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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19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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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单子:“我手里这个东西,想必你们也都熟悉,是你们这个刑警队的出勤上班打卡后打印出来的表单,从这上面的数据来看,你们这支刑警队的作息时间安排的可谓是极其的人性化,然而很不巧的是,我在接触过无数的警方无数如同你们一样的警员,还真是从未见过如你们这般,面临重大刑事命案,还能够按时上下班,从来不耽误。”

她的话带着几分讽刺,可她平静的毫无波澜起伏的语气却又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理解错了,但无论如何,她说的,都是不可争的事实,特别是在祁裕安面前说出来,更是让这些穿着警服的人民警察们脸红羞愧。

“特别是你们的关队长关易,他的出勤表真是按时到最后一分钟。”

南弦歌将手里的表单放下,垂头想了几秒钟,然后又回到之前的话题上面:“七宗罪,在我来之前,已经死了五个人,也就是凶手已经完结了五宗罪的惩戒,只剩下了愤怒和骄傲。

我仔细对比了一下凶手行凶的时间和你们警方接到报案的时间差,自然能够推算出来第六位死者的死亡时间和你们什么时候接到第六起案件的报案,至于为什么那么清楚他死亡的模样,看之前凶手施加在前面五人身上的惩罚手段和纹刻地方,自然也能够推算个大概。”

笑意极淡的看一眼在场的人,然后软声道:“如果不出意外,第七起案件的报案,会在三天后的早晨由你们收到,至此,凶手就完美的完成了这一场模拟杀戮,不过……不巧,我制造了一场意外,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让你们在三天后收不到报案,甚至推算不出死者形象和死亡时间,也还有更大的可能性,凶手会加剧杀戮,而不是止步与最后第七人。”

丝毫不在意在场人的感受,坦荡地说出是自己的原因,造成了他们工作量和难度突然的增加,带着一分浅笑的面上没有半点身为罪魁祸首的歉意,看得人愤懑又无力。

祁裕安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和无奈,他是j省公安厅的厅长,j省现在发生这么几起影响极其恶劣的连环杀人安,舆论和上面一同施加给公安厅的压力,他是最直接的承受者,这半个月来他都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心力交瘁的了,现在这位突然说了这么一出……

祁裕安甚至有一种不该多事请她来走一遭的悔恨。

“你说的这么耸人听闻,还不都是你的错,你难道半点都不觉得羞愧吗如果真的如你说的那样,那你可是间接害死了更多的人命!”突然有人打破了沉默,红着眼质问她。

闻言,南弦歌抬眸望过去,两眼对视的一瞬间,两人的距离并不近,可说话的那人却觉得自己就站在她眼前,站在她眼里,她那漆黑如墨的犹如幽暗深渊的瞳孔里,挣扎挣脱不得。

冷汗一瞬间打湿了警服里紧贴后背的衬衫,甚至有些站不稳的腿软。

“我知道凶手是谁。”她看着他,兀然开口,神色平淡的几乎看不到任何情绪。

“……”然而,她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哗然一片,互相对视后皆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她,试图从她精致的脸上找到她说出这句话的情绪,然后以此判定究竟是不是真话。

“你……不要口出狂言,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开始在刑拘室就一直出头说话的男人此时又跳了出来,怀疑地诘问着。

南弦歌并没有看他,或者说这个人已经彻底入不了她的眼,她只是淡淡的一眼,便将对面所有的人都收入眼中,那极淡极淡的几乎没有情绪的一眼,却又成功的让所有人都噤了声,奇异地安静下来。

“我说的是真是假,与你们有何干反正我也不准备告诉你们凶手是谁,毕竟祁厅长可是专门给了你们两天的期限。”她的声音软糯好听,却让这些人恨得牙痒痒。

“我可没有帮助怀疑质问我的人的受-虐倾向,而且,你们穿着这一身,在胡乱断案的时候,真的不会觉得良心难安吗我在你们这里坐了四五个小时,看到的办错了的命案,就不下五桩,真是想不通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和脸面,再穿着这身衣服站在这里,不会脸红吗”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语气轻柔的似娇亦嗔,比情人耳边的呢喃轻语还要软绵好听,却成功的让祁裕安的情绪在一瞬间接近暴怒的地步,让这些人变得茫然又无措,还带着几分惊惶慌乱。

“祁厅长,借一步说话,如何”她没有再将哪怕一丝一毫的目光放在这些人身上,而是侧身看向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祁裕安。

且丝毫没有是因为自己,祁裕安才气到这种地步的自觉,无辜乖巧的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南小姐请!”祁裕安回过神来,也同样不愿意再看这一群废物,就怕多看一眼,自己都会被气的肝疼胃疼,深呼吸一次后压抑住所有的怒火,恭敬地请南弦歌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徒留一群人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一般,在大厅里彼此张望着,暗潮涌动的气氛愈发紧张,再也掩饰不住他们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待到走到没有旁人的地方,祁裕安才停下脚步,极为恭敬敬畏地同南弦歌弯腰道:“南小姐实在是抱歉,是我御下不严,让他们成了如今这副烂泥样子,还给您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实在是抱歉,我下来会将他们看情况处理,该开除的我也绝对二话不说的开除了,还请您不要将此事太放在心上。”

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对着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弯腰鞠躬行礼,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可两人直接气势的对比,却又让这一切变得理所当然的没有半点违和感。

“祁厅长客气了,我并不会太在意。”南弦歌并没有伸手扶他,只是一身清冷地站在他面前,受了他这一礼,然后又缓声道:“毕竟按年龄来说,您是我的长辈,今天这件事,如无意外,我不会透露半分,您尽管放心。”

“……是是是,南小姐,实在是对不住,麻烦您了。”她说的大度,祁裕安却只剩下了无奈符合和一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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