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六百一十章(2/2)
“军爷,实在抱歉,主子正在午睡,你若有事尽管向老夫明说。”老者依旧是乐呵呵地笑容满面,完全不受千夫长态度的影响。
千夫长怒极,自己堂堂一千夫长,可人家连面都不肯见,而且还是在午睡,这驾子也太大了!
他一把把老者的脖领子抓住,怒声道:“老匹夫,你再敢与老子罗嗦半句,老子就掐死你!”
“军爷休要动怒,有话慢慢说嘛!”老者气定神闲,心平气和地柔声说道。
说话时,他抬起手来,扣住千夫长的手腕,也没见他如何用力,只是轻轻往下一拉,那千夫长就松开了他的衣领子。
他的动作在旁人看来是很平常,只有那千夫长明白,当对方扣住自己手腕的时候,就像是被钳子夹住了似的,强大的力道似要把自己的腕骨捏碎,他是因为吃痛才不得不松的手。
他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又惊又怒地看着面前的老者,同时下意识地倒退两步。是……修灵者!千夫长心头暗惊,他强作镇定,暗暗吞了口唾沫,说道:“老头子,刚刚你们山庄里的人打伤了我军弟兄,只要你肯把他们交出来,并赔偿我方受伤兄弟的药费,这事就算了,如若不然,可休怪我玉军对你月秀山庄不客气!”
老者一出手,震慑住了千夫长,让他的语气也随之软了下来,没再坚持让万贯出来见他。
他的态度是有所软化,但老者的态度却很坚持。他摇头笑道:“刚才,是贵军弟兄到庄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所以庄的下人迫不得已才和贵军兄弟动起手来,打伤了贵军弟兄,我月秀山庄可以赔钱,但要我们交人,那对不起,我们做不到。”
听闻这话,那千夫长的眉毛又竖立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匹夫,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
老者笑呵呵地说道:“老夫讲的是个理字……”他话才刚出口,千夫长猛然抽出肋下的钢刀,对着老者的小腹恶狠狠捅了过去,同时满面狰狞地叫道:“老子听你放屁!”
他这一刀下了死手,又快又突然,周围的那些家丁护院同被吓了一跳,可是想出手抢救,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那老者倒是毫不惊慌,身形微微一侧,刚好把钢刀的锋芒让了过去,紧接着,身子向前一倒,以胳膊皱狠狠撞在那千夫长的胸口。
就听当啷一声,千夫长胸前的胸甲发出脆响,他站立不住,噔噔噔向后连退五、六步,若非身后的玉兵把他托住,他恐怕得当场坐到地。
即便有胸甲保护,他仍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撞得阵阵发闷,热浪涌,嗓子眼发甜。
他连吞了两口唾沫,总算把翻来的血水强压下去,随后,他两眼通红,怪叫一声:“反了!反了!兄弟们,月秀山庄的人皆为桓国朝廷的党羽,给我杀,一个不留!”
说话的同时,他身子周围散发出灵气,接着,身罩起了灵铠,他手持钢刀,像疯了似的往老者身扑去。
千夫长一下令,后面的数百名玉军齐刷刷亮出武器,蜂拥而,与挡于前面的那些家丁护院站到一处。
此情此景,让阿三都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对唐寅低声说道:“大王,此事显然是玉军欺人太甚,想以大压小,我是不是过去助月秀山庄一臂之力”
唐寅淡然一笑,说道:“这个月秀山庄深不可测,我看你不必担心他们,而是应该担心这些玉军兄弟才是。”
“啊”阿三正感吃惊之际,场已经有了变化。
那名向老者疯狂抢攻的千夫长只攻出五招,便被老者出其不意的一脚正踢在脑门,老者未罩灵铠,单单是普通的一脚,就把千夫长踢飞出三米开外,一头栽在地,头昏脑胀的半天没爬起来,再看这些那些普通的玉兵,数百之众,竟被区区几十名家丁护院打得快要找不到北,许多人丢盔弃甲、连滚带爬地轱辘出战场,坐在地,哼哼呀呀无力站起身。
阿三双目一凝,眼中闪烁出诡异的精光,施放出洞察之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战场的那名老者似乎也有所察觉,透过人群,向他二人这边望过来,双方正好打了个照面。
唐寅笑眯眯地颔首点头,那老者愣了愣,不过还是极有礼数地拱手回了一礼。
数百名的玉军在月秀山庄的护院面前,仍旧占不到便宜,被打得落花流水。而就在这时,月秀山庄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又跑出来数十人之多的护院,在人群当中还有一位身穿青衣的女子,年岁看起来不大,充其量二十出头,虽然穿着简单又朴素,但却掩饰不住雍容华贵的气质。
“住手,都不要再打了。”女郎话音不大,却让正与玉军打架的数十名护院齐刷刷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