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甩锅不成反砸了自己(1/2)
“太后平日少有外出,一般不会跟宫里各处的娘娘走动。”丁香如实说道。
“不出去走动,也没人来请安”李若初疑惑道。
“太后娘娘喜静,平日里,一般不见人的。”丁香道。
李若初歪着脑袋,瞧着丁香盯着她瞧,李若初只好解释道,“我也就是问问,想着太后娘娘会接我入宫,想来应该是喜欢热闹的,要是每天都有人来,我会紧张的。只是没想到,太后娘娘是喜欢安静的。”
瞧着丁香说话有所保留,李若初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好这样解释道。
丁香见李若初这样一说,顿时放下心来,对李若初笑着说道,“姑娘不用担心,平日里除了太子和六公主能得应允进来这慈安宫,其他人太后娘娘一般都不会见的。”
“六公主”李若初疑惑的看向丁香。
秦瑜和太后亲近她是知道的,怎么还有个六公主
“六公主的生母是淑贵妃。”丁香解释道。
李若初一听六公主的生母是淑贵妃,就更诧异了。
这么说来,六公主是秦时的妹妹
仔细一想,李若初突然想起来,在月夕宫宴上跟太后娘娘走得近的那个小姑娘,莫非就是六公主
只是,李若初有些地方不大明白。
如今的局势,显然淑贵妃二皇子这一方跟太子这一方竞争激烈,太后既然疼爱太子,又为何跟淑贵妃的女儿亲近呢
莫非是想要掩人耳目
“我想起来了,在月夕宫宴那晚,原来我见过那位六公主的。”李若初笑着跟丁香说道。
说完这些,李若初也没继续再跟丁香打听什么了,只让丁香陪着在屋外花园散步。
才走了一会儿,外面又开始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的下着,李若初让人搬来一把躺椅,在屋檐下观花赏雨。
微风拂面,夹杂着一丝凉意,丁香从屋里取出了一张薄毯,搭在李若初的腿上。
出去送碗筷的明语回来了,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还紧紧的抱着个小木箱,生怕怀里的小木箱给沾上水渍。
明语走进屋檐下,丁香过去帮忙接过明语怀里的小木箱,小声问道,“怎么去这么久”
明语收了油纸伞,将手中的油纸伞放好之后,拿眼神指了指丁香怀里的木箱,“这是给姑娘的。”
丁香闻言,又将小木箱递给明语,“那你去交给姑娘吧。”
明语点头,旋即抱着小木箱走到李若初跟前,“姑娘,这是太子殿下差人送来的东西。”
李若初闻言,目光看向明语怀里的小木箱,“这是什么”
明语笑着回话,“那人说这里面是书,说是姑娘若觉得无聊的话可以看看书打发时间。”
李若初盯着明语怀里的小木箱看了一会儿,旋即自明语怀里接过小木箱。
小木箱并没有上锁,李若初伸手直接打开,从里面将所有的书本一次性拿出来。
李若初拿着书本随便翻了翻,发现全是一些话本故事书。
还真是应了那送书人的话,无聊的话可以看看这些话本子打发时间。
李若初将书本放回小木箱,递给明语,“先收起来吧,我这会儿不想看。”说着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旁的丁香说道,“姑娘若觉得累了,奴婢们这就准备热水,伺候姑娘沐浴,姑娘也好早些休息。”
“妥。”李若初应道。
在马车上颠簸了半日,又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事件,李若初是觉得心累身也累。
沐浴完,李若初躺在少女风十足的雕花大床上,睁着一双眼却没有了睡意。
看看窗外,幕色悄然降临,因着下雨的天气,吹了蜡烛之后,整个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白天被刺杀的那一幕不自觉的在脑海里浮现。
今日若非秦瑜和秦时及时赶到,她可能真的会被一箭穿喉。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李若初还从未怕死过。
未曾想到,今日在她这条小命命悬一线的时候,她还觉得有点儿舍不得死。
还是说,这个世上还有她所留恋的吗
想到这里,李若初摇了摇头,遂不再多想,合上双眼很快便入了梦。
同一时间,晋宣帝连夜召见顺天府府尹在御书房觐见。
话说这顺天府府尹突然被连夜召见,来的路上就一直紧张的直冒冷汗。
至于圣上为何连夜召见,说起来这顺天府尹心里也大概能猜出个成。
今日,在城中,太后派人接左相李家大小姐入宫,途中一行遭遇黑衣人袭击,幸而太子殿下和平南亲王同时赶到,一行人才幸免于难。
况且,这次的案件还牵扯到太后宫里的人。
太后的性子,谁人不知,谁若敢动她老人家的人,太后必然不会轻易罢休。
是以,这顺天府府尹心中猜测,今日之事,这么快就惊动了圣上,估计有一大半的可能是因为太后。
顺天府府尹姓宋,名仁德。
御书房外,高公公在见到宋府尹之后,面色平静道,“宋大人,请进吧,皇上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宋仁德客气的跟高公公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即直接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御书房内。
御书房内,晋宣帝埋首在一堆奏折里头,眉头紧皱,面色阴沉的犹如案上的墨汁。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仁德进入御书房后,远远的就在门口的位置对着晋宣帝参拜。
宋仁德参拜过后,并未想平日一般,跪拜之后紧接着就能得到皇帝的应允起身。
晋宣帝未开口,宋仁德也只好一直跪着。
宋仁德,四十有余的年纪,素来处事圆滑,从不主动得罪人,但也绝对不是个老好人,众人皆道其是只滑不溜秋的老狐狸。
御书房的大门敞开着,屋里的青石地板硬邦邦的,加之渐入深秋天气,近来又连日阴雨绵绵,天气凉的很。
宋仁德从宫外匆匆赶入宫,出了一身的汗,又跪在御书房的当风口,眼下被这习习凉风一吹,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噤。
大约一炷香的时辰,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晋宣帝还只看了一小半。
宋仁德跪得时间长了,只觉得冷极了。
冷还不算,跪了这么久,两条腿早已麻得不行。
膝盖跪在硬邦邦的地面也痛得他眉头紧蹙。
刚想着稍微动一下,松松麻痹的双腿,不料,身子刚有所动静,边听晋宣帝轻咳了一声。
宋仁德本就心虚,眼下被晋宣帝用这种方式警告,顿时吓得紧忙恭敬的跪好。
直到高公公进来置换蜡烛,晋宣帝才从奏折中抬首看向门口的宋仁德。
“起来吧。”晋宣帝终于开口。
其语气冷沉得让整个御书房内弥漫着一股浓的压抑气氛。
宋仁德暗自长吁一口气,起身之际对着正走出去的高公公投以一个感谢的眼神。
宋仁德是个聪明人,高公公这是以一种无形的方式给晋宣帝提了个醒,时间不早了。
晋宣帝高居首位,怒目扫向门口的顺天府尹宋仁德。
宋仁德压根儿不敢直视晋宣帝的视线,只恭敬的微微垂首,身端立正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片刻之后,晋宣帝再次出声,“宋仁德,你可知罪”
看似平静的语气,言语间却透着浓浓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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