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能让钟梓汐失态的男人(2/2)
那她呢如果何以琛都能够放下芥蒂沉沦于现世安暖,她为什么不能呢钟梓汐相信钟毓是希望她能够幸福的。
曾经的她一度以为钟毓会希望她可以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人,直到某一次母女闲聊时她才知道母亲的期盼,一直是希望她可以成为一个幸福的人。
那一晚钟毓眉眼微弯,眼睛里蹙着的光湛蓝深邃,她言笑晏晏的看着她声音柔软清甜尽显一个母亲的慈。
“小汐你以为做一个幸福的人很简单吗成功无所界定幸福亦是,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能将你培养成一个幸福的人,那我注定是一个极
其失败的母亲。”
凭什么,凭什么失去了家的人是她,母亲是她最后的底线与温柔。
这样的钟梓汐有什么资格去获得温柔贪念现实的温暖,一想到钟毓从此长眠于地下只能待在那个没有温度的地方,钟梓汐就恨得牙痒痒这样的她真的可以做到妥协吗
那一夜回忆与现实并存,泪水沾湿了枕头。倔强的她却不肯示弱,那是她一瞬间后悔的证据!
其实,一直以来钻牛角尖的人是她,太过执拗于对错的人也是她。
钟毓说钟梓汐是一个极度倔强又认死理的姑娘,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母亲的话有多么正确,她的眼光有多么毒辣。
洋桔梗在风中被轻轻的吹着含苞待放的样子圆圆鼓鼓的,像是吹了气的纸摺小帆船。绿的十分明媚,形状和豌豆花极为相似,空气里好像也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味道!
钟梓汐红唇轻启,呢喃念出“贺衍晟你是无意穿堂风,却偏偏倨傲矜贵引山洪。”
她转看着山下的位置,那个男人昂然自若的背影在微光的映下茕茕孑立。他旁边的孩子一走一晃一摇步的跟在男人的后,隐约间还能看见有一条白色的狗狗摇头摆尾的冲着两人像是在微笑。
这一大一小加只狗,倒是映衬出足够明显的反差萌。
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缓缓折,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星星点点的光圈打在影子上明明灭灭,她站在山上看山下人,山下人却成了山上人眼中最温的一幅画。
那副画里的透出的光景和温馨,让钟梓汐忍不住探出了脚步。眼神可以目及的地方终归有限到底那画里的人还是消失在她的目光里,而这一幕作为当事人却丝毫不知。
有些试想在心底计划一万遍远远没有真正见面时来的震撼,有些自我安慰在心底反复过滤远远没有一次实际演习来的透彻。
白落梅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钟梓汐在心底曾设定过很多种两人久别重逢之后的场景,是彼此面对面的坐着,然后虚假意的互相道一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久别重逢的恋人最怕寒暄之后的空白与冷漠足以灼伤所有的假象,最后要么死灰复燃要么永不相见!
自打从墨园回来她便时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是那天在墨园待的太久着了凉还是见到了贺衍晟心神不宁的缘故。
原以为随着时间的冲刷会慢慢的缓冲,偏偏那股强烈的不安与浅浅的担心总是萦绕在心尖挥散不去。
其实上午的店里并没有那么忙,但钟梓汐依然习惯了上午去把店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或者把昨天的摆设换一种陈列。
有时候顾客喜欢一家商定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商品的本,
这家店的环境,店内人的感觉,所摆设的陈列,所设计的风格。
每一个不经意间的行为,也许都会成为触动别人最柔软的回忆。
从未有过的一种强烈感触,钟梓汐没来由的希望这个早上也能忙一些,也好比此刻作为被观赏的对象被人评头论足。
一个男人长得太过好看往往只会有两种结果,第一种叫做招蜂引蝶,另一种只剩下引起不必要的交通堵塞。
很显然,贺衍晟是两者兼具的。
原以为随着时间的增长,这个男人好看的皮囊会有所收敛。奈何上天的偏,往往都不是那么的有道理。
四目相对,钟梓汐清晰可闻的听见了自己心口处在有所塌陷,有所跳动。
那强烈的跳动声在她心口无声地画着圈圈‘贺衍晟,我你了不仅仅是我的整个青和人生。曾经从无知到成熟,从冲动到冷静,只可惜岁月同我们开了一场巨大的玩笑,最后只剩下一场空欢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