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走肾不走心(1/2)
77走肾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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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江城,水闸下,谁都想不到的别有洞天。
湍急的水帘后面,竟然在崖壁上凿出了一个隧道,沿着隧道走个十几米,拐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宽阔的洞腹大约有十几间厅堂那么大,布置得富丽堂皇,极有皇家风格,里面摆设的物件都极其精致奢华,帷幔重重,珠帘摇曳,恍若水晶宫一般。
只是那张做工精致镶嵌着珠玉的凤床上装着黄金镣铐和锁链,看得出来“囚凤”的些许迹象。否则,这里并不像是牢狱,更像是皇宫了。
若吟暗暗倒气,银牙咬得咯咯响,假如韩晨宇在跟前,她恨不得上前揪下他的脑袋来。这个无耻而又龌龊的混蛋,他为她建立这么一座华丽的牢笼究竟意欲何为呢!
想到那些神出鬼没的忍者,竟然全部都是韩晨宇派来专门对付她的。假如不是云轻,恐怕此时她已经待在这座华丽里的牢笼戴着黄金锁链过上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涯了!
“混蛋!王八蛋!心理变态的疯子!”若吟恶狠狠地咒骂着,暴跳如雷。
旁边的内监总管李国安脸色也变了,嘴里啧啧叹息着:“建造这座水牢的人简直丧心病狂!竟然胆大包天妄想囚禁太子……可真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说到最后,见凤婉盈脸色难看,似乎要发作,忙噤声不言。
凤婉盈快要气疯了!她先是被凤永昌给赶出了议事的殿堂,待到听说镇国大将军在水闸下隐密之处建了座水牢准备囚禁太子,就拼死拼活地闹着要赶过来亲眼看看。
秦王拗不过女儿,也为了让她眼见为实,便准许她同行。
此时,凤婉盈已经无法控制情绪,对着凤若吟吵嚷起来:“这都是诬陷!有心之人对晨宇的诬陷!你不想想,你值得他这么做吗如果只是为了除掉你,他为何不直接杀了你,为何要多此一举地把你囚禁在这里!”
看着暴跳如雷的凤婉盈,若吟简直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受害者了。冷笑一声,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你何不问问他本人呢!等到父王面前,看他怎么交待吧!”
提起这个,凤婉盈才意识到韩晨宇此时面临的窘境,水眸有些慌乱,气焰顿时低了不少,呐呐地道:“我不相信……肯定不是他……这是有人故意诬陷他!”
若吟没有理睬她的自说自话,转过身,对内监总管李国安说:“李总管,是不是可以回去跟父王复命了”
当着凤婉盈的面,李国安半个字也不敢多说,只是点点头,道:“洒家这就去跟王上复命!”
“站住!”凤婉盈拦住李国安,气势汹汹地问道:“你打算怎么跟父王说”
李国安甩了甩拂尘,摊手道:“回禀温仪公主,洒家当然是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了!”
“有人在陷害大将军!这座水牢不是他建造的,不是!我了解他,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凤婉盈毫无风度地大喊大叫,完全失去了理智,让随行的官员都不禁皱起眉,私声议论。
若吟当机立断,叫过几个侍卫,指着凤婉盈,命令道:“这水牢里湿气重,温仪公主痰迷心窍,癔症发作了,快把她扶出去,立刻送回到白贵妃那里,请个太医好好给她瞧一瞧!”
倪瑾吐露的秘密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都直击韩晨宇的要害!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她熟知韩晨宇一切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过,由于倪瑾身体状况太糟糕,说一会儿话就气喘吁吁,需要停下来调息一段时间。
云轻命人取来参汤,喂给倪瑾喝,为她续命。
任何人都明白,倪瑾命不久矣,随时可能断气。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必要撒谎,也没有必要帮助任何人陷害韩晨宇。更何况,就算是陷害,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弄出这么多的巧宗来。
凤永昌焦躁地来回踱步,停下来狠狠盯着韩晨宇,厉声喝问:“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韩晨宇垂首默立,一言不发。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偏殿里,凤婉盈继续暴跳如雷,恨不得将倪瑾抽筋剥皮,油煎火烹。
“这个贱人,得失心疯了吗为什么死咬着晨宇不放呢!真不明白她为何要背叛我们!她不是对凤若吟恨到心尖子滴血吗为什么不搞死凤若吟,为什么反咬一口……啊,要被这个贱人给害死了!”
凤婉盈连连倒气,用手猛拍额头,几乎要晕过去。
如果倪瑾再继续说下去,等待着韩晨宇的将是万劫不复。
说了半天,也听不到身边的人有任何反应,凤婉盈忍不住抱怨道:“母妃,你说该怎么办啊!晨宇他……啊!”
话音未落,就劈脸挨了一巴掌。她不由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庞,满脸的委屈,眼泪在眼眶在打转,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贵妃,好像不认识一般:“母妃,你为何打我!”
白贵妃满脸的佞戾,咬着银牙,压低声音怒斥道:“本宫打你是为了你头脑清醒些!不睁开眼睛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能保住自己不错了,还惦记着韩晨宇那个没用的东西!”
听到白贵妃这样说,凤婉盈不由瞠大水眸,结结巴巴地:“母妃,你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要放弃晨宇吗不行啊!我爱了他这么多年……”
“闭嘴!”白贵妃红唇翕动,厉声训斥;“韩晨宇那个不中用的东西,得陇望蜀,妄想享齐人之福,没想到功亏一篑!今天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当断不断,心怀妇人之仁,让凤若吟逃得性命!”
那十几个忍者联手,十个凤若吟焉有命在可是韩晨宇并没有打算取凤若吟的性命,一心想掳她进囚凤潭,结果东窗事发。
提起此事,凤婉盈也是满满的委屈和伤心,但她跟白贵妃的意见大相径庭,却把一切责任都归咎到了凤若吟的身上:“这不怪晨宇,要怪都怪凤若吟!她天生媚骨,诱惑晨宇,所以晨宇才一时糊涂……我知道,晨宇的心里一直爱的只有我!如果他对凤若吟有情,当初为何要拒绝父王的赐婚呢!”
这是凤婉盈唯一自傲并且深信不疑的事情,所以她一直那么相信韩晨宇的感情。
白贵妃恨不得在宝贝女儿的脑袋上敲一记,忿声提醒道:“凤若吟今非昔比,让韩晨宇心猿意马的是如今的凤若吟!”
这一事实再次给予凤婉盈重击,娇躯晃了晃,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不……晨宇爱的是我,自始至终都是我!他曾经对凤若吟不屑一顾,现在也一样!就算是建了囚凤潭,也只是囚禁她而已。他要娶的人是我啊!”
“蠢货,他只所以扶持你囚禁凤若吟,是因为你蠢比较听他的话而已!凤若吟不听话,他迫不得已才将她囚禁于水牢。等到他拿下天下,那时你没有利用价值,他肯定会废掉你,将凤若吟接出来,光明正大地放在他的后宫里!”白贵妃有着洞悉一切的犀利,比女儿看得要深远透彻。
“不,我不相信!”凤婉盈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拒绝再听下去。“晨宇不会这样对我的!我要去问问他,听他再亲口告诉我,他爱的人是我,不是凤若吟!”
白贵妃气得快要晕过去:“韩晨宇的大限已到,你去问他作甚从现在开始,跟他划清界限!如果陛下治他的罪,我们还要请旨重重责罚于他!他辜负了你,理应千刀万剐!”
倪瑾说完最后一个关于韩晨宇勾结东瀛出卖大秦军情的秘密,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就直接过去了。
太医过来把脉,再探了探鼻息,忙禀报道:“禀陛下,这个女探子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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