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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我们不合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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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白月笙就住在了蓝漓这小院内,晚膳刚过,忽然有人来敲门。

战坤前去一看,竟是梅映雪。

战坤怔了一下,“梅将军这是……”

梅映雪神色怪异,没了素来的冰冷倨傲,向院内看了两眼,忽然咬牙,“没事,我只是听闻你家王爷来了此处,所以过来看看。”说罢转身就要走。

却在这时,院内桐树下,响起一道男音,“是阿雪吗”

梅映雪僵住。

白月辰慢慢踱步到了院门口,素淡的白衣随着晚风轻动,颇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

他看着背脊僵直的梅映雪,唇角微动,便是一个暖暖的笑容,“你来了。”

梅映雪越发僵硬,衣袖下的素手紧握成了拳头,忽然咬牙,离开了院门口。

白月辰眸中闪过淡淡苦笑,并未说什么,回了院内。

白月笙将方才一幕早已看在眼中,“我竟不知道你对她还是如此宽容。”

白月辰道:“前尘往事,虽与她有些关系,但她也终究不过是情势所迫,许多事情更非她的本意,只是被有心人利用罢了,这些年来为救我,她总也是出了几分心力的。”

“利用”白月笙冷哼,“有些利用若非她自己本心愿意,也是成不了事的,三哥何必为她开脱——”

白月辰叹了口气,“她自小孤苦,受尽欺凌,想要找一个依靠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当初我中毒之事,也与她无关。”

“那今日之事呢”白月笙冷道:“孤苦无依不是她杀人的理由。”

白月辰怔了一下,眸中闪过苦涩,为什么要杀水清幽,难道他真的不明白可叹自己沉睡五年,对梅映雪,却依旧无法释怀。

白月笙忽然不说话了,也意识到关于梅映雪,兄弟二人之间的尴尬,顿了半晌,才道:“我只希望三哥明白,天涯何处无芳草,以三哥的胸襟才华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那你呢”

“我什么”

“你为何一定要找她。”

白月笙僵住,“我……我只是为了睡好觉!”他在心里也不断的这样告诉自己。

白月辰却笑了,笑得十分无可奈何,“那我便当你真的只是为了睡好觉吧。”

白月笙忽觉脸上一热,想说些什么再解释一番,却又觉得说的多了似乎是欲盖弥彰,而白月辰脸上笑容越暖,白月笙啐了一声无聊,回房休息去了。

兄弟二人在此间停了两日,战坤已经查到了蓝漓二人所乘坐的船只的大概走向。

白月笙没有逗留,买了船顺着蓝漓所走的水路一路搜寻了过去。

蓝漓水伯承二人一路之上也隐匿了行迹,只是在白月笙这样严密布控丝毫线索不放过的探寻之下,几乎没什么作用,三日之后,船到了肃新郡。

战坤去探了探后回禀道:“据说前不久这里的码头有人落水,有一个女子跳入水中去救人,在水下待了许久的时间,引得码头众多的水手都震惊了……”

“她的水性便极好。”白月笙眯起眼睛,想起他和蓝漓在渭海初遇,蓝漓背着他横渡了渭海找到小岛栖生。

战坤又道:“那女子身边还跟着一名会武的婢女,因为那救人的女子水性好到一般的水手都无法企及,又没能问到她的名字,所以这码头上的人还半开玩笑的送了一个海龙女的外号。只是……”

白月笙眼眸扫来:“什么”

战坤呐了呐:“据说那姑娘救人之后坐船离开了,同行的船上似乎……似乎还有一个男子……”

白月笙脸色微变。

战坤忙道:“都是道听途说,信不得真,属下这就去继续查探那只船的踪迹。”

他不强调谣传还好,越是强调,白月笙越是气愤,莫怪当初蓝漓以救好白月辰为代价换取放妻书,难道是早有心上人吗!

想到这个可能,他脸都阴沉了下去。

白月辰也是经历过感情的人,哪能猜不到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当即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左右已经到了这里,找到人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等几日我们见到那位姑娘,一切便可清楚明白了。”

白月笙紧抿着唇瓣,“三哥,你真的可以认出她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女子吗”

白月辰沉吟,“那年阿雪生辰宴,我曾隐约见过那女子背影,听过她的声音,如果我再听一次,应该可以辨认。”

白月笙便不再说话,直接转身入了仓房。

绿凉县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水伯承的腿伤恢复的极其不错。因为伤的时间太久,要一下站起来还需要好些时日,只不过,若要离开轮椅用到拐杖,起身走上几步还是可以的。

水伯承就像是牙牙学步的孩子一样,能多走上一两步都兴奋的不得了,别说是彩云看的目瞪口呆,便是南萧都是首次见到自家主子这样。

水伯承激动不已,“水心,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我以为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深居简出,坐着轮椅,一个人静悄悄的了此残生。”

“当年多亏水家伯父伯母相助,我和家轩才能母子平安,如今我为你治腿,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都是缘分。”蓝漓扶住他的身子,让他在轮椅上坐下,又道:“我前日设计了一副拐杖,已经送去让木匠做了,等会儿便送来,以后你每日用拐杖练习半个时辰,这样每天做一些练习,等一段时间之后,你就可以越走越快,然后健步如飞,连原本落下的功夫都能练回来了。”

水伯承说不出话来,冲动的握住了蓝漓的手,这一段时间来,这是他第二次这样,上次蓝漓以为他是因为知道腿伤要恢复所以太激动,但蓝漓并不是个迟钝的人,自从那日玩笑以身相许的话之后,她便隐约有些明白了水伯承的心思,此时亦然,那双平静的眼眸中燃烧的炽烈火焰,即便不需言表,蓝漓也无法忽视。

蓝漓唇微抿,收回了自己的手,别过脸去。

水伯承指尖动了动,“让我照顾你和家轩好不好”他知道,也许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但他真的忍不住。

五年等待换来的是她嫁给别人的消息,这次他不要再忍,也不要再等了。

蓝漓装作不知:“这些年来,我和家轩都是多亏了你照顾,如今怎么又说这个。”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水伯承极其认真的看向她,“水心,我知道你不爱拘束爱自由,我可以给你自由,你想做生意就做生意,你想设计船只就设计船只,你想开船厂也可以,你想做什么都行,我不过问,我只想站在你的背后,给你依靠,给家轩依靠,在你困难的时候能够帮你——”

“我——”蓝漓欲言又止,水伯承却道:“你让我说完。”

“我有这样的想法已经很久了,以前的时候,我双腿残疾,也不敢浪费你的青春,给你许下一些不切实际的承诺,可如今我的腿就要好了……水心……你这个人太独立太好强了,可你再怎样,你也是个女人,你也会累的,我这几年见你为了这个孩子用尽心力,付出所有,我便觉得心疼不已,我想帮你,我想给你一个可以停泊休憩的港湾。”

“我有家轩,你……”

“你觉得我会是这样迂腐的人吗我对家轩怎样,这些年你看得到,你若是以这个理由来推拒我,未免差强人意。”说到此处,他心中已经十分的紧张,面上却带着轻快的笑意,“你为我治腿,等于是赐我新生,我又是身无长物,实在无以为报,只有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作为报答了。”

蓝漓沉默了许久,“你让我考虑一下。”

水伯承大喜,既不是拒绝,那便是有希望的。

午后,家轩小憩了一会儿清醒,正好看到蓝漓进门,笑着凑了上去,“娘亲,我早上看到承叔叔在走路哦,他的腿好了是不是!”

“嗯。”蓝漓轻应一声,帮他穿好外袍,理了理发髻。

“真的吗太好了!”

“家轩喜欢承叔叔吗”蓝漓随口问道。

家轩想了一会儿,“喜欢,承叔叔对我很好,会陪我下棋,教我写字还有画船只设计图,还亲手帮我做过船只模型呢,我喜欢他。”

“那……”蓝漓想问,那白月笙呢,可她忽然意识到,喜不喜欢有什么用从一开始,她便不打算和白月笙有什么交集,前世爱的太辛苦,这辈子她不想那么累,人这一生,除了爱情可以有很多东西,而再浓烈的爱情也会在经年累月之后变成亲情……

她对水伯承没有男女之爱,但水伯承也不失为一个合适的人选,毕竟,在这个年代,能够心无芥蒂的接受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宽容的心胸。这个依靠,与她自己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但家轩……

在现代尚且被人指指点点的父不详的孩子,在这个时代,会有怎样的境遇,她几乎不用想都明白。

“娘亲,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家轩眨着眼睛看向蓝漓,俏皮又可爱。

蓝漓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了起来,“没什么。”

这一日之后,蓝漓对水伯承态度并没什么明显的变化,水伯承一边练习走路,另外一边,心中却越发的安定了。

他很了解蓝漓,若她不愿意或者考虑清楚要拒绝,会在第一时间与他说清楚,绝不会拖拉很久,正因为了解,他也知道,他对蓝漓的那份情,蓝漓可能不会回应,可这又如何呢时间这东西,谁也说不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有那个耐心。

眨眼间,重阳到了。

去年的重阳节,蓝漓在京城筹备客来居第二次开张,还有家人在身边,今年却在异乡,有家回不得,有亲人也不敢联络,恰逢今日早起就下起了毛毛细雨,一直淅淅沥沥到了晌午都没有停下的迹象,越发的影响心情,让蓝漓切实体会了一把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苦楚。

“水心。”水伯承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这雨看来今日是不会停了。”

蓝漓看向水伯承,他如今已经弃了轮椅,只用拐杖了。

“你今日不是出去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水伯承道:“今天是重阳……我让南萧准备了一些重阳糕和菊花酒,还有一些别的小菜,等会儿把彩云和家轩也唤来。”

蓝漓微怔。

水伯承又道:“上次中秋我们就是在船上随意凑合了一下,如今既然在这里安定,过节总要有过节的样子。”

蓝漓点了点头,隔了会儿,南萧带了许多东西回来,彩云也带着家轩玩耍归来,一屋子人围坐一团,重阳糕,菊花酒,还真的极有过节的样子。

彩云笑着揶揄道:“我看啊,我们应该找个厨娘回来啦,不然每日都要去外面买东西来用,不定哪一日就坐吃山空了呢。”原本还有彩云做饭,最近常礼顾着造船开船行的事情,忙不过来,彩云便去帮忙了,导致家中无人做饭。

南萧道:“我明日就去办。”

一圈儿的人,欢欢喜喜的过了个重阳节,等收拾妥当,夜幕也降了下来,那雨却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蓝漓例行去帮水伯承针灸,结束之后,水伯承却开口唤住了她,“水心,你等等。”

“怎么了”蓝漓看向他的腿,“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水伯承笑着道:“你看那里。”

蓝漓顺着水伯承所指往外看去,窗外便是花廊,平素只摆着一些文竹之类绿色植物应景,今日却换上了菊花,白粉红墨绿,泥金雪紫青,各种颜色姹紫嫣红,绕着花廊将他们所在的厢房围了一圈,细雨成珠滴落花瓣菊叶之上,自是一种生机勃勃的景象。

蓝漓忽然想起那首诗,秋村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过后尽无花。

水伯承的声音响了起来,“送给你。”

蓝漓微诧,回眸看向水伯承,“你……其实我对这些,并不是很热衷,但还是很感激你。”这世上奇事千千万,蓝漓便是那不爱花与浪漫的女子。

水伯承道:“我知道你与别的女子不一样,只是觉得你性子淡雅似菊,有感而为,倒颇有几分附庸风雅的嫌疑了。”

蓝漓唇瓣微抿,没说话。

水伯承又道:“我前几日传了书信给云游的父母,我已将我的心意告知他们,父母也回了信,表示支持,至于伯良那里,这几年来,水家一直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至于我上次与你说的事情……”

蓝漓迟疑了,他为自己做的越多,蓝漓反倒觉得良心不安起来,她何德何能,凭什么让人家对她如此付出

“上次的事情,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们的时间很多。”

蓝漓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你明知道我的心思——”

水伯承却笑了,笑得温暖无比,“能在你身边照顾着,我甘之如饴。”

晚些回房的时候,彩云找了过来。

她说了一些关于船只构造方面的一些疑惑让蓝漓帮忙解答,又和蓝漓合计了一下木料选材。

彩云忽然道:“承少爷其实人极好。”

蓝漓微怔。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小姐如何,我都看在眼中,说句私心里的话,合该是承少爷这样的男人,才更适合小姐。”彩云握住蓝漓的手,极认真的道:“小姐这样的性子,真的不适合那深宅大院,王侯将相府邸,以前是我迷了眼睛,总觉得既然有了家轩,那便是要和王爷在一起的,可那天之骄子的身边,又岂是那么容易站立,更何况他根本不记得小姐,也对小姐无心,小姐到头来竟成了他们博弈的工具……”

话到此处,她不说了,心中又是懊恼又是后悔,“小姐上次出事之后,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既然王爷对小姐无心,小姐也无意和王爷怎样,为何不选择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呢”

蓝漓抿唇不语。

彩云又道:“小姐好好想想吧。”天家无情,皇权之下,他们这些人连蝼蚁都不如,有时她便是拼了性命,也未必能护得住小姐周全,她怕了,他们需要的是安稳,是平静,不是每日勾心斗角猜忌度日,不是尔虞我诈阿谀奉承。

彩云离开之后,蓝漓想了许久,其实彩云说的句句在理,可明知自己不能回应水伯承任何感情,当真可以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庇佑和照顾吗即便他现在真如自己所说无欲无求只想跟她简单的在一起,以后也能吗

风当初也说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却依然陷入爱情无法自拔。人心都是善变的,有些事情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只怕付出的太多得不到回应,终究成了心病,而若真的到了那一日,怕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第二日一早,蓝漓去见水伯承,却得知水伯承有事去了水家分行。

彩云纳闷了一下,忽然有些欣喜,笑道:“不如我们去找承少爷吧。”

“不必,等他回来就是。”

正说着,门口吱呀一声响,南萧扶持着水伯承回来了,“找我有事”

“嗯。”蓝漓点头,看向彩云南萧,“我来照顾吧,你们去忙。”

那两人对看一眼,心领神会笑着离开了,可刚出了院门,就被人点住了穴道。

彩云惨白了脸色,看着那个忽然出现在面前的男子——月白华服白玉顶冠,面如冠玉俊逸非常,神色却冷的像是极北千年不化的冰雪。

王爷!他怎么找来的

院内,水伯承眉心动了一下,没说话。

蓝漓扶着水伯承到花廊的小亭坐下,“你说的事情,我仔细考虑过了。”

水伯承微怔,面色虽还能勉强保持平静,心情却已经七上八下起来,“那……你的决定呢”

蓝漓抿唇,道:“我们不合适。”

“你说——”水伯承面色微变,却耐住性子,“我们如何不合适”

“你的心我都明白,但我更了解我自己。我此生只愿活的自在,家轩平安喜乐的长大,娶上一房情投意合的妻子,将来子孙绕膝,弄孙为乐,男女之情对我来说如浮云淡薄,有或没有,都没什么差别,可你——”蓝漓深深吸了口气,“你想要的,我这辈子都给不了。”

“等等!”水伯承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我并未要求过你任何,你愿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怎样我都不会干涉,我——”

蓝漓摇了摇头,“你说的我都明白,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耽误你,你如今腿伤将好,大好男儿,该有情投意合的女子等着你,而不是在我这里枯耗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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