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恪靖回府(2/2)
何况,她也不会让他白白帮忙的,为了答谢他的仗义出手,她把白天在酒楼里听说的有关‘幼龙乍现’事儿告诉了他。
慕容流尊听了,嘲讽的一笑,说:“太后为了抬举她孙子,不惜把洞螈都找来了,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洞螈洞螈是什么”
她从未听过这个词,不觉好奇的问道。
看着她亮晶晶的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慕容流尊差点儿伸手去摸她的脸蛋儿,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才压下自己的冲动心理,平和的解释说:“洞螈是一种两栖类动物,它栖息于石灰岩溶洞的地下水脉中,外形很像龙,只是身形短小,身长不到30厘米,全身呈白色,四肢细小,指3、趾2,有发达的外鳃3对和鳃孔2对,羽状鳃红色,跟神话中的幼龙确实很相似,拿来糊弄一下百姓倒是绰绰有余。”
晓媚第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生物,很是好奇,不由得问道:“真的那么像吗可以以假乱真”问完又添了一句:“既然这东西能蒙混得了大家,你又是如何得知这种物种的”
慕容流尊面不改色的说:“不知道的,确实会以为是幼龙,关于洞螈,我也是听师傅说的。我在幼年时,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机缘巧合下认识大国寺的方丈不悔大师,大师与我有缘,收我做了俗家弟子,不仅教会我功夫,还教了我许多别人不知道的知识,这洞螈,就是他说给我听的。”
其实,除了最后一句话,前面他说的都是真的,如今大雍国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不悔大师,正是慕容流尊的师父。
二十年前,不悔大师第一次见到慕容流尊时,便看出他不是个长寿的,十分惋惜,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想在他有生之年多教他些东西,也好叫他不枉来这世上一回。
慕容流尊那身高深莫测的武艺,以及身边的隐卫、侍卫们。都是不悔大师帮着训练出来的。
听了男人的话,晓媚不疑有他,关心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此事总不能让他们真的把那东西呈到朝堂上去霍乱百官吧!”
慕容流尊笑起来,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那洞螈确实会被呈上朝堂,只是到了朝堂时,就已经变成一条小白蛇了!”
晓媚不晓得洞螈怎样才能变成小白蛇,但看他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便也不再为他担心了。
这时,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主上,别院里的下人也都处置了,连同那些刺客的尸首,都处理掉了。”
慕容流尊“嗯”了一声,道:“知道了!”
窗外瞬间恢复了宁静,晓媚惊讶的问:“你把庄子里的下人都杀了”
慕容流尊说:“放心,你的人没事,只是把楚王府的走狗都杀了而已。”
晓媚呆了一下,喃喃的说:“其实,别院里好几个丫头都是挺好的,她们不过是楚王府的下人,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慕容流尊说:“这世间的许多事,都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就好像今晚杀的那些人,谁都没法一一甄别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必要的时候,只能为大局着想,一时的不忍和妇人之仁,很可能会给自己留下无穷的后患,惹祸上身,所以,就不必为他们难过了,这也是他们时运不济,命中注定的。”
不管怎么说,男人毕竟是为了她才杀的人,要不是他出手,死的就是她和她的那些下人,所以,即便是不赞同男人的观点,她也没有驳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有点沉闷。
慕容流尊说:“你身边儿的人太不济了,我拨几个人给你使唤吧,既能保护你,又能添了别院缺少这些下人的空缺!”
晓媚知道男人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每个人都有用处的。而且她有空间,永远都不必担心会被人杀死,便拒绝说:“我明儿就让岑九他们过来当差,在亲自到牙行去选几个体力好的丫头小厮使唤,你只需派一个人过来即可,让他帮我训练我手底下的人,这样既不用浪费你的人手,我也能有人保护,岂不是一举两得”
慕容流尊听了,颔首说:“也好,你早点儿歇着吧,我到外面去看看!”
今儿这里杀了这么多的人,她一向胆子小,万一有漏收的尸体或者没清理干净的血迹,会吓到她的!
温泉外
花木狼藉,血流满地,一堆尸体刚才在这里已经被化骨水化成了血水,慕容流尊的手下们正在全力的处理。
他提步走了过去,手下们见了他,一起拱手,道了声:“主上!”
慕容流尊说:“她的下人死伤了几个,伤的重不重,可还能在为她效力”
一个手下道:“死了一个,重伤两个,剩下的几个都带伤,调养一下,应该不碍事。”
慕容流尊想了想,说:“待会叫鬼医来给她们瞧瞧,务必让她们尽快恢复了。连夜进城去通知岑九等人,让他们明天就过来当差,还有那个死了的嬷嬷,今晚就拉出去厚葬了吧,别搁在这儿让她揪心。”
吩咐完,他留下几个人暗中保护着她,才安心离去……
第二日早上,楚王府的门前忽然出现了几个衣着得体的男子,他们带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少女,大刺刺的走到了楚王府的大门前,对守门儿的侍卫说:“小哥,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们在妓院遇到一个妓子,自称是府上的县主,被人拐骗到妓院做了娼妓,你们看看她是不是,是的话就送还你们,不是的话我们就带回妓院去了。”
这时,那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的少女撩起挡住了半边脸的长发,大声喊道:“我就是恪靖县主,快,快放我进去,我要见我母妃和外祖母……”
守门儿的从未见过恪靖的真颜,也从未听说过恪靖县主失踪的事儿,这会儿,见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跑来自称是县主,当即二话不说的抬起手,“啪”的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骂道:“疯女人,哪个混账王八羔子指使你来坏我们县主的名声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竟敢来冒充县主娘娘,我们县主好好的呆在府里呢,还不赶紧离了这里,看爷打断你的狗腿,砸烂你的狗头!”
换做平时,恪靖一定会一个耳光扇回去,再打骂惩处这侍卫一番,然而,这几天她在妓院里已经被打乖了,知道不能来硬的,只好双膝一软,跪在侍卫的面前,哭道:“小哥,求求你就进去通报一声吧,我真的是恪靖县主,母亲和外祖母一定是怕有损我的闺誉,才没往外张扬我被绑架之事的,你就让罗通家的或者白二家的出来瞧一瞧,就知道我是不是冒充的了。”
这时,楚王府外已经围了一大圈儿百姓,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见恪靖如此可怜,便有人劝那侍卫道:“小哥,你就进去通报一声吧,说不定她真是县主哩,万一她真是县主,被你给赶出去了,太妃娘娘和公主岂不是得活剥了你”
“是呀,她要不是县主,岂敢到王府门前来冒充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所以,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对对对,小哥,你就进去通报一声吧,就按这姑娘说的,不拘让白管家的娘子和罗管家的娘子哪个出来看一下,是了更好,不是你也不损失什么不是”
大家七嘴八舌的劝着,乱糟糟的,这时,早有里边的人听到动静,把消息传到了院儿里。
此时,彻夜未眠的尹太妃和乐昌公主等人正在焦急的等着刺客们的消息呢,乐昌一听女儿回来了,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撒腿向外边疾走而去,急得尹太妃不停的叫道:“慢着些,你还没带纱帽呢!”
乐昌哪里还顾得上纱帽不纱帽的,一心想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等赶到大门外时,却见恪靖正泪眼滂沱的跪在大门口,对一个守门儿的侍卫央求着什么。
几天不见,她金尊玉贵的宝贝女儿像是变成了最下等的奴隶似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有些地方还带着被鞭子抽坏了的痕迹,白皙娇嫩的脸蛋也伤痕累累,还呈现出憔悴的枯黄色,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没有盘髻,披头散发的垂在身前身后,像个鬼似的。
她差点儿没认出来她!
“娘——娘——”
一看到乐昌公主,恪靖疯了似的猛扑过来,一头扑进乐昌公主的怀里,放声大哭:“娘,女儿还以为再也进不到您了呢……女儿好苦啊……”
乐昌公主一见女儿的惨象,心里也酸楚不已,她一边安慰着恪靖,一边儿陪着落泪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快别在这儿哭了,咱们进去说……”
说着,挽着恪靖的手就要进府去。
刚才那打了恪靖一耳光的侍卫一看恪靖竟真的是县主,吓得差点儿尿了我裤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公主殿下饶命,小的不知是县主回来了,冒犯了县主,求公主殿下和县主开恩,饶了小的这一遭吧!”
这时,恪靖忽然咬牙发狠道:“狗奴才,刚才本县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是县主,你却狗胆包天的殴打我,照我看,你这对狗眼不要也罢!”
说完,指着自己脸上通红的指印对乐昌道:“娘你快看,我这脸就是那狗奴才刚才打的!”
乐昌公主一看女儿肿起的脸蛋,顿时火冒三丈,对其余的侍卫怒道:“你们都聋了吗没听到县主的吩咐吗还不把这没眼色的狗奴才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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