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疯狂之旅 · 3(2/2)
被意大利人救援的优点就是,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喂吃的,让你喝红酒;接着,他们会让你跳舞。是的,我们在意大利海军驱逐舰上和意大利海军像摇滚明星般狂欢。他们是一群喜欢热闹的人,我和罗布将此作为可以尽情享用安眠酮的最佳时机。谢天谢地,马克船长安然无恙,他已经被海岸警卫队救了上来。
最后我只记得驱逐舰舰长和女公爵将我搀扶至医务室。在帮我盖好被子之前,舰长向我解释着意大利政府正在拿本次救援行动大做文章——可以说是公关阴谋——所以政府授权他可以带我们前往地中海的任何地方,选择权在我们。他推荐了撒丁岛的卡拉迪沃尔佩酒店,据他所说这是全球最好的酒店之一。我急切地点点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含糊不清地说:“那就带我去撒丁岛!”
我在撒丁岛上醒来时驱逐舰已在切尔沃港停靠。我们18人站在主甲板上,充满敬畏地看着数百名撒丁居民朝我们挥手。几十名媒体记者人手一部摄像机,焦急地等待着拍摄这群竟然蠢到在8级大风中驶船的白痴美国人。
离开驱逐舰前,我和女公爵对意大利救援者表达了谢意,并和他们交换了电话号码。我们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哪一天到了美国,一定记得看我们。因为他们的勇敢与英雄行为,我给了他们一些钱,但他们拒绝接受。他们可真是一群了不起的人——世界一流的英雄——这句话绝对是真心话。
穿过撒丁岛欢呼的人群时,我突然想到,我们所有的衣服都丢了。但没有问题,我即将从伦敦的劳埃德保险公司收到一笔大额支票——该公司对我的游艇和直升机承保。在酒店登记入住后,我带每个人去购物——包括客人和船员。找了半天,我们只找到度假装——各种款式的粉红、紫色、黄色、红色、金色和银色度假装。接下来,我们都得穿得像孔雀一样在撒丁岛上待上10天。
10天后,安眠酮吃完了,回家的时间也到了。这时,我突然有了一个很棒的想法:将我们的衣服全部打包,用船运回美国,避免报关。女公爵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不到6点,我到酒店大厅支付了费用。共计70万美元。不过这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奢侈——账单包含一只30万美元镶嵌有红宝石和绿宝石的金手镯,这是我对我的太太做出的弥补,这份礼物算是很轻的了。
在机场,我们等我的直升机等了两个小时。接着,一个在私人飞机候机室工作的小个子男人走到我跟前,用口音极重的英语说:“贝尔福特先生,您的飞机发生了撞机事件。一只海鸥飞进了发动机,飞机在法国坠落,无法前来接您。”
我无语了。其他人是否发生过这样的事?我估计不会。当我把事件告诉女公爵时,她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头走开了。
我试着给珍妮特打电话,让她预订新的航班,但电话通通都用不了。我决定,我们胜算最大的做法就是飞到英国,这样我们才能听懂别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一到了英国,我就知道一切会没事的——直至我们坐在一辆伦敦出租车的后排,我注意到一件很古怪的事,这里的街道拥挤得出奇。事实上,我们距离海德公园越近,道路就越拥挤。
我对长着一张面团脸的英国出租车司机说:“为什么现在会这么堵?我以前来过英国很多次了,从没见过街道会这么堵。”
“噢,阁下,”出租司机说,“我们本周末要举办伍德斯托克音乐节。海德公园里有50多万人。艾瑞克·克莱普顿正在演出,艾拉妮丝·莫莉塞特以及其他人也会演出。阁下,这将是一场很棒的演出。我希望您已经提前预订好了酒店,因为这会儿伦敦几乎已经没有空房间了。”
呃……现在有三件事让我吃惊了:第一件就是,这个出租司机竟然一直称呼我为“阁下”;第二件,我竟然碰上了自“二战”以来整个城市没有空房间的首个周末;第三,我们都需要再次去商场买衣服——这将是女公爵不到两周时间内的第三次商场购物。
罗布对我说:“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又要去买衣服了。你要接着付钱?”
我笑着说:“去你的,罗布。”
在伦敦多尔切斯特酒店大堂,门房说:“贝尔福特先生,非常抱歉,整个周末我们的房间已预订完毕。事实上,我不敢相信此时伦敦还会有空房间。不过,您可以尽情地在吧区狂欢。您知道,此时是下午茶时间,我很愿意为您所有的客人提供免费的茶和三明治。”
我转转脖子,试图保持镇静。“你能否给其他酒店打打电话,看看他们那儿还有没有空的房间?”
“当然可以,”他回答道,“很愿意为您效劳。”
3小时后,我们仍然在酒吧区,喝着茶,津津有味地嚼着脆饼,这时,门房满脸微笑地走了进来说,“四季酒店刚刚有人取消订房,恰巧还是极其符合您品位的总统套房。费用为8——”
我打断他,“我要了!”
“很好,”他说,“我们在门口安排了一辆劳斯莱斯。就我所知,这家酒店的spa很棒,或许在做spa时可以做一下按摩。”
我赞同地点点头,两小时后,我脸朝上,躺在四季酒店总统套房的按摩台上。阳台可以俯瞰海德公园,现在,音乐会正在进行之中。
我的客人们都在伦敦大街上闲逛着,四处购买衣服;珍妮特正在忙碌工作,帮我们安排协和飞机的航班;性感的女公爵正在沐浴,欢快地唱着歌,似乎在与艾瑞克·克莱普顿比赛。
我深爱着我性感的女公爵。她再次向我证明了自己,而且这一次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她就像一名武士一样,和我肩并肩站在一起,共同面对死亡,漂亮的脸庞始终挂着笑容。
我回到了老布鲁克维尔,准备继续着“有钱人和生活紊乱者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