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扔远一点!(九千字,已修改)(1/2)
06扔远一点!(九千字,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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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这么干!”萧魅总结道。
刀锋被她呛得有点儿怔神,原来他那么讨厌。不过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萧魅过激的态度。他将她重新打量一遍,问:“受什么刺激了!”
萧魅像只炸毛的小猫,怒不可遏:“你才受刺激了,你全家都受刺激了!告诉你,离姐姐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越远越好,最好十万八千里之外!”说罢,她拍马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指着刀锋警告:“别跟过来啊!我特别讨厌你们师兄弟俩!特别讨厌!”
等到萧魅离开,刀锋才闷闷地自语:“我全家就我自己一个人!”
独孤府,总管房。
韦总管一脸的疑惑,正在对独孤晨和南宫钰报告着最新的调查进展。“打听遍了骊城的能工巧匠,都没听说钻戒是什么戒指。不过,有一位西方来的传教士倒是说了,用来镶嵌钻戒的金钢钻外型类似于我们这里的透明水晶,但最大的区别是那东西很坚硬,最锋利的刀刃都砍不破最结实的铁锤也砸不破,可以切割瓷器。而且比水晶更加透亮,尤其有阳光的时候,闪闪耀眼,价钱几乎是水晶的上千倍。”
“价钱不是问题!”南宫钰听到这里早就按捺不住,嘱咐道;“既然那传教士见过,就让他帮忙买一块,要鸽子蛋那么大的!”
韦总管瞠目,解释道:“既然是罕见的稀有之物,哪能随便就能买到。再说,那玩意儿在我们这里很少见的!只有西方传教士偶尔带过来一两颗,多数只有米粒那么大,黄豆大小的就很希罕了,哪里去找鸽子蛋大的!不可能!”
南宫钰听说不可能,极为不悦。“韦管家,你怎么办事的!越老越懒了!不去找,怎么知道没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爷赏金千两银万两,就要鸽子蛋大的钻戒!”
这要求十分强横,但独孤晨却极力赞成。“韦管家,你赶紧再去找!骊城找不到,可以去其他的地方。那些传教士都打听一下,谁知道哪里有金钢钻的,鸽子蛋大小的买来!”
看着这俩不谙世事艰苦的俩世家公子哥儿,韦管家知道说再多他们也不可能理解。但姜不愧是老的辣,灵机一动,提醒道:“贵妃娘娘深得恩宠,宫里的好东西应有尽有,金钢钻……应该也有吧!就算没有,只要她开了玉口,万岁爷还不得想方设帮她弄来。九五至尊下令做这件事情就容易得多!”
南宫钰和独孤晨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主意可行,就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韦管家的提议。“金钢钻的事情小爷会飞鸽传书去汴京让姑姑帮忙寻找,不过那婚纱和蓝色妖姬……”
“噢,婚纱已经找来了!”韦管家可是独孤府的老管家,做事素来稳当有效率,才能得到独孤兄弟俩的器重。拍拍手掌,立即有府丁取出了一件纯白色的蕾丝长裙。
南宫钰和独孤晚同时一怔,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衣服。
深v领,缕花的纱袖,长长的篷松裙摆,这个款式太古怪了!
“这就是婚纱!西方女子穿的嫁衣!我让裁缝给做了两件不同款式的!”说到这里,韦管家不停地摇头,道:“新婚大喜的日子竟然穿白裙子,实在晦气!这些西方野蛮人……真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南宫钰心里微微一动,终于明白那日萧魅所说的话里的意思。原来,婚纱是新婚大喜的时候穿的。只是,她什么时候去过西方国家呢为什么她似乎很熟悉这些西方国家才有的东西呢!对于自小养在深闺里的萧家千金来说,她的阅历跟她的身世似乎不太对称。
“还有蓝色妖姬呢!”独孤晨对这些东西虽然好奇,但并不走心,看过就罢。他在意的就是能否尽快将这三样东西找齐。因为,这是南宫钰在意的东西。
最后的物件也没难住韦总管,他可是有备而来,并非专门只报告坏消息的。“蓝色妖姬是一种花,本土没有这个品种,不过幸好传教士喜爱这种花,带过来了花籽,在教堂的花房里培育了出十几株,非常珍贵,每枝要十金!”
“行,那传教士有多少小爷全包了!”南宫钰爽快地拍板。“天黑前务必让他给送来!”
戚泽成见蒙面刺客败走,制止了随身的亲信追过去,吩咐身边的一个副将去瞧瞧究竟是何人在暗中助他。
这时,黄玺越带着一队侍卫过来了,问道:“戚公公,听说有刺客。”
戚泽成不动声色,道:“没事,只是个小贼而已,已经被打跑了!”
他当然知道黄玺越带人过来问问不过是为了洗脱司徒贤的嫌疑而已,就算说有刺客也没用,只会打草惊蛇。
短暂的插曲过后,迎亲队伍继续前行,向着城门口方向而去。
这时,派过去查看情况的心腹侯敬义归队,打马赶到戚泽成的身边,悄声汇报道;“已经见到暗中援助我们的人了!他是独孤军的副将景均!”
戚泽成眼前一亮,喜道:“洒家就猜到,在骊城能助我一臂之力又对司徒贤虎视耽耽的只有独孤家!很好!骊城原本就在独孤军的控制范围之内,老贼想过城门没有那么容易!”
“九千岁英明!景副将就是如此这般说的。待会儿,城门会有伏军,就说围剿黄巾叛贼,到时候我们可以里应外合!”侯敬义献策道。
戚泽成冷笑一声,道:“待会儿乱起来的时候,我们趁乱撤,别去凑热闹!”
侯敬义一怔,显然没弄明白戚泽成的意思。
“既然独孤晚打算下手了,他肯定不遗余力。在这独孤城,他一手遮天,当然不会放虎归山!这种时候,洒家再掺合进去反倒不安全!”戚泽成能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心机智谋当然不简单。他隐隐感觉这趟浑水太深,一个不小心连自己都会拖下水。
城门封锁,独孤晚有备而来,司徒贤岂能敌得过独孤大军。乱阵里,戚泽成极可能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他,当然不会那么蠢!
汴京,皇宫,御用马场。
今天气候暖晴,皇帝司徒璜没有像往常那样泡在木工房里估活计,难得肯到外面来晒晒太阳,顺理看皇子们骑马射箭!
这样的场合,自然会带着几名宠妃和宠臣陪侍,喝酒饮茶,观赏骑射之术!
作为当朝最得圣宠的妃子,南宫影自然跟司徒璜形影不离。她亲手为帝王斟酒,旁边的瑜妃则为帝王剥蟹。
司徒璜喜食毛蟹,但毛蟹性寒不易多食,必须要配生姜汁。而且毛蟹皮壳坚硬,一个不小心就会弄伤手指,所以瑜妃得的可不是什么好差使。
她知道司徒璜心疼南宫影的纤纤玉手,舍不得让南宫影剥蟹,她只好自告奋勇动手剥蟹。
好在多年来为讨帝王欢心,练出了剥蟹的好本领,倒是没出现扎伤手指头之类煞风景的扫兴事情。
司徒璜享受着美酒美食,佳人环侍在侧,十分惬意。满足的目光投向马场上争相表现骑射功夫的皇子们。
大皇子司徒晏明年就行加冠礼了,现今十九岁的他从小受到皇子的教育,文武兼修,十分聪慧。他虽然生母出身卑微,但因为生母亡故后一直跟随在贵妃南宫影的身边,被身无所出的南宫影视若已出,因此身份地位十分牢固。
司徒璜宠爱南宫影,自然对她抚养的大皇子晏格外青睐器重。
此时,众皇子们正在比赛射花,谁能把那些用丝线系住的菊花射落,谁射得最多最快,谁就赢了。
其实,这比赛原本就不公平!皇子们年龄不一样,骑术射术体能准确度当然不同。
大皇子晏下面的四皇子显,就比皇长兄小了足足五岁,年仅十四岁。他哪怕天姿再高也无法跟大皇兄匹敌。
四皇子显为珍妃所生。而珍妃同样是南宫家献进皇宫里的女子,一切都以南宫影马首是瞻。
五皇子景十一岁,为瑜妃所生。瑜妃是尚书令左旭岩之女,也就是摄政王司徒贤的一派的党羽。她是南宫影在这皇宫里最大的对手。
另外六皇子晟为方贵嫔所生,跟瑜妃是一派的。晟现年仅有九岁,用的是特制的小弓箭,由侍卫带着骑马,纯粹跟着皇兄们玩的。
其余还有几位小皇子,因为太小了,不能登场比赛,都由各自的母妃抱在怀里,在旁边看热闹而已。
这样的场面并不多见,尤其是家宴的方式。南宫影坐在司徒璜身边,她始终是最得宠的贵妃,可她心里却有无法言说的隐痛。
这么多的皇子没有一个是她亲生的!她纤细的腰肢从未鼓起过,这是她最大的遗憾和痛楚。
瑜妃趁机跟司徒璜回忆王皇子景年幼时的种种趣事儿,惹得司徒璜哈哈大笑,极为喜悦。
南宫影神色有点儿冷,她弹了弹黄金护甲,美眸转向场中骑马的皇子们,红唇微微扬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这时,意外突然发生了。五皇子景骑的那匹马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突然撒开四蹄疯了般奔跑起来,撞向了六皇子晟骑的马。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待到反应过来,那马儿已经失控地扬蹄踩踏了上去。
场面无疑十分混乱,受惊的马儿撞击力度很大。而晟年幼力微,侍卫自顾不暇,根本无力保护他,就这样被撞了出去。
“晟儿!”方贵嫔花容失色,哭喊着奔过去。
瑜妃吓得手里的毛蟹掉落,顾不上洗手,就也冲了过去。
御林军侍卫拉住了疯马,察看皇子们的伤势。五皇子景年纪大点,懂得紧握马缰,并未被甩下马,只是受了些惊吓。而晟则没有那么幸运了,后脑勺着地,当场人事不醒。
方贵嫔撕心裂肺的哭喊令人动容,可她又不敢冲着肇事者发作。因为撞到了晟的正是景,而景的母妃瑜妃是她在宫里的依仗的靠山。
好好的骑射就这样泡汤了,弄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司徒璜命令太医给受伤的六皇子晟诊治,同时将那两名护卫不当的侍卫给拖出去斩了。
这只是马儿惊受,不小心撞到另一匹马,除了倒霉的侍卫做了出气的炮灰,也无法再去责罚谁。因为五皇子景也吓得不轻,而且他的生母是司徒璜宠爱的瑜妃,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整个过程,南宫影不费吹灰之力,就重挫了瑜妃的锐气。
这,只是一个警告而已!作为上次瑜妃算计她的回敬!
看着马场上混乱的场景,南宫影不易察觉地冷笑着。马儿使劲踢吧,踢死哪一个她都不心疼,反正都不是她亲生的!
一通人仰马翻的忙活,好不容易从太医的口中确定六皇子晟没有性命之忧,但腿部骨折,以后可能落下终生拐瘸的毛病。
方贵嫔几乎哭晕,连瑜妃的安慰也听不进去。
那一刻,瑜妃知道,她失去了在这皇宫里最大的盟友。
回到寝宫,瑜妃大发雷霆,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站在一片狼籍里喃喃自语:“本宫就不信那么巧!怎么好好的景儿骑的马就发起疯了,别人他不撞偏偏撞向晟儿!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搞鬼!”
究竟是谁在搞鬼,几乎呼之欲出。
蕊珠走过来,悄声地道:“骊城传来消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跟画中人肖似的绝色美女,可是……”
“可是什么”珍妃心口又是一跳。坏消息接踵而至,她的心脏难承负荷。
蕊珠压低声音,“听说贵妃的侄儿南宫钰恰在骊城,他不但抢走了那个美人,还抢走了那幅画!”
瑜妃一惊,失声道:“难道……我们私下里做的那件事情被南宫贱人给发现了!”
“可能是,娘娘行事得小心些!否则,她侄儿怎么可能巧连人带画都夺了去呢!”
“这个贱人……太狠毒了!”瑜妃对南宫钰又恨又怕又无可奈何。事实证明,论计谋论手段她远不是南宫影的对手,无数次败下阵来。唯一胜过她的只有五皇子景。“一定加派人手看护住五皇子,坚决不能再让南宫贱人有机可乘!”
蕊珠忙安慰道:“只要有景皇子在,娘娘无需惊惶。南宫影身无所出,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得宠!看她究竟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萧魅回到独孤府暮色降临,她又累又饿又烦躁,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此时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可是,当她回来的那刻起,就好像惊动了整个府一般,所有人都闻风而动,聚集到这里来。
“表姐,总算把你给等回来了!”文雨第一个窜过来,亲亲热热地挽住萧魅的手臂。
“表姐,你回来了!”文秋随后粘过来,小猫般甜腻。
“放开!”萧魅面无表情,声音冰冷。“我累了。”
文家姊妹这才会发现她似乎心情欠佳,连忙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心端来热茶,萧魅接过来,润了润干渴了整天的喉咙,默默地坐下,抚着剧疼的脑袋。
“你可回来了!”南宫钰走进来就浓浓的不满。“到处找你不到!”
独孤晨紧随其后,道:“我就说了,天黑之时她肯定回来,不能在外面过夜!”
我的天!萧魅弱弱地呻吟着,这些家伙都闲得吗为何突然间一窝蜂地都跑来了,而且选在她心情最恶劣最不愿跟任何人说话的时候。
“都出去!”萧魅以手撑着额头,没好气地驱赶道。
“表姐,你怎么了!我们都很乖的哦,没有惹你生气嘛!”文雨嘟起嘴儿,委屈地道。
“就是嘛!我们在府里一直很乖的,每天去跟独孤大公子的居所请安顺带打听你的归期,一直惦记着盼望着。好不容易表姐来了,怎么对我们如此冷淡呢!”文秋眨眨水眸,抚着心口,表示很伤心。
南宫钰大步走过来,见萧魅似乎精神萎靡,就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咦,有点儿烫,生病了!”
独孤晨闻言,也学着南宫钰的样子,准备赶紧探手过去试试,“病了”
“啪!”萧魅打开南宫钰的手,俏脸如罩寒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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