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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镶很咸鱼,但并非没有正常的三观,她有能力,也想做一辈子男人,日后便想能做一番实事。
也不只是为了那些生活不易的人,为社会做些贡献,同样是她实现自我价值的一种方式。
卫谌笑道:“明年,我们一起改造大夏风貌。”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苏栩停下脚步催促,“就到太子府了,都端正点。”
花镶和卫谌忍不住笑了笑。
……
太子府的詹事听说顾徽少爷和他的同学来拜见,当即亲自出来相迎。
“顾少爷,三位少爷”,这位李詹事笑得很有亲和力,“快里面请,太孙殿下正在听风阁。”
几人走进殿宇辉煌的太子府,走过回廊、绕过假山流水,这才到达听风阁。
“李詹事”,一个少年的声音突兀地在上空响起,“你带了什么人来?”
李詹事仰头看着大树,笑道:“回三公子的话,是顾少爷和三位公子,都是太孙殿下的朋友。”
几人这时才看见,说话的少年就趴在前面一颗高大的枫树上,这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面相也很软和。
他朝顾徽打了声招呼,就又缩了回去。
李詹事抬手说道:“顾少爷,这边请。”
顾徽皱了皱眉,但也并没说什么。
几人进门时,陈绰正好从楼梯上下来,笑道:“听下人说你们到了,我便匆忙下来迎接,没失礼吧。”
“太孙殿下客气了。”
花镶说道。
陈绰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和卫谌、苏栩点点头,最后才看向顾徽,说道:“表弟,怎么到我家还带礼物?”
顾徽朝花镶示意地一抬头,“还不是她要感谢你之前的帮忙?”
花镶把礼物递给陈绰,说道:“都是一些吃食,殿下不要嫌弃礼薄。”
“怎么会嫌弃?”陈绰笑道,“来来,我请你们到上面的阁楼听戏。”
不用吩咐,李詹事就下去喊戏班子去了。
“殿下”,又一个仆人脚步轻轻地走了进来,看见屋内这么多人,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陈绰皱眉:“有什么话就说。”
“郑府来人,说郑大小姐日前去外祖家散心,回来途中被一群乱民堵在了滁州城”,仆人低头回道,“郑老爷想请您看在曾经姻缘的份上,去宫里禀报一声,让朝廷快些派兵。”
这下不仅陈绰皱眉,花镶等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好好儿的,滁州怎么会有乱民?”陈绰问道。
仆人道:“小人也不清楚,郑老爷并未提起。”
陈绰想到今冬京城下的几场大雪,如果说现在有乱民,很可能是滁州在去岁时发生了雪灾。
“表弟,你先带着花兄、卫兄、苏兄在这里听戏”,陈绰对顾徽说道,“我去宫里看看。”
“好”,顾徽说道:“不过我们还是回去吧,等下次表哥有空了,咱们再聚。”
陈绰想了想,说道:“也好。”
……
顾徽他们四个离开太子府后,在街上逛了会儿,又去茶楼喝茶吃点心,期间说起滁州那边发生了什么。
滁州离京城只有一百里不到,同样是个繁华大城,有什么重大灾害的话,即便是滁州府尹有意隐瞒,也定会在一个月之内传到京城一些风声。
如此推算,那就很有可能是突发的,却也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的灾害。
“滁州多山”,卫谌突然道,“去年京城这边下了不少大雪,想来滁州那边的落雪也少不了。而进入二月份之后,天气就暖得非常快。”
“你的意思是?”顾徽道,“滁州发春汛了?”
卫谌看向花镶,“可能还不止。镶弟记不记得,去年我们来京时,船靠滁州,咱们下去看过,滁州的山都比较陡,好些人家聚集的山边,山上的树木都被采伐盖房做家具了?”
花镶想起了这一节,说道:“难道是发生了山体滑坡。”
“很有可能”,手指磕了磕杯壁,卫谌道:“如果是去年的雪水融化后产生了洪灾,不该有流民围城这么严重。”
苏栩道:“这也就解释了滁州府为什么不敢上报?肯定死了不少人。”
心里想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真是卫谌比他们几个都聪明?
顾徽看花镶也吃得差不多了,就道:“咱们回府去,我大哥昨天在翰林院宿值,这么大的事,宫里肯定早已经得到消息了,回去问问。”
…
顾大少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自家弟弟和这三个借住的同学,内心十分惊讶,却只是笑道:“今晨的急报,几天前滁州十几处都发生了滑坡,泥沙俱下,掩盖了附近百十个村庄,死伤三百多。但这事还没传出来,你们是怎么知道滁州发生了滑坡的。”
顾徽没想到卫谌还真猜对了,也不揽功,就把他在茶楼的分析说了说。
听完弟弟的话,顾衍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暗道没想到他这个同学这么厉害,幸亏阿徽交好了此人。
以后自家对他还要再客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