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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拿出一锭金子做彩头的年轻人,干笑道:“蔡某请教了。”
“空山寻桂树,折香思故人。故人隔秋水,一望一回颦……”卫谌淡淡把一首长诗念出来,略点头,便带着花镶往后退了几步。
蔡卞顿了好久,在心里把自己准备好的几首诗翻来覆去挑拣,却觉得哪一首都比不上卫谌的这一首。
蔡卞哑火了,周围人却都叫起好来。
“好诗”,一声称赞从远处传来,主考官余点尘带着几名副考官走来,笑道:“卫解元果然大才。”
主考官过来,众人连忙拜见。
余点尘说了声免礼,在主座上坐了,抬手示意大家尽皆入席。
花镶一瞧,大家都是按照名次排的座位,跟卫谌示意了下,就去了边儿上的座位。
卫谌小声提醒她注意些,这才放她走了。
花镶跟苏栩差得不远,两人一起往旁边的旁边的那排席位走去。
找顾徽搭讪的人太多了,他虽然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却是这时才摆脱,走过来对花镶道:“有事喊我一声。”
花镶点点头,摆手让他去入座,那边主考官、副考官们已经开始和前几名说话了。
花镶这个五十名,席位大致在中间,前十名后的举子们都是按照差不多的位置坐的,并没有按照排名精准排序,苏栩便和花镶选了紧挨着的两席坐。
这地方距离主考官的位置大约有五六米的距离,已不大能听清前面的人在说什么了,只能听到偶尔传来几声笑声。
前面都上了好几盘子菜了,他们这边上菜的人还没走过来,花镶无聊,就捏着盘子里的花生米吃。
苏栩看她一眼,笑道:“见识到了吧,回去好好读书,要不然进士期集时,咱们都看不到座师的脸。”
“这样也挺好的,自在”,花镶说道。
周围两边的人也都在低声说话,花镶右边是个胡子都有些花白的老爷子,他瞅瞅花镶,笑问道:“不知学兄如何称呼?”
听到这么一个跟爷爷差不多年纪大的人称自己学兄,花镶一下子被嘴里的花生米呛到了,赶忙接过苏栩递来的茶水,顺了顺气道:“失礼失礼,在下名叫花镶。”
“在下高时”,老爷子笑着说道,“咱们这一科真是人才辈出啊,看你们的年纪,日后也定会大有作为。”
花镶露出商业笑容。
高老爷子接下来是不准备再考了,这时就想在宴集上给自家孙女儿找个佳婿,眼下他就觉得这个花镶很不错,便问道:“花学兄家里可有婚约了?”
花镶摇头,同时道:“家中长辈说先立业后成家,是以不曾定亲。”
这么一说就明白了,高老爷子心里惋惜,却也不再追问,只道应该的应该的,目光又落在苏栩身上。
苏栩笑道:“在下也是以事业为重。”
高老爷子:……
恰在这时,一道悠扬乐声响起,对面戏台上一行戴着面纱的袅娜女子跳着舞出来,还为没有歌女遗憾的众人都看了过去。
只见在时而激越时而舒缓的乐声中,这十几个女子窈窕的身姿,在舞蹈中越发好看。
曲终,女子们遥遥见礼,继而退出,在一些人的失望不舍目光中,又从后台走来,行走之间,都摘下了脸上面纱。
一个个花容娇颜,在带着桂香的日光中炫目慑人。
花镶也觉得挺好看的,还看到两三个熟人,都是在醉梦里见过的。
这时就听前面有人道:“余大人真大气,把有名气的青楼女子都请来了,渺渺姑娘歌舞好,苏苏姑娘长得好,慕儿姑娘才学好……”
听这人像要把十几个姑娘挨个儿介绍一遍,花镶顿时心生佩服。
苏栩可有可无地听着,走路无声的丫鬟送菜上来,是一小盅炖菜,包含着虾圆、糯米圆和一些嫩嫩的小白菜,他便把糯米圆子都拨给花镶。
花镶最喜欢吃糯米圆,见到这个,也顾不得听了,拿起勺子专心吃了起来。
苏栩道:“这个汤不错,应该是牛骨炖的。”
花镶舀一勺尝了尝,点头道:“好喝,举人宴集的菜都这么好,不知道进士期集时有怎样的好菜。”
旁边高老爷子笑道:“学兄好志向,老朽预祝你们明年荣登琼林宴。”
也另有一些人听到这话,或不屑或好笑,或心生同感。
前面突然传话过来,“哪个是花镶花举人,余大人请见。”
花镶顿觉嘴里的汤不香了,她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角,喊了声:“学生在”,就在苏栩不放心地叮嘱中走了出去。
主位前面是一片空地,两边各五席,坐着此次举人中的前十名,花镶走过来,拱手躬身见礼:“见过余大人,见过各位大人。”
余点尘点了点头,说道:“本官对你还有些印象,看起来年纪小小,没想到学识不错,你的名次为何。”
这么多人盯着,花镶也不敢乱瞟,心里十分好奇主考官怎么会想起叫自己过来,总不能是谌哥或是寻哥在给她刷存在感?
当下只老实答道:“五十。”
余点尘再次点头,对花镶很是赞赏,又问:“听苏苏姑娘说,渺渺姑娘的成名舞曲,是你编的?”
居然是醉梦里的人在主考官跟前提的她,不太妙啊。
花镶谨慎回道:“学生听说渺渺姑娘处境艰难,就根据白蛇传说写了一些词曲。”
好在大夏朝也有关于白蛇传的传说,她编起来也像模像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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