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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食恶果,佟少的心机,深的可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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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内响了佟庭烽那稳稳的能让宁敏由衷佩服、也能令安德夫妻心乱如麻的嗓音,徐徐然中透着的是一股子犀利:

“有些弄明白了,有些还没有。

“我能确定的是,这是一个缜密的大圈套,从六七年前就已开始实施。或者更早。

“不过,让我明显感觉到自己正被人算计的时间点是在我发现佟麒的血型变生异变之后,从那时,我就开始一路路往前些年发生的事查起来。

“也许是我的查探的动作太过于大,背后之人,势力又强,所以,查没多久,那人开始一一掐断我搜查的那些线索。于是,我只能改明访为暗探。

“然后,我发现从2007年开始,自己就走进了一个环环相扣的圈套。而在查探的过程中,我发现很多疑点都和安家有关。

“最初,我觉得这是巧合,可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那个在2007收购了安氏的日本商人,在之后,我再也没有找到他的行踪;替韩婧接生过的罗医师离奇中风说不得话;还有,2007年12月底的那一连串意外事件,是谁想蓄意暗杀我安娜是怎么找到了那里

“经调查,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这一切,是一个局。有人用安氏套住了我,有人调包走了韩婧的儿子,有人想害我,也有人不想我死的那么早,所以我才幸免与难……

“惠姨,你不想承认吗

“安氏之所以会破产,不是资金链条出了严重问题,而你们有把柄被人拿捏了,有人在逼迫你们,你们只能听命于他。

“那个人就是通过那日本商人在控制你们。

“之后将你们逼到绝路,为的是什么

“不过是借你们之手,想掂量我手上的财力,以及我办事的能力。

“在这个件事当中,你们起到的是投石问路的作用。

“安氏算不上是一个大公司。但绝对也不小,我能令它在几个月内以死回生,而赢利,足能让那个人清楚的解解剖我的实力。

“再说说调包这件事,我去见过罗医师,她的家人说:她已经中风,神智不清。但事实上,她没有神智不清。

“我去见看她的时候,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怀着歉疚。

“之后,我把人给接了出来,对她说:‘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要是觉得是,眨两下眼,要是不知道,就眨三下。’

“第一个问题,我问她:‘你是不是和周惠窜通换走了韩婧的儿子’,她眨了两下。

“然后,我再问她:‘你是不是受了别人威胁,中风是不是人为的结果’,她又眨了两下。

“我最后问她:‘你知不知道孩子是哪来的’她眨了三下。这件事,她并不知情。

“至于2007年年底那件事,是一件很复杂的事件。

“有人要杀我,那个想弄死我的人,是宋明浩,这件事,他已经承认,原因为何你们不必知道;另有一股人不想我死,那应该是一直在背后控制你们的那个人通知安娜的,令安娜适时救了我。

“是以,安娜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幕,我问过,可她瞒着,不肯将那些事跟我说。

“至于原因为何,你们可以想的很明白。

“后来,我就没再问。权当淡忘光了。

“之后这几年,我一直在私下暗查,已

经让潜伏在你们身边的人把那些事那些人,通通查了一遍。

“你们和那日本商人的协议,我也有弄到了一份;罗医生在没有中风前的忏悔书也已找到;还有,当初负责撞安娜的司机,我也已经找来……

“安德,周惠,你们想我一一把这些据证亮出来才肯承认吗”

整个过程,已经完完整整被勾勒了出来,安德和周惠无言以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佟庭烽的可怕:不动声色就摆了他们一道,而他们还在沾沾自喜,觉得所有危机早已经过去。却没想到,真正的危机,袭来时总是平静无波。

“对了,还有一件事,值得说一说,最近,你们演的这一出够出彩——安娜明明没有并发症,可你们俩为了让我尽快对安娜有一个交代,故意和安娜合谋一起演戏,揪住mike曾在国外出过的那点医疗事故,逼他陪你们演这出戏。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请mike来,其实就是想让你们原形毕露的。我有点高兴,你们的表现实在没让我失望……

“或者,我该为你们拍手点赞,终于很彻底的为你们一演多年的戏,落下了帷幕……恭喜。”

佟庭烽的笑,是冰冻的,能冷到人的心里。

安德夫妻心惊胆颤到了极点:这个,他们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实在让人感觉无比的恐惧而且害怕——他们以为他们做的滴水不漏,可谁曾想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撒网,而后,他在边上冷眼旁观,看他们在演着自以为高明的戏,最后,在他们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收网。

原来在他面前,他们只是跳梁的小丑。

安德和周惠无语,面色惨淡,此刻,他们被深深震撼,都没办法为自己自圆其说。

“安德,周惠,你们……你们把韩婧生的孩子弄哪去了”

再也忍耐不住的崔赞跳了过去,若一阵风掠过,上去一把揪住周惠的衣襟,吼了一句。

安德皱眉,连忙救妻,急叫了一句:

“放开我太太……”

他去掰崔赞的手。

那小子哪肯放,回头一拳,砰的一下击向安德,落在他脸上,将其打开三步远,而后,转身揪着周惠的衣襟,将其按在椅子上,死死的扣着,眼睛里飞着火星子,抡着拳头在半空,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说,孩子呢韩婧的孩子呢”

“不知道!”

周惠颤着声音,牙齿直打架: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佟麒是你抱来的,韩婧的儿子是你带走的。你居然说你不知道……”

崔赞吼着,牙磨的格格作响。

眼前的脸孔,凶神恶煞,当头的拳头,捏的那是青筋根根横起,周惠很困难的咽着口水:

“真不知道。我只负责换孩子。孩子是哪来的,又被抱去了哪里,我一无所知。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佟麒居然是庭烽亲生儿子这个事情的。这话,绝对真心。没半字虚言。”

她几乎要举双手发誓了。

当初做这件事时,她就知道会惹下天大的祸端。可五年多都过去了,一直相安无事,她以为这事就这么平息了。谁能想……

佟庭烽看着这情况,上去,但并不阻止崔赞,只站在边上淡淡的问:

“跟你接头抱走孩子的那个人是谁”

周惠无助的看向这个平常对她恭恭敬敬的孩子,感受到了一种通体的彷徨,连忙道:

“叫张肆,一年前出境旅游时听说死了在国外。”

“那你们有没有那个是日本商人的下落”

“听说年前大量吞食大麻。死了。”

崔赞和佟庭烽不由得对视了一眼,有了一个肯定的一致的认知:这是有计划的杀人灭口活动。

“放开她吧!在这盘棋里,她只是微不足道一个棋子。杀了她都没有用。”

佟庭烽想了想后说。

崔赞缓缓就松开了手,注视着他,语气带着狠劲儿: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吗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

他的儿子,怎么可以就这么平白无故没有了。

“对啊,是谁生的佟麒,这事,难道你不想查明白了吗”

乔琛轻轻的问,时隔六年,他才发现,对于这个昔日的知己,了解的实在太少太少……

“他们不可能知道。你们没发觉吗知道太多的那几个已经都死了……他们至今还好好活着,这表示什么,不言而喻……”

崔赞和乔琛一想,背上生寒。

佟庭烽看着面前这一对脸色死沉沉一片的男女:

“你们走吧……”

“谨之……”

安德抱着浑身发抖的妻子,极度难堪的叫了一句,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佟庭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喝了一口茶,才抬头,面无表情的作了一个请的动作,看似很绅士,可满身的冰冷,令这对夫妻无所适从——以前,这个男人,是他们的靠山,现在,他给了他们一种天崩地裂的压迫感。

“谨之,你能听我们解释吗”

周惠推开了安德,走向这个孩子,试图想挽回一点什么。

“不必。狡辩,只是一种推卸责任的行为。我不爱听!走吧!带着你们的安娜,请马上离开。”

佟庭烽绝对是绝决的,他双脚交叠,靠在那边,显得优雅,而气势逼人,冰冷的话在他的嘴里无情的冒出来:

“在这一场游戏当中,我不欠你们安家什么。

“相反,一直是你们安家算计我。

“看在往年的那些情份,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御宫十号,以及现在按在安娜胸膛里的心脏,是我送给安娜陪我演了五年戏的酬劳。

“从今往后,我和她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也希望两位回去之后可以约束好你们的爱女,别再到佟家来自讨没趣。

“安德,周惠,既然敢跟我玩,那你们就该准备好输的打算。不管你们输得起还是输不起,那是你们必须承担的代价……

“请,不送……”

都说佟庭烽是凉薄的,心机,更是可怕的厉害,果然如此——

原来一从开始,他就看到了结局,还早早为自己的行为,买好了单,所有的赠与,居然仅仅只是曲终人散之后的出场费……

待续!

还有一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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