啦!
一桌子饭菜连着桌布一同掀掉。
被按在桌上活蹦乱跳的小人儿,才是今晚的正餐!
“胜楚衣!我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萧怜惨叫,什么弱风扶柳,端然淡定,都是假的!假的!
光耀万物的炎阳火,果然是个好东西。
第二天一早,胜楚衣已经是神采飞扬,拎着软脚虾一样的萧怜,进了百战城旧城区,踏上百丈台,带着珩儿,一步一步,一直走到了最高处。
百丈高空上,天风猎猎,一眼望去,茫茫大海,碧波无垠。
遥想当年,敖薇公主大婚,百丈海潮送嫁,该是何等盛事,却落得孤身一人苦熬了数十年,最后从这百丈台上一跃而下。
胜楚衣当风而立,黑发与黑袍在风中飞舞。
萧怜立在他身后,想到若是敖薇公主尚在,看着她那恍若真神的儿子是怎样历经了这世间的九宗大罪,又重新立在此处,一身光华褪尽,隐于黑暗之下,不知该是何种滋味。
“公主,楚衣今日前来,专程带怜怜和珩儿来看您……”,他该是还想继续说什么,却哽咽住了。
面上依然静如平湖,周遭却有一股浓浓的哀伤弥散开去。
他并非亲情淡薄,只是,不懂如何表达。
胜楚衣凝然与原地,如一尊风中的石像,过了许久,才会转过头来,对萧怜道:“来。”
萧怜抱着珩儿,跟在胜楚衣身边,随他向着大海,郑重跪下,拜了三拜。
……
两人从百丈台上下来,便见到茉叶慌慌张张跑过来,“君……君上,娘娘,不……不好了,打起来了!”
“卓君雅的人来了”
“不……不知道!”
“在哪儿”
“那边!”
他们顺着茉叶所指望去,就看到朗清与另一个男子正打得难解难分。
那男子一身便服,远远地也看不出身份,只是那刀光却是十分熟悉!
茉叶紧张死了,又看不懂,生怕朗清吃亏,“娘娘,怎么样朗清能不能打得过他”
萧怜越看越是含笑,“怎么就打起来的”
“我跟朗清在这面等着,忽然背后有人扑过来,两个人二话没说,就打起来了。”
“他们两个该是想念得紧了。”
胜楚衣也看着远处从房顶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房顶的两个人,“千渊调教的人,还不错。”
萧怜挽过他手臂,“比起悯生调教出来的,的确多几分冷酷。”
那边儿两个人都得正酣,无意中瞥向这边,见到萧怜下来了,立时双双收了刀,穿便服那个几乎是飞扑向萧怜,人还没落地,便已跪下,借着惯力,膝盖向前飞快地滑了数步,直接扑到萧怜脚边,“殿下!我可算等到你了!”
萧怜双手扶他起来,“霁月,半年不见,长高了啊!”
霁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可惜人没什么长进。”
霁月是萧怜手下三千花郎的首领,而霁月则是花郎中的精锐——决明子的小头目,也就是说,他这个老大刚才一顿乱打,没能收拾一个小弟,自然是十分没面子的事。
萧怜拍拍她肩膀,“不是你不长进,而是朗清长进地太快。他从海路去东煌,又从陆路回来,拜了东煌第一高手为师,转了这么一大圈,总要有点收获才行。”
霁月见她身边立着的胜楚衣,楞了一下,“这位是……”
胜楚衣如今身上血幽昙毒素尽散,容貌就与在朔方时的样子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若不是十分熟识的人,骤然相见,便是完全认不出来的。
朗清上前,就有几分得意,“不认识了吧,国师啊!”他跟他挤挤眼。
霁月当下领悟,眼前的国师便是东煌的太华帝君啊!
这个……!不得了了!
他的主人现在是东煌的帝后,那么他是不是该跪上一跪
他一瞬间脑子中转了好几个弯,决定还是跪下行个礼比较妥当。
于是双膝一弯,就要跪,“拜见太……”
胜楚衣单手将他扶了起来,“好了,起来,不用跪,你与朗清他们一样,只唤我一声主君便好。”
他说着,垂眸看着身边的萧怜,那眼眸之中是毫不掩饰的宠爱。
萧怜极为受用道:“是啊,他比较喜欢在外面对人家说他是我男人。”
她拉过霁月,“对了,棠棠呢她来了吗”
“回殿下,霁月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小郡主,她已如约在兰若城等着您啦!这两天兴奋地不得了,整日喊着想爹爹。”
萧怜的脸就冷了下来,“就说想爹爹没说想娘亲”
“没有。”
萧怜回头看看胜楚衣,胜楚衣仰面看看天,脸上是压制不住的笑。
回程的马车,加快了速度,若不是顾念着北珩受不得颠簸,萧怜恨不得骑马昼夜不停地冲回去。
等到一行人到了兰若城下,已是黄昏,赶在了最后一波人流入了城。
——
城中一处僻静的小院,种满了梨棠树,此时恰逢花开,满园的雪白,满园的清香。
小小的人儿坐在树下的小板凳上,两只小胖手端着脸蛋儿,盯着那两扇大门。
白圣手跟在她身后立了半天,十分无奈。
半个月前,锦都的皇宫中突然飞进一大群燕子,掀了草棍就开始摆字。
摆来摆去,地上八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梨棠花开,至亲归来。”
从那以后,这小人儿就天天盼着梨棠花开,每天念叨着爹爹的燕子。
“郡主啊,睡觉时间到了,霁月哥哥已经替你去接爹爹,你乖乖地睡一觉,明天一早,爹爹就到了。”
“不,”小人嘟着嘴,“棠棠等爹爹。”
“你要是不按时睡觉,殿下知道了,会生气的哦。”
听说千渊会生气,梨棠就有些动摇了,“明天真的会来吗”
“会的,一定会!”
“那好吧。”
她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显然已经比半年前高了许多,一脸不开心的小模样,别别扭扭地牵了白圣手的手。
自从一大早发现这些梨棠树开花,她都在树下等了一整天了。
这一大一小的脚步刚迈上台阶,就听见外面传来用树叶吹的朔方童谣,接着便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院墙外柔声唱道:“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猫猫猫,喵来啦,叽里咕噜滚下来……”
“爹爹!”
梨棠撒开白圣手,像一只小蝴蝶一样飞奔着向大门口跑去。
那门被推开,萧怜两步迈了进来,蹲在地上,张开双臂,等着她扑来。
梨棠如一颗冲锋的奶糖,一头扎进她怀中,爹爹,娘亲地一通乱喊。
萧怜将她在怀中揉了又揉,几乎是想要重新揉进血脉一般,在她毛绒绒的小头发间吻了又吻,眼泪便止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掉下来。
“棠棠,想不想娘亲”
“想——!”
“娘亲也好想你,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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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点小事,耽误了,今天只有6000+,抱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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