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谁没用了?(2/2)
沈清闻声猛然起身朝门外而去,见章宜捂着肩膀站在门口一脸痛苦,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莫菲脸面上,力道极大。
而后恶狠狠警告道;“我给你脸你别不要。”
而莫菲在冲进来见到沈南风时有片刻愣怔,似是觉得这人眼熟,正想着,却被沈清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脸面上,打的她整个人都蒙圈了。
缓过神来,莫菲抬起手尚未落下便被人擒在掌心,只听一道冷厉嗓音开口道;“许氏企业莫总这是登门入室耍狠来了”男人滇黑的眸间怒色慢慢带着阴戾。
“你是谁”莫菲问,话语中带着算计。
“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让人送你回许氏企业给许言深”沈南风在问,话语阴狠。
“沈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许爷爷生日宴上的事情是你干的对不对”莫菲伸手欲要甩开沈南风的手,后者握着她的手腕更紧,似是要捏断了似的。
沈清闻言,冷嗤一声;“证据呢”“你有本事做就有本事承认,”莫菲叫唤。
“你跟个泼妇一样跑我这儿来就是为了含血喷人的我没那个心情陪你闹,”沈清冷着嗓子将这番话说完。
“太太,”刘飞上个厕所回来听闻屋子里的声响,在见章宜站在门口进去看了眼。
这一看、有泼妇。
“送她回去给许言深,”这话,沈清是对着刘飞说的。
言罢,沈清转身欲要回办公桌前,莫菲再度叫嚷;“你就不怕你那些不堪的往事暴露在世人眼前”“除非你想让许言深在进一次监狱,”沈清倏然回眸,眸间泛起杀意,猩红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如同冰刀子似的,将她戳的遍体鳞伤。沈清倏然的冷厉让众人不由得顿住了动作。
莫菲轻嘲笑道;“你也就这点本事。”
“试试”她问,话语轻扬,莫菲想死,她不介意成全。
“这里不是洛杉矶你想在弄死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沈清,不是所有城市都能让你翻起风浪,你等着。”
莫菲撂了狠话。
等着
谁等着谁还不一定呢!
这边,许老爷子出车祸实则并没有多大事情,没有撞击到要害,只是稍稍受了些许惊吓。
这日上午,许言深来的较晚,将车子停在停车场还未来得及下车,便见莫菲气匆匆的驱车离开。
他疑惑,跟随而去。
却将车停在了沈氏集团楼下,停了数秒,转身离开,回了公司。
这方,莫菲才坐进办公室,内线响起,喊她进去。
许言深伸手将手中案子搁在她眼前,话语淡淡道;“国外那个案子你还是得跟进一下。”
莫菲拿起文件,只听许言深在继续道;“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莫菲看了眼,而后望向许言深道;“这个事情不是企划组的人在跟”“不专业,”许言深答,头也未抬。
莫菲闻言,多看了他两眼,点了点头,拿着文件出去了。
门才被带上,男人眼光从文件中抬起来,落在她离开的方向。
五月中旬,凌晨时分陆景行放在床头手机响起,且连续不断,总免不了将沈清吵醒,男人伸手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那侧,俞思齐的声响传来。
许是汉城那方出了些许事情,连夜,陆景行离开了首都。
次日沈清起来时,身旁空无一人,伸手触摸,无任何温度。
询问南茜才知晓男人连夜离开了,且招呼都没有。
五月二十日,陆景行依旧在汉城,且事情似是较为紧急,整整三天二人只通了一次电话。五月二十日傍晚时分,刘飞驱车欲要返回总统府,才启动车子一辆黑色奔驰横在车身前拦住了去路。
若非刘飞一脚刹车踩得及时,踩下去是必然。
而、正因为他这一脚刹车下去,沈清只觉后腰阵阵闷疼。
疼的她没了好脾气,侧眸望去,之间莫菲坐在车里望着她,霎时,怒火丛生,沈清伸手推开车门下车,而此时,莫菲见她有动作,同样推开门下车。
沈清跨步过去在离其只有一手远时,紧抿唇,抬手就是一巴掌,速度极快。啪、的一声,力道极大,在空旷的停车场里产生了回响。刘飞看着有片刻震楞,而后反应过来他这个旁观者看见了都觉得疼。
这力道、可谓是极大了。
紧随而来的是沈清伸出食指冷声警告她的场景;“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沈清怒目圆睁瞪着莫菲,话语阴沉的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目光如钩带着冷怒看着莫菲。
二次被打,似乎谁都没了这个好脾气,莫菲抬手就要同沈清动手,
刘飞见此,跨大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动作,怎也不能让他伤着沈清,不然他会去哪里还有半分好命活
“沈清,你那些乌漆嘛黑的手段总有一天会出现在大家面前,我告诉你,别太猖狂,”莫菲狂妄的嗓音响起落在沈清耳里,后者冷怒看着她,若非隐忍只怕是已经上去弄死她了。“你信不信,在你造势之前,我能动手弄死你”沈清问,话语森冷。沈清今晚也是恼了,伸手扒拉开刘飞,踩着平底鞋缓缓迈步过去,狂妄幽冷的眸子跟钩子似的盯住莫菲,二人相隔两数厘米沈清停住脚步,轻启薄唇阴戾开口道;“知道许言深为什么会进去吗”“因为你多管闲事,”闻言,莫菲有片刻呆愣。转而,沈清伸手拍了拍莫菲的画着精致妆容的面颊;“你记住,不管在哪里只要我想弄死你,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难道不觉得五年前我将许言深送进监狱的那些证据很熟悉吗”闻言,莫菲面上惊恐尽显无疑,望着沈清带着不可置信。
“你信不信,一旦这些事情告诉许老爷子,你与许言深之间,必定分道扬镳,”她压低嗓子缓缓开口,嗓音寒凉的如同北极的冰雪。
莫菲眸光中的诧异与惊慌尽显无疑。
看着莫菲惊呆的面容,她转身欲走,却被人拉住手腕。
沈清伸手大力甩开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冷声告知;“要么、你把车开走给我让路,要么,我让人过来拖走。”莫菲呆愣不动,沈清只觉腰酸酸的疼,阵阵的异常难受,以至于面色有些难看。
而后冷寒的目光落在刘飞都很伤,后者伸手将站在一侧的莫菲拉开,而后上了她的车,将车挪出几米远,空出足以可以让她们出来的空间。
沈清坐在后座上满面阴寒,面色可谓是难看至极。
刘飞上车,只见她伸手从后面拿下一方抱枕垫在腰后,一手撑在窗户边缘拖着脑袋,一手落在自己后腰处缓缓揉着。
“您怎么了”刘飞,有些担心。
刚刚那一脚急刹车可别出事才好。
沈清摇了摇头,未言语,知晓跟他说了也白说。
车子停在清幽苑,沈清一开门下车,许是身体不舒服,人也稍稍有些烦躁,南茜端杯水过来温度不佳,她险些冒了火将杯子给摔地上。都说孕妇脾气大,人不舒服的时候只怕是更大。南茜疑惑,将目光落在刘飞身上,后者给了个眼神,她知晓,抿了抿唇。
片刻之后柔声问道;“您是不是不舒服”沈清靠在沙发上面色难看,嗓音寡淡;“腰疼。”
陆景行回来时,沈清正靠在沙发上,眉头紧锁面色难看,男人连身上工装都未来得及脱跨大步迈步过去蹲在爱人跟前,温柔问道;“怎么了”
“腰疼,”许是真的难受,沈清伸手搂上了男人脖颈,嗓音万般委屈。
“腰怎么了”陆景行伸手将人抱起来往屋外走。
刘飞见此火速迈步去开车,不用想都知晓这是要去医院。
“回来的时候有车挡住了,急刹车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刘飞开口道,也希望沈清能好好的,毕竟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出不得差错。
“你怎么开车的,”男人闻言,面色寒了,全然没有了同自家爱人说话时的那种温柔感。
“不怪刘飞,”沈清嗓音细小。
前者一阵感激,当真是难为了,难为自家太太不舒服还能想着给他说两句好话。
当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日傍晚,二人回清幽苑连晚餐都未用直接去了军区医院,这一去,惊动了总统府的长辈们,苏幕,陆琛,老爷子老太太悉数前来。
一番检查下来沈清焉了吧唧没有半分精神。
“宝宝挺好的,没什么大碍,孕妇怀孕期间因胎儿压迫导致腰疼是正常现象,回去多按摩按摩、睡觉的时候注意睡姿,不要偏食多摄取一些蛋白质与蔬菜水果之类的食物,多散步,不要久坐,会有所好转。”
医生话语结束,陆景行伸手将自家爱人从床上扶起来,并未有过多询问。
腰疼,书上也有说。
怕的是那一脚刹车下去有什么,竟然没什么就好。
正扶着人出去时,苏幕与陆琛等人急匆匆来了,这一来,沈清下了一跳,陆景行似是也有所愣住。
“怎么样了”苏幕问,话语有些焦急。
“没事,”陆景行答,一手落在沈清腰间环住她。
“宝宝怎么样”苏幕在问。
“都很好,”陆景行再答,面上严肃,没有半分玩笑。
“没事就好,”苏幕明显是松了口气。
“晚上我跟你们一起去清幽苑,太不让人省心了,”苏幕说着,迈步过来牵住沈清往外走。
老爷子望着沈清冷声道;“怀孕了就在家好好养胎,成天去公司,公司没你会跨”
这话、乍一听是数落的话语,可不难听出其中的关心。
但此时、沈清正不舒服的时候,老爷子这话说出来多多少少会显得有些过分了。
“爸,”苏幕喊了声,蹙眉望向他。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在也没说话。
晚间回去时,沈清不舒服,导致胃口不如以往,整个人也提不起半分精气神,老太太跟苏幕都来了清幽苑,老爷子跟陆琛回了总统府,这情景,若是想起来,还是有些搞笑的。
陆景行这晚什么都没做,光是伺候沈清就已经是及费力气了,期间还有苏幕跟老太太帮衬着。
不舒服。
不能说,不能吼,不能大声言语,一切只能轻声细语的来。
陆景行这哄人的功夫当真是在沈清身上练出来了。
晚餐结束,陆景行带着沈清上了卧室,准备给人洗澡,苏幕原是想上来帮忙,却被他止了动作,本就是面皮薄,在来个苏幕更是羞的抬不起头了。
这夜、伺候完沈清洗漱,男人通身汗湿一片,将人擦干净放到床上额间的汗水亮晶晶的。
沈清伸手欲要去摸,却被陆景行止了动作。
“先躺会儿。”
陆景行开门出去,苏幕见其满身大汗吓了一跳。
“怎么湿成这样”苏幕问。
“您进去给她揉揉腰,我去冲个澡,”男人答非所问,说完转身进了衣帽间拿了衣服去了卫生间。
卧室内,沈清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焉儿了吧唧的,苏幕迈步过去坐在床沿伸手缓缓揉着她无半两肉的腰肢。
话轻柔带着些许规劝;“丫头、工作是忙不完的,眼下最终要的是把身体养好,母亲说太多你可能会嫌烦,倘若人这一辈子一定要有什么东西是放在前面的话,那绝对不是工作。”
苏幕行走到现如今的段位,经历了太多人世间的浮浮沉沉起起落落,她看得很透彻。
所以现如今当她在跟沈清说这些话时,好像看到了年轻那个坚决果断十头牛都拉不回的自己。
总统夫人的这条路注定不好走。
但不管好不好走,人这一生总该有那么一两样极力维护的东西。
不管是何。沈清躺着,听着苏幕的好言好语,她当然知晓苏幕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这些她都知道。
“我知道,”她浅声应允。
苏幕浅笑了笑,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有那么一瞬间,她似是看到了还在世的严歌谣,看到了她那个曾经和睦的家庭。
可清楚,不是,眼前的人是苏幕,并非严歌谣。
而那个她六岁之前完好的家庭早已不复存在。
一瞬间的苦涩,人生二十五载就像是幻灯片似的在眼前轮番播放,霎时,沈清红了眼眶,而后低垂首,一滴清泪划过脸庞落在了枕巾上,苏幕见此,焦急询问了番。
沈清只是摇头。
哽咽许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些东西,只适合藏在喉间。
苏幕急了,一个劲儿的宽慰许久。
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如此,沈清便越是觉得恍恍惚惚。
难以看清自己此时到底是身在何处。
明明许多东西已经是过去式,在也回不来了,可此时,她竟然还在幻想这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
难以看清自己这颗纠结的心。陆景行洗完澡出来时,便见如此场景,苏幕微微弯着身子哄着人,沈清默不作声抽泣着。
“怎么了”男人伸手将手中毛巾扔到一边儿,跨步过去将床上人抱起来。
苏幕止了他的动作;“换季,你注意点。”
男人停了动作,望向自家母亲;“怎么了”“好端端的就哭了,哄也哄不好,”最后一句话苏幕说着带着些许无奈。
陆景行笑了,那模样好似在说,瞧瞧,懂我的难处了吧
苏幕见此,一巴掌落在陆景行肩膀上,起身将空间留给小夫妻二人,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换季,注意些,别感冒了,晚上要是饿了要起来弄吃的,不能懒。”
一位母亲叮嘱自家儿子是在正常不过了。
可身在如此家族,皇家权贵王孙显赫,苏幕还能做到如此,多多少少让人会有些诧异。
她说,不能懒。
这个不能懒,说的自然是陆景行。
陆家,唯有苏幕,有那么一些虚平凡人的气息。
她在教育陆景行的时候没有那骨子皇家权贵自豪感,更多的是教会陆景行与陆槿言二人要谦虚笃实,要体谅他人。
“知道,”男人浅应,伸手掀开被子躺进去,将沈清带进了怀里。
苏幕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屋内、只剩沈清与陆景行,男人宽厚的大掌在其后面来来回回。
“不舒服还是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男人柔声询问。“你会不会也觉得我不安生”沈清问,刚掉过眼泪的人眼眶子水灵灵的,格外诱人。
陆景行低头亲吻她眉眼,就知道,老爷子说的话还听进去了。
“爷爷是担心你,随口一说,不能放在心上。”
“会担心,但阿幽也很注意的,白日里在公司的时候将自己照顾的好好的,医生也说了,腰疼是正常现象,跟你没关系,是怀孕让你受苦了。”男人轻声宽慰着她,说是如此说,想也是如此想,
最起码,自去公司这一个多月,沈清没有出现过任何状况,身体也好,宝宝也好,都很好。
陆景行看的出来,对于这个孩子,沈清也是在意的。
累了她会休息,半夜醒了饿了也会将你闹醒,让你弄吃的。
腰痛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要求去医院。
每日饮食不喜欢吃的东西虽会不情愿,但大多都是愿意去尝试的。她也在努力,所以,不能怪她。
应该好好表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