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算你狠!(1/2)
44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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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心伸掌一吸,那信笺就到了他的手里。展开来,果然是萧魅的字迹,而里面的内容更是让他鼻子差点儿气歪!
——救救我!我快要死了!如果你不赶紧过来见我,我就要被人给害死了!
下面署名萧魅。
萧魅的字迹无人可以冒充,也无人可以模仿,因为除了她,谁也不会写这种鬼画符。就算能够模仿,也不懂这鬼画符的意思。
君陌心再抬首,绝色的俊颜如笼寒冰,咝咝地冒着冷气。她竟然写亲笔信给南宫钰,向南宫钰求救,还说什么再不救她她就死了!
难怪南宫钰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跑上门来寻衅,原来因为有了这封信!
“萧魅!”君陌心大怒,挥出手掌,但却停滞在萧魅的脸前,无法打下去。终于,他收回了差点儿挥到她脸上的巴掌,却将那封信扔到她的脸上。“你竟然跟他私传书信!”
萧魅也完全懵了。她没想到她写给君陌心的信竟然到了南宫钰的手中。目光不由转向唐琪,而后者却是一脸的茫然和无辜。
“你在本座的身边快要死了么!”君陌心冷睇着她,目光里满是失望和忿然。“本座看你活得有滋有味,精神十足,哪里有快要死的样子!”
面对铁证,萧魅有口难辩,索性也不辩了。转头问南宫钰:“这封信是谁给你的”
南宫钰在黎金龙等人的帮忙下总算是爬起身,忿然地瞪了君陌心一眼,才对萧魅说:“不是你差人偷偷送去文家,再让文家姊妹送到丞相府的么!”
萧魅简直要晕过去:“我晕迷多日,清醒也没有两天,而且还失去了人身自由,怎么可能那么大的能耐,让人送信去文家。”
这是个问题,君陌心俊颜如笼寒冰,就等着查出谁替萧魅送信,立刻打死。
森寒的目光转向唐琪,唐琪赶紧否认:“我不知道此事!萧妹妹仅让我代笔写给贵妃的信,我已经拿给魔君看了。”
萧魅气极反笑;“这封信你没有看过吧!”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说起谎话来简直像真话一样。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的,真要被唐琪给欺骗了过去。
明明就是她当着唐琪的面写了这封信,再让她转交给南宫影的。她早就料到唐琪不会把这信转交南宫影,一定会交给君陌心,借机表达忠心和仁厚。可是她没想到唐琪如此狡猾,不但李代桃僵,另写了一封信冒充,交到君陌心的手里,让君陌心对她加倍猜忌和厌恶,而且还将这封昧下来的书信转送给南宫钰。
一石两鸟,好一招妙计!
萧魅定定神,不断地提醒自己万万不可乱了方寸。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唐琪,心平气和地问道:“唐姐姐,你说谁能帮我送出去这封信呢”
唐琪十分尴尬,摊了摊掌心,道:“萧妹妹,你就别再跟魔君呕气了。谁帮你送的信,你自己不清楚么!”
她这招以退为进,再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了回来。明摆着这里有个漏洞,偏偏唐琪避而不答,而君陌心正被怒火迷了心窍,根本就不会去留意这个漏洞了。
“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去问别人!”君陌心快要气晕,他也连连吸气,提醒自己不可冲动,怕万一失手打死她。“来人,把南宫钰还有这封鬼画符的书信一并扔出府门外!再敢靠近门口,直接乱棍打走!”
南宫钰大怒,嚷道:“君陌心,你凭什么这么霸道!这可是天子脚下,有你横的份么!本将军手握重兵,一声令下就可以踏平你的府邸……”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韦稷涵等人给擒下,连同他带来的侍卫,一并拖了出去。当然,那封被君陌心重新丢弃在地上的信笺也被捡起来,连同南宫钰一起准备扔出去的。
“萧魅,我会来救你的!我去禀明贵妃姑姑,还要禀明皇上,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南宫钰被扔出去之前,竭力嘶喊,安慰着萧魅。
萧魅风中凌乱,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知道,南宫钰嚷得越大声,君陌心生气就会越严重,而她的处境自然会越倒霉。
早晨好不容易缓和了跟君陌心的关系,现在看来功亏一篑。
等到南宫钰离开,再也听不到他的声响,君陌心这才转身看向萧魅。
他的目光极为冰冷,完全不含任何的感情。
萧魅不由想起了他们初次相见之时,他刚刚恢复了神智,觑向她的第一眼就是这样的冷漠寒戾阴鸷。
她不禁打了个寒噤,还不待想出什么措施来挽救自己的处境,就听到男子开口,他却并没有理睬她,而是转向唐琪说话。
“唐姑娘,”君陌心看向唐琪,语气冰冷地吩咐道:“你那些可以暂时控制人神智或者行动的药物,弄一点儿用在她身上!让她老老实实的,不能继续作怪!我们收拾一下,立刻离开汴京!”
南宫钰被赶走了,但他不会擅罢干休。先不说他是否真会去向南宫影求救,也不说他是否会鼓动皇帝司徒璜对他下旨,单说南宫钰手握重兵,可以调动天下兵马,这就是件棘手的事情。
君陌心不打算跟南宫钰硬碰硬,赶紧避开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先递一封书信给南宫云书,再离开汴京,南宫钰想要兴师动众,南宫云书必会干涉。毕竟,南宫钰不是司徒贤,他的权利很大一部分被他的老子南宫云书限制着。而南宫云书是个老奸巨滑的东西,绝不会纵着儿子胡作非为。
因为,南宫云书很清楚,纵容南宫钰跟君陌心作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要!”萧魅赶紧抗议,道:“君陌心,你不能这样对我!还没有抓到武如意啊!她一定藏在唐琪的寝居里!你现在就让韦稷涵去搜查唐琪的寝居,肯定能搜出她来!”
君陌心冷漠地觑着她,说:“本座要怎么做不用你来教我!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闭上你的嘴巴,乖乖地进马车,上路即可!再敢作怪,本座就让唐姑娘配一味药,让你吃了能彻底老实!”
“君陌心,你这么歹毒!”萧魅大怒,忿然道:“我恨你!”
话一出口就悔之不迭,她真是气晕了。此时再跟君陌心争吵实在不明智,结果她的处境只能是越来越被动。她坚决不能被硬塞进马车,那样就完全陷入了唐琪的掌握。
“等等,君陌心,你听我说一句话!”萧魅赶紧缓和了语气(好汉不吃眼前亏),道:“你为什么这么信任唐琪呢难道她也给你喂了什么药!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这个女人不简单,满肚子的坏水,表面又一脸的纯良,太坏了……”
唐琪咬着朱唇,转头对君陌心说:“萧妹妹吃醋了,你好好哄哄她吧!至于给她喂食些什么药能让她老实些……这些事情我真得不能做!那样,萧妹妹对我恨得更深了。魔君,难道你想置我与萧妹妹不共戴天吗”
“你装,你继续装!”萧魅快要气晕,她不断地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发飙,那样与事无补,还只会让君陌心更厌恶自己,更觉得唐琪无辜。“好,我不骂你!我就问你,你敢让韦堂主去搜查你的寝居吗”
“当然敢!”唐琪忍无可忍,清眸终于涌起了委屈的泪光。“萧妹妹,你这样欺人太甚!”
说罢,她扑嗵跪倒在君陌心的跟前,哭出了声。“魔君,求你立即派韦堂主去搜查我的寝居,还我清白!否则,唐琪就要背一辈子的黑锅和骂名!唐琪担不起!”
“噢,我知道了!”萧魅恍然大悟,同时驳然大怒:“肯定是刚才南宫钰过来的时候,你偷偷派人回寝居转移走了武如意!唐琪,你这个狡诈如狐的女人……”
连番受挫,萧魅怒极,不由急躁起来。她上前一把揪住了唐琪的云髻,嘶声道:“你为什么费尽心思这么算计我!难道就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吗你不是喜欢南宫钰吗还跟他上了床!你真不要脸!南宫钰不要你,你又回来找君陌心!你在他们俩之间跳来跳去的,不就是凭着你这张脸!不过是个替身而已,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以为他们是傻子,可以任由你揉扁搓圆……”
唐琪又羞又忿,已经泣不成声。她只能柔弱地反抗着,想着把自己的云髻从萧魅的手里解救出来。
“萧夫人,求你饶了我家小姐吧!”蓉儿哭着跪下来,扳着萧魅的手,苦苦哀求。“你有气冲着奴婢来吧!放过我家小姐!奴婢皮糙肉厚的,挨打挨骂都使的!我家小姐金枝玉叶,求你手下留情,不要伤了她!呜呜……她额角的伤口还没痊愈,求你不要再弄伤她,会留下伤疤的!”
现场三个女人哭闹撕扯成一团,煞是热闹。
众侍婢和众侍卫从没见过如此阵仗,更没见过魔君身边如此热闹过。魔君一向清心寡欲,身边根本就没有女人。这下子有了两个爱宠,自然会为争宠打成一团。
韦稷涵赶紧退后,生怕沾到身上,有嘴说不清。至于要不要搜查唐琪的寝居,就等着魔君亲自下令吧,他万万不可多嘴,也不能多嘴。
萧魅怒到极点,对着唐琪挥了两巴掌。唐琪只顾着哭,也不懂得闪避,结结实实地挨了两巴掌。蓉儿只是尖叫,却无力阻拦。当萧魅准备打第三巴掌的时候,她被君陌心拎了起来。
君陌心将疯闹的萧魅拎起来,然后扔到一边去。
他的动作并不重,萧魅摔在地上也没受伤,但却有些跌疼了。看着吡牙咧嘴的女子,他只说了一句:“你有资格闹么!你只是本座的一个侍妾而已。从今往后,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再敢勾三搭四,再敢对唐姑娘不敬,本座绝不轻饶!”
萧魅伏在地上,大眼睛终于蓄满了泪雾。她倔犟地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滴落下来。“君陌心,我真后悔……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你!”
君陌心没再看她,而是转身走向唐琪。他边扶起了唐琪,边回答萧魅:“下辈子记得别再来招惹本座!”
语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烦腻,并且加了一句:“本座最恶心招三惹四,水性杨花的女人!”
萧魅一口气噎在胸臆,几乎要气晕过去。她捂着疼痛的胃部,怒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喜欢凌飞雪,为什么喜欢唐琪!她们都是一样的水性杨花!”
唐琪低下头去,用双手捂住脸,似乎羞愧难当。可是,她的嘴角却微微弯起。很好,嫉妒可以让女人失去自控,萧魅已经妒火中烧,开始自寻死路了。
陷入爱河的人,和陷入妒海的人,智商基本为零,无论男女。而此时,君陌心和萧魅统统陷入了爱河和妒海里,在溺毙之前,他们一定会疯狂。
没有人看清君陌心是怎么到了萧魅跟前的,他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她的脖子就会被拧断。他没有那么做,但并不表示他不打算那么做。
“凌飞雪已经死去多年,你就不能留点口德!”君陌心瞪着萧魅,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应他对凌飞雪的态度。“萧魅,你太过份了!我告诉你,凌飞雪没有水性杨花,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看着君陌心愤怒的眼,萧魅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来,他对凌飞雪难以忘情,的确是旧情难忘。他爱凌飞雪,一直都爱。只是因为凌飞雪的叛离,令他心生怨恨。
可是,他却体谅她,并没有责怪她。自始至终,萧魅从没听他评价过凌飞雪,也没有说过凌飞雪半个不字。
当年之事,无论谁对谁错,他都不认为凌飞雪有错。
对于当年之事,萧魅并不十分清楚,毕竟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片断,无法求证真相。可是看着此时愤怒的君陌心,她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她当面谩骂侮辱凌飞雪,一个死去多年的女人,尤其是她从没有见过她,也没有接触过她,就这样评判一个女子的妇德(这在当时年代女子堪比性命般重要的东西),的确有失厚道和教养。尤其是,那个女人还是君陌心的至爱。
君陌心忍无可忍,第一次开口帮凌飞雪说话,也就说他对萧魅的容忍度已经到达极限,也说明萧魅在他心里的地位也在飞速下降。
事情越来越糟,正迅速向着一个最糟糕的深渊里飞速滑行着。萧魅很清楚,再这么下去,别说她跟君陌心的爱情婚姻难保,就是她的性命也极为堪忧。
假如君陌心失去了对她最后一点怜惜和爱意,那么……想到他杀人如麻,弹指间取一条性命绝不会眨眼,萧魅不禁打了个冷颤。
意识到女子娇躯颤栗,君陌心才发现自己吓到了她。女子大眼睛涌现出一种恐惧,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他本能地撒开手——她以为他想杀她!
唐琪哭着膝行过来,一把抱住了萧魅,直哭得声噎喉堵,“萧妹妹……你为什么说我……水性杨花……你知道这话……等于要了唐琪的性命么!如果今日不能还我清白,唐琪情愿以死……以死自证清白!”
君陌心这才记起身边还有唐琪,那个跟凌飞雪有着肖似容颜的女子,却因此无辜受到牵连,遭到萧魅的辱骂。他顿时拧眉,刚刚柔和下来的面部线条再次冷硬。
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觑着萧魅,道:“你越来越让本座失望!”
萧魅伏在地上,还要忍受唐琪不依不饶的摇晃,因为她侮辱了她的名节,这是比杀了对方还要严重的事情,对方当然得以死相驳,否则日后怎么还有颜面见人呢。
想到这里,她冷冷一笑,盯着悲忿欲绝的唐琪,道:“别再装模作样了!你到底有没有水性杨花难道心里没有数吗你敢说,你还是处子之身!”
她虽然恼恨唐琪,但还留着一丝余地,不想当众揭露唐琪跟南宫钰之间的事情。可是唐琪仍然如此装模作样地不依不饶,实在令她怒火中烧。因此,就没打算跟她客气了。
唐琪似乎是被她的话给震惊住了,猛地撒开了手,清眸闪动着狂狷的愤怒。“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萧魅一把推开了唐琪,厌恶地看着她。“真能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晚跟南宫钰喝酒的那晚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你敢说你还是处子身吗失个恋失个身倒也没什么,谁还不经历几个渣男,可你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冰清玉洁的贞洁模样来,让人看了恶心!”
“天呐!”蓉儿扑上来,一边抱着唐琪大哭,一边愤怒地看着萧魅,尖叫道:“你怎么能红口白牙地胡说八道,污我家小姐的清白!她当然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你竟然说她跟南宫大将军……你到底是何居心!”
场面有些太过热闹,众人全部风中凌乱,同情地看着唐琪。无论她跟南宫钰到底有没有发生那种事情,从此以后她的名节都要毁了。因为无人能证明她清白,那么她就是不清白了。
再说,这种事情无风不起浪,捕风才能捉影吧!
君陌心走过来,怒斥萧魅:“你疯了,胡乱咬人!闹够了没有!”
他竟然说她胡乱咬人!难道在他眼里,她属疯狗的吗萧魅怒极,指着唐琪,对君陌心说:“有本事你让人给她验身啊!看她是不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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