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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奇浓嘉嘉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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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往往就要赔上他自己的一条命。

所以一发觉王风的一哦胸一哦膛撞向自己手上的刀锋,他已就吓了一跳。

好在,他在刀上已留有分寸,连忙将刀带开。

他只当王风是被其他的三把刀一哦逼一哦入了这一条死路,万想不到王风是自己闯入来,看似在拼命,身形那一拧之后还有一个变化,刀即使没有带开,亦未必能够砍上王风的一哦胸一哦膛。

那一个变化的目的当然在闪避砍一哦胸一哦膛的那一刀,现在刀已带开,就变了多余。

所以王风并没有施展那一个变化。

好像他这等高手,又怎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他施展另一个变化。

刀仓促带开,那个官差的面前便有了空隙,他抢入这个空隙,挥拳痛击那个官差的脸。

“砰”一声,那个官差最少飞出了一丈,虽然还没有倒下,左半脸却已肿了。

王风一拳打出,整个身一哦子亦标前了半丈,左右脚一转,斜踩子午马,右拳正收回,耳边就已听见哧的一声异响,眼角同时瞥见一道剑光凌空飞来。

剑光迅急,剑势毒辣。

常笑的毒剑终于出手。

三尺青锋闪电一样飞击王风的一哦胸一哦膛要害。

听他方才的说话,本是要那些官差生擒王风,再重刑迫供,可是看他这下的出手,分明一剑就想将王风击杀。

他并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只不过他已看出击杀王风比生擒王风更简单。

对付犯人他向来就喜欢采取简单而有效的方法。

一个难以生擒的犯人,要逃走的话也一定很容易,这种经验他已经有过一次。

只是一次。

一次在他来说已足够,那一次之后,对于难以生擒的犯人,他就开始实行那种简单而有效的方法。

不怕杀错好人他只怕走脱了犯人。

杀错好人对他并没有影响,走脱了犯人却又要他再伤一次脑筋,再费一番气力。

他不同铁恨。

铁恨宁可再伤一次脑筋,再费一番气力,也不肯枉杀一个好人。

他却是宁枉毋纵。

所以他如果杀掉一千人,枉死的就算没有九百,也有八百的了。

这十年之间,他杀的人岂止一千。

再枉杀一个王风,在他又算得什么

剑一闪即至。

快,准,毒!

峨眉剑派夺命十二剑任何的一剑在他用来都无不名副其实。

再闪避这样的一剑是不容易,但以王风的身手,应该也没有困难。

他却没有闪避,反而迎上去。

那刹那之间,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支短剑。

短剑刺向常笑的一哦胸一哦膛。

长剑三尺,短剑只得尺六,虽然短上了许多,在常笑的长剑刺入他的掏膛要害之际,他的短剑是必亦可以刺入常笑的一哦胸一哦膛要害。

他有这种自信。

他更敢拼命,一剑刺出,不求自保,只在杀敌。

这一剑之后,也没有变化。

常笑的毒剑击杀之下,他看出,任何的变化都是一种结果。

──只有使自己的处境更恶劣。

他并不喜欢这结果,何况常笑这个人已值得他拼命。

常笑也看出王风在拼命,更看出王风实在有跟自己拼命的本领。

他临敌经验的丰富并不在王风之下。

一阵强烈的惊惧立时袭上他的心头。

他并没有打算跟王风拼命。

他虽然喜欢杀人,却绝不喜欢自己同时被杀,就算负伤也不喜欢。

总算他那一剑之上还未尽全力,仍有余力避免跟王风拼命。

他连人带剑飞快倒翻了开去。

人在半空,“哧哧哧”的反手便是三剑。

他的人就像是刺猬,浑身都布满了尖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抗拒外来的伤害。

王风却没有追在他身后,那一剑落空,便收住势子。

常笑滚身落地,又是面向王风,他盯着王风,忽然道:“我看你并不像疯子”

王风道:“本来就不像。”

常笑道:“那你就应该知道,方才那一来会有什么结果”

王风道:“你我都变成死人。”

常笑道:“以你的武功,要招架我那一剑,相信并不难。”

王风道:“也不易。”

常笑道:“招架都可以,要闪避当然就更容易的了。”

王风笑道:“闪避事实就比招架来得容易。”

常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拼命”

王风反问道:“方才你那一剑是不是存心杀我”

常笑点头承认。

王风道:“你既然存心杀我,不跟你拼命怎成”

常笑一旺道:“你喜欢跟人拼命”

王风道:“要看什么人。”

常笑道:“哦”

王风道:“有种人明知打他不过,我就会赶紧脚底抹油,可是有种人,算就必死无疑,我也要去跟他拼命。”

常笑道:“你所说的一种人,到底是哪一种人”

王风冷冷的瞪着常笑,道:“恶人。”

常笑又一怔,面上忽然又有了笑容,道:“我好像不是恶人。”

王风冷笑道:“我看就像了。”

常笑笑道:“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跟你拼命了。”

王风道:“你不是说过要将我拿下来,用重刑迫供”

常笑道:“现在已不必,一个人胆敢拼命,又怎会说谎。”他大笑收剑,又道:“你既然没有说谎,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王风道:“最低限度,你总该将我扣押起来。”

常笑道:“为什么”

王风道:“因为我已经犯法。”

常笑目光一扫那几个官差,道:“打官差虽然犯法,这件事,却不能归咎于你。”他又笑笑道:“我并不是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

王风奇怪的睁大眼睛。

常笑居然也讲道理,不单止王风奇怪,那些官差也同样奇怪。

常笑接着道:“何况要杀你都难,要将你扣押,岂非就更伤脑筋。”

这才是常笑的真心话。

王风不禁失笑。

这个人也懂得看风使舵,他实在也有些意外。

常笑还有话说,接道:“更何况今后很多事说不定我都要借助于你。”

王风冷冷道:“我还没有意思跟你混在一起。”

常笑忽然问道:“你可知道我现在在调查什么”

王风试探着问道:“可是关于血鹦鹉那件案子”

常笑点头道:“也就是七年前太平王府库藏珠宝一一哦夜之间完全神秘失踪的那件案子。”

王风道:“那件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常笑道:“跟你没有关系,跟你的朋友铁恨却有很大的关系。”

王风道:“铁恨已死亡。”

常笑道:“死因是什么”

王风目光忽变的很远,道:“你可曾听过十万神魔为了庆贺魔王的寿诞,聚会‘奇浓嘉嘉普’,以十万滴麾血化成一只血鹦鹉,作为他们的贺礼这件事”

常笑道:“最少已听过十次。”

王风道:“血鹦鹉每隔七年便会降临人间一次,带来三个愿望,只要你看见它,你就能得到那个愿望,无论什么愿望都可实现。”他轻叹接道:“现在距离他上次降临人间,已又有七年。”

常笑道:“你也相信这种事”

王风叹息道:“我本来不信,现在不能不信。”

常笑道:“你看到他了。”

王风点点头。

常笑一笑,冷笑。

王风道:“你不信”

常笑没有否认。

王风道:“铁恨也不信,所以他才表示如果看到血鹦鹉,第一个愿望便要它让他死。”

常笑道:“结果他真的遇上了血鹦鹉,血鹦鹉真的就让他如愿以偿”

王风苦笑道:“天下的事情有时就是这样子凑巧。”

常笑笑了笑,问道:“这件事你听哪一个说的”

王风道:“当时我正坐在他的对面。”

常笑嗄声问道:“你是说目睹着这件事发生”

王风道:“第一个看见血鹦鹉的还是我,当时我已呼叫他不要回望,甚至扑过去要抱住他的头,但都已太晚。”

常笑没有作声,面上的笑容亦已经僵硬。

他看得出王风并不是说谎。

王风的语声更弱,接又道:“回头只一瞥,他就在血鹦鹉的笑声中倒下去。”

常笑吃惊道:“血鹦鹉竟会笑”

王风道:“像人一样的笑,笑声中,充满了一种难言的妖异邪恶,就像它说话的语声一样。”

“它还会说话”

王风颔首,突然打了两个寒颤。

常笑忍不住追问道:“它说了什么”

王风回忆着颤声道:“你们是同时看见我的,现在他的愿望已实现了,还有两个愿望我会留给你,你等着……”

血鹦鹉的说话就像已烙上他的心头,冲口而出,竟连一个字也没有遗漏。

他的语声也透着某种邪恶妖异的讥诮,仿佛他亦已变成了血鹦鹉的奴才。

那本已死灰的脸庞也就更诡异更难看了。

常笑的面上哪里还有笑容,追问道:“那只血鹦鹉后来又怎样”

王风道:“飞走了。”

常笑道:“你有没有追下去”

王风叹了一口气,道:“我倒也想追下去,只可惜我并没有长着翅膀。”

常笑转问道:“当时你们在什么地方”

王风道:“墓地。”

“墓地”

“我们是因为追着血奴追到那里。”

常笑的目光立时落在那边的血奴面上。

血奴并没有反应,痴痴的望着王风。

令她着迷的却一定不是王风,只是王风的说话。

她的眼中充满了羡慕之一哦色一哦。

她羡慕什么

王风看到了血鹦鹉血鹦鹉还有的两个愿望都已留给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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