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事成 恐惧(1/2)
郁离认识林怡然,也听说她和夏宗泽成亲的事,跟着挑眉,问道:“不知要多少银子”
林怡然笑道:“郁公子你觉得以你的身份,给多少银子合适,就给多少银子。”
郁离眉角动了动,暗想,夏宗泽是个直肠子,想不到娶个婆娘,弯弯绕绕的鬼主意这么多,转头对身边的管事说道,“拿一千两,给这位小哥。”
“是,公子!”
时之仪认识越国公子郁离,看了一眼他,意味深长的笑笑。
林怡然抬头对众人说道,“二、三楼观景台,有银子的尽管坐。”
“可以跟王爷坐在一起”
“对,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怡然为何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呢,跟古代重农抑商思想有关,商人虽然很富有,但是社会地位极其低下,一般情况下没有资格跟权贵坐一起。
听说花银子就能和王爷坐一起,有人动心了,“我出二千两。”
有一个出头,后面就有人跟风,他们也想体验一把和王爷坐一起的感觉。
“我出二千一百两……”
“我出二千二百两……”
……
林怡然叫道,“三和,让人收银子。”
三和看了一眼王爷。
他们主仆默契,他马上明白夏宗泽的意思,转身就让人收银子。
时之仪面上不动声色,手中的扇子却不自然的打开了,暗道,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收银子入腰包,可真够……用力扇了两下。
蒋远霖嘴角抽了抽,王妃真厉害,进门就收上银子了。
林怡然心想,姐姐先演习一遍,什么叫招标,什么叫‘价高者得’。
锦屏楼外
褚凤章刚下了马车,后面一辆马车跟着停了下来,从马车里跳下一个年轻的小公子。
只见他跳下来之后,好像偶到了冷空气,双手极不自然的抱了下自己的胳膊,边上有仆人低声说道,“小姐,这地方不是我们能来的,赶紧回去吧!”
被称为‘小姐’的小公子咬了咬牙,看向前面的马车:“怕什么,来都来了,赶紧进去。”
“小姐……”
小公子并不理睬丫头的劝阻,小跑了几步,追到褚凤章身边,紧贴着他走。
褚凤章夸张的转了一下头,“穿男装还不错嘛。”
“别废话!”
褚凤章嘻笑道:“好,好,我说的是废话,今天就带你见识见识男人们风花雪月的地方。”
“赶紧还玉佩。”方咏诗口是心非的低叫道。
“信不信我把你扔在外面。”
“你敢……”方言诗娇眼一横,眼光流传,让褚凤章的心都漏跳了,慌乱之中,连忙叫道,“赶紧跟着爷,走丢了可不能怪爷。”
楼内
大家都好奇,把一个青楼布置成这样,倒底想干什么
等他们坐定后,二楼表演台的帘布被拉开了,穿着一色衣裙的艺伶们上台了,她们如腾云驾雾般下了凡间,轻舒广袖,舞动腰肢,美伦美奂。
“这舞跳得好!”
“人也美。”
“意境也美。”
有人转头,“时公子,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一手,漂亮啊!”
时之仪这个主人,被蒋远霖请坐在二楼,听到问话,转过头,轻轻一笑,并不言语,继续转过头去看表演,没想到自己的伶人被他们调教的这么好,看来以后这银子少不了。
郁离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是小小的惊艳了一下,不过他更期待下面的内容,他相信下面的内容绝对不是让伶人、妓女表演这么简单。
一曲舞罢,两位年轻公子一人萧、一人剑上了舞台。
萧声唯美动听,剑舞潇洒俊逸,两者配合,一静一动、一音一形,相得益彰,高雅之极,将观者瞬间带入到欣赏状态之中。
不要说其他人没见过这样的表演,就连夏宗泽也没见过,他赞赏般偷偷瞄了一眼站在自己侧边的小妻了,见她没有回应自己目光,忍不住悄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手。
咝……不了解宁王夫妇状态的人,无意中瞄到宁王拉身边小公子的手,都暗暗吃惊,曾有流言,说宁王爷是个断袖,竟是真的。
站在褚凤章身边的方咏诗,惊讶的连嘴都合不上,突然发现原来宁王拉的小公子就是宁王妃,原来她逛楼子的事竟是真的,想不到姓褚的没有说慌。
了解夏宗泽的人都知道,宁王夫妇在这种场合都不忘秀恩爱,可真够惊世骇俗的。
难道夏宗泽搞了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给通州大商贾表演几个节目打死时之仪,他也不相信。
果然,三个节目过后,那个新上任的通州太守登台了。
蒋远霖朝上中下三层楼之人扫了一眼,暗暗清了一下嗓子,抬手朝众人说道,“将某首先代表宁王爷致谢大家的到来。”
说完高抬了一下手,继续说道:“我想大家一定好奇,时公子这座锦屏楼到底被何人包了呢”
众人窃窃私语,“是啊,到底被谁”
蒋远霖微微一笑,“被我们通州府衙和通州守备一起包了。”
“……竟是衙门包了……”
“真没想到。”
“是啊,难道宁国的衙门可以包楼子”
“真是新鲜啊……”
……
蒋远霖拍了两下手,几个穿着清一色的男人,抬着桌子放到了台子上,台子上放了几样东西,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行酒令用的小铜锣,难道新太守要跟他们玩行酒令不会吧!
等东西都放好后,抬桌的男人们都撤了,台上依然只留一个蒋太守。
蒋远霖再次扫一遍人群,露出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开味菜已经给大家欣赏了,那么下边,我们就来点正菜。”
“正菜什么意思”有人实在没耐心等了,直接问了出来。
蒋远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一句,“各位觉得宁国的仗打怎么样”
那还要说,宁国人已经占了陵国几个城,现在又拿下了吴国常县、通州等城池,肯定不错了,不过众人只是在心里想想,他们并没有说出口。
蒋远霖似乎也不需要他们回答,轻轻一笑,“我们宁国的仗,打得还不错。”
“我们知道宁国仗打得不错,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有人问道。
蒋远霖看向问话之人,问道:“不知这位老爷,对军队有没有了解”
“我对军队并不了解。”
“那你知道辎重对一个军队的重要性吗”
商人尖叫:“难道你们宁国人想让我们商人捐资”
“我说怪不得呢,原来摆了这么大排场,竟想掏我们口袋里的银子。”有人附合叫道。
“我们走人……”
“对,我们走人!”
……
场合竟有失控的状态。
蒋远霖摇头朗声说道,“各位,那只耳朵听到我要你们捐赠”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各位,先坐下,等下就知道了。”
众人疑疑惑惑想坐又不想坐。
蒋远霖不再卖关子,说道,“其实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宁国人为何能连连打胜仗”
“啊……”众人惊,“这么秘密的事,你们能告诉我们”
“当然!”
站起来的人纷纷落坐,他们倒要听听,宁国人为何能一而在再而三的打胜仗
蒋远霖看了眼重新安静下来的人群,说道:“为何能打胜仗,除了有纪律严明的军队,英明神武的高级将领,还有一条很重用……”
“不要卖关子。”
“那就是军队的辎重,辎重得到保障,才能让军队无后顾之忧……”
“还请蒋太守说重点。”
蒋远霖看向众人说道:“那就是漕运!”
“漕运……”
“漕运……”
“何意”
“是啊,究竟是何意”
蒋远霖说道:“意思很简单!”
“还请蒋太守直言——”
“前一段时间,通州城内粮价飞涨、布匹难求,大家还有印象吗”
终于有人明白一些意思了,可是他们摸不透宁王爷和他的属下摆出这么一出究竟是何意。
郁离和时之仪两个人精,想到刚才进门后的一出,算是彻底懂了,两人齐齐看向夏宗泽,原来是捞银子来了。
这银子能让他捞到吗
铺垫了这么久,蒋远霖终于点出正题,“我军运辎重的军船可以带商货。”
“带……商货”
“带商货!”
“什么,竟可以带商货。”
……
蒋远霖点点头,“犹其是归期空船时,只要货在吃水的重量之内,可以不限。”
愣了一下,众人轰一下炸开了:“漕运竟可以带货,那得多方便啊!”
“是啊,首先通行证上就少了很多手续,再次,各种匪患也不要担心,让军队带货,简直就是最好的押护队啊!”
“是啊,太好了!”
“说实在的,这是一方面原因,最重的是跟朝庭打上交道了,这是多好的保护伞。”
“老天啊,真是太好了!”
边上有人泼冷水,“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
众人清醒过来,齐齐看向台上。
蒋远霖淡定的站在台上,从容的看着楼上楼下的商人们议论纷纷,等他们不说话了,他才悠悠的开口,“有谁想用军漕带货吗”
“要付多少银子”
“这得看你们想付多少银子。”
“什么意思”
蒋远霖轻轻一笑,转身走到桌子边上,伸手扯了第一张桌子上的红绸布,一个贴纸的小木架出现在众人眼中。
他指着小木架说道,“这是三个月的带货期,底价一千五百两。”
“也就是说,一个月五百两”
“对,也不对……”
“何意”
蒋远霖回道:“三个月带货期的名额为五十名商人,一年带货期的名额为十二名,三年带货期的名额为六名,不管多少人想参与,我们的总名额永远是这么多,如果有多出的人想参与带货怎么办你可以跟别人竟争,价高者得。”
“咝……”众人恍名,原来刚才要跟王爷坐在一起,是个预示,竟为这里作铺垫,这是谁啊,想出这么厉害的法子。
蒋远霖看向众人,“有想让军漕带货的吗”
有人心动,有人不知所措,众商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人群中有人站起来,伸了一下手,“我出一千五百两,要个短期!”
蒋远霖伸手拿铜锣,对众人问道,“有没有竟价的”
众人摇头,没有。
蒋远霖敲了一下铜锣,“第一位成交,请这位年轻的老爷派人到后台,登记一下你的信息,以及你所需要带的货物。”
“我想带棉花,可以吗”
“当然可以!”
年轻老爷高兴的说道,“我听说陵国佑福棉花做成的被子、衣服穿在身上舒服,可是苦于没有马车队、和押运护队,不敢出手,现在终于心想事成了。”
“恭喜你心想事成,由于你是第一个竟标的人,我们给你打个九五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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