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无知蠢妇(1/2)
南宫逸回来的时候,采薇毫不迟疑的把这件事情告知了他,得知陈贺竟敢虐待公主,南宫逸差点儿气炸了。
不是因为他跟朝华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因为陈贺竟然虐待皇家公主,竟敢把皇室的脸面踩在了地上,真是狗胆包天,太胆大了。
“杨永,马上派人去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要尽快知道这陈贺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
身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大太监,想要调查出公主府的一点儿腌臜事儿并不难,也就一天的功夫,朝华长公主嫁给陈贺这十三年所受的虐待,被一五一十的调查了出来,呈报到了南宫逸的面前。
南宫逸只看了一点儿,就气得睚眦欲裂的。
太可恶了,这个狗胆包天的刁民,竟敢虐待皇室的公主,此风必须就此刹住,决不能助长,万一被民间百姓听说了,明珠将来的夫婿也有样学样,他会气死的!
更让他生气的事那个不争的的朝华,身为皇家公主、金枝玉叶,竟被一个贫民出身的男人虐待至此,真是太有辱皇家的脸面了,既然如此,她也就不配再做公主了。
还有那陈贺,他不是想当官儿吗也好,他就成全他,让他做一回‘官’,尝尝做官儿的滋味……
朝华公主府里,即将大难临头的陈贺还不知自己死期将至,此事正在陪自己的一个宠妾紫萱下棋。
紫萱出身青楼,在认识陈贺之前已经被七八个男人包养过,是京城的名妓,陈贺慕名嫖了她一回后,便从此视她为知己,彻底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毫不犹豫的拿了朝华长公主的一大笔体己钱,给紫萱赎了身。
那紫萱是个得志便张狂,不知轻重的女子,初进公主府时,对朝华长公主还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但见识到陈贺如此对待朝华,而朝华又是个只会一味地隐忍退让,忍气吞的蠢妇后,便渐渐地放肆起来。
不仅不拿朝华长公主当回事儿,见面连礼都懒得行一个,而且,还打起了朝华长公主私库的主意。
朝华长公主虽然不得宠,母亲身份低微又早逝,但她的公主身份摆在那儿呢。
身为公主的她,每年有有俸禄两千石,四时八节宫里分下来的首饰、绸缎、吃喝和打赏等,将她的私库都堆满了,当年出嫁时,太上皇还赐了丰厚的田产、大量的金银、玉器、珠宝、奴仆等,可以说是身家丰厚,非常人可比的,难怪紫萱那眼皮子浅的娼妇惦记。
仗着自己得宠,紫萱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控制朝华长公主的私库,与陈贺下棋时,故意说:“爷,长公主帮您求皇后娘娘的事儿怎么样了”
陈贺一听爱妾提及此事,捏着手中的棋子儿,恨铁不成钢的说:“别提了,一提这事爷就来气,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贱人,都拖了这么久了,却连说都没敢跟皇后娘娘说呢,真真是气死我了。”
紫萱听了,故作气愤的样子说:“爷跟她是夫妻,又为了她才丢了仕途的,她凭什么不帮爷”
被爱妾这么一挑拨,陈贺顿时来了火儿,气鼓鼓的对伺候在一边儿的一个通房丫头说:“去,把那贱人给爷叫来,爷要好好问问她!”
紫萱一见机会来了,急忙柔声软语的说:“慢着,爷,您先别急,要妾身看,就算您打骂长公主一顿,这件事儿也于事无补的,不如想别的法子逼她。”
陈贺见她说得胸有成足的,道:“紫萱有办法”
紫萱柔声细气的说:“妾身确实有一法,可迫使长公主在爷的事儿上不得不尽力,只是不敢说出来,怕被人疑心我。”
这女人的话不可谓不阴毒,她在暗示陈贺,朝华长公主在帮他出仕的事儿上根本就没有尽心,不逼上她,陈贺的事儿根本就办不妥。
被她这么因挑拨,陈贺顿时生了一肚子的火,恶声恶气的说:“你只管说你的,有爷给你做主呢,谁敢疑心你爷定饶不了她”
紫萱见火候差不多了,温言款语的说:“爷,妾身觉得长公主之所以在爷的事儿上不尽心,并非是不敢跟皇后娘娘说,而是压根儿就不希望爷能出仕,她的弟弟楚王当年卷入朝廷的争斗中,差点儿把命丢了,她的母妃也因此而死,所以她打心眼儿里排斥您上朝堂,只是怕您收拾她不敢明说。她定以为,凭她现在所有的财富,就算您不能出仕,一家子也可富足的过活,又为什么非要你去朝堂上冒风险呢”
“所以,只要您下令把她的私库收为公有,她没有什么好依仗的了,就不得不为您尽心尽力了。”
陈贺闻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觉得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呢,最开始他跟朝华说起出仕的事儿时,朝华确实跟他说过紫萱的那番话,后来被他打了几顿才不再提及的,如今看来,那贱人是不想自己做官,在对自己阳奉阴违呢!
陈贺的眼神阴鸷起来,越想越觉得紫萱说得有道理,当下,他“啪“的”一拍桌子,棋也不下了,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朝华长公主的院子去了……
紫萱得意极了,她可是烟花巷里的女王,没有她迷惑不住的男人的,看到陈贺因为她的几句挑拨,就去为难他成亲十三年的妻子了,紫萱的脸上不禁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正是:凭你奸猾尤似鬼,也吃老娘的洗脚水。
只要陈贺把朝华长公主的私库充公了,那些数不清的珠宝头面,名贵绸缎、古董字画等,不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吗
陈贺气冲冲的赶到公主的院子时,朝华长公主正在陪儿子读书,她是个因循守旧,思想保守的妇人,在她的心中,丈夫就是她的天,她也必须好好地相夫教子,做个合乎《女则》、《女训》上要求的女人。
见到气冲冲的闯进来的陈贺,朝华长公主吃了一惊,站起身道:“相公,您怎么来了”
陈贺哼了一声,冷声说:“贱人,爷且问你,都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没有跟皇后娘娘说”
朝华长公主道:“妾身不是已经告诉过您了嘛,妾身跟皇后娘娘不熟,说不上话,等过些日子妾身跟她熟悉了,再向她求情,那时……”
“哼!过些日子,过多久”陈贺冷嗤一声,咄咄逼人的问着。
“这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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