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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他答道。
“今天下午似乎会很有乐子,”店员说,但只是在自言自语。
亚瑟最后还是买了台苹果电脑。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又买了些天文学软件,画出星辰的运行轨迹,根据他在洞穴里眺望夜空时所见群星的隐约记忆绘制粗糙图表,一连忙活了几个星期,兴高采烈地避开他心知迟早会到来的结局,那就是承认这整件事都可笑到了极点。
根据记忆绘制粗糙星图毫无用处。除了福特·大老爷大致估计的“几百万年”之外,他甚至不知道那究竟是多久以前,而他又实在不擅长数学。
不过,最后他还是琢磨出了一套方法,好歹搞出了结果。他下决心不去理睬他使用了多么混杂稀奇的经验法则、狂放不羁的近似估计和晦涩难解的凭空臆测,能找对银河系就算他运气不错了,反正他只管埋头向前,得到结果了事。
他准备叫它“正确结果”。谁知道呢?
巧的是,在曲折而又深奥的机缘作弄之下,他竟然算得完全正确,尽管他本人永远不会知道。他径直去了伦敦,敲响了位置相当的那扇门。
“噢,还以为你会先打个电话呢。”
亚瑟惊讶得目瞪口呆。
“进来吧,不过你只能待几分钟,”芬切琪说。“我正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