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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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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靖儿商议,而不是林飒林端。

这说明,在丈夫心里,林靖是个可以倚重的人。

林靖悄悄同越氏道一句,“说不定是我把咱家的死对头都克没了,咱家的运道自然就好了。”

越氏忍笑,“莫胡说,四叔也不要信那些小人的话。那些人无非在嫉恨四叔,四叔人生的好,太后姑母又喜欢你,你又聪明,那些小人没处中伤四叔,才说些没来由的话。四叔若是当了真,岂不正中了小人的圈套。”

“说来,还有件四叔的喜事要跟四叔说。”越氏的眼睛里还带了些打趣的意味。

林靖好奇,“我有什么喜事啊”

越氏笑眯眯的,“四叔的岳父岳母要来帝都了。”

林靖瞪圆了一双明眸,都结巴了,“岳父岳母我,我,我可没成亲呢。”

越氏笑,“是当初父亲为四叔订下的亲事。父亲有一好友,原是翰林掌院学士,这位夏大人后来被陛下派去淮扬做淮扬巡抚,后来一路高升到总督,如今陛下调他回帝都,是有意叫他任礼部尚书之位。我听你哥哥说,礼部尚书大人已经病了许久,再三递了致仕折子,怕是尚书大人实在不成了,便调了夏大人回帝都。”

“父亲与夏大人是至交,当年母亲怀了四叔,父亲高兴的了不得,与夏大人通信的时候恰好知道夏夫人也有了身子,两家就约好,若将来一男一女,必要结为婚姻的。”越氏眉眼中满是喜悦,“这可不就是四叔的岳父岳母么。”

林靖倒不觉欢喜,反是惆怅,“这可真是……也没告诉我一声。”谁知道夏家姑娘是圆是扁啊,万一丑的了不得,可咋办老爹干的这事儿,真是不大地道。

越氏笑个不停,“四叔年纪尚小呢,一时半会儿的论不到成亲的事。再者,夏大人在外为官,已经离开帝都多年,咱们这也许多年没见了。如今夏家要回帝都,自然要走动的,我先说给四叔知道,四叔莫要害羞才好。”

“我才不会害羞,有什么好害羞的。”林靖悄悄跟越氏打听,“大嫂子,你见过夏家叔叔没”

越氏摇头,“我与你大哥成亲的时候,夏家就已在外为官。四叔问这个做什么”

林靖挺不好意思地搓搓小手,小小声道,“那啥,我听说女儿像父亲的比较多,这万一夏家叔叔生个张飞模样……”

这天下男人哪!林靖这才几岁,还知道丑俊了。越氏瞪林靖一眼,“张飞怎么了人张飞的闺女一个皇后一个贵妃,若是模样差了,能给刘后主为妻为妾四叔也是读书人,可不能以貌取人。”想再说几句,又想着林靖小小年纪,许多话便不宜现在说。

看林靖依旧很不放心的模样,越氏心下觉着好笑,劝他道,“四叔就放心吧,我虽没见过夏大人,不过,以往也认得夏家女儿,他家二女与我年纪相仿,我未出闺时在帝都见过,模样不差的。这都是姐妹,定是相仿的。”

林靖稍稍放心,又跟越氏打听,“大嫂子,那夏家什么时候来帝都啊”

“明年初春必到的。”

“他家久不在帝都,是否要咱家替他们张罗宅院”

“夏大人和夏夫人明年才来帝都,夏家三爷带着管事奴才已经快到帝都了,他家的宅子早在昔年夏大人在外赴任时就典卖了,如今自然要另寻宅院。”越氏温声道,“我想着,咱们早便是通家之好,又是姻亲。早说好请夏三爷就住咱家,一道过年也是无妨的。按理,夏三爷是四叔的三大舅子。四叔把功课且放一放,多与夏家三爷亲近才好。”

林靖嘿嘿一笑,“那是一定的。”兄妹应该也长的差不离,见一见夏家老三,也好推断一下未婚妻的相貌。

林靖是个机敏的人,听越氏说了几句,他立刻觉出不对,问,“大嫂子,既然我与夏家早有婚约,怎么当初荣家还要把闺女许给我啊”宫里那一次,荣家算计他的婚姻,直接把林太后惹恼,荣家也吃了大亏。不过,荣家不知还情有可原,但……林靖问,“莫不是连姑母都不晓得我与夏家的婚事”

越氏未料到林靖会问起这个,惊讶之余,微微一叹,只得与他说起这其中的原由,“这桩亲事,原本我也不知道,还是你大哥哥去山东前才说予我知晓的。当初两家约为婚姻,毕竟还不知男女,夏家已经外任,父亲又是个低调性子,故而未往外宣扬。后来,未等到四叔降生,父亲已捐身沙场,母亲也相继过逝。四叔生下来身子孱弱,三五日就要请太医过府,朝中又有大臣要问罪父亲战事失利。你大哥那会儿才十八,我与你大哥刚成亲一年不到,家里风雨飘摇的,也有些顾不上。接着一家子回老家守孝,父母孝期内,四叔年纪又小,此事也提不得,就一直耽搁下来。”

林靖思量一二,又道,“这也不对。既是喜事,夏家也并非不体面的人家。那次荣家在姑母千秋节时算计于我,即使姑母不知,事后咱家也可将此事说出去,岂不是能省许多事非我怎么提都未听大哥哥提起就是大哥哥不愿将此事大肆宣扬,亦可告知姑母,如此陛下也可知道,更能让陛下明白荣家的无礼。”

林靖追问不舍,越氏脸上颇有几分为难。

林靖已瞧出七八分,问,“莫非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要不是有四叔的亲事,我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说当年的事。”越氏叹了口气,道,“当年朝中要问罪父亲战败之事,虽然明面上府中没什么,但是,陛下曾秘派锦衣卫搜查了父亲的书房……”

林靖已气的了不得,啪的一掌拍有几上,“简直岂有此理!”

“都过去多年年了,四叔生这气做什么。快莫气了。”越氏轻抚他脊背,生怕林靖气个好歹,又递了温水给林靖喝,温声道,“别的倒好,咱家怎会有不恭不臣之心就是可惜父亲的书信,多被锦衣卫带走了。连同那封约为婚姻的信,也不见了。哎,虽说当初曾与夏家约为婚姻,咱家却失了凭证。你大哥为人谨慎,这几年夏家又在外为官,因一直未有合适时机,故而,这事从未提起。就是太后姑母,也并不知晓。”关键,很有些没办法说的意思。倒不是林家小人之心,实在是这年头背信弃义的小人并不少见。林家失了凭证,若执意闹起来,没脸的也是林家。且此事事关林靖的婚姻,林翊自然不想行险,故此,一直未曾提起。

“如今夏家要回帝都,四弟也渐渐长大了。这些年,咱家虽未与夏家提过亲事。不过,与夏家也一直有书信往来,并不生分。”正因林翊颇有把握,才特意叮嘱了越氏,越氏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这回夏家三爷提前来帝都筹备房屋等事,他家在帝都虽无至亲,定也有交好的人家。不过,夏家却是也先打发奴才来咱家请安。听说他家房子还未找好,我便顺势请夏三爷在咱家住下,夏三爷也应了。所以,我思量着,夏家并无毁诺之意。你大哥也是这么说的。”

“想一想也是,夏家是书香人家,既早有约定,定不会失信于人。”越氏一笑,“咱家这些年一直多有波折,夏家却无毁诺之意,正是君子人家。这样的好亲事,四叔要抓住才好。所以,你大哥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叫我说与四叔听。”

“咱家是当夏家是姻亲的,夏家便是四叔的岳家。”见林靖露出不以为然的模样,越氏道,“再说,就是咱家的书信丢了,夏家定不能丢。何况四叔这般人才,谁不爱四叔啊!夏家人看四叔一眼,定恨不能抢了四叔去。”这年头,姻亲向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夏家这门亲事,的确极好,有这么一门亲事,对林靖将来定有助益。瞧着夏家的意思,又是有意的,既如此,林家定也要努一把力。不然,凭人夏家的出身,哪怕当初有书信之约,如今相一相女婿,也是人之常情。

林靖先时心里还挺别扭的,给越氏这样一打趣,他又忍不住笑起来。

其实,他倒说不上对亲事有何不满。哪怕夏家可能有别的想头,就这桩亲事而言,的确很是不错。

林靖出身世家,又是在宫廷长大,他不会想什么才子佳人之事,在林靖看来,老爹倒是很有眼光。当时两家指腹为婚时林家显赫,如今夏大人马上就要贵为礼部尚书,虽然林家有公爵,不过,这爵位却是大哥哥的,与他其实没啥关系。他能娶到夏家女,并不委屈。

当然,若是夏家女能俊秀一些就再好不过了。

既然夏家还有结亲的意思,林靖也不是那等清高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相对的,林靖一直分的清好歹,他知道该抓住什么。

不过,林靖人虽聪明,毕竟年纪所限,阅历浅浅。他所见的如他大哥哥和大嫂,就夫妻恩爱的很,在林靖心里,也是愿意有一位像大嫂这样温柔贤良的娘子的。

可是,他这人吧,虽知夏家亲事难得,偏又天生的发散思维,时不时就爱胡思乱想。故此,林靖时发恶梦,一会梦到夏家姑娘美若天仙,一会儿又梦到个大无盐,几日都未睡好。以至于,夏三到帝都时,林靖出去相见,精神就恹恹的。

可是,三大舅子都上门了,林靖也不能装羞不见面哪。

他收拾了收拾,就出去相见了。

这一见,林靖原本恹恹的模样立刻如打了兴奋剂一般,精神百倍起来,过去相见,“夏三哥好。”啧啧,原本林靖自负俊美,他向来眼界颇高,寻常人断难入他的眼,但,林靖就服夏三,这模样,与他比也差不离了。哥哥长成这样,同胞兄妹,妹妹能差到哪儿去啊!林靖心里那叫一个美呀,就甭提了。

当然,人家夏三已经十六,身量修长,眉目俊美,绝不是林靖那小猫样能比的。只是林靖不想承认而已。

林靖热络的与夏三问寒问暖,夏三笑的温文尔雅,“路上还好,就是冷了些。看四弟面有倦色,可是累了”

林靖一幅小猫样,却是大人口气,笑,“前些时日我大哥哥去山东,天寒地冻的,我有些牵挂,就一直睡不好。后来知晓夏三哥来帝都,我听说南方地气暖和,北方却是寒风朔气,不知三哥能不能适应北方的气侯。夏三哥一路千里,三哥又年轻,我怕你累着冻着……”

夏三忍不住笑,“我年轻也比你大。你才几岁,还敢说我年轻。”

林靖道,“正因为我小,所以我才哪儿都不去的。三哥,你的院子都收拾好了,我带你过去瞧瞧。三哥车马多日,定是累的,先泡个澡,去去乏,我再来陪三哥说话。”

夏三一笑,如明月生辉,“好,那就有劳四弟了。”起身与林靖去了。

林靖在前面引路,心里已是美滋滋的勾勒起自己未婚妻的美好面容,想来想去,林靖觉着,自己要求也不高,就是女版夏三哥他也不嫌弃啊。

这么想着,林靖已经雄心勃勃的决定,待夏家夫妇到了帝都,他定要好生表现,博得岳父岳母的欢心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我的心肝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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