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概，有点想他了。（2/2）
很多环宇的员工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乔总坐进了这么一个陌生男人车内，大家都知道乔总是单身妈妈，这么多年和男人的关系也是清白到不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男人……
刚坐下，小车一触即发，仿若一瞬间，就消失在街头。
乔汐莞实在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实在不想在这里停留太久，所以接过那束张扬的花，和他一起坐进了他的小车内。
秦二少看着乔汐莞，连忙站正了身体，将手上那束红玫瑰送给她，“mylove。”
她深呼吸，走出去。
所以约秦二少吃饭，确实需要勇气。
乔汐莞站在环宇大厦大厅内，那一刻她是真的有一种不想要出去的感觉。
秦二少骚包的大红色法拉利就已经张扬的停在了环宇大门口，引起下班同事的围观，自己还一脸得意的捧着一束玫瑰潇洒的靠在车门前，似乎并不介意来来往往的目光。
下午下班。
对于他的家庭而言，换做是谁都应该讨厌yoyo的吧，居然这么没心没肺到，还和yoyo母子相称，实在理解不了秦二少蹉跎的人生。
这个不务正业的二少爷，一把岁数了还在啃老。
乔汐莞直接挂断电话。
“……”
没多久，milk回话，“秦二少说，随时等待你的宠幸。”
有些不太清楚的事情，总是要找到一个契机点才行。
乔汐莞放下电话，眼眸微转。
“好的。”milk连忙点头。
“是。”
“秦二少爷吗”milk似乎有些不确定。
这么想了想，她拿起电话拨打，“milk，你帮我约秦以扬，就说我要请他吃饭。”
她的设计有着国外人大气的剪裁，又会带这些东方神秘的线条勾勒，中西结合，是现在国际上最主流的一种时尚理念。加上她规划的商业元素，想要将品牌打上国际，不成问题。
yoyo是她观察了将近半年时间，她最想要合作的设计师。
她现在想要拓展环宇的企业发展链，对于资金够足的她而言，想要拓展一个市场并不难。不过不做则已，一做就要惊人，所以找到自己最满意的设计师，是她这么多计划下的前提。
她沉默了一会儿，放下yoyo的资料档案。
15岁就跟着秦正军，25岁就去了法国深造，期间几乎没有回来过，到了45岁突然回来回到秦正军身边，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这事儿正常，何况离开的这20年时间秦正军有多少花花新闻，像她这种不太爱看八卦新闻的人都知道，yoyo作为他的情人，就算在国外，也不可能不知道。
乔汐莞再次拿着yoyo的资料看了看。
“是。”milk恭敬的点头。
“我想想，你先出去。”
“乔总，接下来怎么做”milk看着乔汐爱无能深锁的眉头，问道。
再说，秦以扬和yoyo长得确实不像。
45岁的yoyo，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一个快30岁的儿子。
乔汐莞一边听着milk说，一边看着简介。
milk解说，“yoyo曾经是秦正军的情人，也就是秦二少父亲的情人。据说yoyo家贫，15岁就跟着秦正军了，跟了很多年，秦正军是有老婆的人，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利益关系离婚了，然后才和yoyo在一起，不过没结婚，据说就是请客吃了饭。应该是上流社会接受不了yoyo的身份，秦正军在父母的逼迫下，也没能够给yoyo一个名分。对了，秦二少不是yoyo的亲生儿子。秦二少的母亲是秦正军的前妻，不过秦二少和yoyo的关系比较好，相对而言，秦大少就不太待见yoyo。而这么多年，yoyo之所以一直在国外，我想应该是yoyo想要像秦家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乔汐莞接过milk手上的文件，翻阅。
刚坐下，milk就拿着文件进来，恭敬的说着，“乔总，yoyo的全部资料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乔汐莞一路想了些事情，回到环宇办公室。
曾经不说是上流社会的大小姐，但至少也接触过上流社会，就算沦落到如今，也不想自己那些“熟人”看到自己的的惨样。
熟人，总是会无比的尴尬。
而言欣妍之所以不去太高级的环境，她恍惚觉得，除了她口中说的那么多理由之外，最重要的应该就是，她也怕撞见熟人。
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言欣妍了，毕竟去那种太过低俗的环境谈生意，上流社会的人中，万里才会挑一，也就再也没有去过。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总会有很多不一样的路要走。
她转眸，回到车上。
车门才打开，两颗头就会这么拥吻在了一起。
乔汐莞看着她摇曳着妖艳的身姿，走向了那辆黑色轿车。
言欣妍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嘴角突然一笑，转头看着一边停着的黑色轿车，“今晚上有活儿，我就不多说了。”
这种，也算。
一个女人能够让自己生活得好的方式有很多种。
乔汐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她这么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她突然点了一支女士烟，抽得风情万种。
言欣妍突然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因为乔汐莞的话而生气，她只说，“感谢你对我的抬举。我也想去更高级点的地方，后来觉得，反正都是做，多做几次多找点钱正好，这种地方小费比较多，你口中所谓的那些高级地方高级妓女，需要装的很清高，而那样的环境不太适合我堕落。反而，在这种俗媚的地方，不用一边承载着世俗的脸色，一边又迫切的想要躺着赚钱，见多了那些轻蔑的眼神，就习惯了。”
“不，只是很惊讶在这种地方看到你。”乔汐莞说，“我至少觉得，你应该去更高级一点的地方。”
“很惊讶现在的我吗”言欣妍问她。
言欣妍看着她也不惊讶，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说了些话。
结束了那天的应酬，乔汐莞在门口等到了依然浓妆艳抹的言欣妍。
言欣妍和同样的一群女人，身体软绵绵的靠在商业大佬的怀抱里，被吃尽豆腐。
感叹当自己有一天陪着商业大佬些去夜总会谈生意时，看到了那个浓妆艳抹，穿得极少的言欣妍。
她只是突然有些感叹。
对顾子寒而言一个不关痛痒的角色，过得好，过得坏，对他而言也起不了什么波澜。
想想，也觉得没必要。
刚刚她走的时候，本来很想对顾子寒说说言欣妍的情况。
她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蓝天白云。
曾经自己也在这个地方待过，里面的日子没有亲生经历，是根本就无法想象的。
乔汐莞看着那远远的监狱大门。
乔汐莞坐在小车上，司机开车。
看着她停了一下脚步，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开。
顾子寒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乔汐莞的背影。
乔汐莞不是一个特别喜欢说家务事儿的人，她站起来，“你保重。”
顾子寒沉默的看着乔汐莞，那一刻似乎也说不出来的，触动。
“不过我会替你转达。”乔汐莞说，又补充道，“其实你父母是挺喜欢明月的，我想你能够想到的，他们也想得到，至于明月为什么不回来……大概是是因为，明月是真的不想回到这个家而已。”
顾子寒脸色更沉了。
“那不是我的事儿，那是你父母应该做的事儿。”乔汐莞一字一句。
“为什么不把明月接回来。”顾子寒冷冷的问道。
“对了，明理还在美国，听说是他自愿不回来的。现在子馨去美国留学，据说可以帮忙照顾。你父母也就没有催促着明理回来。至于明月……”乔汐莞停顿了一下，“言举重太急功近利了，迫切的想要把言氏发展起来，资金周转不灵，2年前就破产了，破产后就一蹶不振，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后来明月也跟着言举重一家人搬迁到了其他地方，具体去了哪里我没有详细打听。”
以前那个自傲的男人，在经历了人生种种打击后，似乎也开始质疑起自己这些年的人生。
“是啊，我想我是太自以为是了。”顾子寒有些自嘲。
“所以顾家其实没有你，也能够发展得很好。”
顾子寒只是这么沉默的听着。
“如果我想要顾氏，4年前就动手了，犯不着等到现在。顾子俊现在也长大了不少，在帮你爸打理顾氏，不说有多大发展潜力，可再这么支撑你们顾家一两代人应该没问题。”乔汐莞说得直白。
顾子寒似乎不相信。
乔汐莞想了想，说道，“挺好的。”
“顾氏现在怎么样”顾子寒忍了这两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我就怕有人嫉妒你的脸，然后给糟蹋了。”乔汐莞说得直白，“不早了，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听说是因为你打赏得好。”顾子寒一字一句。
乔汐莞也不多说刺激他的话，“听说你生活得还是挺好的。”
顾子寒的表情更冷了。
“你不觉得高兴吗”
顾子寒冷冷的表情，也没太多情绪，“你倒是成了一年到头，来见我次数最多的人。”
乔汐莞眼眸微动，嘴角一笑，“是啊，想他了。”
“是又想他了”顾子寒突然开口。
沉默的空间，狱警也见怪不怪了。
顾子寒似乎也没什么话给他说，却似乎是习惯了这两年来，这个女人定期不定期的来看他。
乔汐莞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
两个人对立而坐。
顾子寒留着平头，和刚刚进监狱的时候不太一样，消瘦了些，那张脸却还是那般，帅得倾国倾城。
然后见到了顾子寒。
她一直保持着最平常的状态，去了西郊监狱。
今天阳光正好，那里不会有这么璀璨吧。
乔汐莞看着车窗外，上海的早晨。
“好的。”司机小陈连忙点头。
“小陈，先去西郊监狱。”
乔汐莞换上了职业装，出门的时候，念念还在赖床，顾明路在饭厅规矩的吃早饭，礼貌的招呼了她一声，乖乖的继续吃饭。乔汐莞坐着公司的车离开别墅。
一夜辗转难眠，终于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想，她应该是太久，没有见到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默默的让自己有些不规律的心跳频率默默的稳定下来。
是真的太想念，想念到已经出现幻觉了吗！
机场那个人的身影让她到现在都有些恍惚，而且闭上眼睛就是那道身影在自己脑海里面不停的浮现，控都控制不住。
9点半睡觉对她而言是真的太早，她盯着天花板发呆，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有些出神。
乔汐莞躺在自己的床上。
一家人陪着念念看了会儿动画片，到了晚上9点半，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乔汐莞知道顾明路是自己想要多学点，也就没有再执着那个话题，她只是不希望孩子因为学习而压抑了自己的天性，当然如果是自己很喜欢学习，自觉的愿意多学一点，她当然也不会扼杀了顾明路的兴趣。
“呵呵。”顾明路附和着傻笑。
“我小时候最讨厌就是学习了。”乔汐莞嘀咕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妈妈总是和平常人的妈妈不太一样。
他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小的时候妈妈给他报的兴趣班他还在学，每天都会有固定的时间去学习跆拳道，钢琴什么的，学完了兴趣班，没事儿的情况下就在家里做一些奥数题，他不太喜欢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也不是很喜欢体育活动，一天就习惯的握在家里面，有时候妹妹在家就陪着妹妹玩，妹妹不在，就自己找课外书学，他现在4年级，他都已经学完了6年级的课程了，不过他没给他妈妈说，总觉得她妈妈似乎不喜欢他这么爱学习。
“呵呵，是啊。”顾明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这么喜欢学习”乔汐莞诧异的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买了些课外书在学。看你和妹妹没回来，就自己做着玩。”顾明路解释道。
小学而已，她是真的不想让小猴子成为了学习的工具。
“怎么学校布置这么多作业”乔汐莞脸色有些不太好。
“嗯。”
“对了小猴子。”乔汐莞想到什么的问道，“你刚刚是做完作业才下楼的吗”
否则，妈妈应该也不会这么辛苦的一个人，充当着父母两个人的角色。
总觉得爸爸的离开，就真的永远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再爱妈妈，还是不再爱他，或者不爱妹妹。
他才10岁，不太敢去揣测大人们的世界，可是那一刻他总觉得，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去，就去了4年了。
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旅游。
爸爸去了哪里！
他现在几乎已经回忆不太清楚爸爸的样子了，只记得以前的爸爸坐着轮椅，后来有一天爸爸就突然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特别高，他当时只能很努力很能努力的仰着头才能够看到爸爸不太爱笑的脸。
他真的觉得他妈妈很棒。
妈妈这些年给了他们兄妹太多依靠，总是无形的让他们觉得，就算没有爸爸，他们家也可以过得很好。
妈妈从来不抱怨似乎也好像从来没有伤心过，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解决，每次自己遇到困难，一想到妈妈就好像有了动力。
每次在他们都觉得不能够接受的事情上，妈妈总能够很淡定的接受了，然后用她的方式，一点一点让那个无法接受的事情，慢慢地变得好转。
妈妈也很坚强。
尽管听说每次去做复检都会哭得不要不要的，但整体而言，妹妹是坚强的。
其实她一直觉得妹妹很坚强。
“哦。”顾明路连忙点头。
乔汐莞示意顾明路坐在他旁边，对着他说道，“小猴子，念念身体一点点变好，我们就应该给念念动力，要让她知道她总一天会和正常孩子一样的长大，我们不应该给她消极情绪，所以就算是十年八年，我们也应该鼓励她知道吗”
“还要这么久”顾明路有些被打击。
“医生说大概还有个八年十年的。”乔汐莞直白的说道。
正时，顾明路从楼上下来，看着乔汐莞和顾明念回来，自然的走向沙发，看着妹妹的两只手臂，忍不住问道，“妈妈，妹妹的手要多久才会好”
念念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享受着乔汐莞的热敷。
对于念念的很多习惯，乔汐莞并没有刻意的苛求，她一直都觉得小孩子该有她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不需要过早的接触大人压抑而死板的生活，她只会要求念念做一些对她而言不会太难但对她身体而言需要自己去独立完成的事情。
刘妈给念念放好了动画片。
坚持两年了，念念身体一点点好转，她想就算累点也没什么。
乔汐莞拿过热毛巾敷在念念的两只手臂上。
“准备好了的，我这就拿过来。”说着，刘妈就去厨房用盆子装了一盆热水过来。
“刘妈，我们吃过了。”乔汐莞回答，又说道，“念念了做了电疗，医生建议回来热敷半个小时，麻烦刘妈帮我准备热水和热毛巾。”
“念念真乖，吃了晚饭了吗”
乔汐莞也不揭穿念念，至少在念念那个年龄，是需要鼓励的。
勇敢还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念念很勇敢。”顾明念点头。
“念念回来了，今天做电疗有没有很勇敢。”
嘴甜的没办法不惹人喜欢。
顾明念的口头禅一般都是，xx，我想你。
刘妈一把抱起顾明念。
所以一下车，念念就飞快的跑进了别墅大厅，然后直接扑进了刘妈的怀抱里，“刘奶奶，我好想你。”
念念虽然身体不够健康，但精神状态极好，所有像她这般大的3岁小朋友有的活力，念念都有。
两个人一言一语，车子很快回到了她们的别墅。
“知道了，你要最帅的粑粑。”乔汐莞点头，又喃喃自语道，“而我要一个最帅的老公。”
念念估计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她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说道，“反正我就是要最帅的粑粑。”
有些绕。
“粑粑不可以买。”乔汐莞肯定的回答道，“想要粑粑，就等着，等妈妈哪天真的放下了你粑粑，就给你找一个帅粑粑。”
“不可以买吗”念念闪烁着大眼睛，认真无比。
在念念的心目中，大概是想要了，就一定可以马上有。
“粑粑又不是商品，想要就可以买一个。”乔汐莞无语。
顾明念不明白，“为什么要有一段时间我不能现在就有一个最帅的粑粑”
“给妈妈一段时间。”乔汐莞说，口吻中不像是开玩笑。
“嗯。”顾明念点头，“所有小朋友都有粑粑，就我没有。”
她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一脸倔强的小脸蛋，问道，“你真的很想要一个粑粑”
乔汐莞似乎是又笑了一下。
“有了粑粑我就听粑粑的话。”顾明念一口咬定，小脸上都是坚决。
“有了粑粑你也得听我的。”
“我想要一个粑粑。”没有得到乔汐莞的回答，顾明念又说道，“有了粑粑，我就不用听你的了！”
乔汐莞笑了一下，回到驾驶室，很认真的开着车。
“我讨厌你。”顾明念不爽，很不爽。幼嫩的声音非常不开心。
顾明念也真的粘姚父姚母，溺在他们那儿怎么都不愿走，乔汐莞硬是好久才抱着离开，将她绑在后座的儿童桌椅上时，还嘟着一张小嘴，一副非常不开心的样子。
不是因为姚父姚母才旅游回来有些累，指不定会把她们留得更晚。
吃过晚饭，从姚家别墅出来，已经是晚上8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