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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等我回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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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小怂真是有无时无刻都能把人逗笑的本领。

她一边帮涂晓枫顺毛,一边左顾右盼找白莫寒。

“你二哥呢”

“二哥说去想办法救你出来……”涂晓枫吸了吸鼻子,“还是二哥有办法,这么快就出来了。”说完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流,跟泉水似的。

涂轻语觉得他想当演员这行业是真没选错,瞧这哭戏多过关。

涉黄抓人她也是不信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动的手脚,白莫寒去找谁“帮忙”,自然也不言而喻。

那人肯放自己,绝不会是无条件的,这样一想,心就有些发冷,白莫寒应该是答应他了吧,不然自己怎么会被送回来。

正想着,便听见门外钥匙哗啦的声响,涂轻语推开涂晓枫转过身,有些紧张的盯着防盗门。

下一秒,推门进来的人是洛凡。

不是白莫寒,涂轻语心里失望得很。

“你回来了”洛凡见到她有点诧异。

本来是怕晓枫哭得厉害了晕过去没人管,才想着来看看,没想到涂轻语这么快被弄出来了。

“洛凡哥……”抽泣的晓枫扑过去,揪着洛凡的衬衫领子擦眼泪,“你以后别再和我姐弄网站了,万一再被抓进去……”

洛凡一边哄涂晓枫,一边和涂轻语说话,伴着一抽一抽吸鼻子的声音,简单聊了一下。

涂轻语不太想说白莫寒身世,对白瑞山也是一带而过。

半个小时过去,还不见白莫寒回来,洛凡见天黑了,便起身准备回家。

“那什么……”涂轻语叫住他,“你把晓枫带回去吧,我晚上有些事。”

以白莫寒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就算答应回到那个家,也会回来看一眼自己是否平安,有些事不太想当着涂晓枫的面说,免得他当场就哭个不停。

“行,我会帮你照顾他的。”洛凡说着拍了拍涂晓枫的背,“去拿外套,外面冷。”

“姐,你有什么事要说,我不能听吗”涂晓枫眨了眨挂泪的长睫毛。

不等涂晓枫作答,洛凡便拍了他背一下,“你姐和你二哥做羞羞脸的事,你也要听吗”

他本是玩笑调侃,涂晓枫却听得当真,乖乖去拿外套。

二人走后,涂轻语靠在沙发上。

一整天没吃东西,倒也不觉得饿,头歪在靠背上盯着天花板,一边发呆一边等白莫寒回来。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因为睡得沉,没有听到钥匙开门的动静,直到软软的唇贴上来,如羽毛般拂过唇瓣,若有似无又有些轻痒。

白莫寒回来便见涂轻语缩成一团蜷在沙发上睡,这两天阴晚上凉,什么都不盖就睡在这里,确实会冷得抱团。

这对涂轻语来说是十分少有的示弱姿势,她总是开朗爽快大方,用不完的精神满满,因而这样楚楚可怜的时候,就更让人放心不下。

白莫寒俯下身,爱怜地吻着她的嘴角,绵密的轻吻自额头一直洒落到耳旁,又移回唇上。

涂轻语被吻得醒来,睁开眼睛,含糊的叫了句寒寒。

“姐……”白莫寒把她抱起来揉进怀里,轻吻她发顶,“在沙发上睡很容易着凉,你身上好冰。”

“唔……”涂轻语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道,“我没想睡的,就是想等你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停了停,她微微仰起头问,“你吃饭了吗?饿不饿?”

白莫寒摇摇头,“我不饿。”

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即便那饭菜是涂轻语做的。

“去浴室冲个热水澡吧,你身上太凉了,容易感冒。”他松开环抱涂轻语的手臂。

他天生体质偏寒,即便是夏天身体仍冰凉,涂轻语却刚好相反,平时身体总是热乎乎的。

记得小时候,两人在一起睡,冬天的时候她会把自己抱得很紧,双手握着他的,帮他暖冰冰的指尖和手背。

和涂轻语在一起的所有回忆皆是温馨暖热,只是这时想起来却如双面刀,一边是割舍不掉一边是迫于无奈,刺进心里都是血肉模糊。

涂轻语缓了缓精神,等脑子彻底清醒了,才进浴室。

因为白天被关的地方有点脏,又阴冷灰暗的,她将自己认真清洗了一遍。

水流流过身体的感觉很舒服,她站在淋浴下想着白莫寒回来后失落的样子,有些心疼。

看来是答应了。

自己一会儿出去后要好好安慰下他,是人总有做不到的事,答应下来也没什么,虽然见面会少,但总有机会见的。

她先前是没想到白瑞山为了白莫寒会这么大动干戈,以为那对他来说只是个不太重要的儿子,看来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如果没有自己当初收养白莫寒打乱一切,按照前世的轨迹,白莫寒应该是愿意跟白瑞山回去的。

至少前一世相遇时,他过的很好。

等再过几年,找个合适的机会,婉转的告诉他小心身边的人,避免最后那场意外就好。

只要白莫寒不受伤平平安安,在哪个家里住几年都没什么,过几年二十几岁了,就会独立自由了。

涂轻语想事情一向乐观,或许是因为经历过最差的,再漫长的分开都好过阴阳相隔,便不觉得很多事是苦难。

她出浴室的时候很轻松,因为想通了一切,脸上也重现笑容。

“温度还剩很多,你也去进去洗洗吧。”她对白莫寒道。

白莫寒正在出神,被她拉回思绪,点点头,“好。”

涂轻语趁他洗澡的时候,抽空煮了两碗面条,把冰箱里仅剩的两颗菠菜跟着煮了进去,出锅时淋上麻油,一锅香喷喷的汤面。

挑到碗里端上去后,白莫寒正好洗完了出来。

“快把头发擦干过来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涂轻语朝他招呼道。

白莫寒一点都吃不下,但不想拂了涂轻语的好意,便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吃了两口就觉得胃里难受,说不出的恶心感觉。

白莫寒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涂轻语刚才有点着急,面条做得有些咸,自己吃着都觉得味道不怎么样,便没劝白莫寒多吃。

收拾完碗筷,二人刷牙洗漱,等忙完已经十点。

涂轻语回卧室,给林一诺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白莫寒拿了电吹风进去,等她挂断电话后便道,“姐,我帮你吹头发。”

涂轻语的头发及腰,发丝软而细,非常不易干。

她出浴室时也没认真擦,湿漉漉的煮面时偶尔还会滴两滴水珠,这会儿勉强片半干。

“好。”涂轻语背对白莫寒坐在床边,将头发拢到身后,“吹吧。”

白莫寒按下开关,调了微风,拢起一缕头发慢慢吹。

暖暖的风偶尔会拂到脸颊和耳朵,感觉特别惬意。

涂轻语舒服的喟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开口,“你今天去找白瑞山了?”

身后白莫寒的动作顿了顿,点头轻恩了一声。

他一直想告诉涂轻语,却不知怎样开口,明明说好的永远不分开,这才多久就变了,现实有时候真讽刺。

“你答应回去了?”涂轻语又问。

“恩。”白莫寒道。

他期望涂轻语骂他一顿,和他闹都好,然而涂轻语表现的很平静。

“回去就回去吧,他那里也挺好的。”涂轻语声音愉悦,“那个别墅好像只有他在住,没有见到他有妻子和儿子,你过去住也没人会欺负你,等过几年长大了,他也不会一直管着你,到时候你就自由了,也不会一直被他管,有时间……”

有时间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找你——这句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白莫寒冷下来的声音打断。

“姐,你没有不舍吗?”

“废话!”涂轻语猛得转头,白莫寒扯着头发未及松开,硬是被扯断了几根下来。

涂轻语仅是皱了下眉,便接着道,“我当然舍不得,那个白瑞山看着就讨厌,我还怕几年你被他带坏呢!”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说的那么轻松。

就算知道只是几年,就算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分别不会是永远,他仍然觉得难过。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有钱有势。”涂轻语夺过吹风机自己吹,边慢慢道,“你是为了我才答应他的,我总不能反过来抱怨你不该答应,再说这事又不怪你,只能怪我太没用了,被他抓住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纵使是说着自暴自弃的话,涂轻语表情也没有丝毫灰心,仍是精神饱满的。

“其实没关系的,你想啊,你再有几年大学毕业了,到时候他也不能一直管着你,这段时间我偷偷去学校看你,想我就打电话,他不会一直找人看着你。”

说话的空档便把半干的头发吹了个差不多,涂轻语关掉开关,将小吹风放在床头柜上。

她仰头朝白莫寒笑了笑,手轻抚上他脸颊,“答应了也没什么,不要一直垂头丧气的,你这样我看着难受,这样回去我也会担心。”

这样的涂轻语,让白莫寒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白瑞山想将自己送出国的事。

其实就算说了涂轻语也不会闹,不会沮丧,甚至会安慰自己。

她就是这样的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说。

他双腿跪在床边,低下头,望进那片琉璃色的黑眸中。

“姐,给我。”他说,比起以往晴欲使然,更像一种结束的宣告。

涂轻语愣了愣。

白莫寒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涂轻语也没给他回答,反是勾着他的脖子往下,迎头向上吻住了他的唇。

白莫寒说那句话之前,她就隐约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虽然说不出不对在哪里。

猜他的心思太难了,况且她也不是个聪明伶俐的。

但她知道白莫寒是骄傲的,因为有那些资本,还因为那些童年,所以骄傲的同时也敏感,自尊心很强。

被亲生父亲苦苦相逼到妥协,个中失落她应该无法理解。

如果这是他离开唯一的愿望,答应他又有什么不行?

“姐,你愿意给我吗”即便是知道身下人的意思,白莫寒仍在最后的时候,执意问了一遍。

涂轻语轻轻嗯了一声。

间隙,白莫寒握着她的手,手指插入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一手扣住他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看进她迷惘的眼中:“即使我不在这里,你也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准忘记我,不准爱上别人……”

两人翻来覆去,等一切结束后,涂轻语有种从鱼钩上被放下来的轻松感。

整个被抽干的错觉,全身散架一般躺着,气息奄奄。

白莫寒深刻体会到这个人已经属于自己的事实,更多是心理上的满足。

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卑鄙,明明要离开,仍选择在最后将自己牢牢的印在他的记忆中。

这是谁都无法抹去的。

那些爱与痛,只有他能带给她。

将涂轻语抱到浴室去清理干净,累极的人在中途便昏睡了过去。

雾气蒸腾中,看着她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从内到外,白莫寒便觉得安心几分,遥遥亦是有期。

他也会觉得不安和害怕,害怕时间会让人改变,害怕被寂寞钻了空子,等他回来时,涂轻语已经站在别人身边。

可能因为实在太累,涂轻语被抱到床上放下时仍未睁眼,头一歪便彻底睡了过去。

白莫寒一夜无眠,脑中纷乱的想着,直到天亮。

给涂轻语掩好被子,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白莫寒起身穿好衣服。

最后环顾了一起生活的家一圈,向门口走去。

手握上门把,定住。

打开门,会有一辆接他离开的车在外面,卧室里,他最爱的人正躺在那里。

这是他十九年人生里最艰难的选择。

他一向明白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弱者被强者压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当弱者这样的身份被赋予到他头上,真正感觉到屈辱与不甘。

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明明知道该做什么选择,却被迫去选另一个选项。

白莫寒闭上眼,握住门把的手指骨节发白,最后猛的向门上捶了一拳,转身又回到涂轻语睡的房间。

握住还在昏睡中的她的手,紧抿的唇印在她的手背上,最后埋头在她肩窝。

在手被握住的时候,涂轻语是醒了的,但因为昨夜消耗太过,明明思想上有意识,身体却累得醒不过来……

她隐约感觉到对方是要走了,感觉到白莫寒握着她的动作紧得让人心疼,感觉到白莫寒炙热的呼吸喷在颈侧。

她很想抬起手,最后摸摸白莫寒的脸,告诉他别难过,想亲亲他的额头,告诉他自己会等,无论多久。

可惜做不到……

她试了又试,眼皮沉得厉害,最后也没能睁开。

耳边声音模糊响起,一字一顿鼓震耳膜。

“姐,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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