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2/2)
唐寅仰面而笑,说道:“你们有这样的利用价值不是吗”
蔡又菱怒视唐寅,银牙咬的咯咯作响,怒声道:“唐寅,你太卑鄙了!”
唐寅毫不在意地说道:“在战场上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算是卑鄙,只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因为主帅的无能,而导致下面的将士死伤无数,那才叫卑鄙、下作。”
蔡又菱气的说不出话来,在她看来,和唐寅根本就讲不清楚道理。
唐寅也懒着和他们多言,他起身边向屏风后面走去边说道:“我睡在里面,你们睡在外面。不要想逃跑,外面守卫森严,你们即使变成苍蝇也飞不出去;也不要想暗算我,我睡觉轻的很,若是靠我太近,小心我失手取了你们的脑袋!”
说着话,他已走到屏风后面,躺在床铺上,和衣而睡。
留在帐内的蔡又菱、封雨泽、金磊、沈翠灵四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的嘘了口气,毕竟唐寅现在没有杀害他们的意思,这让他们多少有些安心。封雨泽低声问道:“张楚他们真被唐寅放回去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快被放回去了吧!”
蔡又菱瞄了他一眼,慢慢垂下头来。
她可没有封雨泽这么乐观,唐寅为了让城外的宁军退兵,能把张楚四人放了,而一旦宁军真的撤了,唐寅会不会释放己方四人可就不一定了。
这时,沈翠灵又轻轻的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地小声嘟囔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听父亲的话随军出征……如果不来风国……现在我还在良州的家里……”
沈翠灵可算是他们当中最软弱的一个,自被俘以来,终日以泪洗面,怨天尤人。蔡又菱等人早就劝烦了,现在见她又哭,也没人再理她。
大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沈翠灵有一下没一下的低微哭声。
过了一会,屏风内也传出平缓的喘息声。那是唐寅的呼声。
蔡又菱抬头看眼屏风,随后又举目四处张望。
唐寅的大帐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别无长物。除了里端的那面屏风外,帐内就只摆放一张桌子,帐布上连悬挂的武器都没有。她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最后,落到桌子中央的酒壶上。
看得出来,酒壶是纯铜打制,虽然不知道分量如何,但这算是帐内唯一坚硬的东西了。
蔡又菱咬了咬牙关,然后偷偷拉下封雨泽的袖子。后者转头茫然地看向她,她先向桌面弩弩嘴,然后弯下腰身,以食指在地面写个‘杀’字。
封雨泽又不是傻子,看罢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用酒壶击杀唐寅!
他身子一震,冲着蔡又菱连连摇头,表示不妥。
蔡又菱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声张,然后站起身形,慢慢向桌前走去。
她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声响,等到了桌前,她先静站了一会,方把酒壶缓缓抓起。酒壶半空,但分量可不轻,提在手里,沉甸甸的,若是用它全力砸在人的头上,估计头骨也能被敲碎。
她又在桌前静静站了一会,听屏风内的喘息声依然平缓,这才抓起酒壶快速退回来。
这时,沈翠灵也不哭了,和金磊双双围拢过来,又惊又骇地看着蔡又菱。
蔡又菱蹲下身形,同时将酒壶递给封雨泽,并快速在地上写了几个字:砸杀唐寅,找机会逃走!
捧着蔡又菱递给自己的酒壶,封雨泽的双手都直哆嗦,以酒壶砸死唐寅,说的容易,万一砸不死他怎么办万一引起帐外守军的注意冲杀近来怎么办他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仿佛拿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把酒壶又塞还给蔡又菱。
狠狠瞪了他一眼,蔡又菱心中暗骂他没用,接着,又把酒壶递给金磊,在地上写道:你去杀唐寅。
金磊的胆量还不如封雨泽,见她把酒壶递到自己面前,脸色顿变,身子往后一仰,如见蛇蝎般连连后退。
该死的!如果现在可以出声,蔡又菱肯定会指着他二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看着满面惊恐的封雨泽和金磊二人,再听听屏风内匀称的呼吸声,蔡又菱咬牙、跺脚,把心一横,决定由自己亲自出手,即使砸不死唐寅,把他砸伤,将其制服住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