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拓跋言取下面具(1/2)
阗王转向诸位看热闹的大臣,大声道:“各位也许有人不知道,这白言铮的身份……她是许多年前攻打我拓跋的仇人……白芷的女儿,她母亲和外祖的手上,沾满了我拓跋将士的鲜血,皇上认仇人的女儿为义妹,又百般护着她,诸位也和本王一样困惑吧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呢”
言铮心一跳,来了,阗王的挑衅来了。
“皇上何不坦荡地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护着白言铮”阗王挑起话题,咄咄逼人地看着拓跋言。
拓跋言慢慢收敛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阗王,才慢悠悠地问道:“王叔一定要知道吗”
关洛飞心提了起来,这也是他非常想知道的,只是他也知道,阗王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事,这期间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而这原因可能危及到言铮和拓跋言的安全。
他可以不在乎拓跋言怎么样,却不能对言铮坐视不管。
“不止本王想知道,在座的都是我拓跋的官员,他们也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吧!”阗王冷笑道:“皇上今日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我想大家都不会服气!孤”
“王叔,朕去沧焰是为了和沧焰两国修好,去时王叔和先皇也没反对啊!去到结识了言铮,朕很喜欢她的聪明,就认了她做义妹,回来也禀过先皇,先皇还夸奖当年的白芷英勇,对朕认言铮为义妹还称赞了几句,可见先皇是认可言铮的身份的!怎么,王叔现在倒怀疑先皇的眼光了!”
拓跋言嘲讽道:“按王叔所说,白芷手上沾满了我拓跋将士的鲜血,那朕去和亲时,王叔怎么不说沧焰皇上手上也沾满了我拓跋将士的鲜血呢”
“这是国和国之间的事,不能混为一谈!”阗王有些羞恼地叫道。
拓跋言摇摇头:“怎么不能混为一谈在朕和先皇眼中,就只有国,没有个人恩怨,朕和先皇考虑的是大局,可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就拒人才于千里!”
“白言铮是人才吗笑话,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子,她有什么本事分明是皇上和她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皇上才如此袒护她!”阗王不管不顾地叫道。
“王叔,你真老了,又或者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朕的义妹学富五车,机智过人,是沧焰皇上和朕都赏识的奇女子,否则当时先皇怎么准许朕用一座矿山换她自由呢朕几次邀她来拓跋,哪是朕和她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朕这是求贤若渴,希望她能来帮我们拓跋发展壮大呢!如今她来了,王叔却如此挤兑她,难道王叔不希望我们拓跋强大”拓跋言扣了一顶帽子在阗王头上。
阗王无意识地就被绕了进去,叫道:“胡说,她有什么本事本王只听说她会点医术,除此之外可没听说她有什么过人之处!皇上如此推举她,不是糊涂了就是被人所骗了!”
“嘿嘿,朕自信还没糊涂,也敢自负地说一句,能骗朕的人还没出生呢!王叔要是不信,不如我们当堂比试一下吧!”
不等阗王反对,拓跋言就慵懒地伸手一指拓跋正:“阿正,王叔最得意的就是有你这个儿子,常对人说你智谋超群,就由你和言铮先比试一下吧!”
拓跋正脸色有些阴沉,看了看言铮,摇摇头说:“所学不同,怎么比试难道要我和她比医术吗对不起,这我还真不擅长!”
拓跋言嘿嘿一笑:“阿正,朕刚才不是说了吗言儿很有本事,她所学不止医术,只要阿正能提出比试的项目,相信言儿也乐意和阿正比试一下!”
拓跋正看了看关洛飞,忽道:“皇上,要赐婚的是关洛飞,何不让他和言铮比试一下呢,要是他输了,这婚就不用赐了!要是他赢了,皇上就给他赐婚,怎么样”
关洛飞被推了上来,骑虎难下,他要获得阗王的信任,可是又怕自己成为拓跋正的利剑,做出对言铮不利的事,纠结着就没出声。
拓跋蝶眼一转,上前叫道:“二哥哥,你最了解言铮,想必也乐意和她一较高低吧,你就和她比试一下吧!”
“言儿,你意下如何”拓跋言问道。
言铮看了看关洛飞,淡淡地道:“和二爷比试也行,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我要是输了,阗王爷肯定要让皇上把我赶出拓跋,这于我没任何好处,关二爷输了只是不能娶郡主,算起来还是二爷划算。所以我想提个条件,既然关洛飞是为了郡主要和我赌,那输了就必须郡主和他一起受罚,我如果赢了,关二爷和郡主必须给我做十日的奴隶,怎么样关二爷和郡主还敢赌吗”
关洛飞愣了愣,不知所措地看着言铮,她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蝶脸色都变了,厉声喝道:“你别太过分!”
要她堂堂郡主去给人做奴隶,虽然只是十日,也是羞辱她啊!
“怎么过分了”言铮微笑:“郡主不是对关洛飞很有信心吗那就是说你们不一定会输!这里的有些人不是知道我无处可去才来投奔我义兄的吗难道我被赶出拓跋不比你们做奴隶可怜吗郡主要赌就赌,不赌就当我没说!”
阗王冷笑了一声,忽地道:“什么比试,都是胡搅蛮缠,皇上只不过是想以此留下你而已!皇上,我拓跋不缺人才,不需要一个女子来指手画脚,还是说正事吧!王叔前些日子进宫探视皇上,可是没有见到皇上,深表忧心,今日一见也无法放心……皇上终日戴了面具,谁知道这面具下有没有换了人呢听说江湖上很多能人异士,精通模仿之术,王叔担心被人混进来害了皇上。皇上,为了让大家安心,你就摘下面具让大家看看吧!”
关洛飞一怔,阗王反应还真快啊!迅速找回了理智。
“王爷说的对,皇上从回王城就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不能见人呢还是有什么苦衷不如说出来,让臣等帮着分忧解难吧!”拓跋正也咄咄逼人地说道。
“皇上,这里的人都是你的臣子,你戴了个面具不肯以真面目见人,对他们是不尊重,今日于情于理也该让大家见识一下,让大家看看,我们效忠的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或者是早已经被人所替!”阗王配合着拓跋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激将。
那些大臣互相看看,有几个忍不住附和道:“皇上,王爷说的对,我们替皇上效力,却连自己的皇上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也说不过去啊!皇上,你就拿下面具让我们看看吧!”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大殿上就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拓跋言冷笑了一声,慢悠悠地道:“王叔今日原来是有备而来啊,不知道朕要是不取下面具,你们是要强迫朕呢,还是要把朕赶下皇位”
“皇上,这怎么是强迫呢本王也是担心皇上和我拓跋的江山不落入奸人之手才如此建议。皇上取下面具让臣等查验,要是皇上还是我拓跋的皇上,本王无二话。要是已经被奸人所替,那本王义不容辞,只能代拓跋先祖清除内贼了!”阗王正气凛然地道。
“哦,那不知道王叔要怎么证明朕确是拓跋的子嗣呢”拓跋言反问道。
“本王自有办法,皇上先取下面具让大家看看再说吧!”阗王笑的有些渗人。
言铮和拓跋言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阗王怎么证明。按理说白家言冒充拓跋言后就没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可是仅凭猜测,阗王怎么敢逼宫呢,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证明方法。
“皇上,请吧!”阗王催促道。
拓跋言笑了笑,起身看着诸位大臣道:“各位想知道朕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吗那是因为早年我母后在寺庙中为先皇祈福时在佛祖前许过一个誓言,把朕的命许给了佛祖!朕这一生不许杀戮!可是昔年先皇遇刺,朕迫不得已出手就破了此誓,当时的主持大师说要留朕一命,就只能带面具!后来先皇下旨让朕征讨大梁,母后为保护朕,特意向主持大师求了这经过佛法洗礼的面具,给朕亲自戴上。先皇也是知道这事的,恩准了!”
他傲慢地扫视了一圈大殿内的群臣,冷冷一笑:“如今拓跋繁荣昌盛已非昔比,朕不敢说完全是我拓跋言的功劳,却敢自豪地说一声,没有朕,这拓跋不可能发展如此快!朕说这些不是想求谁怜悯,朕只是让你们知道,朕已经不是昔日任人发配的小皇子,更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毛头小儿!这江山除非朕愿意,否则谁也别想从朕手上抢过去!”
这话已经是猖狂的嚣张了,拓跋正和阗王都不以为然,可是见识过拓跋正手段的大臣却想起了拓跋正两次击败大梁,从他做了太子后,这拓跋又是怎么发展的!
为了见皇上的真面目,急要逼着皇上违背在佛前发过的誓言,这会不会太过了
阗王眼一扫,感觉群臣的动摇,就赶紧道:“皇上,谁也没想抢你的江山,只是见一面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你都杀了那么多人,也没事,可见佛祖还是保佑你的,你就让大家见一面,也好让大家记住,为拓跋立下汗马功劳的人是何模样,以后也能为你歌功颂德,岂不更好!”
拓跋言叹息了一声:“王叔,不是朕不想满足你们!而是怕朕身上的煞气太重伤害你们,罢,既然你们
都坚持,朕今日不让你们看也过意不去,那就看吧!”
他腾地一掀面具,只听大殿里一阵吸气声,大家都屏息看向拓跋言,只见一个清俊的青年立在众人眼前,只见他脸色苍白,两道浓浓的眉毛斜鬓,脸如刀削般轮廓分明,薄唇微翘,挂着让众人熟悉又陌生的冷漠。额角微凸,深陷进去的眼睛布满阴鸷,没有一点温度。
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这张脸充满了凛然不可侵犯之感,让人一见下意识地就垂下了眼,不敢和他对视。
阗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知道哪些吸气声是为何,这张脸除了有些苍白,九成酷似先皇,那份霸气和无情都九成相似,如果他说这人不是先皇的子嗣,估计很多大臣都会跳出来反对的!
怎么回事不是说拓跋言是白家言吗白家言怎么可能长得和先皇如此相似
“咳……”拓跋正轻轻咳了声,提醒自己的父亲。
阗王顿时反应过来,差点被拓跋言蒙混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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