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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翩翩书生遇百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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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继光这一剑之势又疾又急,凌厉突兀异常。尚幸来人都是江湖一流高手,齐声惊呼道:“武兄何故如此”

双双猛地空中一刹腰悬空一个翻滚,呼地左右飘闪开去,原来竟是武当石逸与劫魂剑徐帆。

继光一见他俩禁不住又触一哦动悲怀,收剑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小弟此次漠北之行,竟尔抱恨终身。”

话落止不住热泪又是夺眶而出。

石、徐二人又是了一惊道:“莫非令师陆大侠遇到了什么危险”

继光摇头凄然道:“家父与令师等被囚金蜈宫石洞十年,不料竟于脱困时同时脱力而死。”

随着把手朝三人一哦尸一哦体一指。

石逸和徐帆先前只顾和继光说话未曾注意,这时目光顾着继光手指一瞥,顿时五内皆裂,狂号一声,双双纵身向前扑去,一齐抚一哦着乃师的一哦尸一哦体痛哭起来。

三人同病相怜悲伤了一阵,石逸突然收泪起身来,大声吼道:“金蜈宫主人如此一哦陰一哦毒,竟用一些下流手段对付武林人,石某与你誓不两立!”

徐帆也霍地立起,咬牙切齿道:“杀师之仇徐某必报,两兄如无他事,你我何不即时闯进金蜈宫去,给他一个刀刀杀绝!”

继光这时倒忽然冷静起来,立时接口道:“两兄暂勿冲动,我等先把三位老人家的一哦尸一哦体安葬以后再说。”

于是,三人合力挖了三个坑,将三人草草埋葬,又搬来一块大石,由武继光运用指功,刻了一行大字:“中原三剑客,楚水长鲸、铁木道长、凌霄剑客之墓。”

诸事完妥,继光首先发言道:“我们是公开向金蜈宫挑战,还是暗中进行复仇”

石逸目泛煞光,激动地喊道:“公开向金蜈宫主人挑战!如今三位老人家既已作古,我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徐帆也随声附和道:“石兄说得对,过去因为三位老人家下落不明,怕金蜈宫先行暗中毒害,如今人已遇难,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尽可放开手来干!”

继光哈哈狂笑道:“二位兄台之意与在下不谋而合,我们三人联手,纵令金蜈宫是龙潭虎一哦穴一哦,也要闹他一个天翻地覆。”

于是,三人同发一声长啸,呼地一齐拔起身形疾逾奔电似地向金蜈宫奔去。

继光对金蜈宫原是轻车热路,当先引路。刹那便已到达宫前,只觉前静悄悄的看不见一个人。

三人停下脚步等了一会,仍不见动静。劫魂剑徐帆首先不耐,大声吼道:“我们冲进去如何”

继光摇头道:“不必那么冲动,我们仍然以礼求见,干脆和他挑明了干。”

当下猛提一口真气,朗声对内说道:“中原三剑客的传人武继光、石逸、徐帆,特来拜见金蜈宫主人,希速开门出见。”

他用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字字铿锵如鸣金石。石逸等知他用的是传音入密一类的功夫。

不多一会功夫,蓦听远远一人宏声接口道:“贵客光临,公孙述迎接来迟,望祈恕罪。”

倏然二扇铁门大开,紫髯伯公孙述锦衣朱履,满面春风地由里面迎了出来,把手一拱道:“什么风儿把你们三位远客吹来了贱地!”

继光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何必明知故问,在下来漠北的行踪,不早就落在你们金蜈宫的眼内了么”

紫髯伯一怔之下,倏又哈哈一笑道:“近日兄弟闭门少出,确实不知此事。”

又对石逸和徐帆二人拱手道:“此二位是哪派的高弟,尚盼武兄代为引见。”

继光忙代介绍道:“这二位一是铁木道长的高足石逸兄,一是凌霄剑客的传人徐帆兄。”

旋又长笑一声道:“实不相瞒,楚水长鲸陈子亮便是兄弟的家父。今日特偕石、徐二兄前来金蜈宫,面见令师算一算这笔血帐。”

紫髯伯又是一愕道:“楚水长鲸陈大侠与铁木道长、凌霄剑客三位于十年前来漠北,与家师较量剑法,前后一哦共一哦比三日,之后……之后……”

紫髯伯为人刚直豪迈,对其师金蜈宫主人种种措施素表不满,谈到十年前用计诱骗三剑客入古洞的那段往事,竟不好意思再接着说下去。同时,他更不知三人已于脱困后死去。

劫魂剑徐帆接口厉声道:“之后便运用诡计,把他们引入‘百骨幽魂洞’,日夜受那桃花瘴毒的侵袭是也不是”

紫髯伯不禁一哦色一哦变道:“诸位若要追询此事,将来面见家师时便知,恕公孙述不再作答。”

劫魂剑徐帆一拍剑鞘大声道:“既如此可着金蜈宫主人,即速出来见我。”

公孙述仰天一阵狂笑道:“你也太不把金蜈宫主人看在眼里啦!漫说家师近日业已外出未归,即令现在宫内,难道有公孙述代表,还不够接待诸位么”

石逸长眉掀动,高声喊道:“实话告诉你吧!他们三位老人家因十年来日夜受瘴毒侵袭,已脱困后归天。今日我等前来便为索还这笔血债,你若不即时着金蜈宫主人出来,只怕金蜈宫顷刻便将遭到灭门之祸。”

紫髯伯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只气得紫髯倒竖,双目暴射一哦精一哦芒。冷冷哼了一声道:“金蜈宫雄居漠北十余年来,还没有这么大胆的敢在宫门口如此放肆过,公孙述若不是因为看在武兄面上,立时叫你们血溅五步。”

劫魂剑徐帆铮地一声长剑出鞘,暴喝一声道:“阁下既是金蜈宫主人之徒,徐某就先拿你开刀,然后找金蜈宫主人算帐。”

紫髯伯此时已有点沉不住气了,两只大手一摊,冷笑道:“尊驾既然技痒,公孙述就以这双铁掌奉陪几招。”

武继光自经香车事件以后江湖阅历大增,他深知金蜈宫高手如云,今日情形大异,怎地除了二个守门的苗装武士外,就只有公孙述一个人出来

眼看他和劫魂剑徐帆已到剑拔一哦弩一哦张之时,立时往前一趋身把二人分开道:“且慢动手,在下有话说。”

又对公孙述哈哈一笑道:“有朋自远方来,尊驾不稍尽地主之谊便行动武,不嫌太小家子气么!”

公孙述一怔之下也大笑道:“兄弟本有此意,只因这位仁兄一哦逼一哦迫太甚,无可奈何也。今武兄既如此说,那就先请里面待茶如何”

说完侧身一让,继光微微把手一拱大步当先便走,石逸和徐帆不明他葫芦里卖的什么一哦药一哦,只得亦步亦趋紧随其后,往宫门走去。

原来继光因见金蜈宫今日情形异样,又听说金蜈宫主人外出未归,乃存心入内探查一番真相。同时更想由话里套出赤地千里符风和符小娟等下落,然后再采取行动,故强把一腔悲愤压抑心头。

公孙述引着三人穿过一条满种花卉的小径,直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落坐。

就在穿越花圃小径进入大厅的这段时刻,武继光已暗中留神,查看了一番金蜈宫的动静,只觉偌大的一座建筑里面竟是静悄悄的。除了少数的苗装武士来往外,见不到一个较为显眼的人物,心里不禁一动。

这时公孙述已豪迈地哈哈一笑道:“公孙述虽生长边荒,却极慕中原人物风雅,武兄人中之龙尤令兄弟倾慕,倘蒙不弃我等暂且丢开那些不愉快之事,一哦共一哦谋一醉如何”

劫魂剑徐帆霍地立起身来道:“师仇犹如父仇,不一哦共一哦戴天。倘尊驾不即时叫令师出来相见,徐某可要放肆了。”

紫髯客人如其面也是个极其刚烈的人。徐帆一再相一哦逼一哦已令他忍无可忍,立时两道浓眉

掀,纵身而起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公孙述自信对这事还能担当得起,徐兄倘一定要见家师,就由公孙述全权接待如何”

徐帆铮地一声长剑出鞘道:“既如此说,那就恕徐某不客气了。”

就这时候,倏闻个沙哑嗓音沉声喝道:“何方狂徒胆敢来金蜈宫撒野,那你不啻活腻了!”

飒然风声,厅中已多了二个形象十分怪异的老者,大大咧咧地朝紫髯伯问道:“公孙令主,何故让这些黄口孺子在宫内咆哮”

公孙述碧眼一翻,冷冷地道:“此事公孙述自有主张,不劳几位护法劳神。”

内中个面一哦皮白皙,蓄有一绺山羊一哦胡一哦 的老者,嘿嘿一阵冷笑道:“尊驾虽属本宫首徒,但我一哦陰一哦风叟受本宫主人临行嘱托,却不能不问。”

倏然往前一趋身冲到劫魂剑徐帆面前,一哦陰一哦陽一哦怪气地道:“你们三人擅闯金蜈宫,究竟受何人指使”

劫魂剑徐帆长剑一震,哈哈狂笑道:“宝剑久未饮人血,特来金蜈宫发个利市。”

嘶地一剑削去,剑势攻出立起一阵刺耳的怪啸之一哦声 ,刹那幻出漫天剑影当头罩下,一上手便把他赖以成名的劫魂剑法施出。

一哦陰一哦风叟冷笑一声道:“原来你就倚仗着这点点技俩呀”

袍袖微拂之下一哦陰一哦风骤起,人已突入剑影之内,伸手便来夺剑。徐帆不禁大吃一惊,滑步沉肩,剑随身转,嘶!嘶!一气儿削出七剑,每招都凝聚了十成功劲。

一哦陰一哦风叟一时大意几乎被他伤着,暴怒之下双手箕张,一抡地抓、劈、拿、切趋身硬向剑影中冲去。

于是大厅之上,顿时展开一场凶狠无比的决斗。

一哦陰一哦风叟一经动上手,另一老者也呼地纵身而出,高声喊道:“来!来,来,哪个先向我伤时翁手下领死”

石逸拔剑而起,长笑一声道:“胜负未分,何必徒逞口舌之利。”

伤时翁扫帚似的双眉往中间一挤,傲然一笑道:“我若让你在手下走过十招,便枉为金蜈宫护法了。”

“好!咱们就走着瞧。”

一阵剑光闪耀,石逸的长剑已颤出朵朵剑花劈面攻到,他自从天龙道长练剑以来功力大进,这一剑之势锐不可当。

倒把伤时翁吓了一跳,就这当儿石逸的剑势,已如江湖倒泻般卷了上来,竟把伤时翁一哦逼一哦得连连倒退。

此老刚才曾说大话,这时一招未走便被人家一哦逼一哦退,恼羞成怒,脸上杀机立现,厉啸声挥掌攻进,刹那潜力澎湃山涌,掌风犹如怒涛一般卷来。显然他的武功要比一哦陰一哦风叟高出一筹,所以能在劣势之中扳回平局。

两个同来伙伴均已动上了手,继光也不甘缄默了,起身对紫髯伯拱手道:“在下等此来实为拜见金蜈宫主人,她是否确已外出,尚祈兄台据实以告。”

“家师确已外出,短期不会回宫,在下所能告诉阁下者仅此一点,其他无法奉告。”

“在下深信兄台没有虚言,不过既入宝山绝无空返之理,久闻金蜈宫之‘鸿蒙紫气’冠绝江湖,在下颇欲向兄台领教一番。”

紫髯伯哈哈一阵狂笑道:“武兄既看得起在下,公孙述自当舍命陪君子。只是你我之间无仇无隙无须作那死亡决斗,彼此点到为止如何”

继光大笑道:“只此一语足见兄台的一哦胸一哦襟抱负,倘不是彼此处于敌对地位,兄弟确愿高攀你这样一位肝胆相照的友人呢!请先进招吧!”

说话之间,已把真气缓缓凝聚,蓄势以待。

“武兄来者是客,还是请武兄先进招吧!”

紫髯伯深知这少年得天独厚,嘴上虽是客气,暗中也早已提气凝神准备。

继光不再客气,单掌轻轻往前一推,已发出一股“玄一哦陰一哦罡煞”之气。

紫髯伯脸上笑容未减,侧身一闪高声道:“武兄好一哦精一哦纯的内功啊!”

话扰未了,继光猝然手掌一翻化一哦陰一哦柔为刚劲,呼地一掌横扫而至,利时罡风怒啸势若狂飙陡卷。

公孙述脸上笑容突敛,单掌斜斜住外一封,出手犹如闪电,疾向“曲池一哦穴一哦”上切来,继光深知公孙述的一身武功已得金蜈宫主人真传,打来甚是谨慎。眼看他掌挟劲风切到,倏地手臂一沉,左手上穿,一式“金龙现爪”,指向上身“肩井”、“天泉”二一哦穴一哦。

更就着手臂一沉之势,反掌向其“章门一哦穴一哦”上拍去,这一式绝无所有,而是临机所创的手法,但却把紫髯伯一哦逼一哦得硬生生地退了二步。

两人嘴上固都客气异常,但一经打起来谁也不肯退让。紫髯伯倏退忽进,双掌翻飞,瞬刻之间还攻了九掌,一时劲风四溢,若排山倒海,威不可当。

继光心头凛然之下,清啸一声纵身迎上。“消霜七掌”施开。

这宗上古绝学果然不同凡响神幻、奇特,紫髯伯那么刚强的掌力,竟被直封出去。

他们二人一个是中原后起之秀,一个是漠北天生奇材,这时已各把一身所学施出,愈打愈激烈,顷刻便已人影难分,掌势所荡起的劲风潜力直震得桌椅纷飞,墙壁嗡嗡震响,犹如发生地震一般。

但奇怪的是,偌大的金蜈宫,就只有他们三人出来应战,尽管这时大厅之上,掌风虎虎,剑气迷漫,却再没有第四人出来。

双方舍死忘生,决斗了足有一个多时辰,蓦听劫魂剑一声虎吼,忽地一剑刺出,竟把一哦陰一哦风叟的肩肋窝刺了一个对穿。

但听当当一声脆响,一哦陰一哦风叟猛地一个旋身,把一支千锤百炼的一哦精一哦钢长剑拗得齐一哦柄一哦折断。

劫魂剑骤不及防,被带得往前连打了几个踉跄,方才拿椿站稳。而一哦陰一哦风叟却趁这时机,一溜烟地往后逃去。

就在一哦陰一哦风叟带剑逃走的瞬间,石逸和伤时翁那一组也分出了胜负,原来伤时翁话说得太满,要在十招内击败石逸,不料这位青年剑客,年纪虽小,剑术已得真传,激战了近二百招仍然攻守自如,而且愈打愈猛,剑势犹如长虹亘空,漫天激射。

气得伤时翁一声怪吼道:“小子,你少得意!看老夫三招之内取你狗命。”

石逸哈哈狂笑道:“小的就等着瞧你的好啦!”

猛地震腕,青芒暴射,刹那间连攻三剑,剑气迷漫中,怪啸声起,伤时翁倏然纵身入剑影之中,狂吼一声,双掌齐发,右掌一式“颦鼓惊地”,震斜了石逸的长剑,左掌疾逾奔电的劈出。

这一式突兀之极,无论在时间与情势上,石逸都无法闪避,只得猛地一圈掌,左掌电出,砰蓬!硬接了一掌。

旋风四溢中,石逸身不由主地蹬蹬连退四五步,只觉一哦胸一哦间一阵血气翻腾,逆血几乎从口中喷一哦出。

伤时翁虽也被震得连撤了二步,但他存心置敌死命。倏退忽进,厉啸一声,第二掌又闪电般攻到,石逸一哦逼一哦不得已,只得咬牙再度翻掌迎出。

劈拍!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石逸再度被震退,他功力本就较伤时翁稍逊一筹,二掌硬碰之下,内腑已被震伤,一口逆血直从嘴角沁沁溢出。

伤时翁得意地怪笑几声道:“小子,滋味如何”

双手箕张纵身劈面抓来,这一招正是他平生得意绝招“暴虎凭河”,眼看丝丝冷风业已透体,石逸倏然嗔目大喝一声,一剑悬空削出,一片森森剑气中,隐夹千条锐风排空激射而出。

伤时翁认得这一招,乃是武当剑术中的救命绝招“雨横风狂”,若果他硬行扑下,石逸固是不免,他也得伤在剑下,只得悬崖勒马,双掌猛地往回一收,空中拳一哦腿一哦躬腰连续几个翻滚,往右方翻出了五六尺,方才脚落实地。

经这一折冲,劫魂剑徐帆早已飞扑到了石逸身旁,一手将他搀住道:“石兄伤势如何”

石逸伸手从怀内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二颗丹一哦药一哦纳入嘴内,哈哈一阵狂笑道:“这点伤势还要不了兄弟的命,徐兄但请放心好啦!”

伤时翁虽在二度对掌下震伤了石逸,自己并没有占多大的便宜,此时见二个青年目射一哦精一哦芒,抱剑卓立,他也不敢冒然上前了,暗暗把真气运转调息养神。

现在场中就只剩了紫髯伯和武继光一组了,他二人原先各存客气,一百招过后,已渐渐打出了真火。紫髯伯自恃功力深厚,暗忖道:“我倒看看他内功究有多少火候”

刚巧武继光一式“日正中天”劈面攻到,立时双掌一翻呼地迎出,两股劲气接触之下,轰然一声大震,嘘!嘘!十余道旋风四外激射。

武继光长衫飘飘凝然不动,紫髯伯的阔肩却连摇了几摇,立时紫脸泛红,虬髯一根根倒立,大喝一声道:“兄台内力果然不凡,且接在下这招试试。”

“巨灵掌”一登内力外吐,一股威猛无比的掌风,隐挟雷霆万钧之势,狂澜一般滚滚而出,势若惊涛掠岸,怒海腾蛟。

继光明知这宗对拼内力于双方有损无益,但此刻势如箭之在弦,不得不发。当下猛吸一口真气,朗声答道:“兄台有兴,武某舍命奉陪。”

呼地一掌劈出。他因对方内力雄浑,这一掌已疑聚八成以上的“贝叶神功”,掌风相接之下,半空又起一声裂帛似的大爆响,直震得满厅尘土飞扬,板壁格格作响,双方又不由自主地又各退了二步。

紫髯伯天生膂力雄浑,平生未遇能和他力拼三掌的人,这时竟无法击败一个文弱书生似的武继光,不由争胜之念陡生。

倏然一阵哈哈狂笑道:“阁下堪称公孙述平生唯一劲敌,恕我要用那最后一步棋了。”

继光也豪迈地大笑道:“兄弟正想见识一番‘鸿蒙紫气’的玄奥,兄台请尽管施为好啦!”

他此刻心里也起了一阵冲动,暗忖:“倘若连金蜈宫的一个门下都无法战胜,将来拿什么去和金蜈宫主人争雄”

所以,争胜之念陡起,急把“两极混元真气”提紧,渐渐地头顶升起一层迷迷朦朦的青白气体。

这时紫髯伯的双掌也已由红变紫,全身隐隐发散出一种稀薄的紫气,脚上缓缓向前移动,显然双方已到乾坤一掷的紧张局面。

这种情形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石逸、徐帆顾不得再攻伤时翁了,双双一纵身,一左一右仗剑而立,准备继光遇险时随时出手槍救,伤时翁也于这时趋身到了紫髯伯身旁,把一双三棱怪眼紧紧盯着石、徐二人,以防他们施行偷袭。

时刻在紧张中一分一秒溜过,蓦然

紫髯伯一声虎吼,双字虚空一桉,一股霭霭紫气缓缓向前涌一哦出,看似去势甚缓,而继光已稳隐觉出,有一股巨大无比的潜力泰山一般压上身来。

当下双掌猛地划一太极图形,倏地往外一翻,“两极混元乾坤手”发出,两股有形无质的气劲,空中甫一接触,倏发一阵低沉隆隆闷响。

旋风匝地电漩中,忽啦啦一声裂帛似地暴响,两股巨大力量势均力敌地向空暴射,哗啦啦!大厅檐瓦竟被冲去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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