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179(1/2)
“对了,这东西,你拿回去吧!”蓝穆行突然想起什么,而后冲着南弦歌摊开布满老茧的宽大手心。
南弦歌闻言随之看过去,一怔后抬眸看向一旁的白梓莘,在看到他没有丝毫介意的不着痕迹的点头后缓缓松开眉心,清浅的笑着摇头道:“爷爷留着吧,虽说现在危机基本过去,但暗箭难防,这串红线铜钱能够保你平安,我只是个学生,也无人知晓我是蓝家的血脉,所以这东西,你比我更需要。”
说着,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真的不需要。
见此,蓝穆行也不再强求,合上手掌将手心里那串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铜钱收起来,他面上沉凝一片,看不出情绪,可老人家心里却是各种欣慰愉悦,这可是孙女儿送给他老爷子的第一件礼物,怎么能够不好好珍惜呢,何况旁边儿子脸上藏都藏不住的羡慕嫉妒,更是让蓝穆行身心舒畅。
蓝朔虚咳一声,然后同老爷子打个招呼后带着两个小辈往外走,他们接下来就得去蓝家祖坟所在的地方了,他从女儿口中得知,她和白梓莘的师傅已经先行去探查那口红木棺椁了。
初一得知那是口棺椁而不是箱子的时候,蓝朔同样惊的遍体生寒,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歌儿,这些东西……稍后都要用到吗”蓝朔看着车上被南弦歌和白梓莘拎进来的一捆香烛和纸钱,皱了皱眉,总觉得像是在演电视一样,那些鬼片僵尸片里做法的人拿的不就是这些东西
“嗯,是师傅吩咐我们买的,究竟用作什么,我也不清楚。”南弦歌不知蓝朔心里天马行空的在想什么,何况蓝朔脸部的线条冷峻凌厉,任谁看了,第一印象也是觉得这是一个铁血的汉子,性格冷硬霸气,谁会想他的心里活动全是那些惊悚电视剧。
“这些都是稍后会用到的,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那些不是神,是更难缠的小鬼。”白梓莘体贴地为两个一头雾水的人粗略讲了一下,虽然讲的不够细致,但在场的两人无不是聪明的,一瞬间便各自明了。
一路无话,待三人赶到目的地的时候,隔得远远的,便看到苍穹随意将身体倚在一颗并不粗壮的树干上,背影潇洒闲适至极,看着不像是来处理阴邪之事的,反倒像来郊游一般,四周杂草丛生,却丝毫不曾破坏他一身的倜傥俊逸气质。
直到南弦歌和白梓莘都已经快要走到苍穹不远处了,蓝朔依然有些怔愣,他侧头询问南弦歌道:“这位……就是你师傅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嗯,不得不说,一路上蓝朔脑海里想象的,都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拿着拂尘,穿着道袍,一身的神秘莫测的高深气质……
可眼前这位,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那张脸更是精致帅气的天怒人怨,这种……绝色小鲜肉的形象,完全颠覆了他之前的所有想象,一时间竟接受无能。
“……嗯,师傅他在我两三岁时便一直是这副容貌。”南弦歌清楚蓝朔肯定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自家师傅可是靠着这副容貌让无数的花季少女为之倾倒,若告诉那些女孩儿他是个年纪百岁有余的糟老头子……任谁都觉得自己是神-经病吧!
蓝朔有些被吓到,随即便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只剩下尊敬。
这两天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彻底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何况南弦歌是自己的女儿,白先生的一身本领也不是花架子,他们都说那是他们师傅,那决计是不可能错的,所以在南弦歌点头的时候,他就已经大半信了,再听她最后一句话,蓝朔心中一凝,彻底没了其他想法。
从前他从未见过容颜不会衰老的人,最多也就是靠着化妆品或各种养生来维持容貌,可那些都只能够延缓衰老。
但这位,是真的从歌儿两三岁时就是这般模样,且肯定在更早,早到歌儿还未曾被他收于门下的时候,他就是这般模样了,那么几十年时间,婴儿都已成人,他却还是那副容貌不曾改变过,这其中的深意……
“先生好,我是歌儿的父亲蓝朔,这些年来感谢您对她的照顾!”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苍穹身边,蓝朔上前一步,颇为尊敬地对苍穹伸出手。
南弦歌和白梓莘尚且没有来得及同苍穹打招呼,闻言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安静地站在那里。
苍穹悠然地直起身来,然后伸手与蓝朔相握:“蓝先生客气了!”
态度不算敷衍,却也没有那么客气,蓝朔却丝毫不介意,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很可能是个比自己爹都还要大一轮的高人。
“不要耽误时间了,小白,把买的东西给我!”没有闲聊几句,苍穹直接看向白梓莘。
小白……白梓莘无奈地温润笑着,将手里一直提着的香烛纸钱递给苍穹。
“歌儿,带着你爸往后退,小白,站在我身后来。”苍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在场的也都乖乖的按照他说的做,一时间这整个荒林里除了他性感的充满磁性的声音以外,就只有他们脚下踩上枯草树枝时发出的细碎响声,安静的气氛让人很容易便会心浮气躁。
待一切都差不多了,南弦歌和蓝朔远远的站着,看着苍穹和白梓莘开始行动。
两人将一对白烛插-在拔了杂草的土地里,而后就着这一片空地,开始燃烧纸钱,期间就着纸钱的火焰,点燃了整个一捆的香。
“拿着。”苍穹将点好的香随意的分成两份,然后把其中一份递给白梓莘,自己手里拿着另一份,两人没有多余的话,各自手里那着香,背对背往相反的方向走,每走一步,就会双手合十,掌心里是正在冉冉延烧的香火,而后一步一作揖,如此反复,两人再碰头的时候,他们走过的路便赫然是一个看不见的圈。
由白梓莘将两人手里的香拿着在地上一把插-下,苍穹则拿着一个类似碗的容器,里面竟还有着水,他将地上已然成了灰烬的黑色纸钱灰捻起,洒在盛满了水的碗里,手指在水面上空滑动出看不懂的符咒,然后随意地在自己身前将水一洒而尽,只留他脚下一片湿润的空脊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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