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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青楼上挂着香来馆三字的匾额,花镶、苏栩刚一进来,一个十分有韵味的女子便笑着迎了过来,问他们喜欢哪样的。
一番交谈之后,花镶和苏栩身边各多了一个女子,都是文文静静的。
这时花镶才想起来,“孔山和善吉呢?”
门外就传来两道声音,那两人在门口探出头:“少爷,我们在外面呢。”
花镶点点头,叮嘱道:“好好看着,不准乱跑。”
两人答应了。
花镶身边的那个鬓上簪着迎春花的女人道:“何不让那两位哥哥也进来玩一玩?”
苏栩瞥她一眼:“用给银子不?”
迎春花一噎,不依地拽住花镶的袖子晃了晃,声音娇娇嗲嗲:“公子,您看。”
花镶不看。
正在这时,两个小婢端着酒菜送了过来,迎春花使性子甩了下手臂,正好打到托盘上,当即就把她疼出了两眼泪花。
而那小婢竟是手一抖,托盘上的酒菜顿时泼洒满地。
本来还想捧着手跟花镶撒撒娇的迎春花马上横眉怒目,训斥那小婢:“你没吃饭吗?连菜都端不好?”
小婢战战兢兢地,双膝一去就跪了下来,直接对花镶道:“求公子就奴婢一命。”
这下不止迎春花,就连挨着苏栩坐的玉兰花也恼了:“谁要你的命了?办事不利说你一句都不成?”
小婢只朝着花镶磕头。
在她抬头的间隙,花镶莫名就觉得有些眼熟,但当下也没多想,摆摆手道:“下去收拾收拾吧,两位姑娘这里我会帮你求情的。”
“不要”,小婢直接膝上前两步,拽住花镶的衣摆,“小奴在这里生不如死,求公子救命。”
迎春花冷笑道:“平日里看你倒是老实的,原来是没遇到看得上的啊。”
因为这些争执,大堂内的其他客人都朝这边看来,还有人起哄地对花镶道:“这小丫鬟也是个有姿色的,买回去养两年就长开了。”
花镶皱眉,看向那小婢,小婢也抬起头,似怕似怯地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
脑海中灵光一闪,花镶终于想起为什么看她眼熟了,也算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卖可怜求自己买下她,来者不善啊。
既然看出来了,花镶就不会把这么一个人带到自己身边,看见刚才那老鸨站在一旁只是看着,想来是看她的态度吧。
老鸨的确是在看花镶的态度,男人的劣根性她很了解,就是喜欢当英雄、喜欢这样柔弱的女子。
因此即便这小丫头耍了心机、长得也不如她正经调教的两个姑娘,但若那公子要帮忙,她也得依着。
“喜妈妈”,花镶道,“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喜妈妈有些奇异地看了花镶一眼,忙笑着过来道歉,同时还摆了摆手,很快就有两个打手走进来。
小婢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花镶道:“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知不知道这样被带下去,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说着她就拔下头上的簪子,簪头尖锐发亮,迅速地就朝花镶的面门袭来。
“我要杀了你,你害了我全家,我要报仇。”
她疯狂地喊着,但是簪子并没有扎到花镶身上,而她也很快被那两个赶过来的打手给架走了。
途中,这小婢也不忘嘶声叫喊:“我家一家四口只因为你的几句话过的人不人鬼不鬼,你就不亏心吗?姓花的,你会遭报应的。”
苏栩并没有认出这小婢,刚才把花镶拉开,他现在还是一后背的冷汗,听到“姓花的”三字,转头看向花镶:“这是谁?”
他和镶弟都没分开过,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这么个大仇。
而此时,众人也都明白,刚才那小婢求这人买她是为了接近仇家好报仇。
如此烈性女子,好几人都感慨地点头,还有人跟老鸨求情:“喜妈妈,你这楼里有如此侠义的的女子也实为难得,此事便作罢吧,毕竟她也没伤到那位公子。”
说着往花镶那便示意了一眼。
喜妈妈心里也不像刚才那样对小丫鬟反感了,但是她知道,客人来到她这里,她就必须让客人满意,因此当下并不承诺什么。
花镶看了那人一眼,冷笑道:“侠义?不了解事情经过就下此论断,谁给您的底气啊?”
那人立即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害人全家,还有道理了不成。”
“她说我害她全家就是我害她全家了”,花镶是必要解释清楚的,虽然这儿只是远离朝廷的一个青楼,但她绝不给自己留任何隐患。
正巧,旁边桌子上有一碟子蛋糕,花镶指了指,说道:“这是从青州府传出来的,众位都知道吧。”
好事者忙紧跟着回答:“怎么不清楚,听说做蛋糕的这户人家仁义,散出方子,教会了许多人,要不然我们想在苏州吃到这么一口,至少得几两银子。”
而苏栩也在这这时候想起了刚才那女孩子,对花镶道:“她是那戴存富的女儿?”
花镶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流落到这里的,但可以肯定就是当初那个小姑娘。”
“您倒是快说说,那小婢还有这糕点,和您都是什么关系。”
这是伸长脖子等着吃瓜的。
花镶虽然觉得出来玩遇到这么件事很堵心,还是详细而又简略地说起当年她家和戴存富的瓜葛。
听完了,除了某些刀不劈在自个身上不知道疼地说了两句风凉话,其他人都表示,这小婢的仇恨太牵强。
喜妈妈也走过来,郑重地跟花镶道了谦,同时表示今天他们的一应吃喝玩乐都不用付钱。
花镶和苏栩本来就只是过来瞧一瞧南方的青楼文化,根本没想在这里过夜,客气两句,便留下银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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