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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这只擒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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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这只擒兽! 文 /

“柯宇翔带走了她!”

听完凌琅说的话,穆嫣有些惊讶,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实在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 .

终于,她加快脚步,逃也般地离开了。

每个夜晚对于陈奕筠来说都是寂寞而孤独的,哪怕他身处最繁华的都市,最纸醉金迷的欢场,都无法排遣满腹愁肠。

颀长健硕的身躯倚在宽阔的落地窗前,保持着一个姿式久久不动。他喜欢站在高处俯瞰众生,喜欢这种一切在他眼底的感觉。

可是,今晚他透过窗子望下去,哪怕触目一片璀璨霓虹灯火,心里仍然如荒漠般枯芜。

手里端着一杯酒,并没有喝多少,他却有些薄醺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但喝再多的酒,他的头脑仍无比清醒,再多的繁花也无法点缀他荒芜的世界。

他痛恨自己的清醒,为何不能彻底醉一次,醉到不省人事。

明天一早就要动身去欧洲,也许今生今世都不会回来。

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丢弃进了垃圾筒。既然再多的酒都无法喝醉,他也不必再跟自己的肠胃过不去。

医生早就警告他,他再继续酗酒,未来将会死于胃出血或者胃癌。

转回身的时候,一个美丽如花,清新如风的少女赤着双足轻轻盈盈地走进来。

她很美,容貌有几分像穆嫣亦有几分像秦薇薇,却比她们俩都要年轻。甚至,清丽的面容带着几分难掩的稚气,顶多十六七岁的花样年华,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花苞般的娇躯在薄如蝉翼的白纱裙里若隐若现,充满了圣洁的诱惑,让男人忍不住想撕开那层薄纱,一探究竟。

陈奕筠眯起幽邃的潭眸,一股火焰从他的小腹燃起,慢慢地全身开始灼热。也许是禁欲太久,这个纯真中含着妩媚的女孩轻易地撩起了他沉睡的。

“陈少,我叫玲子,冬哥让我过来伺候您!”名叫玲子的女孩笑靥如花,迈着富有弹力的步履,轻盈地飘到他的身边。纤手搭上他的健腰,含羞投怀送抱。

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女孩,虽然没有经历真正的,但是明白男欢女爱的细节,知道怎样来取悦一个男人。

本来,她是君临天下精挑细选的王牌,招待贵宾用的。不知为什么,今晚孙庆冬却让她来伺候陈奕筠。

对于这个临时任务,玲子忐忑紧张又隐隐地期待。那个俊美如神祗高贵如帝王的男子,实在符合她五色童话梦里的男主角。

心口如小鹿乱撞,她尽量压抑住兴奋和激动,含羞搂住他的健腰,娇声呢喃:“我伺候陈少!”

陈奕筠就势坐在一把宽大的真皮软椅里,幽邃的潭眸看不出深藏的情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叩击着扶手,似乎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侍候。

玲子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薄薄的纱裙,柔软的裙子像蛇皮一样蜕在地上,而她里面没有穿内衣。

她的技巧并不太娴熟,正因为她的青涩更易让男人疯狂。陈奕筠吸了口气,竟然无法抗拒她带给他的快感。注视着她伏下的螓首,深邃的眸子慢慢燃起两簇火焰。

尽心尽力地侍候着他,醉人的娇吟细碎地溢出唇畔,她拉起他的大手覆在她的玲珑上面,慢慢地用力。

几乎无法再自持,陈奕筠仍然没动,可是男性的喉节快速滚动,显然他已经勃发。

他不会容许自己失控,无论什么时候。伸出大手捏住她的脸颊,迫她张启颌骨,吐开了他。

“谁让你过来的”陈奕筠盯着她泉水般的清眸,冷声问道。

玲子显然有些惊惧,眼前的男人明明已经动情,为何还能如此冷静地拒绝她,简直是个怪物。或者,她学的技巧不成熟,不能让他满意

他眯起眸子,收紧手指,她痛得吸气,才意识到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我……是冬哥让我过来……伺候陈少的!”

原来是孙庆冬!这家伙还真会替他着想!陈奕筠冷笑着推开她,他站起英挺的身躯,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转过身去。“滚!”

“啊!”玲子扁起嘴巴,似乎想哭又不敢哭出声。

他犀利地回首扫视她,见她吓得摇摇欲坠,眼圈红了,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

终于,他压下心里的怒气,没有再驱赶她,而是转身快步走开。

走到门口,就见到孙庆冬站在门外,似乎正在偷听里面的动静。冷不防跟陈奕筠打了个照面,未免尴尬。镇定了一下,讪讪地道:“玲子是个雏儿,专门培训过,很会伺候人。陈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不如……”

今晚不如好好享受一下!当然话并没有说完,因为陈奕筠愈蹙愈紧的眉头,还有冰冷的眼神。

“以后不要善作主张!”陈奕筠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脚步不停地离开。

他自虐般地压抑着,再不肯染沾任何女人。没想到,连孙庆冬都看不下去了,自作主张给他找来与她容颜相似的玲子。

但他仍无法接受!也许是秦薇薇的事情打击了他,再见到容颜与她相似的年轻女孩,竟然有了深深的戒备心。

见陈奕筠头也不回地走了,孙庆冬未免有些无趣。他费尽心思找来的女孩不得青睐,枉费了他的一番苦心。

一番苦心。

孙庆冬走进去,见玲子坐在地上,正呜呜咽咽地哭着。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仍然哭个不停。

“哎,你别哭!”孙庆冬劝道。

她反而哭得更厉害。

“别哭了!”他想拉她,但她滑溜溜的身体未着一丝半缕,伸到半途的手又缩了回来。“不是你做得不好,是陈少失恋了,没有心情!”

玲子听不懂孙庆冬的话,她的任务就是侍候陈奕筠,可人家连一指头都懒怠碰她,这让她很挫败。“呜呜,我做得很失败吗我让男人很倒胃口吗为什么他都不碰我!”

“不、不……”孙庆冬的目光在她诱人的身上掠过,又不自然地别开眼睛,“你很好,陈少并非不动心,他不过……现在没心情碰女人而已!”

“你有心情吗”玲子突然站起身,扑进了孙庆冬的怀抱,娇啼道:“我侍候冬哥吧!”

孙庆冬瞠目,喉节滚动,眼里燃起炽焰,忙攥住她乱动的小手,哭笑不得。“你的身体很宝贵,留着大有用途!”

玲子呆了呆,扁起小嘴巴,再次哭声嘹亮:“呜呜……连你也不喜欢我!”

为了堵住她哭嚎的小嘴儿,孙庆冬便吻住她,这一吻,便再也松不开。

在张琴的要求下,穆嫣和温峻智搬回了温家小住。宝宝和俏俏交由韩嫂和朱嫂照顾,隔三差五的,她会回去探望。

自打那次在酒会上,张琴当众承认了穆嫣的身份,便真正拿她当作自己的儿媳。要求她和儿子搬回家里来住,每天带她逛街买衣服打扮她,还带着她出席各种派对酒会,让她学习一个豪门贵妇所必须拥有的本领——社交应酬!

穆嫣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实际上她对于那些社交应酬完全不感兴趣。但为了迎合张琴,她只能勉强忍耐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偶尔的一两次是可以忍耐,如果逛街打扮社交应酬长期成为她生活中每天必行之事,将会是一种负担。可想而知,她该是多么苦不堪言。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的专题画集怎么办穆嫣隐隐觉得烦忧,再接到叶宝德的电话也很愧疚,因为她辜负了他一直以来的期望。

好歹过了一段时间,穆嫣私下里对温峻智要求搬回去居住,因为两个孩子一直托付给佣人照顾实在不妥。

温峻智只要跟穆嫣在一起,住哪里也无所谓,见母亲希望他们住在温家,而且也同意了婚事,就不想忤逆母亲的意愿。“把宝宝和俏俏也接过来吧!这事我去跟妈说!”

穆嫣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吐露了自己真正的想法。“我跟藤安阁画廊签订了合约,需要赶画稿呢!”

“噢!”温峻智恍然大悟,睨她两眼,道:“不是我反对你画画,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拼命!画画还不是为了钱需要钱我给你!还有,我们温家也有自己的画廊,你为什么要把画放在别的画廊里再说,藤安阁画廊远在b市,实在不怎么方便!”

“哎呀,说了你也不明白!”穆嫣搂住他的脖子,娇嗔道:“我已经接下了这个专题,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

“好吧好吧!”温峻智素来对她千依百顺,只要她撒个娇,求一求他没有不允的事情。再说,她的要求也并无甚无份,不过要求有绘画的时间而已。

得知温峻智要带着穆嫣搬回大华别墅区,张琴有些不悦。考虑到长期住在一起,也许年轻人不喜欢约束,也就没有怎么阻止。不过叮嘱了他们几句,有时间多回家看看!

就这样,穆嫣和温峻智又搬回去了,不知不觉半个月的时间从指缝里溜走,余下的时间更加紧张。

从此,她加快进度,忙碌于工作,希望能赶在约定的时间内完成全部画集。

孩子们早就习惯了妈妈的工作,并不怎么有意见。他们从小养成了独立的好习惯,知道妈妈工作的时候不能去打扰她,也没有缺乏妈妈的陪伴而怏怏不快。他们天真活泼,并没有丝毫影响到他们的快乐心情。

温峻智每次回家都看到穆嫣在画室里忙碌,他静静地倚在门框上,有时候能默不作声地注视她好久,直到穆嫣发现他的存在。

“你回来了!”穆嫣看到温峻智回来,忙不迭地放下画笔,心里自责不已。他回来多久了她竟然毫无所知。

见她放下画笔,温峻智却勾唇笑道:“继续画吧!看你作画时的样子也是种享受!”

穆嫣俏脸一红,嗔道:“又拿我开玩笑!”

“我说的实话,你不信!”温峻智走过来,将她的娇躯捞进怀里,笑呵呵地道:“你画画的时候,神情专注,脸上有种很神圣的自信,真得很美!”

反正在他眼里,什么时候的她都很美!穆嫣与他互相拥抱着,说了会儿话,便一起携手走出画室。

楼下的客厅里,韩嫂已经将饭菜端上桌子。宝宝和俏俏都自动跳上椅子,拿起自己的小餐具,快乐地敲着餐碟准备开饭了。

孩子们总能自得其乐,哪怕妈妈忙碌顾不上他们也不以为忤。而穆嫣的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道温峻智是否也一样不介意。

好在他从没有坚决地反对过她画画,既使这段时间,她忙碌得有点儿废寝忘食也没怎么责怪她。

吃饭的时候,穆嫣试探着跟温峻智解跟温峻智解释:“已经接下了任务,不想半途而废!你知道我的……在临江的书画界,我已经身败名裂。好不容易得了个东山再起的机会,我真得不想放弃!事业暂时处在爬坡阶段,等画集完成了,就能松口气。以后顺畅了,我会合理安排工作时间,保证不再这样忙碌了!”

这样的解释安慰,不知道温峻智能否听得进去。最近,他渐渐有了应酬,不像刚同居的时候,除了去公司,其余时间哪里都不去,天天在家里腻着她。

当然,穆嫣认为这很正常。过了最初如胶似膝的新鲜劲儿,如果他还像麦芽糖那样成天粘着她才不正常了。

听完穆嫣的话,温峻智好半天没有说话。穆嫣怔了怔,难道他有什么事情

吃过饭,温峻智逗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回首看着她,似是随意地问道:“你缺钱吗”

“不、不缺钱!”穆嫣摇摇头,笑着对他说:“我的收入不低,真得不需要再用你的钱!”

温峻智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又问:“我给你买的车,一次也没见你开过!”

“我有车……”穆嫣瞥见他俊目似乎闪过一丝不悦,忙停住口,挽唇道:“开惯了自己的车,暂时不想换新车了!呵,我是个恋旧的人!”

说完,她立刻又后悔得要命。天呐,她被鬼迷住了,到底在胡说什么。

果然,温峻智明显沉下俊脸,不过他仍然保持着温和,柔声道:“哦你是个恋旧的人!对辆旧车都如此不舍,对以前的……”

“别乱想!”穆嫣捂住他的嘴,勉强笑道:“以前的事情我没留恋过什么,真得没有!”

见她如此刻意地澄清,温峻智一笑置之,并没有再多说。

光阴如梭,弹指一挥间,已是第二天春天。

穆嫣的画集终于顺利地峻工,而且十分符合预期的效果。

叶宝德对她大赞赏,并且夸她负责认真,将来肯定在书画界大有作为。

总算没有辜负叶宝德的知遇之恩,穆嫣悄悄松了口气。

因为有邓恩贵的赞助,举行专题画展时,整外轰动。事先做足了气场,又是宣传又是炒作,任晚夕三个字热度不减当初。

得到邀请,画展这天,穆嫣必须要盛装参加。

原本,她要温峻智陪她一起去,因为温峻智临时要飞澳门签一份合约,便只能她自己去了。

忙碌了将近半年,穆嫣形容更加清减。对镜观察自己,发现脸色苍白了,她便扑了一点儿腮红,拿起唇膏涂抹了嘴唇。

自己开车去了b市,到达藤安阁画廊的时候,那里早已经人山人海。

不可否认,对于这场画展,赞助方实在投资不少,花费的本钱也不少。穆嫣只希望,画展的成绩不要让赞助方失望。

深吸一口气,她平稳了心情,走下车。

见叶宝德和邓恩贵带着几位助手,满脸笑容地亲自来迎接她。穆嫣忙和他们握了手,寒喧了几句。

“穆小姐,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年轻漂亮!”邓恩贵热情地跟穆嫣握手,久久不肯松开。

用了点力气把自己的手从邓恩贵的手里抽出来,穆嫣略显尴尬。

叶宝德忙打圆场,道:“邓先生对穆小姐十分钦佩,说你的画简直太符合他的心意了!所以见面激动了些,别太介意!”

“过奖了!”穆嫣微微颔首,不着痕迹地绕过邓恩贵,跟叶宝德并肩而行。

一行人交谈着,很快走到了画廊门口。早就准备好的仪仗队开始鸣放礼炮,并且挂出了穆嫣的巨幅彩照。

各路人马来得不少,包括特邀的记者,还有闻声而至的记者,赞助商准备的粉丝团,邀请的贵宾以及画家还有来瞧热闹的群众,将藤安阁画廊围得水泄不通。

如众星捧月般,穆嫣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画廊。经过叶宝德和邓恩贵的介绍,她认识了许多书画界的名流以及画家,并且和他们合影留念。

因为任晚夕的专题炒得很火,画展当天就卖出了不少画。除了专题画集里的,还有穆嫣的其他画也很畅销。

很多人为了一睹穆嫣的真容,特意赶来。看到她之后都认为她是个当之无愧的美女画家,有才有貌,十分不多得。

一片欢笑喧闹声,穆嫣有种久违的雀跃欣喜感。她终于明白,这半年多的辛苦为了什么,原来就为了此刻的成功。

从没有甘于认输过,她相信自己总能爬上那个陡坡。半年的时间,她放弃了跟张琴同住增进婆媳感情的机会,放弃了无数跟温峻智花前月下聊聊我我的机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终于换来的今天的成就。

好在温家人很有修养,尊重人的意愿。张琴没有强硬地要求她必须同住,温峻智见她工作辛苦,也没有过多地缠着她,亦没有因为她废寝忘食的工作而冷落她或者流露不满的神色。

好在,她遇到的都是好人!

等画展圆满结束,她一定好好地陪陪温峻智,回温家陪着张琴住段时间。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小腹,欢喜的神色凝滞,眉宇间蹙起隐隐的轻愁。

还没有怀孕!她是否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

就在穆嫣被众星拱月般围绕着,立在光圈的焦点处,人人都用或钦羡或喜爱的目光注视着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却角落里,却有双嫉恨的眼睛阴冷地盯着她。

他就是落魄画家王延吉,一直郁郁不得志。画出的画鲜能卖掉,偶尔卖掉一幅,便把钱醉生梦死地挥霍掉,成天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嫉妒穆嫣不止一天了,他嫉妒她深得叶宝德的青睐,嫉妒她的好运气,嫉妒她凭着年轻美丽的皮囊轻易地得到他永远无法得到的一切荣耀以及财富。

今天,穆嫣功成名就,像名星一般荣耀,躲在角落里的他更加心理难以平衡。

“哼,不就凭着跟叶宝德的关系,凭着漂亮脸蛋拉拢邓恩贵!”阴毒的眼神注视着她,王延吉恨不得冲上去掐断她的喉咙。“哪一天,老子活不下去了,就拉上你这个臭女人垫背!”

在休息室稍稍歇了一会儿,穆嫣刚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就见房门又被推开了。

以为叶宝德又邀请了什么重要的贵宾来捧场,需要她出去应酬。抬起头,却见一位女店员对她说:“穆画师,有个名叫柯宇翔的人要见你!”顿了顿,又挤挤眼睛补充了句:“很帅的男孩子哟!”

穆嫣不禁笑了,对这个俏皮的女店员点点头,说:“让他进来吧!”

很快,柯宇翔就走进了休息室。进来便礼貌地对穆嫣打招呼:“穆画师!”

放下茶杯,穆嫣笑着起身。“找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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