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茫然酸涩(2/2)
‘花’朝灯会已是久违了
上一次在这里过‘花’朝灯会的时候她是在游历周遭各国地区恰巧碰上了
她抬着头望着目光依稀穿透了时光定格在最初的那日她深夜埋伏着在角落里却是被‘精’明的他发现与他的一番打斗踹了他一脚之后悄然离去后來一直无奈做着六王妃呆在那人的身旁看着那人的一举一动那人回过头來眼睛是清凉凉的静寂她一直以为那是冷漠无情的残忍是毫无温度的寒冷双眸中竖起一面镜子无论何种目光望过去都是冷冷的反‘射’回來以高高在上的仰止不屑的俯视下面的芸芸众生
然而如今再一次回想当初她却仿佛清晰的望到了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隽永沉潜在那双秀长的双眸里却被死死的压住不能夺眶而出
如果沒有后來的皇权的无奈燕天的威‘逼’本身的责任等一系列因素那么会不会今日的情景会有所不同
也许不会也许该紧握的手仍旧紧握该举起的战刀仍旧举起该背叛的誓言仍旧背叛一切都会按照上苍定下的进程缓缓而行无人可以跳出这个命运的轮回
但是最起码的如果沒有地位的不同、责任的承担那么他们也不会拥有如此多的深刻回忆也不会拥有在战场时的豪情壮志也不会拥有苦中作乐的乐天心情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一棵大揄树又粗又高的立在湖边佶计得有三四十年的树龄上面缠满了红‘色’的布条还有各‘色’的剪纸那是乡下百姓们的‘迷’信他们相信揄树里面住着神仙越是粗壮年头久的树越能通神久而久之就经常有遇到难处的百姓來此叩拜祈求心事顺利故人平安
墨绾离站在树下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她不知道那树上有什么只是静静的仰着头望去久久的凝望半眯起眼睛无喜无悲视线穿透了尘封的岁月恍若一汪清澈的湖水
她并不知道就在三年前她在此地因‘花’朝节游历于此时也有一人骑马经过此处那日阳光青白他衣衫萧萧静静立于树下与她差之毫厘的擦肩而过
忽然听到一声马儿嘶叫的声音她微愣闻声回头只见追焰不知何时从屋中自个跑了出來此时正在她的身后嘶叫似乎在提醒她不要抛下它一个人出去玩
追焰是当时她与他在达成‘交’易之后他给她的坐骑后來她才知道追焰是他从小一直养在跟前的马儿追焰自从跟了她之后便上过了许多次战场经历血海杀戮鲜血染红了它的鬃‘毛’使之愈发‘艳’红十年之载足以让当年叱咤战场的它疲惫如今它虽已老去可是依旧有着当年的那股韧劲仿若它的主子一般坚韧而又冰冷强硬
离开朔北的那日她除了换洗衣裳什么都沒带只鬼使神差的带了它
时光电转记忆如一枚冷‘玉’贴在心口仰着头已是一汪如水的辛酸
兜兜转转终究是离人的面容纵然山河不在岁月曲折‘阴’阳不隔却仍日有缠缠家国仇怨阻隔在他们之间况且她这般身心又何來靠近的资格和勇气
闭上双眼她伸出双手抚‘摸’追焰的柔顺的鬃‘毛’明明只是一瞬可是却有万千思绪涌入脑海之中乾坤玩‘弄’她和他终究什么也不是
转身就要离去耳后却顿时传來追焰好似欢喜的嘶吼声像是他乡遇故知一般的欣喜也像是遇见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的惊讶
她转身一看只见一头莹白剔透的鬃‘毛’的一匹马儿它此时正在对着追焰嘶叫着无论是品种还是相貌全都如出一撤竟是与追焰是一样的除了颜‘色’的不一致
她见过这匹马这匹马当时是与追焰一母同胎生出來的名叫踏雪
墨绾离骤然间愣住了心血如沸翻涌的念头从脊梁爬上腔子一股苦涩哽在喉间如熔岩滚遭稍有缺口便‘欲’喷薄而出她闭了眼用尽全部力气才将那丝酸楚强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