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王妃?初恋?(2/2)
凌琅浅尝辄止,微微颔首赞道:“很美味!”
其实他不喜欢吃肉,包括一切肉类,吃到嘴里只觉恶心反胃。
“妈,他不喜欢吃肉!”依凝可以故意整他,却不想让他在老妈面前有苦难言。
“啊这孩子怎么早不说!”顾妈妈拿了新餐碟把凌琅面前的碟子换掉,再给他挟了许多海鲜。弄妥当了,顾妈妈对女婿打趣道:“凝凝嘴巴硬,其实还是向着你呢!”
凌琅嘴角微扬,星眸浮起一抹暖意。
顾爸爸则惦记着装修的事情,对老伴商量道:“赶紧找家信誉好的装潢公司,给我们还没出生的外孙儿收拾出小卧室!”
“对对!”顾妈妈连连点头,赞同道:“这是正事,下午我就去打听哪家装潢公司用料最环保。等小外孙儿生下来,凝凝和琅琅得搬回来住才好呢!我帮着照料小孩子,保姆月嫂虽然好,总归是外人,哪有自家人细心体贴……”
凌琅打断顾妈妈的话,说:“妈不必为这事忙,宝宝出世后不在临江生活!”
“什么”依凝惊讶地抢先问道:“宝宝不在临江生活那去哪儿”
“奶奶会派人接他!”凌琅面对顾家人诧异不解的目光,淡定地解释道:“这个孩子将跟随奶奶一起生活!”
这下子,顾妈妈也哑然了。依凝则忿然无比,怒道:“凌琅,这件事情你跟我商量过吗为什么我丝毫都没知情,你一个人就决定了!”
“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凌琅的目光有些冷,淡淡地道:“凌家所有的子孙都需要回老家由凌家人来抚养,等满十六周岁才有权利选择自己生活的地点和方式!”
顾家人面面相窥,贺江南也觉得有些意外,不由将目光转向依凝。
依凝先惊后怒,大怒:“我不允许!我的孩子我作主,凭什么送回你的老家你的老家在哪里这个规定是谁定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射向凌琅,他蹙起俊眉,面露不耐之色。放下筷子,他没有再看依凝,而是对顾家二老鞠了鞠身,说:“多谢爸妈的款待,我吃饱了!”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情形,不由让顾家人想起他向依凝求婚的时候,就是这么笃定牛叉。那次,他说依凝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乖乖等着做新嫁娘,另一条路就是逃得远远的别被他逮到。
看来,这次他的潜台词就是:生下的孩子只能由他决定安排成长的地点,否则依凝就带球逃得远远的别被他逮到!
“哐啷!”依凝冲着凌琅的去向摔了只餐碟,嚷道:“去死吧!你这只霸道自大的臭狼、沙文猪!”
穆嫣失魂落魄地回到租住的房子,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一只大手探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不等她惊呼出声就将她拽进怀里。
熟悉的味道让她压下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尖叫,穆嫣在男子的怀抱里无声地挣扎。
泪水再次流下,她泣不成声。
“都跟你解释过了,是她主动来找我的!”陈奕筠轻易地就制服了她,将她搂在胸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臂膀,安慰道:“别哭了,是我不好!”
穆嫣哭得更厉害,半晌,她抬起满是泪痕的面庞,哽咽道:“你变了!”
陈奕筠沉默了一会儿,黯然道:“我们都变了!”
这话让穆嫣更加悲怆,她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闹!”陈奕筠将她拦腰抱起,说:“去我那里!”
“不要!”穆嫣这样喊着,却无力再挣扎。即使挣扎,她的力气对他来说也微不足道。
穆嫣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躺在宾馆的大床上,陈奕筠正在她的身上兴味盎然地抚弄。
“别碰我!”穆嫣用力地推开他,越发觉得眼前的男子如此陌生。“奕筠,你变了!”
“到底有完没完呢!”陈奕筠的兴致被打断,顿时有些恼火。
她掩面哭泣,无力而惶惑。
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那个深情温柔的少年去哪里了现在的陈奕筠是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像风一样不可捉摸,她要如何去把握
“算了,弄得好像强(蟹)奸一样,扫兴!”陈奕筠起身,背对着她穿衣服。
心,已经麻痛到失去知觉。
她惊愕地看着这个刚刚跟她肌肤之亲的男人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砰!”摔上的房门震回了她神游的思绪,她只觉万念俱灰。
衣衫不整地出了宾馆,穆嫣只觉得无比憎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廉价曾经骄傲的她去了哪里
灵魂不知去向,徒留一具躯壳,行尸走肉地穿行,繁华的都市在她眼里像寂寞的空城,没有任何留恋和温暖。
房子卖了,半辈子的积蓄买了皮具用来取悦那个男人,换的结果只是自取其辱。
一个人在路边徘徊,她像丧失了方向感的候鸟,找不到迁徙的路线。
豪华的跑车无声无息地贴着她停下,在她茫然的目光注视下,男子将一样物件丢到她的脚边。“还给你!”
她低首望去,半晌认出那是她买给他的皮具,还没有拆封。
“我真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他有些不耐之色,道:“跟你相处很累!”
是吗她哑然失笑,那是绝望到骨头里的悲凉。“陈奕筠,你在报复我对不对”
喧闹的街头,车水马龙,穆嫣嘶声裂肺的喊叫传出很远很远。
“随便你怎么想!”陈奕筠俊面冷沉,道:“男欢女爱,你情我愿,难道我强迫你了”
“……”犀利的语言像尖刀无情地扎进她的心窝,她捂住胸口,痛苦地摇首。
“你送的东西还给你!”陈奕筠漠然地觑着她,冷声道:“别一副吃亏上当的怨妇模样,我们两不相欠!”
“轰!”车子闪电般奔窜出去,力道之猛差点儿刮倒她。踉跄几步,她勉强站稳身子,却一脚踏在皮具上。
丢弃的皮具像垃圾一样被踩在脚底,她一颤,连忙弯腰捡起来!
转过身,却看到胡大伟搂着那个妖艳的女子拦住去路。
胡大伟面色不善,妖艳女子目露挑衅。
穆嫣实在没有力气跟这两个人周旋,她想避开他们。
胡大伟逼近前,他一把抓住她。“贱女人,把两个孩子还给我,我不管你去跟野男人厮混,把两个孩子还给我!”
“放开我!”穆嫣想推开他,眼前发黑,阵阵头晕。
胡大伟揪着她的头发,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她两记耳光。“贱女人,老子打死你!”
妖艳女子在旁边惊叫:“别打了,有人来了!”
穆嫣被推倒在地上,手里的皮具掉落旁边,胡大伟捡起来吐了口唾沫丢进了垃圾筒。“为野男人花钱你真舍得!妈的,什么时候给老子买过这么贵的皮具!”
嘴里骂骂咧咧的,胡大伟又把倒地的穆嫣踢了几脚。他喘着粗气,搂过靠近前的妖艳女子,炫耀道:“看到了吧她比你年轻漂亮,老子艳福不断,离了你找更好的!”
穆嫣挣扎着爬起身,没有再看胡大伟,也没有力气和心情跟他争吵。她拖着伤痛的身子,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因为跟凌琅闹得不欢而散,依凝决定长住娘家不回去了,以示抗议对某人的独断专行。
凌琅没来接她,只是派人送来了婚礼所需的部分物品。
顾妈妈劝导女儿:“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你们都年轻气盛,为了点儿屁大的事情也能闹得不可开交!孩子还没出生呢,居然为这事闹翻脸,说出来真是大笑话!”
“我气他那态度,根本没有把我看在眼里!”依凝闷闷不乐,嘟着嘴巴:“决定事情居然都不跟我商量!”
“等孩子出生再商量也不迟!他的奶奶我见过,是个通情达理的老人,怎么可能不讲道理地把孩子带走呢!”顾妈妈安慰女儿:“别把这点儿小事情放在心上,没事的!”
其实依凝也没把这事看得多严重,只是恼恨凌琅的态度。“等孩子出生,我就回家坐月子,偏不去他那里!”
“等出了月子再回来,妈帮着照顾孩子!”
娘俩商量着孩子出生后的种种事情,很快就把凌琅说的话抛到了脑后。
凌琅对依凝宠爱有加,从没做过令她伤心的事情。既使两人偶尔吵架,都是依凝闹得凶些。
等孩子出生,那是全家人的心头肉,怎么舍得把孩子送走呢别说依凝不答应,就是凌琅本人也不舍得跟孩子骨肉分离吧!
婚礼将近,凌琅没有来接依凝,顾家人倒也没介意。
几乎每天都有人送来结婚的物品,涉及到婚礼前夕需要的种种物件,都不用顾家人费钱费力,凌琅全部包揽。
“凌狼这孩子的心思真细腻周到,让人挑不出任何的不足之处!凝凝,你该跟他学学,别太小家子气!”提起女婿,顾妈妈满脸笑容,既使那日短暂的不愉快也丝毫不妨碍她对女婿的喜爱。
“妈,你怎么帮着外人说我小家子气,是不是我亲妈呢!”其实依凝的怒气早消了,她思念着凌琅,又不好意思主动给他打电话。
“不是亲生的!”顾妈妈板着脸告诉女儿:“你是我抱养的!”
“……”摊上这样的妈妈,她有啥办法。突然发现,就算面对凌琅偶尔发作的大男子主义,也比面对暴君老妈更令她愉快。
从那天去看过杨阳,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依凝有心想再去看看他,却忌惮着凌琅的警告。
看来她的内心深处有些怕他!不禁觉得好笑,她怎么会怕他!从认识他到现在,他对她宠爱有余威慑不足,她横蛮无理,他都包容她,哪怕她嚷着要找牛郎他都顺着她的性子胡闹,从没有对她假以辞色。
可当他说让杨阳离她远一些,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还真把他的警告听进去了。
哼,霸道自大又独断专横的狼!
依凝拨通了杨阳的手机,得到的回信却是关机。
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无缘无故的,杨阳的手机不可能关机。
过了一会儿,她再拨,仍然关机。
悄悄地出了门,她决定亲自去看望杨阳。
如果搁以前她也许会主动跟凌琅打声招呼,如今闹冷战,她便懒得理睬他。
走到楼下,她正准备去开车,突然从旁边跳出个人来。
“顾宁,你tmd还在骚!”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门夸张地喊道。
依凝后退一步,定睛瞧去,见来人竟然是鲍老大。
尽管独身一人面对死敌,依凝仍然没有半分紧张。她仰起脸,嘴角挽起俏皮的笑,戏弄道:“鲍哥,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被垃圾淹了没爬出来呢!”
想起那日被吊在楼外,顾依凝手握遥控器尽情地作弄自己,最后被扔进垃圾筒落得跟垃圾为伍的下场,鲍老大就羞忿欲绝。“臭小子,早晚落在我的手里,看不弄死你!”
“你跑来找我该不会就为了对我发狠吧!”依凝还有事情要做,没闲情陪鲍老大废话。
鲍老大这才想起正事,忙掏出两份当地的报纸,塞给依凝,得意地说:“最近报纸上的头条新闻,你看过没”
什么头条新闻跟她有关系吗依凝不以为然地瞅了瞅,这两张是本城的早报和晚报,头条醒目位置都刊登着相同的消息:丹麦的vincent王妃下塌临江星级酒店,临江市府领导人热情接待。
与头条新闻相搭配的是vincent王妃的正侧面玉照,她是华裔,拥有一头美丽的长卷发,既使一张照片都美得惊心动魄。
“不错啊,美丽加高贵,完美的女人!”依凝素来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包括美人。也许,她永远都想不到这位尊贵美丽的王妃能跟她扯上任何关系。
“vincent王妃跟你相比怎么样”鲍老大得意地咧嘴笑起来,“你这只丑小鸭能跟白天鹅相比”
“你在说什么”依凝觉得鲍老大的智商更加有问题了。“喂,老鲍,是不是那天被倒挂在楼外一整夜,脑子充血时间过久,缺氧症状到现在还没缓解!”
提起那天的羞辱,鲍老大就心有余悸,他不再跟依凝争论,而是后退一步,用双手夸张地比划着,嘴里念叨:“魔镜魔镜你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神神叨叨地有病啊!”依凝捏起粉拳恐吓:“没事从疯人院里跑出来吓人,踩死你!”
赶跑了鲍老大,依凝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儿蹊跷,但她并不认为有继续追根究底的必要。再瞅了眼手里的报纸,照片上的美人如玉,不过,再美跟她有何关系
人家是尊贵的王妃,她是平凡的警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报纸拿在手里碍事,她打算丢进附近的垃圾筒。
这时手机又开始轻轻地哼唱:“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像现在般美丽。因为我,生而为爱痴迷……”
依凝拿出手机,见上面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来自b市。怔了怔,在b市她只有两个仇人,分别是谢子晋和鲍老大。
鲍老大刚刚离开,难道是谢子晋打给她的
“……多少爱情正甜蜜,多少童话在凋零,然而我始终相信,我将得到永恒的幸运……”
百思不得其解,她摁下了接听键。
阴柔的语调,阴恻恻的语气,果然是谢子晋的声音:“小妞儿,还记得哥哥吗”
依凝恶心得够呛:“我刚吃过饭呢,你别害我吐出来!有话快说,有p快放,姐没时间陪你磨唧!”
先是鲍老大神神叨叨地故弄玄虚,谢子晋又亲自打来电话,看样子他们是准备卷土重来了。
兵来将拦,水来土掩,她不害怕!
“哈,火辣辣的小女警,哥哥喜欢!”谢子晋怪笑一声,接道:“看过老鲍给你的报纸了吧”
“再不扯正题,姐要挂电话了!”依凝兴趣缺缺,实在想不出报纸上的新闻跟她有何干系。
“都说vincent王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我建议你有时间去她下塌的云海大酒店瞧瞧,她究竟有多么美!你就会明白什么叫自惭形秽!”谢子晋似乎也怕她挂电话,连忙加快语气。
“神经病呐,王妃再美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自惭形秽”依凝对这方面完全没有触动,“我又没想要去跟她竞争天下第一美人的桂冠!”
“你怎么这么蠢呢,跟你说话真费劲!”终于,谢子晋失去了耐性,这个小女警冥顽不灵,简直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看来旁敲侧击她是听不懂了,他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笨蛋!这个女人是凌琅的初恋,也是他最爱的女人!现在怎么样自惭形秽了吧!”
依凝目瞪口呆了!不会吧,凌琅的初恋竟然是丹麦的王妃!
“哈哈,难过到说不出话来了!”谢子晋见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不由十分得意。“凌琅对vincent王妃念念不忘,以至于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你,不过是他选来生孩子的工具!一旦孩子平安落地,你就会被他打入冷宫,连正眼都不会瞧你!”
“……”
“怎么样害怕了吧”谢子晋哈哈大笑:“让老鲍接你过来,哥哥帮你出谋划策对付凌琅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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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盛世婚礼惊呆了所有人,落难的她并没有成为灰溜溜的麻雀,却变成了美丽夺目的涅槃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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