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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爷亲自接她进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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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爷亲自接她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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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解决起来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当事人的处境。

如果搁从前,就算萧泓博明知道文氏死得蹊跷,也懒得去查问,更何况如此大张旗鼓地重审此案。除非,触动了他的根本利益,他才会从根本上正视。

萧魅找来了证人,因为时隔多年,物证早就不复存在。她知道单凭三个证人的证词未免能说服萧泓博,更何况他根本就打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念头,不可能从根本上撼动瞿夫人。

所以,她就拿捏住了他的另一个要害——家丑不可外扬!

正因为牵涉到了萧泓博的根本利益,就算他无心为被害死的文氏报仇而处置瞿夫人,却为了家丑不可外扬直接除掉瞿夫人。

果然,听说萧魅要当着府尹夫人的面捅出此事,赶紧下令拿下瞿夫人,并且严刑审讯她身边的丫环仆妇婆子,一定要将当年的事情问出个究竟。

“侯爷,冤枉啊!”瞿夫人大惊,连忙喊冤:“这分明是有心之人刻意诬陷,妾身真得冤枉!”

萧凤、萧月、萧芬、萧芳四姐妹见状也忙为母亲喊冤,纷纷道:“这三个婆子都是被人授意胡言乱语诬陷二夫人,父亲大人明察,该把这三个婆子收押起来严刑逼供才是啊!”

萧魅也不与她们争辩,只是抱着臂膀冷眼以对。反正她手里捏着府尹夫人的王牌,不怕萧泓博不乖乖就范。

萧泓博额头渗出冷汗,他将目光投向唐淑柔,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淑柔,你看……”

唐淑柔美眸盈满了泪水,哽咽道:“妾身同样是受害者!”

“什么!”萧泓博一听这话里有话,似乎另有一段公案,感觉牵涉出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不由揩汗。“到底怎么回事,不妨直言!”

唐淑柔在紫莹的搀扶下起身,然后跪倒在地,将当年瞿氏买通侍婢往她日常茶水里面掺血藤水之事说了出来。末了,抽抽噎噎地说道:“这么多年,妾身无所出,幸得侯爷怜惜,将魅儿交给妾身抚养。只是膝下无子终将晚景凄凉……幸亏妾身精通医术药理,调养了这些年,身子有了些起色,但病根深种,恐怕不易复元……”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一派胡言!”瞿夫人不由尖叫起来:“侯爷,指使大小姐诬陷妾身的就是唐氏!她嫉妒妾身得宠,就编出了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还买通了假证人!侯爷,你要为妾身作主啊!一定要为妾身作主啊!”

“侯爷,你可以从宫里请个医术高超的太医来给妾身瞧瞧,到底是不是中了血藤之毒!难道妾身会自己给自己下这种断子绝孙的毒吗到底是何人给妾身下这种毒,妾身不能生育她又有什么好处,岂非一目了然!”唐淑柔已哭得犹如梨花带雨,伤心到无以复加。

萧魅在旁边补充道:“如果父亲无法请动宫里的太医,女儿可以让南宫世子托贵妃娘娘的关系从宫里调拨一位资深太医出来帮助三夫人诊断!不过,三夫人自己就精通医理和药性,应该判断得八九不离十。”

她特意搬出了南宫贵妃,再次提醒萧泓博,如今的她可是深得南宫钰宠爱的。

萧泓博倒吸一口凉气,一桩毒害文氏的旧案就足以让日薄西山的忠靖侯府雪上加霜,如果再加上血藤丑案,那忠靖侯府将会成为邑城的一个笑话。“万万不可!家丑不可外扬!”

如果宫里的御医诊断出唐淑柔中了血藤毒,岂能瞒得过去,肯定得喧扬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依父亲的意思是……”萧魅步步紧逼,毫不相让。

萧泓博咬了咬牙,终于利益战胜了对瞿夫人的感情,下令道:“把瞿氏押下去严刑审问!还有她身边的仆妇、嬷嬷、丫环统统都押下去,一定要将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皇宫,养心殿,议事厅。

司徒璜正在专心打造一张梳妆台,旁边的司徒贤则在指手划脚滔滔不绝。

“……独孤晚欺上瞒下,狼子野心,罪应当诛!请皇上下旨,立即宣独孤晚进京,秘密诛杀,缴获军权,以免独孤军横生内乱……”

小心翼翼地试了试小抽屉,推拉很顺畅,这个作品又很圆满,司徒璜满意地一拍手,发出一声欢笑:“完工!”

司徒贤这才发现,他唾沫横飞地说了半天,司徒璜压根就没听进去。一时间,气得鼻翼翕张,直出大气。

拍拍身上的木屑,司徒璜这才转过身看向司徒贤,和颜悦色地道:“闻听皇叔要封新摄政王妃了,朕特意赏赐了许多东西下去,皇叔还满意”

“臣谢皇上赏赐!”司徒贤忙恭声谢恩。待要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自己都觉得絮烦,心里不由十分恼火。什么时候起,这个侄儿越来越不把自己这个皇叔放在眼里,也越来越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了。

司徒璜打了个哈欠,道:“为了赶工,朕两天没休息好了!”

听到司徒璜下了逐客令,司徒贤如何不悦也不好强硬地继续说下去,只好躬了躬身:“皇上龙体要紧,千万别太过劳累!”

“幸好有南宫贵妃,她温柔体贴真是朕的解语花!”提起南宫影,司徒璜赞不绝口,同时省起来:“这张梳妆台就是朕专门为她做的!已经完工,正好把她叫过来,看看上面镌些什么样的花纹好看。”

听说南宫影要过来,司徒贤更是扫兴。当下也顾不上再提议以叛逆罪诛杀独孤晚的事情,就拜了拜,便退了下去。

见总算打发走了司徒贤,司徒璜吁出口气,喃喃地自语道:“皇叔真是上年纪了,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哎呀,没事可不能宣他面圣了,受不了受不了!”

“啪!”司徒贤狠狠地摔了药碗,怒喝道:“为什么不斟雪菩萨的血来本王要喝她的血!”

连喊了数声,就听到乌鹤的声音答道:“王爷已经将雪菩萨交给了武如意,取血的事情也该由她负责吧!”

司徒贤生气的时候最忌讳属下顶嘴,此时听到乌鹤的话似乎隐隐带刺,不由更加生气。待要发作,却又找不到理由,因为乌鹤说的是实话。想了想,就喝令道:“传令武如意过来见本王!”

不一会儿功夫,就见武如意走了进来,盈盈对司徒贤拜倒,“如意见过九千岁!”

“本王要喝雪菩萨的血!”司徒贤憋着满肚子的邪火,急需要发泄。“本王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本王要容颜不老,本王要长生不老!”

武如意看到司徒贤这歇斯底理的模样就知道肯定受了什么刺激。谁敢让摄政王气成这样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到是天盛的皇帝司徒璜。否则,任何人惹司徒贤如此暴跳如雷,早就被杀了。

“王爷息怒!”武如意并不惊惶,如实禀道:“义女刚刚废去了雪菩萨的全部内力修为,她现在虚弱不堪,只能静心调养不可再割肉放血,否则会香消玉殒!”

“什么!”乌鹤几乎跳起来,怒道:“谁允许你废去她全部的内力修为!”

武如意眨了眨美眸,似乎有些惊讶。“雪菩萨马上就要嫁给九千岁,她身怀盖世武功,万一威胁到九千岁的人身安危可如何是好呢!”

“胡说!雪菩萨已经中了热毒,纵然有盖世武功也发挥不出半分来!你说什么废掉了她的武功,该不是将她的盖世修为全部偷走了吧!”乌鹤只要想到雪菩萨深不可测的内力修为就眼红不止。他觑觎好久了,还没等他下手,没想到就让武如意给抢先了。

“道长难道忘了君陌心,他就曾中过热毒,还被萧泓博囚禁在后山十七载,任谁看了都以为他是个废人了!可是谁能想到,有一天他能再解掉身上的热毒呢!因为君陌心恋上了萧泓博的嫡长女,因此并未报复忠靖侯,可是谁能保证雪菩萨若是解除了热毒会不会威胁到九千岁的安危呢!”武如意忧心冲冲地看向司徒贤。“王爷,您说如意做错了吗”

司徒贤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听到武如意和乌鹤争执起来,还是因为雪菩萨武功的事情,就略微打差,倒忘了原本为何事生气了。“没错,该废掉她的武功!”

说罢,又有些不满地看向乌鹤:“清风道长,你为何一直护着雪菩萨,难道因为她曾是你的小师妹,你只顾念着同门之谊倒忘了本王对你的恩典了吗”

乌鹤暗暗叫苦,他哪里会顾及什么同门之谊,只是心疼雪菩萨那深不可测的盖世修为就这么被武如意给摽窃了,如何不由他疼彻肺腑。“王爷,臣……”

“行了!”司徒贤不耐烦地打断他,道:“退下吧!”

乌鹤跟随司徒贤这么久,也摸透了他的脾气。若是他浑起来,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就像曾经他从修罗谷重伤归来,就因为宋祥仁和卓科两人说了一些他的坏话,司徒贤就命他带伤去骊山求亲,完全不顾念丝毫的主仆情份。

说白了,司徒贤就是个翻脸无情的白眼狼。如果顺了毛还好些,一旦拂逆,什么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乌鹤拂袖,悻悻地退下。

等到乌鹤离开,武如意走上前去,神神秘秘地对司徒贤说:“雪菩萨的内力武功完全被废,只要稍稍休养些时日,就能跟王爷成婚了!那时王爷该物色一位合适的妃子,好给王爷诞育未来的真命天子。”

这原本是大逆不道的话,司徒贤听来却是心花怒放。他想到暂时就算受些闲气,但是暂时的。等到他日夺了天下,那时谁敢让他不痛快,就将谁杀得干干净净。“嗯,杀鸡取卵的事情本王也不屑于去做!雪菩萨暂且就交给你了,好好调教她,让她又乖又听话。本王需要她的倾世姿容,封妃那天将会震憾天下!”

雪菩萨的确拥有天人之姿,封妃之时,再制造些误论,那时世间就会传言他取到了天上下凡的仙女。

想到这里司徒贤脸上不禁有了喜色,掂着胡须,开始做起了美梦。

见司徒贤转怒为喜,武如意就知道自己完全摸透了他的脾性,当即趁机道:“雪菩萨只吃过一颗雪莲丹,就连乌鹤道长都说她的血效力有限远不及君陌心!”

提起此事,司徒贤刚刚好转的心情迅速变坏。“这个君陌心本领通天,难对付!倒是便宜了萧泓博那个老家伙,哼!”

如果萧泓博的血有用,他早就把他抓来饮血了。可惜,只有吃过雪莲丹的人血液才有药效。而饮这血的人自身的血就不再有药效了。

武如意微微一笑,神秘地道:“君陌心不容易对付,可他也有软肋啊!王爷莫忘了他的爱妻萧魅!”

提起萧魅,司徒贤倒不陌生。“听说过!君陌心带着她一起闯上骊山雪莲宫,把雪菩萨驱赶下山。假如不是你掩护得好,雪菩萨恐怕都没有命逃下山来见本王!”

“君陌心武功盖世,在修罗谷中了热毒仍然可以抵抗千军万马,实在不容小觑。可萧魅却是他的心爱之人……”说到这里,武如意不由一阵嫉妒。

原以为世间除了凌飞雪再无女子可以入君陌心的人,更别想入他的心。却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萧魅竟然轻轻松松地占据了君陌心的身心。一次次的经历充分表明,君陌心对萧魅的感情绝对非同一般。

“你是说……”司徒贤明白过来了,一拍肥掌:“拿住萧魅来要挟君陌心就范!”

“王爷真乃睿智之人,一点就透!”武如意赶紧顺势拍了一把马屁,然后才道。“没错,只要王爷下令拿住萧魅,就不怕君陌心不肯就范!”

司徒贤小眼珠转了转,立即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俩一向寸步不离,怎么才能引开君陌心拿到萧魅!”

“王爷说得好!眼下还真有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据如意所知,萧魅已经落单,并且回到了忠靖侯府……”

“来人,立即去忠靖侯府把萧魅给本王绑回来!”司徒贤立刻迫不及待地下令。

“王爷莫急!”武如意也不由抹汗,这司徒贤实在太性急了。“如意还未说完!这萧魅虽说跟君陌心分开,但还有刀锋在暗中守护着她并不容易对付!”

“刀锋!”司徒贤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就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刀的刀锋!”

“没错就是他!”提起刀锋,武如意也是一脸的忌惮。“刀锋刀法盖绝天下,难逢敌手。放眼天下,也就唯有苗王的天王斩鬼刀能跟他匹敌!”

“你的意思是……把苗王调到汴京来!”司徒贤有些迟疑,掂了掂胡须。毕竟,苗王不同于寻常将领,上次去骊山命他随行已属不易,这次为了抓一个女子再把他调进汴京恐怕惹苗王不满。苗王镇守西疆,坐拥重权,岂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武如意当然明白司徒贤的犹豫为何,美眸眨了眨,献策道:“苗王刀法无双,当然不能千里迢迢跑到汴京里来抓拿一个弱女子,传出去岂非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吗王爷可以令他前来汴京跟刀锋比一比刀法,究竟谁才是天下第一刀!”

司徒贤恍然大悟,不由哈哈大笑:“我的儿,你真是本王的智囊,亏你想得出来!”

凡是武艺冠绝天下之人都有着超乎常人的好胜心,为争第一,什么样的疯狂事情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无敌最寂寞,能找到一个一较高下的对手,对于久未逢对手的苗王来说也是一种诱惑!战胜了刀锋,他得到的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来人,即刻传本王的密令,宣苗王进京!”司徒贤亲手写了一封密令,交由属下飞鸽传书,发往西疆。

武如意心花怒放,美眸绽放光芒。所有计划都在按照她想要的方向进展,真是太完美了!

当瞿氏畏罪自杀的消息传来之时,唐琪正在跟唐淑柔下棋,萧魅则坐在旁边磕瓜子旁观。

听到这个消息,唐淑柔放下了手里的黑子,怔怔地发呆。

多少年来,瞿夫人是压在她头上的一座大山,几乎将她压扁喘不过气来。她连做梦都想着掀翻这座大山,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容易。

当那座山终于消失,她身上陡然一轻的时候,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唐琪微微一笑,道:“午膳该喝两杯,跟姑母一起庆贺才是!”

沉默半晌,唐淑柔才展颜笑道:“琪儿说得对,是该好好庆贺!紫莹,吩咐厨房,多加几个菜,要一坛陈酿的女儿红!”

萧魅磕着瓜子,边想着心事,对于唐家姑侄准备庆贺的事情倒没有多大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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